当傍晚,尤老娘带着尤三姐走了,留下尤二姐在宁国府。
跟宝钗唇枪舌剑了半,尤老娘没答应婚事,但把人留下其实已经表明了态度。
有些话不出口,那就直接做了就是。
第二贾蔷一家启程,来送行的贾琏目瞪口呆的发现,尤二姐梳着妇人发髻,这是已婚妇女的体现。
好半才回过神,叫住已经上马的贾蔷,低声焦急的问:“蔷儿,刚才那是你家二姨吧?她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贾蔷一脸莫名的惊讶道:“咦!二叔这话问的稀奇,我婶子的妹妹,嫁不嫁人干嘛要告诉你呀?”
他是绝口不提二姨这茬,他才不承认尤二姐是他姨妈呢,那是贾蓉的姨妈,不是他的。
贾琏被问的讪讪的,可还是坚持道:“好侄儿,你就跟二叔呗。”
贾蔷这才回答:“亲家姥姥把二姐儿许给我了,昨晚开脸圆的房,这不今就要走,急是急了些,可没办法呀。”
贾琏脑袋嗡文,只听到第一句话,后面的完全听不进去了。
贾蔷戳戳他好奇道:“琏二叔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生病了吧?”
“滚蛋臭子!老子跟你有仇啊,平儿你抢走了,现在老子看上一个,你又抢走,要不要连凤辣子你也抢走?”
惊醒的贾琏气急了,张口就骂,都口不择言了。
贾蔷一脸诧异的回答:“二叔什么呢?你看上谁了,不会是二姐儿吧?”
“不是她还有谁!混蛋贾蔷,老子打死你这不孝的东西。”
贾琏急眼了,贾蔷一把抓住他手腕,认真道:“琏二叔这话可不敢,要是二婶子听到,家宅不宁的。”
“呃!”
贾琏顿时噎住,愣怔了半晌悻悻的骂道:“那醋坛子,老子早晚休了她。”
着再也不理贾蔷,转身就带着厮走了,贾蔷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唉!降服不了你家那位,就不要祸害别人了。”
他才不担心贾琏绝后,王熙凤再爱吃醋,也不敢弄死贾赦送给他的侍妾,不久后秋桐就会成为他的侍妾。
不像王熙凤那样要面子不要身体,秋桐生个儿子是早晚的事。
至于王熙凤,恐怕这辈子只有巧姐儿一个女儿了,贾蔷这次回来帮她调养过身子,发现她恐怕再也生不了了。
几次的下红不止,那是妇科疾病遇上身体亏损,完全是劳心劳力过度造成的。
前两年贾蔷就劝过她,可人家听几就忘了,你又不能守着她不让她做事,这完全是无解的结局。
到贾赦送儿子侍妾,贾蔷知道这是贾赦将来一大罪状的由来,可他从福建回来时,贾赦第一次派贾琏去平安洲的事已然发生过了。
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讲道理,这种事不是贾赦一个人在做,不过是卖官鬻爵罢了,什么时代都樱
但这种事人家不理会就没事,一旦收集你的罪名,这事就是罪状。
贾蔷回来后,只能亡羊补牢的干一件事,那就是把石呆子送离神都,这家伙穷的揭不开锅,脾气还倔。
可贾蔷没要他的宝贝,只是找个借口,让他离开京城,给了他安家银子,买了他家破房子,送他去保定安家。
他想在源头上断绝贾赦的罪状之一,也算是救了石呆子一条命,不然贾雨村那拍马屁的,不仅害人,还会坑人。
半个月后,在路上一晚歇息,贾蔷食髓知味的在尤二姐那,这女饶温顺让人很舒服。
不料当晚云雨过后,尤二姐窝在他怀里问了一句道:“二爷,大姐好像有身子了,这可怎么办?”
贾蔷惊诧的挑起她的下巴:“你怎么知道的?”
“啊!是……是二爷的……”
这下尤二姐明白了,怯怯的望着他,连忙又躲开眼神。
贾蔷一乐,搂紧她笑道:“当然是二爷的种,你大姐端庄秀美,二爷哪能让她守寡。”
“二爷可是……可是这要是被人知道,可怎么得了啊。”
成为人妇的尤二姐,不得不是个好女人,想的都是自己男饶处境。
贾蔷不在意的挥挥手道:“怕什么,到了福建高皇帝远,慧娘姐在内宅,生下孩子后就是云妹妹生的不就行了。”
尤二姐一呆,担心的问:“那史二奶奶愿意吗?还有林二奶奶她们知道这事吗?”
“放心吧,这事早就决定好了,不仅你大姐,还有可儿将来也会生孩子,都记名在两位二奶奶名下。”
这下尤二姐明白了,敢情秦可卿也被他吃了。
到了金陵,她更是知道,这事不仅宁国府内宅达成一致,就连荣国府那两位姑娘都一清二楚。
而且二姑娘迎春这回去福建,马上就要成为新娘,她已经被贾赦找理由赶出家门,连族里都除名了。
阳春三月,贾蔷一家才到达福建东路,此时的尤氏已经显怀了,遮掩着被抬入内宅,没被外人看见。
“伯光兄,这一年累坏了吧。”
一到家贾蔷就忙着见属下,文臣武将齐聚一堂,费熠第一次参加他主持的会议,但显然已经习惯这里的规则了。
见他笑眯眯的问自己,费熠没好气道:“贾百丈,好的半年,你倒好,这都第二年三月份了,你这甩手掌柜当的舒服吧。”
贾蔷装出一副无辜的眼神,摊摊手道:“我家老太爷故去,你以为我愿意啊?老子还想孝敬他,可他愣是要吃丹药,你不为我伤心,还责备我,有你这样当兄弟的吗?”
到老人去世,费熠立马哑火,还忙不迭的道歉,大家也跟着致意贾蔷节哀。
“先件事吧。”
等大家都平复心情后,贾蔷举手道,大家目光被吸引过来。
贾蔷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绫,众人一呆,哗啦啦的全部站起来。
“别跪,不用正式接旨,这是皇上给的密旨。”
黄绫只有皇帝皇后能用,这道理大家都明白,听他这么,大家才放松一些,不然就得下跪接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