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南下调查,六扇门没查出任何证据,去辽东的人都不在了,没去的人根本不知道这事,谁还会露出破绽被你抓把柄。
整整一个月的折腾,第三处铩羽而归,钱惟民则高高兴心在这玩了一个月,到处看的都稀奇。
可意外的是这家伙在这玩着玩着,被这的风气带偏了,现在满脑子的妇女解放运动,倒是看上顾丽鸿了。
要走的前一晚上,在贾蔷那喝酒,当他扭扭捏捏的出自己喜欢顾丽鸿时,贾蔷都惊了。
“千里兄……那个钱千里,你没开玩笑吧?”
贾蔷话都结巴了,瞪着好看的眼睛,一脸的茫然。
钱惟民眯眯眼一瞪,酒有些上头,登时不乐意的嚷道:“谁开玩笑!你就帮不帮吧,有你这样的兄弟吗?自己娘子姑姑都在衙门里做事,还看不起出来做事的女人不成?”
贾蔷顿时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这家伙脑洞太大了,自己不是那意思啊,可他这神转折,一下子就带偏你。
“不是千里兄,弟是令尊令堂会同意吗?别到时候家里闹翻,那才是大事。”
他赶紧解释起来,才不跟喝醉的人顶嘴呢,傻子才会那么干,醉鬼有道理可讲的话,这世界还要清醒的人干嘛。
钱惟民这下怔住了,其实很多人都是酒醉心不醉的,借酒装疯的人,其实心里都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只是控制力差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罢了。
真醉的哪还会装疯,死狗一样瘫着才是真醉了。
能考上进士的人自制力不会差,不然也禁不住十年寒窗的苦熬,钱惟民自然控制的住自己。
怔忡一会儿后,长叹一声:“唉!还是百丈你舒服,没人管的了你,你家就你最大。”
贾蔷听到这话却是愣住了,也是喝多了酒容易伤感,这话让他想起许多往事。
“没人管吗?我倒希望有权管我的人还在,世上最糟的事就是你想有人管,可那管你的人却不在了。”
钱惟民晃了一下身子,讶异的望向他,看到他那黯然的神态,顿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哀叫一声道:“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贤弟啊!人就是这么贱,父母在时厌烦他们管你,可不在了又失落,人之常情啊!”
两人这下酒也醒了,相对坐着默默举杯。
良久后,贾蔷忽然一笑道:“千里兄做好准备了吗?弟觉的你若是真喜欢顾姑娘,这次回去后,先回一趟老家,跟令尊令堂谈谈,只要表现的要死要活,我觉的老人家是会同意的,毕竟能拗得过子女的父母很少。”
“咦,这话有道理啊!”
钱惟民眼睛一亮,马上又苦着脸哀叹道:“可是,我堂堂的圣人门徒,要去撒泼卖惨,丢人呐!”
贾蔷立刻给他一个大白眼,往上翻着鄙夷道:“嫌丢人就别惦记人家,爷给你保个媒,娶个娇滴滴的娘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行吗?”
“滚蛋贾百丈!钱大爷才不要那些寻常女子,要的就是跟人家不一样。”
这家伙看来是个另类性格,贾蔷暗暗称奇,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这家伙要是放在记忆里那世界,完全就是标新立异的典范吧。
一晚喝的醉醺醺,第二贾蔷送他们上船,这家伙还晕乎乎的,眼睛却不忘偷看顾丽鸿,不得不缘分这东西实在不清。
还别,一路北上,他还真勾搭上了,让人家对他感激不尽。
顾丽鸿这次回去,一直愁眉不展,得罪了贾蔷连累徐泽是她不愿意的。
清醒的钱惟民脑瓜子就好用了,旁敲侧击后知道这些信息,马上拍着胸脯给人家保证,自己可以为她解忧。
贾蔷自然不会不卖他这面子,何况他也只是吓唬顾丽鸿,并没真要找徐泽麻烦,没那必要不是。
这下给了这家伙机会献殷勤了,有文化、又会、加上当官,这是妥妥的金龟婿啊,没多久顾丽鸿就沦陷了。
此事就这么过去,六扇门放心的找了个借口,把那不同于大吴样式的船,成是海盗所为。
至于海盗为何有这船,那还不简单,人家有钱向西洋人买的呗。
徐怀忠几次找顾丽鸿,询问福建东路的具体事项,都没得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气的水溶砸了自己的书房。
“好!很好贾蔷,别以为这样就完了,咱们走着瞧。”
几后,礼部右侍郎上奏,保举贾政出任江西粮道,兼管九江河道,众人为之侧目。
皆因粮道本来就是肥差,河道又是,九江河道隶属于江南河道总督下属的一个厅,官职不大,但每年的经费不少。
别以为治理河道只有黄河和运河,中华的各大水系,其实在古代都有治理单位,整部古代史,治理水患是重中之重。
特别是大江大河,一旦发生水灾,那都是千里饿殍的状况,九江是长江最大的支流,经费花在这的极多。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礼部右侍郎是大皇子的人,贾政这两年明显倒向太子了,这举荐怎么看都有阴谋的味道。
嘉正帝也有些踌躇,按贾政的资格是够了,现在也算是自己人,粮道、河道都是大事,也一般都是皇帝信任的缺任。
可贾蔷过,贾政不通庶务,指挥他做事他会尽职尽责,可让他指挥别人,恐怕是一团糟。
这要是真的,那问题就大了,这两项事务,无论哪一项出了问题,朝廷都得忙死,擦屁股都来不及。
可要是不准,人家都保举这么重要的职位了,把人家生生按在那不厚道呀。
人家贾政现在已经忠心办事了,这不是让人寒了心吗。
嘉正帝希望贾政自己推辞,可这老头还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很高心看着人家保举自己,眼巴巴的望着嘉正帝。
水溶暗笑一声,他太了解贾政的性格了,这是个努力想要做事,真心实意想要光宗耀祖的人。
可就是没那才能,可以是志大才疏的哪一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