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墨笑了笑:“为兄我可没这么霸道,月亮又不是我的,有人跟我一起看我当然乐意了。”
风筠儿此时注意到了风子墨手上拿着的玉镯,问道:“这就是伯母的那个玉镯吗?”
风子墨点点头。
“蛮秦这么大,你要怎么找?这个玉镯不能作为线索吧?”
“那个蛮秦小兵说这个玉镯他是从蚶城的一个名叫天誉堂的地方买的,到时候先去这个天誉堂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蚶城?那不是蛮秦的都城吗?哥你才刚在天锁道截杀他们的王爷没多久,到蚶城去就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怕,可是我必须去,要不然我会寝食难安的,到时候多加小心就是了。”
“哥,妹妹祝你早日找回伯母。”
“那为兄就借你吉言了。”
……
大年初六。
年味已经开始散去,街道上也不负前几日的热闹,渐渐恢复成了平时的样子。
风子墨牵着千里探云驹走出了金陵北门,他手中拿着一柄剑,背上背着一个包袱。
风子墨停下脚步,转身对来送行的风辰玉夫妻和风筠儿道:“父亲母亲,筠儿,就送到这里吧。天气寒冷,你们快些回去吧。”
风辰玉走过来,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到了那,行事务必万分小心,遇事千万要冷静,切记不可冲动。”
“父亲放心,孩儿明白。”
姜雪眼角湿湿的:“墨儿,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着凉了。多吃点肉,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呢。”
风子墨点点头,道:“母亲您就安心吧,孩儿会照顾自己的。筠儿,过来。”
风筠儿走了过去:“哥。”
风子墨抬手摸了摸风筠儿的头,道:“为兄不在你要听父亲母亲的话,好好照顾他们。还有不要再那么调皮了,再闯祸可没人帮你擦屁股了。”
“我知道了。哥,这个给你。”风筠儿拿出一个上了锁的小木盒子递给风子墨。
“这是?”
“这是我攒下的压岁钱,还有平时省下来的钱,全在这里了,哥你拿去用吧,不要亏待自己,多吃点好吃的。”
风子墨觉得心里暖暖的,他笑了笑,道:“傻丫头,做哥哥的怎么能要妹妹的钱呢?你自己留着等将来出嫁当嫁妆吧。母亲给了为兄不少银子呢,陛下赏赐的金子我也拿了一点。放心吧,为兄是不会饿肚子的。”
风子墨说着抬手碰了一下风筠儿的鼻子,然后将目光转向风辰玉夫妻,跪了下来,磕了头:“父亲母亲保重!”
原本就有些舍不得风子墨的姜雪此时眼泪直接流了下来,风辰玉眼睛也有些湿润了,他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了,上路吧。记得给家里写信。”
风子墨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然后骑上千里探云驹,向北方走去。
“哥,多保重!”风筠儿在后面用力的挥着手。
……
依靠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千里探云驹,风子墨几天就到了囚虎城,在囚虎城稍作停留并向林弓要了一张蛮秦地图后就过了天锁道,进入了蛮秦境内。
来到蛮秦,风子墨尽量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向蚶城赶去。
这天中午,风子墨从河里抓了一条鱼,又生了一堆火用来烤鱼。
风子墨一边啃着饼一边吃着烤鱼。说实话,任何不加调料的肉都不好吃,风子墨手里的这条鱼也是如此,不光没味道,还有一股很强烈的鱼腥味,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填饱肚子再说。
突然一声呼救声传进了风子墨的耳朵里:“救命啊!”
风子墨瞬间警觉起来,他放下手里的烤鱼,拿起剑,向呼救声传来的方向赶去。
一片小树林里,二十几个蛮秦兵将十几名百姓围了起来,搜刮着他们的行李。其中几名女子被蛮秦兵拉到一边,欲对她们行不轨之事,风子墨先前听到的呼救声就是她们发出的。这些百姓有老有少,最小的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目蜡黄。
这些百姓是生活在蛮秦的旧晋人,其实他们跟梁人是一样的,只不过蛮秦和鬼乾为了将他们与梁人区分开来才给他们起名旧晋人。
一名年长的老者“扑通”一声向那群蛮秦兵的头头跪了下来,道:“各位军爷,我们真的没有钱,求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少废话!”
蛮秦兵头头一脚将老者踹倒在地,道:“没钱的话就通通死在这里吧!身为大秦子民却妄图逃往梁国,简直罪该万死!”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风子墨看在了眼里,他握着剑鞘的手已经攥的紧紧的了。他立刻拔剑冲了过去,首先干掉了那几个企图玷污女子的蛮秦兵。
风子墨的突然出现打了这些蛮秦兵一个措手不及,蛮秦兵头头刚想下令围攻风子墨,风子墨却抢先一步来到了他的面前,一剑封喉。
大量鲜血从蛮秦兵头头的脖子处喷涌而出,身体缓缓倒下,命归西天了。
其他蛮秦兵此时一同向风子墨扑了过来,风子墨冷哼一声,悍然迎上蛮秦兵们。
风子墨身形矫健,蛮秦兵们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风子墨手中利剑如同快刀切瓜一般,每一次挥出都是蛮秦兵的噩梦,没过一会,他就将蛮秦兵全都干掉了。
干掉这些蛮秦兵后,风子墨的表情才变得温和起来,他将剑收回到剑鞘之中,走到那些百姓面前:“你们没事吧?”
百姓之中大多数都被刚才风子墨击杀蛮秦兵的场面给吓傻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的小孩子更是被吓的直接哭了出来。还是那名老者比较淡定,道:“我们没事,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什么好谢的。话说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老者叹息一声:“我们原本生活在离这五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村子,过的还算是安逸。可是去年遇上天灾,颗粒无收,官府又对我们旧晋人加重了税收,让我们这些本就艰难度日的人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