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怀疑那两个人有问题?”
“本王总感觉他们的身份不一般,还是监视一下比较放心。”
“属下明白了。”
“子墨哥,你说那个烈羽会是什么人?他手下那些狼面人感觉个个都是高手。”霍秋诗开口问道。
风子墨道:“他看上去最多也不过二十多岁,一般来说这种年纪的人是不会招惹什么非要取他性命的仇家的。而且那些人看起来也并非是寻常的杀手,他们用的招式很像蛮秦军中所用的刀法。”
说到这里,风子墨忽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什么。
“子墨哥怎么了?”
“没什么。快点吃饭吧,不然凉了。”风子墨岔开了话题。
“哦。”见风子墨不想再说下去,霍秋诗也很识趣的没有再问下去。
吃完饭后,二人就各自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风子墨双手枕头的躺在床上,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刚来蚶城就跟他扯上关系了,看来之后行事要更加小心才行。”
第二天。
风子墨起了个大早,今天他要去找天誉堂那四个负责走街串巷的伙计,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穿好衣服后,风子墨走出了房间。霍秋诗住在他对面,他本想叫霍秋诗一起吃早饭,但仔细一想还是算了。昨天人家陪自己去找线索是属于情分而不是本分,今天还是不要再麻烦人家了,自己去找吧,再说了,这本来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
风子墨来到一楼,随后就微微一愣,因为她看到霍秋诗正坐在一张离他不远的桌子前吃着包子。
“子墨哥你醒啦,快点来吃饭吧。”霍秋诗看到了他,朝着他挥了挥手。
风子墨回过神来,走了过去,道:“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吗?”
“今天不是要去找伯母的线索吗?我特地早起了一会,好陪子墨哥一起去找。”
看着霍秋诗,风子墨沉默了片刻,道:“秋诗,谢谢你。”
“突然谢我干什么啊?快点吃吧,这包子味道不错的。”
“嗯。”
风子墨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
“子墨哥,今天早上起来我就感觉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霍秋诗突然压低声音道。
风子墨愣了一下,随后环视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发现。紧接着他将目光向客栈外面看去,发现了异常。
“注意外面卖早点的那个人,我看向他的时候他立刻就低下了头,盯着你的眼睛估计就是他。”
“还真有眼睛啊,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可这是为什么啊?盯着我干什么?”
“不是盯着你,而是盯着咱们。至于为什么,对我们不放心呗。真是小心眼,早知道昨天晚上就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了。”
霍秋诗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是昨天那个烈羽派来的人?”
“嗯。”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想监视就随他监视去吧,反正咱们也不是来干什么亏心事的。”
“嗯。”
……
临近黄昏,两人从最后一个伙计的家里出来,两人跑了一整天,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风子墨的情绪有些低落。
“子墨哥你没事吧?”
风子墨摇了摇头:“没事。我本来就对这事不抱什么希望,这些伙计这样的首饰收的太多了,根本不可能记住。”
霍秋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咱们再想想办法,一定会找到伯母的。”
“嗯。”
“这不是李大强他媳妇的镯子吗?”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声音的主人是名年过古稀的老妪,看样子她是住在隔壁的。
两人走了过去,风子墨将手中的玉镯给那老妪看,道:“奶奶,您认识这只镯子?”
老妪点点头:“以前经常见李大强他媳妇戴的。”
听到这话,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微笑,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霍秋诗道:“奶奶,您能不能给我们讲讲这个李大强的媳妇啊?”
“你们是什么人啊?”
“我们是李大强的远房亲戚,这次特地来蚶城找他的,没想到这个镯子居然是他媳妇的,真是太巧了!我们对他们家不太了解,奶奶您就告诉我们吧。”霍秋诗撒起谎来那叫一个面不改色心不跳。
老妪相信了霍秋诗的话,道:“李大强的爹娘在他小时候就死了,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家里穷,又是个老实孩子,一直到四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他媳妇是官兵从梁国掳来的,听说他原本的男人和孩子都死了。”
听到这话,霍秋诗不禁将目光转向风子墨,后者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那然后呢?”风子墨问道。
“李大强看她可怜就花光了自己的积蓄从官兵手里买下了她。本来李大强是准备放她回去的,但她的男人和孩子都已经死了,再回梁国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她就留了下来跟李大强一起过日子。他们俩还有了一个女儿,现在也应该六岁了。”
“李大强对她好吗?”风子墨问道。
“特别的好,什么重活都不让她干。她也特别的贤惠,人也特别好,街坊邻居都挺喜欢她的。”
“那她现在在哪?”风子墨迫不及待的问道。
老妪道:“三年前,李大强生了场大病。他媳妇砸锅卖铁,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包括房子,这才把李大强的病给看好。这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就回幽州老家了,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得到了确切线索,风子墨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谢谢奶奶!”
告别了老妪,两人骑上马向落脚的客栈赶去。
“子墨哥,现在伯母已经有了新丈夫,还有了女儿,你找到她后准备怎么办?”在马背上犹豫再三,霍秋诗还是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风子墨沉思片刻,道:“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只要找到她,远远地看她一眼,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