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霍秋诗的呼唤,风子墨一剑将挡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蛮秦兵捅了个透心凉,然后以最快速度来到了霍秋诗的身旁。
“跟我来。”霍秋诗带着风子墨向那个院子里跑去。此时那对夫妻中的丈夫已经驾鹤西去了,妻子也只剩下一口气了。
两人来到院子里,在看到那女子的相貌时,泪水止不住的从风子墨眼中流了下来。那女子三十五岁左右,身形消瘦,脸色惨白,长相不说跟风子墨一模一样,也有七八分相似,别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
此时几个蛮秦兵大喊着冲了进来,想要杀了风子墨两人。
风子墨悲愤的大吼一声,转过身,只一剑就划开了三个蛮秦兵的喉咙,其余的蛮秦兵见状,连忙惊恐的退了回去。
霍秋诗趁机将门关上。风子墨来到磨盘前,使出全身的力气将磨盘拍飞到门那边,将门堵住,暂时将蛮秦兵堵在外面。
“娘!”风子墨来到风母面前,此时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了。
听到呼唤,风母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风子墨时她又惊又喜。十年过去了,风子墨已经从孩童变成了少年,没有半分十年前的样子。但风母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世上是没有哪个母亲是认不出自己的孩子的。
“墨墨,是你吗?你还活着?”风母抬起手,想要触摸风子墨的脸。
风子墨一把抓住风母的手,道:“娘,是墨墨,墨墨来找娘了。娘你不要死好不好?”
风母温柔的摸了摸风子墨的头,道:“傻孩子,娘也不想死啊,可是没办法。看到你没死并且好好的长大了娘也能死而瞑目了。瞳瞳,过来。”
那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此时她已经哭成了泪人,不停的吸着鼻子:“娘亲!”
“瞳瞳乖,不哭。”风母艰难的抬起手给小女孩擦了擦眼泪。对风子墨道,“墨墨,这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李芷瞳。现在娘把她托付给你,以后娘不在了,你要帮娘好好照顾她,这样娘就放心了。”
风子墨拼命的点头:“我会的!”
“瞳瞳,以后爹爹和娘亲都不在了,你要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娘亲我听话。”李芷瞳也是拼命点头。
“好不容易才再见到儿子,没想到就要死了,好舍不得啊!”风母还想再摸摸风子墨的脸,可还没触碰到她就闭上了眼睛,抬起的手滑落到了地上。
“娘!”
“娘亲!”
风子墨和李芷瞳哭得更厉害了。
一旁的霍秋诗看到这一幕,打心眼里心疼两人,特别是风子墨。同样的丧母之痛她也体会过,她知道他们现在有多痛苦。所以霍秋诗并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让他们静静地哭着。
片刻之后,风子墨止住眼泪,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他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把李芷瞳抱了起来,交给霍秋诗,道:“帮我照顾好她。”
霍秋诗接过李芷瞳,点了点头。
风子墨捡起刚才被他干掉的蛮秦兵手里的长枪,道:“一会跟紧我。”
“小心点。”霍秋诗自然看出来了他要干嘛,她看向怀里的李芷瞳,道,“瞳瞳,一会记得闭上眼捂住耳,姐姐不让你睁开松开就一直要这样哦。”
“嗯。”
风子墨手中长枪斜指地面,冷眼看着被磨盘堵住的门。
终于,在蛮秦兵近乎疯狂的撞击下,门被硬生生的撞掉了,蛮秦兵们冲进了院子里。
风子墨目光锋利如刀,一个箭步冲进还没反应过来的蛮秦兵之中,手中长枪化为了一道残影,这些蛮秦兵们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动作就被送上了西天。
霍秋诗将李芷瞳背到背上,从死去的李大强的衣服上撕下一个布条,把李芷瞳固定在自己身上,拿起剑,跟着风子墨杀了出去。
风子墨这边的动静已经将村子里其他地方的蛮秦兵都给引了过来。而风子墨却如同天神下凡一般,异常勇猛,不论多少蛮秦兵挡在他面前,最后都会丧命在他手中的长枪之下。
渐渐地,风子墨的一袭白衣被染成了血红色,他的腿和手臂都出现了多道伤痕,脸上也有一道。
见风子墨如此勇猛,后来的那些蛮秦兵都不太敢攻击了,毕竟谁也不想找死。而风子墨却越杀越猛了,甚至对着一具已经被他杀死的蛮秦兵尸体连捅好几枪。
霍秋诗见此情景暗叫一声不好,她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风子墨杀红眼了。
霍秋诗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的话他们三个几天都得死在这里。她一个箭步来到风子墨旁边,一剑砍死了一个上前的蛮秦兵。
此时已经杀到敌我不分的风子墨将长枪对准了霍秋诗。可还没等他动手,霍秋诗就抢先一步冲到了他面前,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你清醒一点!”
扇完这巴掌后霍秋诗就到前面清理挡路的蛮秦兵了。而风子墨也清醒了过来,他摇了摇头,让自己的理智重新占领大脑。
风子墨一枪隔开霍秋诗和蛮秦兵,道:“谢谢你秋诗。”
“等杀出去之后再谢吧。”
此时两声高昂的马鸣响起,是千里探云驹和桃花绝影驹来了。
它们横冲直撞,将挡路的蛮秦兵撞开,来到了两人面前。
“桃花,平时没白疼你。”
霍秋诗夸了桃花绝影驹一句,然后翻身上马,道:“子墨哥快!”
风子墨在刺死一名百夫长后骑上千里探云驹,二马开始狂奔起来。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蛮秦兵的那些马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探云和桃花这两匹神驹的,他们安全了。
霍秋诗碰了背上的李芷瞳一下,李芷瞳睁开眼睛并把捂着耳朵的双手放了下来。当她发现自己是在奔跑的马背上时,小脸上不禁露出了好奇之色。
二马一直往西北方向跑了三十里才停下来,两人翻身下马,风子墨道:“他们应该不会追来了。”
霍秋诗将李芷瞳放了下来,抬手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