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三百六十二章冠军侯幽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对于幽州的各项事务与政令,刘俭也已经做出了正确的指使安排,于是在初平四年的八月中旬,刘俭率众返回了冀州。
不过他人虽然走了,但他留在幽州的班底可谓的阵容豪华之极,几乎是他手下的最强精英团体。
身为后来人,刘俭要做的不光是中兴,他的最大的目标是强汉,是让大汉屹立在世界之巅,万邦来朝。
五胡乱华?这是坚决不允许的!
所有的祸根,都要尽早诛除。
不但要诛除,还要将这些祸根变为己用,让这些祸根成为大汉朝的下属之民,心甘情愿的为建设强汉而贡献一份力量。
先前,朝廷方面针对幽州平叛功将的敕封,其实一直落下了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总操幽州全局,行假节钺之权的刘俭。
其实不是朝廷忘记了,而是朝廷故意的。
对于这点,这一点刘俭并没有什么奇怪。
自己的位置现在实在是有点太高了些,身为左将军,同时还兼着牧守一方的大任,再往上擢升,怕不是就得给自己封大将军了。
以朝廷的角度而言,自然是不能这样做了。
所以,朝廷目前对自己的功绩,只有装傻充愣。
不过刘俭也无所谓。
不取其名,只取其实,一直都是他的发展策略。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么。
不过,事实证明,刘俭把朝廷想的有点小家子气了。
……
在刘俭回返冀州的途中,终于接到了朝廷方面送来的敕封消息。
迁都长安之后,司隶改为了司州,同时设立五郡之地。
以雒阳为中心点,北向的小孟津以北的河阳为临界,西面以新安为临界,南面划分走了弘农的宜阳与河南尹的坞城,成立了一个所谓的“雒阳郡”,治所就是原先的首都雒阳县。
而经过了天子的诚意相邀,拥有海内名望的卢植,同时也是大汉朝的一员良将,成了雒阳太守,镇守在此要地,为天子管理东都。
将雒阳东都交给卢植,刘辩非常的放心,但是董卓可不是那么的放心,毕竟雒阳实在是太富庶了,天下财富大多积累于此,当全交给卢植,他可不放心。
所以,董卓想了一个损招。
除了雒阳郡外,河东郡、河内郡、弘农郡、以及刚刚被董卓改为河南郡的河南尹,皆隶属于司州。
偏巧司州的这四个大郡,分别坐落在雒阳郡的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个方位。
算是将卢植死死的困在了其中。
而这四郡的太守都是隶属于董卓的亲信嫡系。
另外,还有司州刺史的职位,由中郎将牛辅担任。
这也算是变相的对牛辅前番败于刘俭的一点惩罚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掌军监管司州,看住雒阳的卢植。
任命下达的时候,刘俭还在幽州处理当地政务,他曾写信给卢植,言司州的局势如此不善,希望卢植不要去。
但卢植确让自己的好门生不要担心,他此去雒阳绝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终,刘俭还是没有劝住卢植……卢植终究还是前往雒阳上任了。
对于卢植前往司州的举动,刘俭一开始还是很担心,在他看来,老师这是有点羊入虎口。
但随着后续消息的传来,刘俭又放心了。
卢植毕竟是卢植。
他在大汉朝堂混迹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不论是政治经验还是军功武绩,都位列翘楚,面对董卓给他布的局,他岂能不自思对策?
河南尹和弘农,原先就是在董卓的掌控之下,他更替执掌人员无可厚非,而河东郡的王邑,属于比较听话的那种人,其人早年师从太尉刘宽,得到了朝廷的召令之后,自当回京任职,将位置让出来。
不过相比于这三个郡,河内郡的情况就不是董卓所能掌控的了。
河内郡的太守现在是什么人?王匡也!
而与王匡一同屯扎在河内郡共同领兵的是什么人?
是车骑将军朱儁!
这两个人跟董卓是什么关系?
前线在袁绍的讨伐战争之中,他们两个可以一直在北方,牵制李傕的兵马。
那妥妥的算是董卓的敌人呢。
董卓如今想安排人到河北去上任?
去上任的人还未等进城内,直接就被王匡和朱儁派兵给轰走了,两城池都没得进。
而刚刚抵达雒阳的卢植,则是立刻用豪华的辎车,将这位上任零天就卸任的两千石,千里迢迢的送回了长安。
而很快,卢植就派人开始与王匡与朱儁沟通,一同商讨如何严防白波谷的白波军。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卢植这是找借口与王匡,朱儁两个人达成军事联盟。
董卓知道消息之后,这个气啊。
包围卢植并将其控制的计划,算是彻底落空了。
河北郡的东北与赵国接壤,而赵国是什么地方?那是冀州牧刘俭的地盘,只要有河内作为连接点,河北的兵将就可以随时过来援助卢植。
刘俭这才明白,卢植为什么敢去雒阳,原来他的老师早就暗中与王匡等人商议好了一切。
而有卢植作为河内在南面的屏障,王匡与朱儁的压力也大大的减轻了。
卢植去往雒阳就任,冀州北牧的位置便空了下来。
而朝廷方面,在经过何太后的授意之后,并没有委任新的牧使,经过朝廷“公议”,最终决定任刘俭为冀州牧!
不分东南西北,大汉朝唯一一个全州牧守。
同时,将他的亭候之位擢升,更改食邑,敕封为冠军县候。
刘俭在得知这个消息之时,正率兵回返冀州境内,他笑着将这个消息,告知了随同他一起返回的人员。
其中,包括随行在他身边的羽则。
羽则这些年来,与李大目一起在邺城本部军中负责防务,毕竟邺城是刘俭的本部大营,就算是处于安全地带,也决不允许有丝毫闪失,故而这两个当初随同他去往雒阳的手下,一直在邺城替他掌管守备军事。
经过数年的磨砺,两个人都已经练出来了本事,此刻并不需要他们两人同时在邺城负责守备,故而这次去幽州,刘俭将羽则带在了身边。
听了刘俭的诉说之后,羽则很是高兴。
“恭喜使君得县候之位,特别是这冠军县候,在我大汉意义非凡。”
刘俭看向他:“何以解之?”
羽则言道:“昔日孝武皇帝时期,霍骠骑被敕封冠军县候,荣及全族,后其子霍嬗继承爵位,只可惜霍嬗早逝,又有霍云过继到骠骑一房,承继爵位,后霍氏灭族,传承乃止。”
“百多年前,有名将贾复位列此爵,其人战功赫赫!”
“再后来得此爵位者,乃是窦宪窦将军。”
说到这,却见羽则的脸上流露出了艳羡的神色,道:“自霍氏一族伊始,在我大汉的境内,能够得到冠军侯之封的,皆当世之名将也!如今以此侯爵赐封主公,可见朝廷应是主公为扶汉名将了,千年之后,主公的名望当不在霍骠骑之下。”
若是换成别人,听了羽则这番话,基本上都得高兴的乐出屁来了。
但刘俭是一个务实的人,他对于这种所谓的“功臣名将”的头衔,其实并不感兴趣。
而且,在这个冠军侯的敕封之中,刘俭似乎多少品出了一点别的意味。
“其实,除了你刚才说的那几个人之外,咱大汉朝中,还有一个人曾被敕封为冠军侯,只是你不愿意提罢了。”
羽则闻言,面上露出了一些羞愧与尴尬之情。
也难怪羽则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刘俭口中所提到那个人,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
刘俭却浑不在意,他直接开口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大汉朝的最后一位冠军侯,应该就是王甫吧。”
王甫,先帝刘宏最亲信的宦官之一,论及角色地位,当年甚至远在张让之上。
杀窦武,诛陈蕃,与曹节、段颎掌权多年,为天下士人所恨,最终则是死在了先帝刘宏的快刀阳球之手。
刘俭一边打马,一边转头看向了羽则。
“羽兄,你说朝廷这个冠军侯封赐给我,是陛下的意思,还是董卓的意思,亦或是何太后的意思呢?”
羽则心中有些犹豫。
说实话,以他的政治素养,根本想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
当然,就算是他能想出来,他也不可能对刘俭说。
毕竟这个东西涉及的面儿有点儿大。
他直接对准的是刘俭与朝廷中,那些执掌天下重器之人间的关系。
眼见羽则不答话,刘俭并没有强迫他。
他自己替羽则回答:“依照我本人看来,这冠军侯怕是董卓,天子,太后都有意敕封于我。”
“天子年轻,我又是他的皇叔,每年对于朝廷的供奉以及按时的州牧上计,我从无过落。”
“所以以天子的角度来讲,他或许确实是看我功勋甚重,为大汉屡立战功,可与霍骠骑与贾刚侯相提并论,故以冠军县为我食邑。”
羽则恍然地点了点头。
刘俭继续说道:“至于以董卓的方面,估计他是看我占据了幽州之后,势力愈发强大,心中也多少有了几分忌惮之情,故而以冠军侯于我,毕竟当了冠军县侯之人,除了刚侯后改胶东侯,不是早死就是横死,董老儿这是多少有点儿提醒我同时还有点儿咒我的意思。”
羽则听了这话,啼笑皆非。
“董卓如何会有这种想法?”
刘俭笑道:“我也只是猜度,不敢确实。”
“至于太后,他出生于屠户之家,学识鄙陋,对于先朝之事,未必能了解的那么明白,在他看来,上一任的冠军侯乃是王甫,而宦官皆是天子之臂膀,皇权延伸,如此看来,何太后是想借此官职提醒于我,要好好的为天家效力。”
羽则叹道:“只是一个冠军县侯的敕封,主公是不是想的有点太多了?”
刘俭道:“可敕封的食邑有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我为冠军县侯?不容我不多想一点儿。”
羽则道:“既如此,主公当如何?”
“以不变应万变也,长安那面对我的暗指表示的越多,我就越不动声色,让他们拿捏不出我的态度。”
“如今,我已是三州之主,只要我不主动,引得天下诸侯共怒,无论是董卓还是朝廷,都要对我另眼相待几分。”
“所以以我现在的身份来说,不动,没有人能拿我有丝毫办法。”
“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