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正文卷第五百一十五章真吾子也!刘冀等六个孩子,按照蒋极的指引上了车,前往陈留王的行宫代师致歉。
路上,刘冀对于这五个小伙伴火急火燎的行为,有些不满意。
“唉……你们答应的也太快了些,陈留王虽无实政之权,但毕竟是个诸侯王啊,咱们六个孩童,代表师尊去见,是不是过于失礼也?”
刘括一拍刘冀的肩膀,笑呵呵地道:“你啊,平日里就是这样!未免太正经,太小心了些!你说伱哪里像是七岁的?你像是我家宅邸看院的七十岁老翁!”
刘括说完,张苞,田融,审执三个孩子皆是咧着嘴哈哈大笑。
刘冀也不生气,他只是认真地道:“唉,不是我小心,平日里你们胡闹,哪件事我也都是随着你们去了,但是今日之事毕竟不同,对方是陈留王,而我等不过是几个孩子……”
“孩子如何?他陈留王不也是孩子!”审执用力的拍了拍胸脯,道:“别怕!我比你大三岁,真有事!我上!”
刘冀轻叹口气,苦笑着摇头道:“这不是谁上的事情,这是……”
“好了。”
关平起身坐到了刘冀的身边,安慰他道:“刘冀,我知道,你是咱们这里胆子最小的,一会去了,你就站在我们的后边就是了,其实我们几个也不是非要去那行宫不可,只是早就听说过邺城有这么一位王,却从未见过他的样子,我们这不也是好奇么?”
田融笑呵呵地道:“就是!有关平在,你怕什么?听说他已经跟家中人学射箭了!再说了,老师都不觉得让我们去失礼,你自己在这琢磨个甚来?”
刘冀环顾了一圈这些孩子,最后将眼睛一闭,往后一靠。
“行啊,由着你们高兴吧……”
很快,车辇就到达了漳水附近的陈留王行宫,审执年纪最大,遂将老师蒋极的名刺交给了行宫前的守卫,然后等待陈留王召见。
不多时,却见几个人快步朝着门口走来,那一干人皆是面白无须,他们当中簇拥着一人,那人身材修长,穿着白色儒衣,满脸皱纹,下颚上无一根胡须。
这些人一个个冷着脸,神色不善。
少时,到了门口,为首的那名无须老者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什么,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这六个孩子的身上。
“就你们几个?”老者的声音阴冷,听着让人感觉极不舒服。
适才在车上,还不断调笑刘冀的张苞,田融,刘括三人,在见到了这名老者之后,心中都不由有些胆怯。
却也难怪,这种说话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的人,他们几个小儿这辈子还从未见到过。
审执的年纪最大,他硬着头皮对那老者道:“我等奉恩师蒋公之命,特来拜见大王……老师前番得大王相邀,理应来此论经,只是诸事繁忙,耽误了事,特命我等上门,给大王当面说明。”
为首的老者阴阴说道:“好一个长于《春秋》的蒋文顶,真是不将大王放在眼里了!”
“这大汉的诸侯王,宗室,看来真就是最好欺负!早就成了当世名士赚取声望的至宝!”
“呵呵,这些经学名士,倒是不会欺凌百姓,就是不将诸侯王宗室放在眼里,却也难怪,蔑视诸侯王,一则不会被报复,二则一旦碰到哪个不懂事的诸侯王真做了些什么龌龊事,这些名士反倒是声望大增了。”
“陈留王诚心相邀,蒋公却这般作态,是何道理?有君子之礼乎?”
那老者说完此言,场间顿时一片清冷。
张苞冲着那老者吼道:“你是何人,岂敢出言污蔑我老师!”
“老夫刘锦。”
老者皮笑肉不笑的道:“怎么,少君年纪轻轻,仗着父亲位高权重,就要治老夫的罪?可以,可以,然只怕令尊的清名,也要因此受污了。”
张苞不过一小儿,岂能说得过刘锦,特别是对方又拿玷污其父张飞声名这事来吓唬他,张苞自然一下子便被吓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田融低声道:“那,那你想拿我们怎么样?你能治、治我们罪?”
这话说的就有些尽显小孩子气了。
刘锦道:“老奴哪有资格,怎敢治罪诸位少君?何况,诸位少君一介孩童,何罪之有?不过都是蒋极的罪过,他蔑视陈留王,拒绝大王之请,让几位少君前来替他背罪,依我看大王你们就不用见了,见了也是徒增大王气恼。”
面对刘瑾咄咄逼人的态度,刘括,张苞,关平,田融都没了言语,就算是最年长的审执,也不想在这继续面对这个阴阳怪气的怪人了。
“要不,咱们……咱们走吧……反正该给老师传达的话,也已经传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刘冀从这几个人身后站出来。
他一脸平静,很是郑重的向着刘锦施了一礼,
“刘公错怪了家师,家师本欲应大王之邀,只是苦于有急事耽搁,不能来此与大王一会,心中焦急,故命我等前来致歉,我等虽年少,却也是家师门徒,代师请罪,也并无失礼之处,还请刘公细查。”
这一番话,可算是据实而论,并无丝毫差错,难得的是,七岁的刘冀说话时非常有礼貌,而且言语温润,有儒雅之姿,隐隐确实有着郑慈行事时的影子。
“汝何人也?”
“小童刘冀。”
“哎呀,原来将军府少君前来!这是要代大将军训斥我家大王否?”
刘冀摇了摇头,礼貌道:“我以蒋师学生身份来此,自当不涉严君,若以将军府少君身份而来,徒遭世人讽也。”
刘锦扬了扬眉毛,拱手说道:“少君虽年幼,却为汉宗室亲,乃吾家大王兄弟者也!吾家大王自成王后,循规安乐,待人贤惠,府内诸吏齐心,辖庄之内民夫相善,今番欲竟求圣言,特邀蒋公前来一会,礼仪备足,往来三遭,依旧未得蒋君至,空有推诿,少君年幼无知,却不知汝师行欺诈事,即使少君尊贵,吾亦不得不言也!”
“你、你无礼!!”田融怒气冲冲的大叫道。
偏偏,刘锦这几句话说的冠冕堂皇,只怕外人听到,也会为其人格与不畏权贵的品德折服,挑不出他半点毛病。
今日这事,关键还是在蒋极处事不当上。
刘锦笑呵呵地看向田融,问道:“老夫何处无礼了?”
“你这阉贼,不过一祸国殃民的无根之徒!安敢辱我师也!”
其时,刘锦并没有说明自己出身宦官,只是他面白无须,说话又阴阳怪气的,让几个孩子听起来很是害怕,浑身上下不舒服。
似田融和审执这样出身的孩子,平日里在家中也没少听家里说起宦官的事情,脑海中皆被家中长辈灌输了“宦官误国”“宦官干政”“宦官是这个天下最大的祸患”等等讯息洗了脑。
当然,也不乏对宦官外在特点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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