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得对正文卷第348章是谁!敖摩刚总觉得自己的身躯,有些灼热难耐,他扭动了一下身躯,下意识抬头看。
“啊啊啊!!”
这刚一看,便见天空头顶出来一个人形。
“我不会飞啊!我不会飞啊!”
那人形在空中手抓脚踢,一下子撞在了敖摩刚的硕大龙头上。
“谢,谢谢啊”
那人形撞的身躯一震,但发现有些滑溜溜软乎乎的,好像也没收到什么伤害,刚对着底下道谢,眼睛便突然瞪大。
“龙?!”
“人类,安敢落吾颅上!”
敖摩刚大怒,脑袋一甩,将头上之人如箭矢一般甩入地面,溅起水花,砸出坑洞。
人形来个倒插大葱,双腿露在外面,在那一颤一颤的。
还没死呢
离得近的王奇正顺手一拔,将这人给拔出来。
“呸!呸呸!”
那人吐了几口混着泥土的水,咂摸一下,道:“味道不对啊,怎么腥气这么重。”
“完颜骨?”王奇正惊道。
这人粗大雄壮,与王奇正几乎不分上下,赤着膊露出雄壮肌肉,只穿一袭下衣,不是完颜骨又是何人。
“嗯?”
完颜骨一听,连忙转头看,便是一惊,“咦?你们怎地都来了?”
金仙门的炼气士都来了,还有一群穿着重甲,一看就不好惹的凡人。
他又看了看周围,发现不太对头,那水里尽是尸体,人之尸体,怪之尸体,似乎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
“你怎地还活着啊?”张飞玄问道。
这货当初被师兄一起带着,直接就消失不见了,他们还以为他被大师兄顺手给化掉了呢。
九阶入神,在他们这里,算是个高手,不,肯定是个高手,除了比不上孙九碑,单挑的话谁都能打。
但在大师兄眼里,跟普通邪道没什么区别。
“咋地,我不能活啊?”完颜骨下意识说道:“我又没干嘛,宋印的话我都做到了,我又没错,我凭什么要死啊!”
“那你回来干什么?师兄饶过伱了,你还不乖乖滚走?”张飞玄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我.”
“吼!!!”
没等完颜骨说完话,上空便传来咆哮之声,完颜骨一探头,便见到一颗硕大的龙头,用泛着青光的眼睛盯着他。
那从鼻尖喷出的青气,更是如刮骨钢刀一样,将他那身躯吹的到处都是口子。
“龙啊!龙!”
完颜骨吃惊的指着他:“我还以为刚才出幻觉了,结果真是龙啊!这怎么对付?!”
“用不着你对付,你都来了,那就无所谓了。”
张飞玄摇起折扇,对敖摩刚道:“抱歉啊,你这条件蛮好的,但是我们不能答应。”
条件好?
什么条件好?
他是在威吓这些人啊!
敖摩刚愣了一下,看向完颜骨,鼻尖再次喷出青气来,“是来的帮手给了你们底气?这等人类,又如何是吾之对手,等吾将他压溃,你们再说这话吧!”
蛟龙张口,其利齿之密布让人心寒,骇得完颜骨连连往后退,转身就要跑。
“快跑啊!这等东西怎么对付,我是对付不了的,你们不要指望我啊!哪怕有需求,我也不干!”
他力士宗靠完成人之需求来修炼,增长法门,可也要考虑实际情况啊。
要说逃离这条龙之口,完成需求的办法有很多,比如他把这群人宰了,也算是‘活着’逃离这条龙之口了,可关键是,这么多人,他搞不过。
可要是一力抗击这条龙,他也做不到。
不跑能干嘛。
王奇正横了他一眼,“你算个屁,谁指望你啊。”
他现在站的很松,心里的戒备完全没有了。
“怎么说话呢!我是力士宗宗主,哪怕力士宗无人了,我也是宗主!”完颜骨怒道。
“弱。”高司术淡淡的来了一句。
对他们而言,这货是强。
但一个宗门的底蕴,又不是看谁强就行了,那得有个比较水平的。
宗主嘛,不说跟宗主比,至少也跟大师兄是不是。
张飞玄笑了笑,看向上空那青天白日之风景,望向那唯有一轮之太阳,“你到了,我大师兄肯定到,行了,没事了。”
周围的水面在退却,那些被他们干掉的海怪尸体也瞬间化为齑粉。
“嗷!!”
天空爆出一声痛吼,逐渐探下身的蛟龙瞬间翻腾起来,在空中不断的扭曲挣扎,龙躯上更是冒出青烟来。
这青烟,不是他之青龙气,反而有一种被烧焦了的感觉。
砰!
蛟龙落地,在地上翻滚腾挪,一下子就卷出一个大坑洞,恨不得钻入地里面去,但哪里还来得及,不过多时,一股焦香便从这龙躯内往外飘。
铃铛耸了耸鼻子,舌头舔了舔,“好香啊”
“说起来是没料理过龙肉。”王奇正眼睛一亮,“今天说不定有机会呢,一补让老子补到入神,补到个陆地神仙去!”
“别想了,停住了。”张飞玄摇摇头:“要么他化为飞灰而死,要么他就不死,现在没死呢,那基本就死不了了。”
只见这蛟龙身躯缓缓缩小,逐渐化为青肤的人形,在那坑中趴着,大口喘气。
总感觉化为人形后,这灼痛感减轻了不少!
“是谁!”
他手中青光一闪,握住了偃月刀,从地上爬起,抬头怒道:“谁敢偷袭吾龙太子!”
话音刚落,那大日之中,出现了一道人形。
犹如大日成精坠地,猛地往下一落,让这天地都失色了少许,晃的敖摩刚眼睛一阵刺痛。
恍惚当中,只见一人形出现在视野中,缓缓走来。
“参见大师兄!!”
敖摩刚还没看清,就听到周围一阵呼喝,那些个他看好的金仙门弟子,全都躬身拱手,神情肃然。
“你拜啥?”王奇正扭头看向完颜骨,他现在也是跟他们一样的姿势。
“我我不知道,下意识的,对啊,我拜啥啊!”
完颜骨讪讪收手,想要身躯挺立,展露一下自己作为宗主的平等,但发现又挺不起来,只得在那缩头缩脑。
眼前来人,头戴一白玉龙骨冠,外着黑黄大氅,内里白龙为衣,走起路来堂堂正正惶惶威压,犹如那头顶大日接近,让人几乎都透不过气来。
不是宋印,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