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性满级:我在洪荒苟到无敌正文第六百二十章破灭万生然后那一瞬间!
连距离神山千百里外的几位混沌,都忽然觉得周身一寒一僵。
莫名的。
没有感觉那神山上的黑雨,有什么显著的变化,也没有感觉有什么大道洪流、大道大术勾连四方、延展八极,只是莫名的,从真身到心灵到元灵,都是猛然一冷一寒。
“这是九殛寒潮?!”
打个冷颤,东神山的这位混沌,居然有了几分离去之意,“展顾道友,不若我们早早的激发了阵势,引动了神山内外,还是趁早离开此处才好。这九殛寒潮,好似真不一般。”
“没差没差,展顾道友我真身早已没了冷热感知,也不知多少载没感觉到冷热之意了,这忽然间。”
“这寒潮一起,怕不是会连我们也一起给席卷了吧,若是如此,岂不是殃及池鱼了。”
……
见几位混沌你一言我一语的,居然有了几分离去之意,展顾混沌就是一脸的阴唳。
尤其是,这其中不仅有东神山中的混沌神魔,居然连他们往来生的两位混沌,也有了此意。
简直是打脸!
“走?怎么走,难不成就作看那十魔宫从韦丈神山之上,取了合乎他们心意的宝贝,然后掉过头来,攻伐你东神山与我往来生不成。到时候,是你们用命顶上去,还是舍家弃业,成为他人的附庸!”
这话,吴弓说的就有些过了。
十魔宫是强横不假,可要说真的能一口气绝灭了东神山与往来生,还差的太多。
除非是,十魔宫能掌控一件大道之宝!
“吴弓道友,你知道我们不是那意思,只是想要提前引动阵势,好有准备而已。”
“早一点晚一点,有区别么。你们就不想知道,那十魔宫到底想从这神山之上,得到什么宝贝,就不想做个渔翁?”
一众混沌闻言,都沉默了。
不是他们不想,本就喜欢算计的混沌们,其实早就看出吴弓混沌的用意了。
也知晓,能让十魔宫惦记的宝贝,肯定了不得。
可问题是,值不值得用命来拼。
“那就在等等!实在不成,再说!”
什么再说。
一个再说,让在场的几位混沌,都暗中布施了不知多少保命的法门、手段,其中不乏诸般挪移之法、遁迹之术、分身替代秘法等等最能守身保命的手段。
不过是。
这一幕,被吴弓暗暗看在眼里,只留下了轻扯的嘴角。
吴弓这是在冷笑,是在笑这些混沌眉眼太高,根本不晓得,如九殛狂潮真的爆发出来,会有多么浩瀚又可怖的伟力。
这些布置,怕是摧枯拉朽一般,就会被那漫天的黑潮所席卷。
三时三刻后。
等的脸吴弓都起了一些怀疑,怀疑那山上的十魔宫众混沌,是不是发现了他们在侧,这才故意拖延手脚的。
不过还好,终于等到了。
等到神山上下隐隐攒动,漫天黑雨之间,隐隐有了其他色彩与大道之意……
“引势!!”
见此情形,吴弓自然不会在等,轻声呼唤众混沌一声,立时间就引动了先前,埋葬在神山之上的诸多神物、阵眼、禁制。
霹雳雳!!
轰隆隆!!
电光爆掣雷音冲霄,神光满目大阵浮空。
半个呼吸之间,乍起的无数道纹、道篆、神光、雷光、道音,就好似沸腾的滚水一般,将整个韦丈神山,化为了台风巨浪中的孤岛,甚至还将黑漆漆的雨天,都照成了一片斑斓之色。
“不好,快走!”
也就是这一刻,不管是吴弓还是其他一众混沌,只感觉心灵一沉、真身一痹,整个人好似颠倒颠了千百次,从元灵到皮肉无一处不麻,无一处不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时候,他们那里还不知道,这是惹下大祸了。
韦丈神山真的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的沉默与安生。
他们先前布置下的诸多手段、阵势,如今疯狂的一爆,引动的可不仅仅是九殛寒潮,还有神山上下,隐藏了不知多少年,无数的道则神通、大道大术。
哪怕是这些可怖之极的大术、神通还未企及众混沌,就已经令他们心灵蒙蔽、元灵痹麻了。
想走,都快要迈不开腿脚了。
“替身换形,心海爆碎!给我动!!”
“万魔之道舍身去骨,快走啊。”
都这时候了,还在乎什么真身皮肉,还在乎什么心灵、神海,只要元灵、真灵还能留存,就连自身的大道,他们都敢临时舍弃。
最少,有元灵真灵在,亿万年修行之后,一切都还能寻回来。
狡兔三窟的道理,这些混沌那个又不懂。
如今,只要能跑了就好。
可惜的是,这些混沌神魔想的是挺美,却没发现,就在韦丈神山大动的那一刻,方圆万万里之间,好似都被一种无形的禁锢给封禁了,然后一切此中的风雨雷光,都化为了要命的东西。
什么混沌真身不败骨肉,什么永恒真灵大道元灵,在黑雨化潮之下,万水一洗一炼之间,就尽数化为黑漆之色。
然后都不等这些混沌挣扎,从大道到认知,从元灵到骨髓,从痕迹到万有,属于这些混沌神魔的一切的一切,都被黑水所浸泡、所侵染,然后化为潮水中的一个浪花。
浪花拍打而下。
好似无穷时空,无尽乾坤世界,无限天地星空,无穷生灵心海认知,都被尽数洗涤一尽。
属于这些混沌的所有,就在一个浪花拍下之时,消失了。
一干二净,再无任何留存。
比起往来生、东神山这些倒霉蛋,韦丈神山上的一众十魔宫的混沌,倒霉的更快了一些。
除了那位宫主之外,剩下的那十六位混沌,同样是一片黑雨化作浪花拍下之时,真身就尽数冻结、粉碎,然后一股至阴至寒的冷彻之意,席卷他们的元灵、真灵,席卷无穷天地,一条条大道……
将一切属于这十六位混沌神魔的所有,都给浸染、化虚、成雨。
独独留下那位宫主,僵着一张大脸,手持着半块玉牌,拼尽一切所有,在砥砺抗衡着那一浪又一浪的寒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