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宁静而又安详。
皎洁的月光更是将大地照的通亮。
这时,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走在宁静的道路上。
不过,中年人眉宇微皱,全身更是警惕无比,仿佛身临大敌一样,丝毫不敢懈怠。
但就算如此,中年人依然显得非常紧张,不停的四周观望,虽说这条道路只有数十丈,可却被他走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
“难道是我太紧张了?”
走了几丈之后,中年人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可眉头却更加凝重了。
不过,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飞快的朝前走去。
终于,一刻钟之后,他走到了小道的尽头。
中年人转身看了一眼身后偏僻且宁静的小道,这才微微舒了口气。
接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红色的卡片。
这个卡片整体红彤彤的,宛如被血染了一样,而卡片上边,一个森然的‘杀’字,更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哼,血杀,别以为你发一张卡片我就会怕你,虽然你实力很强,但也不见得一定能够杀了我。”
中年人冷冷说了一句,而后一把就将手中的卡片攥成了一团,往旁边一丢。
一声不屑的冷哼之后,中年人就转身打算离开。
可就在中年人转过身来之际,一名身穿夜行衣的人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中年人见状,脸色瞬间大变。
不等他有什么反映,一只宛如从地狱伸出来的手掌雯时就掐住了中年人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
中年人的脖子应然而断。
中年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杀的实力你永远无法估算!”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衣人口中传出。
而后,黑衣人便伸回手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是三五个箭步,就消失在了道路之上。
而这个中年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最终似有不甘的倒了下去。
……
几天后!
又是一个黑夜。
今天的夜晚却没有月光,宁静的道路上,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但就在这个宁静的道路上,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一个青年的身旁,冷冷的注视着青年。
而青年却已经带着爆睁的双眼,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黑衣人则是一言不发的看了一眼青年之后,就骤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宛如鬼魅,来无影,去无踪。
只留下一张血红色的卡片,而上边一个“杀”字格外森然。
……
清平镇!
这是一处不大的村镇,整个镇上估计也就千户人家。
而在清平镇上有一个铁匠,名叫铁悔。
铁悔家境虽然不富裕,但凭借一手铁匠手艺,却也生活无忧。
不过,自从铁悔的女儿得病之后,铁悔的家境就遇到了堪忧。
为了给女儿看病,铁悔几乎将所有的积蓄都花了出去,可至今依然没有让他女儿康复,并且病情似乎还在不断恶化。
清晨!
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包药材,急急忙忙的感到了铁家。
一进屋子,少年便大喊了一句:
“爹,我回来了,这是今天买的药,赶紧给心言熬了。”
而在屋内,一个看起来四十些许的中年人正坐在一个少女身旁,当看到少年回来之后,就笑着说道:
“天浩,辛苦你了,把药给我吧,我去给心言熬了。”
少年急忙将药材递给了中年人,而中年人在接过药材之后,就走出屋子,前去熬药了。
少年则是走到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笑眯眯的说道:
“心言,今天感觉好些了吗?要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就赶紧告诉天浩哥哥,天浩哥哥这就去给你请大夫。”
躺在床上的少女不过十五六岁,样貌也算极为清丽,但这张原本清丽可人的玉脸上,却充满了白色,宛如死人的脸庞一样,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当少女见到少年,就急忙坐了起来,轻声说道:
“天浩哥哥,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看你最近都憔悴了,以后不用为了我的事情在这么拼命了,以后在李家能少干一些,就少干一些。”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心言你放心,天浩哥哥的身体可强着呢,多干一些没事的,到是你,要是感觉哪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否则,我和爹都会担心的。”
少女听后,轰的一下,竟然开始哭了:
“对不起,都是心言害了天浩哥哥和爹,如果没有我的话,天浩哥哥一定不用这么辛苦,爹也不用每天都照顾我,就连打铁铺都快关了。”
少年听后,急忙安慰道:
“心言,不要这么说,你是我妹妹,更是爹的女儿,我们照顾你是应该的,如果不想让我们这么劳累,你就每天开开心心的,把病养好,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少女听了少年的话,不但没有停止哭泣,反而更加厉害起来了。
少年则是在一旁不断的安慰少女,并且还将一些笑话和在外边的一些听闻给少女听。
终于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才停住了少女的哭声。
“心言,来吃药了。”
这时,中年人也把药熬好了,急忙喂给少女喝下。
等到少女喝完药昏昏睡下之后,中年人和少年这才离开屋子。
中年人走到屋外后,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对少年说道:
“天浩,今天早上我在屋外又发现了一包裹银两,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而且每次都不下百两之多,真是奇怪了。”
少年却是简单的说道:
“那不好吗?心言的病情最近几年就不断恶化起来了,我们家又没有多少积蓄了,说不定是哪个好心人,见我们这么困难,就伸出援手帮助我们,而又不图回报呢。”
中年人再次叹了口气:
“希望吧,毕竟心言的病,的却需要不少银两来医治,爹只希望,这个送钱的好心人送来的银两不是一些不义之财。”
少年安慰道:
“爹,你也不要多想了,管他是不是不义之财,心言的病最重要了,大不了,等以后知道是谁送的,我们双倍还给他就行了。”
中年人点了点头:
“嗯,天浩,天色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去李家吧,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千万不要被李家埋怨了,我知道你最近很辛苦,但心言如今这般模样,必须留一个人在家看着,反正打铁铺的生意不怎么样,我也只好暂时关闭,在家守着心言。”
少年同样点了点头:
“爹,你尽管放心,李家那边也知道我们的情况,不会太责备我的,我现在就去。”
中年人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叹道:
“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你这份恩情,爹不会忘记的,相信心言也不会忘记。”
少年突然严肃的说道:
“你就是我爹,不管我们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一点都不会改变,好了,我这就去李家了,可能要在李家呆上几天,所以,这段时间心言就劳烦爹照顾了。”
“嗯,去吧!”
中年人话音落下后,少年便匆匆离开了。
等到少年的背影消失之后,中年人才带着无尽的叹息,回到了房中。
不过。
少年在离开中年人之后,并没有去李家,而是来到了树林中一处山洞之中。
“心言的病一般的大夫都不行,看来以后要去城里给心言医病了。”
这个少年名叫云天浩,而那个中年人则是清平镇的铁匠铁悔。
云天浩自从懂事之后,就一直跟着铁悔,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依然称呼铁悔为父亲。
他是一个孤儿,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在了荒郊野外。
如果不是铁悔收留了云天浩,说不定他早已经成为了野兽的食物。
所以,在云天浩看来,铁悔就是他的父亲。
而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故而,云天浩就对铁心言的病情十分上心。
一来到山洞,云天浩就躺在了山洞中一处跟床很相似的石块上,准备睡觉了。
可就在他即将睡着之际。
一道闪光划过他的脑袋。
不过,云天浩并没有害怕,反而努力打算抓住那道闪光。
突然。
在尝试了近百次之后,云天浩终于抓住了脑海中的那道闪光。
这时,云天浩方才急忙坐了起来,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脸色却显得极为震惊。
因为他赫然发现那道从他十岁开始就不停一闪而逝的闪光,竟然是一个黑色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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