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笑着说,恰恰相反,他今日来日月教给向问天带了一万两白银来。
两位教主开始斗智起来。
向问天一时间自然捉摸不透,笑着探问道:“哦?呵呵,岳教主如此客气,不知那一万两银子是……是……”
“啊,来贵教买一样东西!”岳不群轻描淡写道。
向问天更懵了,疑惑道:“哦?不知鄙教里哪一样东西值这么多钱呀?”
岳不群干脆直截了当道:“黑木令!”
“啊!黑木令!”
向问天惊愕地长大了嘴,接着便摇头苦笑起来:“呵呵,黑木令,那一块黑不溜偢的令牌不值那么多钱的,而且也是本教不卖之物。”
答案早知,岳不群始终面带微,应道:“嗯,好好好,不卖就不卖,那我岳某人用三百人头来换如何?”
“这……”
如此威胁之言一出,向问天心中顿时感觉后背直冒冷气。
向问天气不过又瞪了岳不群一眼,暗骂道:“呸,岳不群,你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呸呸呸呸!
岳不群好像听得了骂声,见向问天额角已涔出了冷汗,通过他那一双虽说愤恨,但掩饰不了惊恐的眼神,岳不群已经有了数。
“呵呵,素问向教主一向爱兵如子,一块令牌换三百人头,不亏的!”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岳不群一阵冷笑,向问天心下暗颤道:“这个岳不群想做当日月教教主,想当新的东方不败,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了,我那三百个兄弟的命也已经被他紧紧握在了手里,但黑木令牌也不能轻易交出来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嗯,看来只能用此办法子拼死一搏了。”向问天思绪飞转快速思着,还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来。
“哈哈,好一个君子剑!真是让向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岳兄,不如你我兄弟二人来赌一把,如何?”向问天明着讽刺道。
岳不群脸色微微一沉道:“哦?如何个赌法?”
向问天大声说道:“最近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说衡山派的掌门‘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居然没能在岳兄您的面前使完‘云雾十三剑’,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呀?”
岳不群得意笑道:“呵呵,那是因莫师哥人老体力不支,所以没能使完‘云雾十三剑’,是岳某胜之不武了,真是惭愧惭愧!”
对方虚伪假装谦虚,向问天赶紧抓住机会道:“岳兄,我向问天不才,不知手中的这把破剑,还有我那‘问天十剑’?能不能在您的手下使完过去呢?”
“问天十剑!”
岳不群听后心下微微一颤,他自然明白这份赌约的份量。
“问天十剑”是向问天赖以在江湖上成名的剑法,此剑法威力巨大是要胜过“衡山云雾十三剑”的,何况向问天的武功也比“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也要高一筹。
这一切都在岳不群的预料之中,这个自信他还是有的,岳不群知道,他若是答应下来,就必须全力以赴。
自信源自于实力!
岳不群心下微颤之后,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笑吟吟地应道:“好好好!向兄,你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份赌约我答应下便是,假如我岳不群输了,会立刻带领手下离开黑木崖,但若是向兄您输了呢?嗯?”
“呵呵,那还用说,我向问天若是输了,定将那黑木令恭敬送上并让出日月教教主的宝座就是。”哼!
目的已经达到了,向问天冷冷地哼了一声应下。
“好好好,痛快,痛快!”
向问天忙又说道:“慢,向某还一个请求。”
“哦?向兄但说就是。”
向问天心里面明白,自己勉强只有五成的胜算,有一事必须提前说到明处,他直言道:“比武之前,向某想请你岳兄你先发一个毒誓在先,假如你岳不群如偿所愿当上日月教的教主,之后不得屠杀我日月教的弟子。”
“这个向问天果然机智过人,嗯,是个人才!”
岳不群心下赞着,微笑地点头应道:“呵呵,这个当然,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岳某怎会一家人杀一家人呢?好,我岳不群现在就发誓。”
于是岳不群当场发下了毒誓,一场比武赌约随即在黑木崖的大殿之上展开。
其实,这场比武的结果提前已经注定下了。
比武细节略过,向问天的武功虽说比“潇湘夜雨”莫大先生高了不少,但他也没能在全力应对的岳不群的剑下使完“问天十剑”,到了第八剑就败落了下来,就这样,岳不群依靠智慧,一卒未伤,轻轻松松就当上了日月教的教主。
当上了日月教教主之后,岳不群履行了他的承诺。原日月教的高层人员全部得以重用,只是将自己的人手安插了进去。
日月易主!
日月教新任教主岳不群,任命向问天为日月教的“光明左史”,因为日月教内部暂时没有人能出向问天左右,所以“光明右史”的位置暂时空缺。
日月教也改变了编制,下设了十个堂主:第一堂主劳德诺(嵩山派掌门)、二堂主上官云(原日月教)、三堂主莫少明(衡山派掌门)、四堂主计无施(原日月教)、五堂主祖千秋(原日月教)、六堂主陆大有(华山派弟子)、七堂主黄伯流(原日月教)、八堂主玉真子(泰山派掌门)、九堂主绿竹翁(原日月教)、十堂主蓝凤凰(原日月教)。
两教合一之后,一个更加强大的“新日月教”宣告成立。岳不群下令,重新拾起前日月教的切口,并通告江湖武林,日月教要重新一统江湖。
从此,正月十五之后,黑木崖每天早朝都能传出,“日月神教,战无不胜,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教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口号声来。
…………
仪琳讲述完毕,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时了。
令狐冲和任盈盈听得后背早已经湿透,想不到他们夫妻封剑归隐才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江湖上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大事,可以说江湖翻天覆地大变一番,可惜是个极坏极坏的变化,已经威胁到了整个武林的安危。
见时辰到了后半夜,令狐冲让仪琳她们三姐妹退下去休息,他和任盈盈也回到庵房。
躺在床上,令狐冲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任盈盈也没有睡意,两个人索性起身来到了院子里。
恒山皓月当空,虽说月亮已经变成了椭圆形,并不影响如水的月光洒在令狐冲那张忧郁的脸上。
看着天上的明月,令狐冲摇头说道:“盈盈,太阳和月亮都是光明和正义的象征,真是很难将它们和日月教这一魔教联系在一起。”
任盈盈挽住了心爱的男人的胳膊,她心里明白,此时已经有一副千斤重担正在慢慢压向自己夫君的肩膀。
“冲哥,你看那皎洁的月光,它只能照在我们世人的身上却照不进内心中去,若是人心邪恶,就算月神也无能为力的。”任盈盈婉转说道。
令狐冲明白,痛叹应道:“唉,是呀,真没想到我的师父居然是一个道貌岸然、居心叵测的伪君子。”哼!
此时,任盈盈也万分后悔,她后悔和令狐冲退出江湖之前,没有率领日月教铲除华山派,杀了岳不群,但话又说回来,那个时候二人已经成亲,任盈盈也下不了这个手呀。
任盈盈后悔道:“其实,前年嵩山五岳大会之后,为妻就看出了岳不群有野心,担心有一天他羽翼丰满之后会对日月教下手,但没想这件事到会来得这么快;另外,是为妻心中也存着一份侥幸,总希望自己看错了人,没想到最终酿成了大错。事已如此,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唉唉唉唉!
这不是眼前这位美丽善良的妻子过错,令狐冲忙安慰道:“盈盈,是岳不群太过狡猾,这只老狐狸,哼,还好向大哥他机智过人,能忍下一时之屈辱,间接保住了日月教。”
“嗯,是是是!”
任盈盈点头应道:“向问天能屈能伸,他那么做是最明智的选择,交出黑木令来间接保全日月教是上上策,想是日后等待机会在相机行事,这才有了‘日月易主’的飞鸽传书。”
令狐冲心中还是疑惑不解,开口问道:“只是我想不通,岳不群当上了日月教教主之后想要一统江湖,但江湖上大大小小有一百多个门派,为何他偏偏选择先攻打恒山一派呢?也不顾被江湖中人耻笑了,难道真如仪琳师妹所说,是担心恒山派先去找他报仇不成吗?”
任盈盈摇头回道:“不不不,不是的,冲哥,你看看这枚钢针,和定闲、定逸师二位太死亡时心口处留下的那两枚钢针一模一样,人证物证俱在,岳不群就是杀人凶手,这一点他自己都默认了,如此恒山派和日月教的确就变成了仇家,但若说岳不群担心恒山派去找他报仇,那,我们也太小瞧岳不群了。”
任盈盈说的很有道理,但并没有直接说出答案来。
岳不群为何会选择了恒山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