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任盈盈也顾不上什么众目睽睽了,她轻吻了一下心爱的夫君的额头并对令狐冲说,不可辜负岳灵珊的一片痴情,要想个法子带她一起离开黑木崖。
要带岳灵珊离开黑木崖,谈何容易呀?
令狐冲摇头无奈叹道:“唉,盈盈,可是我们没能过去岳不群二十招呀,这场比武赌约是我们俩输了。”
任盈盈对着令狐冲耳语了几句。
令狐冲听后眼睛一亮,他站起身来,对着岳不群拱手道:“岳教主,感谢贵教今晚的‘特殊招待’,时候不早了,比武也结束了,我们三人就此告辞了,后会无期!”
说完,令狐冲对着岳灵珊招了招手,岳灵珊忙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得快一点离开,令狐冲一手拉着任盈盈,一手拉着岳灵珊转身就走。
看着三人匆匆离去的脚步,岳不群冷冷道:“令狐冲,你这就走吗?可是我们有言在先的,若想离开黑木崖,须得过去为师二十招辟邪剑法,这场比武可是你令狐冲输了。”哼!
令狐冲止步转身,对哼了一声道:“哼,不一定吧,胜负一说,让现场众位堂主香主兄弟们评一下道理,岳教主你那第二十招两次在我的宝剑上借力,事实上我令狐冲已经接住了你的最后一招‘邪门歪道’,因此在招数上我并没有输给你。”
岳不群听后细细一想,暗惊道:“呀呀呀!这小子说得不无道理呀,最后一招我是两次借力,如此倒显得我岳不群胜之不武了。”
一时间不知改如何来辩解?岳不群脸色一沉道:“哼,你小子不但武功高强,嘴上的功夫也是了得呀。”
“必须给岳不群一个台阶下!”
令狐冲心下说着,忙躬敬道:“承蒙岳教主手下留情,只使了五成的功力来,而我们夫妻二人联手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才勉勉强强和您这位新东方不败打了个平手,感谢岳教主的承让。”
岳不群听得出来,令狐冲这是在给他打圆场,他心里明白,辟邪剑法越往下使内力消耗越大,现在自己已经减损了一半功力;而令狐冲年轻气盛,体力内力都恢复要更快一些,独孤九剑又是遇强则强,若是再比下去,再有十招他也赢不下来。
岳不群决定见好就收,于是借着台阶而下,他哈哈笑道:“哈哈!岳某自从练成了辟邪剑法之后,至今江湖武林还没有一个人能在本尊手下过去十招,今晚这一战打得痛快,真是痛快呀,哈哈哈哈!没有想到?没想到我岳不群的大弟子令狐冲居然能接下二十招来?这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呵呵呵呵,冲儿,为师很是为你高兴,你我之间的比武切磋是一场君子之战,点到为止,没伤和气,今晚你我师徒之间是打了一个平手不分胜负。”哈哈哈哈!
令狐冲顺话陪着微笑,再一次违心敬道:“岳教主武功不愧是天下第一,不愧是当之无愧的新东方不败,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的武功和前辈您相比还差的远呢,平手实属侥幸,惭愧惭愧!”
“呵呵,冲儿你太自谦了,这可一点也不像你令狐冲哟。”呵呵呵呵呵!
岳不群呵呵笑后,痛叹道:“唉,你始终不肯认我这个师父,想是你令狐冲看不了那么长远,暂时还无法理解为师所做的一切,不过我想早晚有一天你令狐冲会知道为师的良苦用心的,好好好,罢罢罢,来来来,毕竟你我曾经师徒一场,既然你执意要走,为师也不强留了,咱俩再喝一碗断情酒,喝完这碗酒之后,你们三人就下山去吧。”唉唉唉唉!
说完,岳不群倒了一碗无情酒干下,又给令狐冲盛了一碗掷了过去。
令狐冲接住了酒碗,想都没想,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劝道:“岳大教主,晚辈有一事相劝,江湖之大,不是靠野心和武力就能轻易统一的,收人不收心,多行不义必自毙,请您老三思,别不多言,告辞。”
说完,令狐冲三人转身大踏步地往黑木崖大殿门口走去。
这一次告辞,岳不群没再阻拦,只是暗自冷冷道:“哼,令狐冲,你喝下去了一整坛还多的无情酒,能这么轻易走掉吗?”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岳不群大声提醒道:“冲儿,我这黑木崖大殿的青石路坑洼不平,你们三人走起来可要当心呀,小心不要跌倒。”
虽然听得出岳不群话中有话,但此时三人已无暇去理会,一心想着快一点离开黑木崖,反而加快了脚步。
没有走出100米远,突然岳灵珊感觉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身子瘫倒了下来,好在令狐冲一直握紧着她的手,他手臂一用力,将正瘫软下去的岳灵珊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不知突然发生了何故?三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岳灵珊势倒在了令狐冲怀里,无力说道:“大师哥,我的头突然间好晕,还好痛。”
话还没有说完,人便昏死了过去。
见好好的岳灵珊突然晕倒不省人事,将令狐冲一下子吓呆了。
“珊妹,小师妹,你……你……这是……这是……怎么了?你醒醒,醒醒呀,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令狐冲颤颤地大喊道。
这如何喊的醒呀?
对这突然的变故,一向镇静的任盈盈也慌了神,她看出了一点门道来,暗道了一声,不好!忙蹲下身子,给岳灵珊搭了一下脉搏。
搭了一会儿,任盈盈脸色大变,颤颤自语道:“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呀?这……这……这是不可能呀?
看着一脸惊恐之色的任盈盈,令狐冲颤问道:“盈盈,珊妹她……她……这是这么了?”
“你的小师妹她……她好像中毒了。”任盈盈疑惑不解地摇头回道。
“中毒!啊,不错,灵珊她的确像是中了剧毒,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呀!”
令狐冲害怕了起来,他顷刻间想起了岳不群刚才说的那一句话来:“冲儿,我这黑木崖大殿的青石路坑洼不平,你们三人走起来可要当心呀,小心不要跌倒了。”
“啊!是岳不群下的毒!没错,一定是他,他刚才是明话暗说。”哼!
瞬间想明白点后,令狐冲将岳灵珊交给了任盈盈,他怒目圆睁,刷地一下拔出了宝剑,指着岳不群张口大骂道:“岳不群,你真是歹毒到了极点,虎毒不食子,你竟然……竟然连老虎那厮都不如,居然对自己亲生女儿下毒。”
“啊,中毒,下毒,这是怎么回事呀?”……
众位堂主香主们听后一个个都惊呆了,大殿之上瞬间骚乱了起来,只有两个人是一脸的平静之色。
岳不群不紧不慢道:“令狐冲,你先别激动,先放下宝剑来,我们有话慢慢说,怎么?珊儿她中毒了吗?”
“哼,你说呢?做贼心虚!”呸呸呸呸!
令狐冲岂会放下宝剑?恨的他举着宝剑的手都在发抖。
令狐冲骂他,岳不群也不生气,岳灵珊中毒,他也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哼,令狐冲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这个做爹爹的下的毒呀?嗯?”岳不群脸色一沉,反过来质问道。
“啊,对呀,也许真不是岳不群下的毒,那个欧阳客也在奸笑,啊,是欧阳客,这么说是欧阳客干的了?”呸呸呸!
令狐冲快速寻思后,狠狠地瞪了正在得意的欧阳客一眼。
“自蓝凤凰死后,欧阳客是日月教中唯一会使毒之人,不对不对,但欧阳客只是一个光明左使,他也没这个胆量呀?”
又寻思了回来后,令狐冲气愤道:“岳不群,即便不是你这个做爹爹的亲手下的毒,也是暗中指使那个会使毒使蛊的卑鄙小人下的毒,不然,日月教内谁又这么大的胆量敢对珊妹下毒呢?”哼!
这一次岳不群不再狡辩,冷冷应道:“不错,珊儿的确是中毒了,不过她之所以会中毒不是因为他的爹爹我,而是因为她的大师哥你,珊儿她是为你令狐冲中的毒,是你令狐冲,是你变相让珊儿中毒的。”
“啊!什么?是我?”
令狐冲听得一头雾水,见岳不群把责任都推给了自己,气的他语无伦次道:“岳……岳……你……你胡……胡说……我……我……怎么会……对珊妹下毒呢?”
“唉,冲儿,下毒有直接间接,为师不是在冤枉你!”唉唉唉唉!
岳不群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明道:“冲儿,你为人光明磊落,自然不会下毒害任何人,更不要说你疼爱的小师妹了,但你令狐冲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太过多情善感,珊儿她对你用情至深,早已中了你的情毒。”
情毒!岳灵珊中了情毒!令狐冲更懵圈了!6.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