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五显神
作者:葫芦不是瓢   修仙从己未津门开始最新章节     
    “师父!”

    “景庭,让为师把话说完……咳咳……”

    眼见王静玄咳出血来,费景庭想也不想,探手过去按住师父丹田,渡过去一丝真气。真气入体,顺着经脉游走,将内中堵塞内脏疏导。

    换做旁日,王静玄自身的真气早就应激反抗,刻下却只剩下一口先天之气吊着命。

    良久,王静玄稍稍舒缓了一些,面色泛起不自然的红晕。费景庭心中一沉,只怕这是回光返照之兆。

    就听王静玄说道:“老道修行六十余载,走的是剑仙的路子,功法特异。便是想要尸解也难。我死之后,景庭不必祭拜,你我都是修行之人,知道人死如灯灭。”

    费景庭含泪点了点头。

    “净明剑仙之术虽说源远流长,老道三十年前便想着寻一根骨上佳弟子,将剑仙之术传承下去,侥幸遇到了景庭。我死之后,景庭不必执着,此方天地元炁断绝,便是洞天福地之中元炁也稀薄起来。想来百年之内,只怕也要断绝。

    时代变了,修道一生比不过火枪一杆,还是别连累后辈子弟了。”

    费景庭又点头。

    王静玄长出一口气:“如此甚好,老道无憾了。”

    “师父且放心,弟子必将谋害你的人尽数斩灭!”

    “好。”

    费景庭擦了擦眼泪,一挥手,便将小世界中的众人放了出来。

    眼见有些发懵的众人,费景庭说道:“此为我授业恩师。”

    响鼓不用重锤,倪秋凤与关熙怡当即拉着几个孩子跪下给王静玄磕头。

    费景庭一一介绍过去,看得王静玄很是欣慰。尤其是介绍到殷金华与高达之时,王静玄连连点头:“好,好啊。”

    王静玄脸上的潮红之色渐渐褪去,最后嘱咐道:“景庭,那五显神不足为虑,你修为不在为师之下,所虑者唯人心二字。切记切记!”

    “好,如此,为师放心了。”

    言罢,老道长王静玄阖上双眼,最后吸了一口气,而后一口先天之气陡然崩出,气劲勃发,神魂离体,不待费景庭收入小世界,便在半空中星散而去。

    “师父!”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王静玄德行深厚,待费景庭自然没话说。不过朝夕相处两个多月,一身本事毫无保留,尽数传给了费景庭。

    毫不夸张的说,若非王静玄,费景庭只怕还在懵懵懂懂的胡乱闯荡,根本就不会真正踏入修行之路。

    恩师仙去,费景庭自然是哀伤不已。哀伤过后,便是无边的怒火。若师父被那五显神害了也就罢了,结果五显神没奈何恩师,反倒被一介凡人给算计了,这叫费景庭如何能忍?

    王静玄生前定住过法慧,死后不停灵,不做法事,一切从简。观中众人,便依着老修行的吩咐,将其安置在早已备好的棺材中,将其安葬在了后山。

    费景庭全程木着一张脸,好似积蓄的火山一般,下一刻便要喷发出来。

    张乐瑶忧心不已,凑过来宽慰:“景庭……”

    “我没事。”他亲自上前为恩师覆土,扭头却不见了符芸昭的身影。

    张乐瑶便过来说道:“芸昭下山去查那五显神与张殿臣了。”

    费景庭点点头,说道:“你们留在山上料理后事,我跟过去看看。”

    关熙怡自知本事低微,心道费景庭已经失了分寸,符芸昭又是个没分寸的,这俩人凑在一起只怕要闹出大事来。当即就说:“我跟秋凤留下就好,乐瑶还是跟着你吧。”

    倪秋凤当即也附和道:“正是,就让乐瑶跟着去吧。”

    “也好。”

    费景庭毫不吝惜真气,扯住张乐瑶,施展徐行止追之术,一晃身便已然出了紫阳观。从莲花峰到临安路途遥远,换了平日,费景庭定然会放出交通工具来。

    可此刻费景庭心中憋着怒火,哪里还管得了那些?只是扯着张乐瑶,不过小半个时辰光景,赶在日暮之前便到了临安城外。

    符芸昭在费景庭身上留了术法,当即寻了过来。

    “景庭哥哥,我寻到那五显神的庙了。”

    费景庭点点头,跟在其后,没一会儿便在城外一处人迹罕至的林子里找到了那小小的破庙。

    小庙不过三尺见方,内中供奉五尊神像,费景庭看得怒火万丈,抬手便是一道流光,将那破庙斩得七零八落。

    “淫祭邪祀!”

    符芸昭浑不在意费景庭拆了庙,张乐瑶却皱了皱眉头。那五显神明显是邪神,前一遭刚刚与费景庭的师父斗过一场,此刻拆了庙,只怕便不会轻易现身了。

    不想,那庙宇刚刚垮塌,便有声音从远处飘来:“好大的胆子,竟敢拆了我的庙!”

    声音从林中传来,飘飘忽忽,不辨方位。且费景庭的感知中,林子里明明什么都没有。

    术法?只怕是这邪神用藏身术之类的法门。

    费景庭冷哼一声,腾空而起,踩在竹林枝杈上游走观望;符芸昭放出金蚕蛊,一阵风似得四下找寻。

    那声音桀桀怪笑道:“嗯?还有几分本事,那又如何?老牛鼻子都被我等杀退了,更何况还是小的?你拆了我的庙,此事若想了结,将那两名女子留下,否则……”

    费景庭心中恼火,四下遍寻不到,悬停在一株竹子上,放出掩日、断流两柄飞剑,那飞剑四下翻飞,将好好的一处竹林斩得七零八落,尽数倒伏。

    没有,还有没有……莫非这邪神会飞天入地不成?

    费景庭心中一动,抖手间青冥剑握在掌中,挥剑便是一道剑芒斩过。那剑芒斩在地上,轰的一声便斩出一道十几丈的沟渠。

    那令人厌恶的声音顿时没了声息,费景庭一剑不成,便再来一剑。如此反复,轰鸣之声不绝于耳,转眼间地面上沟渠纵横,竹屑翻飞。

    他视力极好,便见又是一道剑芒过去,沟渠边缘一道身影钻将出来,没命的朝外奔去。

    断流兜转过去,闪烁寒光,眼看便要将那身影结果。

    符芸昭在其后喊道:“景庭哥哥留活口!”

    是了,庙中神像既然是五个,想来也不会只有这么一个邪神。断流略略偏转,径直从那身影的腿部扫了过去。

    一声惨叫,那身影扑倒在地,挣扎两下,双手如飞试图遁地而走。不待费景庭赶到,金蚕如影随形般赶到,那身影又是一声怪叫,两只爪子顿时被金蚕吞噬。

    费景庭飘然落下,长剑抵在那身影咽喉,那身影顿时哀嚎起来:“仙长饶命,仙长饶命啊……”

    那身影身长不过三尺,身形敦实,面容滑稽,看着好似武大郎复生。

    金蚕从空中浮现,厌恶的张口一吐,便有两只指甲锋利的爪子掉落下来。

    费景庭扫了一眼,心道莫非这邪神是鼹鼠?

    手中法诀一掐,镇妖术使将出来,那身影哀嚎一声,立马现出原形,正是一头灰毛鼹鼠。

    张乐瑶飞身赶到,质问道:“你这孽畜,其他同伴在哪里?”

    那鼹鼠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老实。符芸昭从后赶来,挥手间便是一片蛊虫种了过去。那鼹鼠疼得死去活来,哀嚎道:“仙长收了神通吧,小的说,什么都说!”

    这鼹鼠本居山野,懵懵懂懂修出了灵智,其后又过了百年,偶然盗洞入了一处洞府,从中得了好处,修为顿时深厚了起来。

    早年间还生性谨慎,不敢害人,可十余年前碰到了另外四头妖物,便结伴为祸一方。他们假托五显神之名,行淫祭邪祀之事。

    鼹鼠心眼小,凡是得罪其的人家,一夜之间米粮钱财尽数搬空;那老四更不是东西,专挑有家室的女子淫辱,主人家只能敢怒不敢言。

    老二、老三喜怒不定,喜捉弄人;老大最为恶劣,喜食童男童女!

    此五个妖邪,原本在闵地为祸一方,后被闾山道士寻上门,恶斗一场,不得已才北上余杭。

    至于那张殿臣,原本只是个破落的佃户,得了老四垂青,献祭家中幼妹,这才得以发迹。其后大儿子张元峰顺风顺水,一路撒钱得了个营长的差事,打王静玄黑枪的,正是张元峰安排的。

    这等妖邪自知修行无望,便不甘久居深山,近些年来干脆化形成人,就在这临安城里置办了豪宅,每日寻欢作乐,为祸一方。

    问明了藏身所在,费景庭厌恶至极,一道剑芒扫过,便将那鼹鼠轰成了碎末。

    而后看也不看,朝着临安城疾行而去。

    临安西北角,有宅院一座,本是盐商所有,几经转手落在这五通神手里,名义上还是张殿臣的宅院。

    三人赶到之时,内中丝竹阵阵,四个妖邪正在饮酒作乐。

    费景庭飞身从天而降,那四个妖邪很是诧异了半晌,刚要反抗,掩日、断流飞出,不过须臾光景,便将这四个妖邪斩成了碎片。

    老四是个矮脚马,老三是野猪,老二看着像是獾,老大最为邪门,看着像是传说中的山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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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如电,转瞬尸横遍野,宅子里的下人、婢女吓得惊慌失措,有胆子小的眼见先前伺候的老爷转眼成了面容可憎的妖鬼,顿时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