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正沉思片刻问:
“他们为何不用利刃,既然是身边人,这种机会定然很多!”
“刀杀掩不住真正的死因,所以,我要开棺验尸!你们可记得仵作曾说过,胡谦腿上有磕碰的青紫,没有别的外伤,随从的口供是上下马车的时候有磕碰,按理说,六十岁的人了,上下车磕一下碰一下的很正常,但,胡谦不是普通老人,他是从一品大员,理应被照顾的很好,有没有可能,早在胡谦遇害几日前,他的饮食中便有某种药,连服几日后,浑身无力,下车的时候自然容易磕碰,而到立山县的时候,正是毒发的时候!”
郭正和林之栋同时挑眉。
“所以,我要开棺验尸!”
郭正马上问:“能验出之前中了什么毒吗?”
秦无病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是或许能验出不是死于砒霜!”
秦无病无法解释试毒用的银针会变黑,是因为砒霜属于砷化物,且常混有硫化物,可以轻易的将银针表面氧化变黑,但是有些毒未必能让银针变黑。
郭正看向林之栋,林之栋犹豫了一下,问道:
“之前秦捕快说今日牢房之中遇害的三人,极有可能是同牢房的人所为,秦捕快为何不先审问这些人,顺藤摸瓜,或许不用如何也能找到真凶!”
“我想过这么做,但是……”秦无病沉吟片刻,继续道:“他们特意等到我到了才出手杀这三人,目的何在?我不信今日他们所作的一切,不能在前几日做成!”
“你的意思是?”郭正问。
“胡谦有没有可能是被仇家所杀?有!但不大,只看这手法,明显是指向大长公主,按照他们想让二位大人得到的结论,那便是没人有这个实力可以躲过胡谦的随从,悄无声息的杀人!除了大长公主!更何况,胡谦差点要了我的命,想明白了这一点,再回过头来看今日的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那些人会栽赃给你?”郭正又问。
“牢中三人同样被用了砒霜,是为了跟胡谦被害联系在一起,但同样有个问题,他们如何喝下的砒霜?喝少了不能马上致命,想要喝到致死的量,就要有外力!死的是随从,年轻力壮,谁能灌他们喝下砒霜?”
“你是说,他们三个跟胡谦一样,先中了别的毒?”
“有这个可能,狱中同屋关押之人,以及狱卒都中了迷药睡过去了,他们仨或许也睡过去了,然后被人灌了砒霜水,若是仅是睡过去了,砒霜入口之后那种痛苦,他们不可能不挣扎一下,先不说砒霜水哪来的,这里面有个细节,他们若是在昏迷中被人灌砒霜水,如何灌?昏迷中不会有自主吞咽的功能,他们必然需要借助某些工具,比如压舌板,给一个昏迷的人灌药,还是在牢房中,这种活儿,一个人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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