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时辰,梁衡在房间最里面架子上,找到了月的情报,道:“你过来,我找到了。”
洛尘快步走过去,拆开情报,里面记录的信息跟司安赋说的一模一样。洛尘拿不定主意了,疑惑道:“情报和司安宗主说的一模一样,你觉得是真是假?”
“不知道,反正他想让你离开北国是真,要不这样,我陪你去西离国一趟。”梁衡不假思索道。
洛尘犹豫不决,梁衡看出他犯了难,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去找他?”
“不是。”将情报放好,洛尘疑惑道:“横跨整个大陆去西离国,如此遥远的距离,我担心这是司安赋的计谋,万一是他骗我们怎么办?”
洛尘的担忧不无道理,梁衡思索一阵道:“我们白来了,那......我们让司安老头证明降落者就在西离国,否则我们不离开。”
“好。”洛尘刚应完声,突然察觉出了哪里不对,道:“我是不是被骗了?”
“什......什么?”梁衡突然心虚,道:“刚才我不是说了吗,司安老头有没有......”
“我是说你。”洛尘狐疑的盯着梁衡道。
梁衡顿时毛骨悚然,不敢直视洛尘,道:“谁骗你了,我们快走吧,别一会来人了。”
洛尘一把拽住梁衡,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骗我?”
“你没事吧,我哪里骗你了?”梁衡强装镇定,企图把洛尘糊弄过去。
细细一想整个过程,以及梁衡搜寻自己要找的情报所花费的时间,洛尘心中有了答案,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关于月的情报会是这个结果,你忽悠我过来,说白了就是陪你来一趟,其实就是你想来翻找一些想要的情报,对吗?”
“这家伙......我该说你笨还是机灵呢?”梁衡心中埋怨一阵,然后舔着脸笑道:“你想多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梁衡猥琐的表情已经承认了洛尘的猜测,洛尘气不打一处来,使劲踹了梁衡一脚,道:“我最恨别人骗我了,梁衡你大爷的!你就是一个王八蛋!”
“别说得这么难听嘛。”梁衡理屈词穷只能赔笑,这是他第一次见识洛尘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
“你想来就自己来,骗我有意思吗?”洛尘心里很不爽梁衡会骗自己,他停止殴打,埋怨道。
“我......我不是不想一个人来嘛,再说了我也是想跟你一起验证下月的情报究竟是怎样的,说到底我们是各取所需,你就别生气了......”梁衡把自己的欺骗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以至于洛尘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
“这次我就放过你,下次如果再骗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洛尘义正言辞的威胁道。
“不会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梁衡信誓旦旦的承诺道。
“走吧。”
收到了洛尘撤退的命令,梁衡旋即展开幻境,出了房门刚走没两步,就看到司安赋迎面走了过来,洛尘本能的屏住呼吸,虽然有幻境作为掩护,但是给洛尘的感觉还是有些不真实。
二人轻步从司安赋身边走过,刚与司安赋擦肩而过,还没等洛尘把憋的气吐出来,司安赋突然开口道:“既然来了,怎么看到我了不打个招呼,把我当做不存在?”
司安赋突然一言令他们二人面面相觑,有那么一刻洛尘以为司安赋是在说他的属下。司安赋转身来到他们身旁,慈眉善目道:“二位这是什么表情?见到我很奇怪吗?”
梁衡目瞪口呆,吞吐道:“你能看到我们?”
“对呀。”司安赋慈目一笑,但是看得两根头皮发麻。
“你......你为什么能看到我?我......不是......”梁衡满脸的惊恐和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幻境怎么在司安赋跟前一点作用都没有。
司安赋拉起挂在腰间的玉佩,半知半解道:“好像是这块注入了灵力的玉佩破了你的幻境吧。”
梁衡顿时蔫了,千算万算他没有算到尼罗国可以根据需要,制作出克制各种术法的灵器。
“原来如此......”梁衡不敢直视司安赋,只能弱弱回道。
“言归正传,你们偷偷摸摸来我玄鉴宗干什么呢?”司安赋一脸好奇,颇有耐心的等着他们回答。
梁衡不知如何应对,反倒是洛尘天不怕地不怕,直接问道:“来找月的情报。”
“哦?难不成你是怀疑,白日我告诉你的是假的?”
“对。”
司安赋轻笑一声,继续道:“那你就不怕情报里的记录也是假的?”
洛尘被这句话搅得云里雾里,更加琢磨不透司安赋说的话是真是假,道:“那烦请司安宗主告诉晚辈,您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司安赋迟疑一会,故意吊着洛尘的胃口,见他快要失去耐性,才缓缓开口道:“身为前辈怎会欺瞒晚辈,我说的自然都是真的。月现在在西离国都城,住在一位名叫于禁将军的家里。你们象术不是可以生出消鸟和水镜吗?不行的话,你可以亲自验证一番。”
洛尘神情闪烁,道:“我自会证明,但是这跟你向我证明是两码事。”
司安赋看出了洛尘的忧虑,疑惑道:“你亲自验证不是更有说服力吗?你该不会是术法不精,并不能造出消鸟和水镜吧。”
洛尘被司安赋问的哑口无言,梁衡看不惯这个老家伙如此为老不尊,当即站出来道:“作为消息交换,你自然要拿出让我们信服的证据,这是你应该做的啊!怎么,你随便抛出一个信息,是真是假还要我们亲自验证,你年纪是大,但是也不能这么倚老卖老吧!”
方才还结巴得跟个什么似的梁衡,面对洛尘被欺负,瞬间变得能说会道,他这突然的转变不仅让洛尘有些吃惊,就连司安赋都刮目相看。
“你刚说什么?”司安赋猝不及防,想让梁衡再次重复一遍刚才说的。
“说你为老不尊,倚老卖老,听清楚了吗?”梁衡此刻全然忘了他跟前的人是北国鼎鼎大名的玄鉴宗宗主司安赋,操着一副大大咧咧的语气,将那几个重点词汇重复了一遍。
“听清楚了,听得一清二楚。”司安赋全然没有生气的意思,无可奈何笑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