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西椋城,一小队心术师一直尾随在他们后面,入夜时队伍在一片树林里扎营休息,尾随他们的心术师藏身于不远处的树梢上伺机而动。
“大哥,他们可是北国的使臣队伍,我们真的要袭击他们吗?”为首的心术师的属下心有不安道。
“一路上你嚷嚷个没完没了,都到这个份上了难不成还要回去不成?”为首的心术师压低声音斥责道。
“可我们袭击的毕竟是北国的使臣,如果出了意外,这个最早我们可担不了啊!”属下战战兢兢,一路上都没有放松过。
“你放心,他们不会知道是谁袭击了他们,就算陛下追究起来也只会拿袁毅是问,所以你不用想太多?”为首的心术师耐心的安抚着自己的弟弟,如果换作其他人,为首的心术师想必早就发了火。
“我昨晚亲眼看到北国的使臣入了袁将军的房间,也亲耳听到那个叫令殊的使臣答应给他家书,大哥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一路上属下紧追在大哥的身后,直到现在停了脚,他才把自己的疑惑讲了出来。
“恭帆,不管有没有诈,我们只需要用心术把他们控制住,然后好好的搜查一番就可以了。我们又不取他们的性命,所以即便他们到陛下跟前告状,无凭无据的也奈何不了我们。”为首的心术师充满自信道。
“可是我还是担心......”恭帆愁眉不展道。
“好了,天塌下来有你哥哥我顶着,你就不用想太多了。”为首的心术师抚摸着恭帆的脑袋道。
“铭哥,那个人出来了。”一旁的属下突然言道。
恭铭的视线迅速从恭帆的身上转移,透过树叶缝隙,恭铭双目紧盯着冷殊衍,问道:“恭帆,昨晚见了将军的可是此人?”
恭帆凝眉眺望,道:“是他。”
“好,吩咐下去做好准备控制他们。”恭铭神色凝重道。
“好。”
......
知晓了五殿下与袁将军见了面,悲明唯恐会遭到他们的突袭,悲明走到攸珏跟前道:“让你们的人提高警惕,我担心入了羌尺国,我们一路上会不安稳。”
攸珏漫不经心的坐到火堆旁,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道:“你担心的话你就提高警惕,跟我们说干什么?”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难道你要放五殿下的安危于不顾?”不知如果受到侵犯来的会是何种等级的羌尺人,悲明不得不防患于未然,面对攸珏的无视,悲明只能用五殿下来压制他。
请求就请求,悲明带着威胁命令的味道压迫自己,这就让攸珏无法忍受,道:“你除了拿五殿下的任务胁迫我外,你还能不能拿其他的东西说服我?”
“现在不是你我二人置气的时候,如果五殿下出了意外,你担待得起吗?”悲明的耐性终被磨净,语气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漠无情。
“这就不用你为我们操心了,若是去敌国不用你说,我们自然会提高警惕,你痛恨羌尺国那是你的事,我们北国与羌尺国可是盟友国,所以万不会发生受袭一事。”攸珏坦然自若,对于悲明的气愤难当,他完全都不当做一回事。
“如果发生了,如此相信两国关系的攸珏又该如何处理?”悲明发问道。
“如果发生的话......有人!”听到了树林里传出动静,攸珏突然起身道。
悲明旋即手化冰针射向穿出声响的地方,飞向树林深处的时候,冰针被一股强硬的力量控制在空中,透过冰针悲明坦言道:“来了!”
攸珏不自主的谨慎道:“什么来了?”
“你们北国的朋友。”
攸珏当即认为这是悲明在胡邹八道,起身面向漆黑的深林身处,攸珏高声呼喊道:“阁下是谁还不快快现身,我们是北国的使臣队伍,如果不想现身的话,还请快快离去。”
深林身处一片安静,悲明道:“刚才我从冰针上面感受到了心术的力量,攸珏你该作何解释?”
“无凭无据的,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等了了好一会,仍不见森林里面有任何声响,攸珏坐到火堆旁,继续道:“或许是我听错,你感知错了。”
深林身处,碎了悲明的冰针,恭铭惊讶道:“想不到里面还有一位象术师。”
恭帆趁机劝告道:“哥,象术师或许不止一位,我们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觉。如果我们强行进攻的话,魅术师和象术师一旦连手,我们恐怕无法应对。”
这一次一旁的属下站在了恭帆的立场,道:“二公子说的有道理,他们这只使臣队伍足有千人,我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术师,如果现在我们贸然出手,恐怕不会得到我们想要的。”
恭铭犹豫了下来,道:“千人数量的使臣队伍......这是北国在彰显国力,还是带上了足够的术师......”
依靠传闻中对北国陛下的了解,恭铭深思熟虑一番,逐渐肯定北国陛下彰显国力的可能性要更大。
没等到恭铭做出决断,恭帆抓住兄长的犹豫,道:“兄长切勿心急,我们完全不用急于出头,兄长等到军中其他势力把他们的力量消磨个差不多,兄长再出手也不迟。”
这一次恭帆的话他终于听了进去,就连一旁的属下也在不断附议,再次考虑片刻,恭铭终于听取了恭帆的建议,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弟弟,你如此多谋,当初我要行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
见兄长主动提起这个问题,恭帆一肚子的苦水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嘟囔着小嘴不悦道:“哥哥还说我呢,你跑的那么快把我扔在后面,我想跟哥哥说话也说不上啊......”
恭帆如此委屈的模样引得恭铭一阵心疼,禁不住摸着恭帆的脑袋,一阵欣慰道:“今日多谢弟弟了,你哥哥我行事莽撞,多亏有你在身边才能弥补住我这个缺点。”
“哥哥行事不莽撞,只是欠考虑而已啦。”恭铭肆意的享受着兄长的抚摸,口中还不忘安慰着他。
“有区别吗?”恭铭故作犯傻道。
“肯定是有区别的。”恭帆计较道。
“你说有就有。”承认了恭帆的意思,恭铭望着使臣队伍,道:“那我们就收受渔翁之利,传令下去只跟随不侵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