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那是龙石岛舰队集结的号角。”蒙特里坐在小船的栏杆上喊着。
“他们要去哪?”瑞肯·史塔克摇晃着双腿问着。
“或许是去给玛格丽小姐的哥哥复仇,海龙塔的学士他们私下说,洛拉斯死在了北境。”蒙特里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见瑞肯低垂着脑袋若有所思,蒙特里紧跟着开口道:“你不用担心,他又不是死在了史塔克手上。”
“你们还待这干嘛,山姆大人到处在找你们。”珊莎提起裙摆蹑手蹑脚的踏上木板,跳进船舱。
“格林大人不是说葬礼期间让海龙塔停下工作。”
“提利尔的船队都已经离开两天了,快点吧!”珊莎催促道。
“真希望天天都有葬礼!”跳下船梢的蒙特里嘴里都哝着。
一会儿珊莎带着他们来到了海龙塔。
“学士们肯定还在休息,珊莎你肯定是记错了,往常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已经聊的不可开胶了,我们跨过辕门的时候就能听到,现在却静悄悄的。”蒙特里抱怨着。
当三个孩子轻轻的的跨入海龙塔后,桌子只有几个零星的学士翻阅着。
一个妇人坐在桌上仔细阅读着,瑞肯注意到了她。
“你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下,我去问下山姆大人。”珊莎说着朝着海龙塔的更深处走去。
瑞肯用手指戳着蒙特里的大腿,随后用嘴示意着蒙特里应该把目光放在应该去的地方。
蒙特里瞄了几眼就凑了上去,靠禁妇人的边上打量着读物。
那是自己最头疼的化工,蒙特里毛糙的性格不知道在毁了多少海龙塔的容器,伴随的往往是学士们鄙夷的目光和山姆的失望。
瑞肯一只腿搭上去,然后又双手做支撑爬上长凳,站在凳子上把头凑了过去,用来弥补身高的不足。
“你是谁?”疑问的声音几乎同时从蒙特里和妇人的口中而出。
蒙特里吃惊于学士们居然肯放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进入海龙塔,虽然学士们从来没有在三个孩子面前袒露过什么,但他们能从学士的脸上看到厌恶,他知道如果不是贵族的身份,他们已经被棍棒拒之门外或者被恶语撕碎。
艾勒莉·海塔尔打量着这个已经十多岁,长着挺拔的银发少年,艾勒莉从长凳上站了起来,他足足已经够到了自己肩头。
“艾勒莉。”妇人目光如炬的盯着蒙特里。
“您是怎么进来的?”
“学士说海龙塔的书籍很有趣,现在看来确实很新鲜,不用好奇,我已经征得领主大人的同意。”妇人一脸慈祥的说着,“你呢?银发,坦格利安。”妇人歪头上下打量了起来。
“蒙特里,蒙特里·瓦列利安,他叫瑞肯来自史塔克。”蒙特里指着已经坐在桌子上的小史塔克。
“瓦列利安。”妇人轻声重复着。
“有试着驯服一条自己的龙吗?”妇人企盼着开口道。
“年幼的龙都住在石鼓楼顶上的悬梁和石鼓楼后面的谷地里,那里有士兵把守,除了龙进食的时候,你几乎都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大一点的龙已经跟着舰队飞走了,他们不像毛毛虫靠骨头就能笼络。”
“不过潮头岛的渔民告诉我,潮头岛来了一批特殊的野人,他们长的比城门还要大,随行的还有一批庞大的大象,他说上次看到那么庞大的生物还是劳勃国王婚礼的比武大会的时候,厄索斯的城邦用船运来一条大象作为国王新婚的贺礼。”
“他们现在驻扎在我的领地,如果我能骑在一个巨人的肩头,然后他在骑在大象身上,吱吱。”
“到时候肯定比巨龙大不少。”蒙特里突发奇想的说着。
“瑞肯快点下来!”珊莎看着坐在桌子上听着蒙特里天花乱坠入迷的瑞肯。
“夫人。”山姆挤着略显臃态的身体向妇人见礼。
“山姆爵士,塔利家族的长子。”夫人开口道。
“夫人,我是一个守夜人,夫人叫我山姆就好,守夜人没有爵位。”
山姆卑谦的回答着。
“守夜人?守夜人应该在长城。”
“我已经起誓,未曾忘记自己的使命,只不过比起长城,我更应该待在这,北行的舰队带走了不是移动壁炉,只要格林大人将水晶放在上面,它就能给黑城堡带来温和,甚至还能调节用来烹饪,事务官就不用冒着雪风塞外的森林里挖掘枯枝,尹蒙学士的毯子也不会被火堆点着。”山姆一脸笃定的说着。
妇人打量着山姆,这个长着些许潦草的胡须,臃肿又矮的胖子,从他身上看到了和蓝道·塔利一样的固执,他的父亲曾经在高庭领主议事上从不阿谀奉承一句,也总是第一个对自己丈夫梅斯虚伪形式的提议第一个发出异议。
“其他人去哪了?他们准备比三个小鬼还要迟来的晚嘛!”山姆看着厅里稀稀落落的人,朝着最近的一个学士说着。
“我让他们出去用双手论证,比起无休止的口头辩论,我更相信一些实际一点的东西,毕竟这些书虽然新奇但也有矛盾之处。”说着妇人拿起来一本。
“它虽然完美的称述了青庭岛的酒水为何如此甘甜,又解释了北境的寒冷,但它的说法似乎解释不了长夜和盛夏,书里说的四季恒定貌似在这里并不适用。”艾勒莉单手举着书籍说着。
“夫人,你有见过长夜吗?”山姆问道。
“从未,自我出生之后,维斯特洛没有历经一次长夜,但每个维斯特洛大陆人都知道长夜,那也仅仅是这片大陆的传说。”
“夫人,关于书籍的所记我们暂且搁置,但当您亲自踏足长城,您一定会相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