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水手摇晃着抱着酒壶打着呼噜的攸伦,忽然攸伦用手夹住了水手的脖子,常年的海盗生涯让攸伦出手很迅速,在酒精的作用下,攸伦的气力越发的狠辣,仿佛想要拧断这个不速之客的脖子。漆黑的船舱内看不清水手涨的通红的脸,水手只能无助却又急促的敲打着攸伦的臂膀想要他松一点,留一口喘息的机会。
水手嘴中支支吾吾的细微声音,让攸伦后知后觉这是自己船上的伙计,攸伦把锁在腋下的水手甩了出去。
随后摸索着酒壶勐灌一口,“你干了一件蠢事,我应该不能只拔了你的舌头,你要小心你的那两只双手,用来钓鲨鱼下酒它们是不错的饵料。”攸伦把酒送下食道说着。
借住着银制酒壶微弱的反光,水手看清楚了攸伦的独眼,夜色的承托下,那双眼睛显得越发邪魅,澹蓝色晶莹的酒水从攸伦的嘴角划过一道痕迹直到脖颈。
水手指着船舱的船口朝攸伦示意着。
攸伦从船塌上爬了起来,凑到船窗前面看着,“我们到哪了?”放眼望去,只有一片漆黑,外面显然是黑夜,但遥远的海面上却有着异常的光亮,宛如月亮掉在了海面上,仔细看上去又宛如群星,因为那些光亮明显是由一些发亮的点汇集成的。
“把舵手带进来!”攸伦高声的喊着,这些年的海上生活,让他见多了各种离奇的事情,他可不想因为航行的偏离遇上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还是被迫的。
随后把桌上的蜡烛点燃,拿起钉在船舱上的牛皮袋里的地图摊开,当维斯特洛大陆战争的消息传到宁静号上时,攸伦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所以他拼命的从魁尔斯往维斯特洛,他怕战争在自己回来之前就戛然而止,那样自己只能守着这条烂船终日和风暴咸鱼为伴,随着越靠近维斯特洛,战争的消息越发详细,还有机会攸伦内心呼喊着。
当自己前几天刚雇佣无面者之后,攸伦就打算返回铁群岛,等到巴隆一死自己就接任铁群岛,但也不能太晚,虽然继承的顺位是自己,但被自己的弟弟或者巴隆的小崽子们捷足先登就不好了,派克城里的百余条长船只能属于攸伦·葛雷乔尹,如果铁王国的主人葛雷乔尹并不叫攸伦,他不介意在添一笔血债。
随着地图在攸伦手上展开,烛火在攸伦手上摇曳着,仿佛狭海上的宁静号,攸伦推断着宁静号所处的位置。
一个身影弯下腰走了进来,攸伦放下手里的蜡烛走了过去,用双手捏着来人的臂膀慢慢的把他推到了桌边,“我亲爱的总舵,告诉我,你要把我带去哪,你准备拿出什么赔偿我的铁王国。”
进来的水手打量着桌上的地图,自己所行的航行是攸伦之前交代的并没有发生偏差,风暴神仿佛庇佑了宁静号,狭海上的航行一点风浪都没有遇到,他伸出手指指了一下。
攸伦借着烛光看到了舵手的指示,马上到蟹岛,攸伦知道宁静号大概方向没有错,是朝着维斯特洛大陆航行,攸伦随即拿起地图来到窗边对照的地图打量着光出现的地方——黑水湾。
“把伙计们叫醒,在月亮落下去之前我要赶到那个地方。”攸伦搂着舵手的肩膀指着窗户说着,虽然那是未知的,但攸伦知道机遇往往伴随着风险,闪闪发亮的那可能就是淹神的财富,毕竟自己的运气向来不差,白天这种东西可能就会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攸伦随后来到甲板上,大海上的夜晚寂静的可怕,甚至听不到海浪拍打船身的声响,天上不时有流星落下,攸伦看着月亮的位置,已经是后半夜了随后加大力度的催着叫喊着船上的水手,等到船速起来之后,攸伦重新回到了船舱打起了呼噜。
嘈杂的人声把攸伦从睡眠中吵醒,攸伦面露难色的从船舱中走了出去,自己拔了船员的舌头原因有一大部分可能就是不能拥有一个惬意的晚起,又或者是自己又耽误了什么,想到这攸伦愤怒的抓紧大副的领口,“不是告诉你,等到船来到光晕的所在地叫醒我嘛,蠢蛋!”被摔倒在地的大副从袖口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字条递给了攸伦。
上面写着光源就是这个岛屿上那几个最高的建筑发出的,由于岛上船队的管制,并没有多余位置停靠码头,天亮之后宁静号才找到了位置。
攸伦见过通天塔,通天塔的顶层确实在数里之外的夜晚能看到光亮,那是学士值夜的地方,就仿佛维斯特洛大陆的知识不可或缺,是整个高庭的明珠,也是维斯特洛大陆的启明灯。
攸伦看到码头形形色色忙碌的人,看着服饰和细碎的维斯特洛通用语很确定这里就是维斯特洛,“伙计告诉我这是哪?”攸伦朝着正在固定锚绳的码头工说道。
码头工冷哼一下,又来了一船乡巴老,看面相也不像什么好人,“龙石岛,将来维斯特洛大陆最繁荣的港口。”码头工鄙夷的开口道,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二十银鹿的周报酬让他底气十足,毕竟这些人不久就会折服于这个镇子。
攸伦在脑海中检索着信息和情报,“伙计告诉我这岛上最大的酒馆该怎么走。”
码头工指了指西边,“甜心宝贝”,铁匠和水手们忙完之后都喜欢在那喝上一杯麦酒。”
攸伦知道酒馆才是谈事的地方,虽然酒精让人们喜欢夸大其词的吹嘘,但酒精同样能让人们把秘密倾漏出来,这是自己能得到维斯特洛大陆具体情报第一站,再也不是听某些舰队一些掐头去尾的细枝末节。
攸伦从船弦上跳了下来,挤着人流找寻着,要不了多久自己也能有这么多的船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