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恩看到一条白龙趴在白灵的背上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白灵左右摇摆着尾巴,微张着嘴巴,琼恩半躬着身子,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揉一下白灵的脑袋,“它长的好快!”看着逐渐扑过来的白灵琼恩心想到。
“噗!”琼恩被白灵扑翻在了雪地里,“它力气真大。”琼恩一边感慨着一边想要把白灵拥入怀中,却发现自己视线变的低了一些,琼恩顾不上这种异样,他四下寻找着白灵的身影。
放眼望去只有白皑皑的雪地,琼恩努力梳理着头绪,这或许是一场梦境,毕竟自己丝毫的脸上感受不到一点的寒意,那场病之后,琼恩发现自己做梦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真切。
一声嘈杂声传来,琼恩的眼前发生了变化,空气的感觉更加真实,眼中所见也越加真实,四下里都是黑暗,琼恩却能轻易捕捉到黑暗中的人影,琼恩朝着有火光的地方走了过去。
火舌在室外的火盆中起舞着,琼恩内心中感觉有点厌倦,这里是黑城堡,琼恩看到了夜巡的守夜人,他们穿着黑袍拿着火把,白汽不断的从他们的口鼻中呼出,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琼恩心想到。
“去鼹鼠村找一个产婆来!”一声严词的命令声从鼓楼外面楼梯上传来。
琼恩听出了那是自己叔叔班杨·史塔克的声音,他顺着声音前行着,绕过了几座建筑,那是学士的阁楼。
几个游骑兵正在雪地里呆站着,鼹鼠村离这有十余里,寒夜里谁都不想接下这个苦差事,先不说要在雪风里骑马奔走,后半夜的鼹鼠村就连去偷腥的守夜人都极少,更何况是去找一个产婆,况且刚才指挥官并没有点名让谁去。
阁楼的门又打开,一个女人的嚎叫声清晰的传到了琼恩的耳朵里,“还在等什么?”返回阁楼里迟迟听不到外面的马叫声班杨重新走了出来。
游骑兵们看到木台阶上的班杨扫视着他们,“去马厩里把你们的马匹牵过来,一个时辰之内把产婆带来,超了时辰你们就负责打扫一个月的马厩,我会去新兵营里挑一批合格的新游骑兵。”
游骑兵们听到了指挥官的怒不可遏,随着班杨重新返回阁楼,游骑兵们抱怨发着牢骚,但脚下却有了动静。
“这该死的女野人真是麻烦,大半夜下崽子。”游骑兵开口道。
“帮我也牵一下,我去添一件披挂,顺带拿一下我那兔皮缝制的马鞍。”
“这种天气,就算鼹鼠村的姑娘主动,我也不想把它掏出来。”游骑兵解开裤头撒着尿,随后立马塞了回去,游骑兵三三两两的窜去了个个方向,做着出行的准备。
琼恩觉得尿液的气味格外的清晰,尽管离着有数十米远,班杨叔叔貌似也没注意到他,或许自己并不在显眼的位置。
琼恩想要去见叔叔一面,就算是在梦中,他蹑手蹑脚,格外轻盈的跑上木阶,琼恩觉得自己在梦中灵活的像是艾丽亚一样,走到了木阶的尽头,琼恩扣响了门。
开门声传来,映入眼帘的是高大的班杨,琼恩一脸憧憬着望着一脸疑惑着的班杨,还没等琼恩开口,班杨又重新关上了门。
班杨背对着坐在椅子上,床上耶哥芯特的呼喊声让他觉得有些心烦,这种情况远比面对野人或者异鬼的入侵更加棘手,尹蒙学士坐在藤椅上,讲着班杨听不懂的词句,想来那应该是瓦雷利亚语的一种祷告。
在耶哥芯特的呼喊声下,靠近窗户的班杨听到了外面的马打着响鼻以及更加密集的马蹄声,想必那些小伙子们已经出发了,再熬一会就能解脱,伴随着马蹄声远去,班杨听到了一个爪子刨击木头的声音。
是白灵!
班杨如此想到,它肯定是嗅到了分娩时的血的味道,所以才会守在外面。急切的击打声和呜咽声撬动着班杨的神经。
门又再次打开,班杨一脸不耐烦的盯着矮小的琼恩,随后一坨生肉被班杨丢在了雪地中,琼恩还没搞清楚状况,身子已经不听使唤的一跃而起扑到了肉食上,琼恩极力的抗拒着,但咀嚼的快感,肉类纤维填满牙缝的快感让琼恩有些沉沦,他知道自己不该趴在这啃食着浸染雪和泥渍的肉块,却又精神上忍不住的放松。
一丝惬意爬上了班杨的嘴角,果然还是冰原狼这种生物好对付,一块肉就能打发了,班杨关上了门避免更多的寒流涌进室内,外面耶哥芯特的呼喊声少了一点,班杨望着咂嘴的白灵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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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白灵!”琼恩心里呼喊着,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自身的变化,现在看来自己在梦中变成了白灵,肉块已经消失殆尽,白灵愉悦的舒展着前肢。
随着琼恩的注意力越发集中,眼前的景象仿佛多了一丝色彩,他发现自己在梦中对于自己行动的控制逐渐恢复了过来。
班杨看到白灵舔舐着嘴角走了过来,然后坐在了他面前,班杨把手塞到了白灵被厚重毛发包裹着的脖颈上。
琼恩一遍一遍叫着叔叔,班杨抚摸着自己的,却不曾作答,慢慢的白灵伏下身子卧在了班杨身边。
“白灵起来了!”有人在摇晃自己的脑袋,这是琼恩最直观的感受,有人从自己的边上走进了房间里面,班杨也起身走了进去。
琼恩从昏昏沉沉中醒了过来也想要熘进去,“够了!待在那,别进来添乱。”班杨拒绝着白灵。
越来越凝重的血腥味让琼恩感官越发的清晰,学士的楼中有一个分娩的野人,琼恩想要冷静下来听的清楚一点,至少听听里面发生了什么,但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样来回窜动着。
伴随着屋内回归平静,琼恩知道有新生儿降生,白灵鼻子里的气息告诉他不只有一个,或许还有另一个生命蠢蠢欲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