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元洞前,一道靓丽的身影正好奇的隔着阵法往里面观望。
“秋儿妹妹,你出关啦?”
一阵香风吹过,胡烟儿摇曳着媚骨身姿从一侧苍玡竹林中走出。
她的手中,捧着一小堆苍绿嫩竹,竹节处格外翠绿,如同套着一节节的玉手镯。
“烟儿姐姐”
秋儿直接热情的挽着胡烟儿的胳膊,两人藕臂相缠,颇为养眼。
“是不是师父回来啦,阵法都开启了”
秋儿期盼的眼神一眨一眨。
胡烟儿桃儿一般的脸上抿唇一笑道:
“族长大人确实回来啦,不过,此时他没有在洞府哦,洞府中可另有其人”
“啊?”
秋儿有些纳闷:
“谁呀,师父的洞府可不是谁都能进去修炼的”
胡烟儿莞尔一笑,打趣道:
“那自然不是一般人”
秋儿更加好奇了,挽着胡烟儿的手臂晃了又晃,差点没把胡烟儿捧着的嫩竹给晃掉了
只听她撒娇道:“到底是何人,姐姐快告诉我吧”
胡烟儿正要回答,那观元洞中突然传来一个脆生生极为好听的女声道:
“想必你便是秋儿吧”
秋儿一愣,回头一看,只见一位月白素袍,黛眉青丝的女修,如同一尊绝世白莲一般婷婷而立于观元洞前。
“烟儿拜见夫人”
胡烟儿捧着竹尖儿盈盈屈身,神色恭敬。
“啊?”
秋儿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胡烟儿替她介绍道:“秋儿妹妹,这位是族长大人的道侣”
“啊?”
秋儿再次错愕,呆愣当场。
见她如此神态,烟儿生怕惹恼了师妶,便解围道:
“夫人身姿绝世,秋儿妹妹这一下可是迷住了”
秋儿这才恍然,手忙脚乱的拜见道:“拜见夫....师母”
这点事情,师妶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她刚刚结束闭关,恰好听到外面说话,似乎是自家道侣唯一弟子,好奇之下,便出来看看。
“嗯,不必多礼,秋儿果然如你师父所言,天赋绝佳,容貌可人”
秋儿本来心中还有些拧巴,师妶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开怀不少。
“嘿嘿,师父平日可没有这么夸我,想必是师母谬赞”
师妶走近了一些,亲近道:“我可不是谬赞,你不过二十出头,能修炼到炼气后期,天赋自然不用多说”
“秋儿当不得师母这样说”
秋儿甜甜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妙龄豆蔻,端的是至纯至善。
两人一来二去,加上师妶紧接着送上一份对修炼速度大有裨益的丹药,就这样熟络了几分。
这让胡烟儿看了非常羡慕,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神色不由的落寞了几分。
“夫人,族长大人让我临时照看他从山外带回来的灵兽,奴婢先告退了”
师妶对此只是微微颔首,见猎心喜的指点起秋儿的修行来。
胡烟儿屈身告退,捧着手中的竹子,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由于赵修玄匆匆前去看望玄火麟,手中的四只青羽鹫和二十四只食竹鼠便交由了三位侍婢暂时照料,等到他脱开身后,再交由其他族人看管。
三女对于照料灵兽其实颇有心得,平时小灰便一直随着她们左右,山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幻行蜥也是亦步亦趋,还偶尔会前往蛇尊谷给“蛇尊”投喂。
小灰不用多说,自从公孙白止这个丫头来了修玄峰,便像是没有长腿一样,常年缩在她的怀里。
幻行蜥是个懒散好吃的家伙,虽然是二阶后期妖兽,但是性格温和,山中谁都能亲近一番,除了小灰,就数它最是得宠。
此兽其他都好,除了一点,那就是此兽有些喜欢偷东西的“怪癖”。
经常有族人在山中摘取野生的灵草或是灵果之时,此兽一路尾随,最后偷偷的从族人的手中堂而皇之的“偷”东西吃。
比起它,吞沙魔蛇便“好伺候”许多,平日里就蜷缩在蛇尊谷吞吐修炼,到饭点便吃饭,吃完饭又继续修炼,喂养它的族人,只需要把几车的妖兽血肉丢下便是。
虽然伺候灵兽要花费三女不少的精力,但是她们知道,这都是赵修玄的护法灵兽,为此还自学了不少关于灵兽的道藏。
在修玄峰一处山麓,有一块突出的山崖,山崖边,简单的用苍玡竹搭建了两间竹舍,竹舍前有一条开凿的溪流,引山中清澈泉水,哗啦啦的从山崖上飞窜而下,形成一道小瀑布。
屋舍中,两只青色羽翼的四足大鸟,青羽鹫羽翼极大,拖拽到了地上,脖颈上有一圈金纹,四只脚皆是鳞片和尖锐的利爪,昂首挺胸,就算屈居于竹栏屋舍中,依旧威风凛凛。
四只青羽鹫,成双成对,利于培养感情,更利于繁衍。
这不,没几天就一对一对腻歪在了一起,互相用鹰喙顺着羽毛。
竹舍很远的地方,公孙白英正用轻柔的声音,指挥着几位身着青短衣的族人搭建另外一个火枣木棚屋,那里,是给食竹鼠准备居住的地方。
而公孙白止,正捧着肥硕的“灰兔子”凑在已经围起来的木栏上,一边吧嗒吧嗒的教训着胸前的“小灰”,一边往它的嘴里塞了一株灵草。
“小灰小灰,你要是不听话,不好好修炼成长,族长大人可也要将你关在这样的木栏里”
本来咀嚼灵草汁水四溢的小灰,闻言顿时双眼瞪大呆住,只有嘴巴还在下意识的吧唧吧唧嚼着。
两姐妹一个灵动,一个婉约。
姐姐公孙白英行事说话知礼懂节,做事细致,心灵手巧,经常把妹妹的活也干了。
妹妹公孙白止性格活泼,嗯,善于偷懒。
胡烟儿心神不宁的捧着苍玡嫩竹走到木栏边,将手中的竹子悉数扔到了木栏中。
木栏中二十多只灰不熘秋,肥硕短腿的食竹鼠立即一拥而上,捧住嫩的出水的苍玡竹,一顿狂啃。
“烟儿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胡烟儿虽然外表狐媚,但是其实心思并不多,特别是来了修玄峰后,几丝惆怅,也会浅浅的挂在脸上。
公孙白止和她相处的也不短时间了,立即发现了她的异样。
胡烟儿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见她恢复往常神色,公孙白止也没有细问,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也恰好就在此时,她的余光瞥到一道灰影一闪而过,木栏中的一只吃的正香的食竹鼠突然凭空消失。
公孙白止可人的脸上立即变得气鼓鼓的,俏生生召唤自己的姐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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