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很早司徒空就来到安羽汐住处两人练了一会太极拳,安羽汐又打坐练了一遍参天功法,一齐吃了早餐,出门上了马,向东市而行。
求贤堂坐落在吴王府边上不到二百米的地方,两人下了马,司徒空递交了请贴向门口走去,见大门两边镶嵌着一副对联,“,慧目识人,天下归心,四海栋梁擎北斗,下联写着,明君纳士,鄂州定鼎,八方英才聚长安。横批是求贤若渴,看这对联应该出自李世民之手。”
走过弄堂,看到了两边挂着牌匾,顺着往前走,眼前是仰山堂,跨过一石门,十多米高的假山峥嵘挺拨,气势雄伟,假山周围荷池曲径,小桥流水,叮咚叮咚的水声夹杂着阵阵欢声笑语,交织成一曲动人的春曲,到处都是风回路转,逶迤曲折,一座假山周围却有数处凉亭,站在假山山顶的望景亭,俯视整栋宅子,青山绿水,亭台阁楼,如画美景尽收眼底,两人在上面向下观看,众人三五成群,正在高谈阔论,有不少人看到司徒空都笑着打招呼或点头示意,司徒空也有点头的,也有寒喧几句的。
正在这时,有人惊呼的叫道“,长安四大才子来了。”在场之人无不动容,都转身看去,见有四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公子走了进来,安羽汐问司徒空“,四大才子是什么来头?”司徒空笑道“,”所谓的四大才子,指的是郭王袁魏,郭正祟,王贞正,袁敏贤,魏元同这四个人,在长安的风流场所比较有名气,也写了些诗文,那些名门闰秀一听说这四个人,无不心生敬仰,以接近他们为荣,甚至好多姑娘都想嫁给他们,所以他们才处处显的狂傲不羁,目中无人,到处寻欢作乐,作践良家少女,其实在我看来,他们连纨绔子弟也算不上,徒有虚表,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
安羽汐见他们不可一世的样子,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神情心中也自不平,可能这也是所有男人的想法,恨不得马上上去抽他们几嘴巴子。
安羽汐笑道,“大哥,从今天开始我让他们再也狂不起来,你信不信?”司徒空低声说,“兄弟,在这里可不能乱来。”“我理会得。”见那四人目空一切,坐在凉亭中,好多人讨好似的拼命挤上去套近呼,他们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总是爱理不理的。稍过片刻,那郭正祟露出反感的神情,不无炫耀的说,“,哎真烦,真的很不想来,若不是王爷亲自下贴请我们,我才懒得来淌这浑水。要知道我们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甘愿淡薄名利而不愿来出风头。”
另一个叫王贞正的附和道,“,不错,若我们一出口,便即为旷世好诗,就没有別人什么事了,岂不是很无趣,依我说,我们随随便便胡乱作几首应附王爷,一来也对王爷有个交待,二来也让别人能展示一下他们的才艺。”魏元同与袁敏贤
也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正在附近的人听到他们不知廉耻的自卖自夸,无不气的咬牙切齿,但都自忖
自己与这四个人比大有不如,只好忍住当作没听到。
正在此时,有人高声道,“王爷有令,请大家前往大堂相见。”大家听到召唤,先后向前走去,穿过庭院,迈过九重石阶,到了一金碧辉煌的所在,门口大匾上写着求贤堂三个烫金大字。走到大厅,里面显的异常宽大,高大的门楼,墙壁上有各种精致的雕刻,壁画,正中墙壁挂着用金丝银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居中放着两张极尽奢华的太师椅,两边也排列着数十张靠椅,面前摆着一小桌子,放的是点心果品酒之类,每桌都有,大厅上摆了两百桌左右,此时大厅上足有三四百人,看来大部分身份低微之人是没有资格做此位置的。等众人一一落坐,司徒空也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位置拉着安羽汐一起坐了下来,安羽汐见每桌都坐着两人,才恍然大悟,见没有位置的便有人重新搬来坐椅,每个人都有,安羽汐伸手拿了些瓜子旁若无人的嗑了起来。
司徒空轻声与安羽汐提起来到此处的重要人物,坐在最前面两边的位置是长孙冲,房遗爱,安羽汐一震,这两位的大名应该说是如雷贯耳了,房遗爱是高阳公主的附马,长孙冲是长孙无忌的儿子,多牛的人物,坐在他们后面的有尉迟宝林与秦怀道,安羽汐听了心想,这两人从小跟随父亲学武,为什么来?难道他们文才造诣也很好?还是来凑热闹的?或者下午的武会他们是裁判,所以上午过来凑个热闹吧。
正在想着,听到有人喝道,“吴王架临,众人起立,”安羽汐忙站起身来随众人一起行礼,礼毕吴王在正中间的太师椅子上一坐,安羽汐抬眼望去,见吴王生的气宇轩昂,国字脸一见而令人生威,肤色略显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又深邃,显的狂野不羁,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只听到吴王开口道,“,各位来宾,欢迎来到求贤堂,这个求贤堂由皇上创办,历时也已十八载,近几年由我来代为主持,这十余年来巳选拨得上百位人才,有的都已经在各个重要部门担任重职,为我大唐尽忠职守,比如说”李安期,李义府,许敬宗等都从这里出去,现在都身居要职,希望今天也能选出大量英材,为我大唐所用,大家也看到对联的横福上书的是求贤若渴,只要你有一技之长,我保证能让你有施展的空间。今天我是主考,另外长孙冲与房遗爱为监考,哪位诗文最好,作的最佳也由在坐各位评判。”
房遗爱首先道,“做文章要拟定题目,第一要对仗工整,韵平仄这几点必不可少,第二限题,不拘什么题目,、比如花草什么都好,但求整首诗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还请吴王出题。”吴王笑道“,好,不如咏菊,或者牡丹。”
众人低头沉思了一会,便有人开囗作诗,早有抄录者写了下来,接着陆续有人作出,吴王听了觉得平平无奇,
这时那郭正祟也有了一首,读了出来,众人听了都大声叫好,吴王也露出笑意,点了点头,郭正崇脸露出舍我其谁的神情,向四周扫了一眼,众人瞧他那挑衅的神色,只气的干瞪眼,却自忖没有他写的好不敢应战。此后王贞正与魏元同等三人先后又做了诗,魏元同倒没什么,王贞正与袁敏贤的诗也博得一片喝彩声,众人更加耷拉着脑袋,不敢作诗了。
安羽汐心想,今天我若能在此出彩,这里众人必当另眼相看,但是如果限这限那,我熟知的唐诗宋词怎么能读得出来,想到这里,站起身走到大堂中间,向吴王一揖到底,又向四周一拱手,说道,“吴王明签,草民觉得作诗应由做诗人”自行发挥,要不应该限制诗人的想象与发挥空间,一首好诗不应该被束缚住手脚,应该让其天马行空自由创造。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任何事情或者物件都可以做成一篇好文章。”
吴王一怔,喃喃自语的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两句也是好诗,让人悟到了作诗的另一种境界,看来这位兄弟果然有真材实料,既然你如此说,我便让你即兴发挥,写一首好诗如何?”
安羽汐笑道“,是,承吴王垂青,我就作上一首让大家见笑了,我临来长安的头天晚上,家母为我收拾行李,谆谆教诲,仔细叮嘱,我就以此为诗作一首游子吟吧。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暮然想起在同一个城市却远在一千三百多年以后的父母,触诗生情,怔怔的流下泪来。
早有人将诗写下来交给了吴王,吴王读了几遍叫了声好诗,口中夸道,“好,果然好诗,这首诗信手拈来,却又清新自然,母子情深跃然纸上。号朴实但有才华佩服,更难得的是这位兄弟还是个孝子,更加可敬可佩。”
郭正祟见有人抢他风头,心中生气,站起身来说,“此诗虽好,却算不上一流,我觉得也就平平淡淡,有点小家子气,不能说是上乘上作。今天这里面坐的都是英雄豪杰,才子佳人,应该做一些豪气干云的诗才对,你这诗未免太儿女情长了吧!”吴王斜了他一眼,并不说什么,众人听了也跟着起哄,“是呀,请这位公子再做一首,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一下你的才气是如何高人一等的。”安羽汐知道世间之人往往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这是一种人性的本能,也不分辩。
房遗爱也说,“是了我原也觉得这首诗缺少点什么,好似底气不足,上不得高堂,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这位兄弟你便再来一首有英雄气概的诗如何?可还能再作?”
安羽汐心道,“什么再来一首,再来一百首也不成问题,什么诗最有英雄气概,寻思了一会,巳经有了一首。”拱手道,“各位大人,小人才疏学浅,能为触景深情而作,既然大家抬爱,要小人再来一首,今天只有在这里献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