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五百年的轮回才是缘。
什么是缘?
开学的时候,七仙女的寝室里充满了哀怨,不是觉得课程比上学期的多,就是自己心仪的课没选上,要不就是入党找不到推荐人,因为推荐人很早就开始“被预定”了,这种“丧”的气氛持续了一个月,寝室里又充满了生机,这就是论过级的重要性。钱程的中级秘书证过了,诗懿也过了初级,还过了珠算四级,计算机qb都在放假前报了名,4月份就该考了,现在又报名了珠算三级,6月份考,除了学习就是在宿舍打算盘,最难得的是全员都过了英语六级,正想着周末去哪庆祝。
“老幺,你又说不往女技术员方向发展,现在你考这些玩意儿干嘛?”
“我先考着,万一找工作什么的能对口就好,不能就真得靠证吃饭了。”
“二专你就该选计算机呀,选什么法学,一堆的案例等着你去背,你不疯我们也都快被你带疯了,没有一个宿舍是起得比我们早,睡得比我们晚的。”
“就是,和你在一个宿舍有压力呀,你毕业一堆的证,我们最多五张。”
“你们就知道说,你们也报去呀,能不能过三分天注定五分考运气两分看实力。”
“算了吧,我还想谈场恋爱呢。”
诗懿心里一紧,“恋不恋爱的其实也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爱情嘛总会有的,现在最关键的是知识会让我们由内而外的自信,魅力四射,自然就会有不错的男生注意到了。”
“天啊,诗懿,这是你从你口中吐出来的话?”
“嗯,我说的,这个假期悟到的。”
“这么有悟性,可以出书了。”
“就我这是小学生级别的,钱小姐可是教授级的,想谈恋爱的咨询钱小姐就对了。”
“估计我们毕业了得借钱去喝钱小姐的大酒了。”
“赶紧趁假期去实习两个月,攒点钱。”
“还有两个星期就五一了,先放个长假再说。”
“我想去上海,来了三年了,上海一直都没机会去。”
“你也说三年了,六个长假都干嘛去了。”
“刚来第一年不是关浦口了吗,不得先熟悉熟悉南京吗,第二年不是先去苏杭找以前关系比较好的同学吗,要不就是我同学来南京找我,我计划五一谁也别找谁,过年攒了压岁钱先去上海转转,不然毕业了还没去一次真是亏大了。”
“我们寝室就是汤慧去过了,其她都没过去吗?”
“诗懿,你也没去吗?”
“去年本来想去的,我初中同学说一起去杭州,所以最后我就去了杭州。”
“五一有计划上海吗?”
“秋燕,她男朋友每年的五一和十一必到,估计她得和她男人商量一下。”
“天啊,周大姐,什么男不男人的,注意用词。”
“过年都去你家了,姚健不奔着结婚怎么可能选择过年上你们家呢,结婚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去是去了,但是我妈给他订的酒店住的,没住我们家,他来也就算是认个门儿而已。”
“啊,不是吧,我以为你妈会给他挪个房住,住酒店他会怎么想啊?”
“我妈说还没结婚,他又是一个人来的,住家里邻居们可能该有话说了。”
“嗯,你妈想的也是。”
“周丽和钱程的男朋友可都是住家里的呢。”
“我家是没多余的钱给夏天住宾馆,再说夏天自己也没什么钱。”
“我家人都喜欢林浩铭,我哥结婚就单过了,房间就一直空着,他住的是我哥的房间,不过我爸妈没什么文化,考虑问题不像老幺妈妈那么周全。”
“老幺,我就开学见过你妈一次,你爸怎么不一起来送你呀?”
“他忙呀。”
“假期都放假,让你爸妈请几天假,加上五一长假可以来华东游一游。”
“好像可以呢,我晚点问问我妈。”
“我平常也攒了补课费,五一我也打算带着我爸妈去上海转转。”
“周大姐,你的孝心感天动地。”
“我爸妈就怕花钱,省了一辈子了,所以我想让他们也舒心几天。”
“汤二姐,上海你去过了,还打算去吗?”
“就是汤慧,如果你去就可以当向导了,我们这就算是集体出游了,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了,要不你也去吧。”
“行吧,大家都去我就再去一次,上次我一个人去的,人生地不熟也走了好多冤枉路,这次去真的是有经验了。”
宿舍一片欢呼雀跃,纷纷计算着五一上海的费用。
“芊芊,过年你都有多少压岁钱呀?”
“晓梅,你有多少?”
“不到三千吧,五一的费用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我也是,其实也不是挣了多少,都是爸妈给的。”
“我就说大人朋友间的压岁钱就是虚假,其实就是换钱而已。”
“大学以前我都觉得自己赚了不少,长大了才知道也就这样。”
“你们的压岁钱够交一学期的学费了,我到现在压岁钱都不超过八百。”
“周丽,你这就夸张了吧。”
“真的,你们的压岁钱至少一百起吧,我的就二十起,五十都不多,虽然家里亲戚也不少,但是经济都不太宽裕,所以就二十、五十的给,我妈每次都看我得多少就还多少回去,自己不占便宜也不让被人吃亏。”
“这就是所谓的穷得有骨气吧。”
“就是我爸妈挺本分的,老实人一个,一辈子抠抠索索的钱全都给了我上学,自己想买的东西什么都舍不得买,就我家那电视看看就会跳台,我暑假不是挣了五千块钱吗,完全够交学费和两个月的伙食,我让他们换个电视就死活不肯,后来知道我要和老幺去bj,还说要给我一千五百块钱,但是我只是花了来回路费,在bj的五天没花一分钱,老幺的同学特别大方,都是抢着付钱的,我和汤慧真的都特别不好意思了。年前夏天实在看不下去了,花两千多给我家买了个电视。”
“夏天还真是没得说的,爱屋及乌。”
“嗯,我也觉得除了上大学,他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周丽,你就放宽心吧,老祖宗遗训:人穷不过三代也富不过三代,家人给不了的靠自己的双手也能挣出来。”
“咱们宿舍就数诗懿和钱程日子过得宽裕了。”
“钱小姐还行,我就很一般了,初中那会儿每天早餐两元,零花钱一个月三十,爸妈经常出差,我家的亲戚都在外地,所以我爸妈一出差我就顿顿吃包子或者米粉,后来我姨看不下去了,就把我带到bj上学,可能是我因祸得福,在bj过着有钱又自由的日子,无拘无束。”
“你怎么着都还有一个有钱还慷慨的亲戚,我们就没有了。”
“嗯,确实,我老舅和舅妈对我也特别好,总是给我买衣服什么的,担心我谈个恋爱都不会打扮一下。”
“你的大家庭虽然分散在五湖四海,但是一但谁家有需要都会一马当先的站出来,你家人的心都是在一起的。”
“我也觉得是,太团结了。”
“我们家人就不行,就为一点儿破事儿都能撕破脸闹个喋喋不休。”
“西安人民的脾气有着西北汉子的牛气。”
“牛人带着点儿牛气我也就忍了,就是一家人还斤斤计较,觉得谁都占了他们大便宜一样。”
“西安人民都那么燥吗?”
“只能说一家人不知一家事儿。”
“你以为有多大事儿吗,不就是为了赡养老人的问题,我姥姥生了六个孩子,每个人家待两个月,是不是特别公平呢,小舅和小舅妈就觉得每年的一月和二月都是过年的时候,要是姥姥住他家想出去串个门儿旅个游什么的就不方便,因为姥姥八十多了,行动不方便更不能自理,小舅就提议不出门的和自己换一个月,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人多照顾一个月下次就少照顾一个月呗,其实就是一个先做后做的问题,谁都不愿意和小舅换,都说自己有这事儿那事儿的,你说小舅能不生气吗?”
“芊芊,你妈怎么没同意换呀?”
“我妈上倒班,只能等她调班的那两个月才能照顾我姥姥,所以换不了,其实我妈的班是一个月一倒的,这两个月一倒也是和领导申请的,在没申请下来之前我二姨就多照顾我姥姥一个月,但每个月我妈都得付八百块钱赡养费。我爸是开长途车的,一个月在家待不了几天,但是轮到我们家伺候姥姥的时候,我爸就得跟车队申请歇两个月,什么活也干不了,也没收入,一直到把姥姥送到大舅家才能干活。”
“我觉着合理呀,大家都说得过去。”
“但是我二姨夫不太愿意,所以时不时总问妈申请什么时候批。”
“哎,人心啊。”
“你家亲戚都退休了吗?不然哪有时间全天照顾姥姥呢?”
“我大姨妈和二姨妈退了,我妈排老三,还有五六年才退吧,下面是几个舅舅,所有舅妈都在家不工作的,都是老公在外面挣钱养全家,所以都有时间照顾姥姥。”
“总觉得生那么多没啥用,到哪都被嫌弃。”
“是还能帮带孙子的时候是个宝,等剩余价值被榨干的时候才是根草,哪哪都被嫌弃。”
“是不是都深有感触。”
“嗯,但是没你家那么明显,就是叨叨几句。”
“诗懿,你家没这情况吗?”
“没有,姥姥在我没出生的时候胰腺癌走了,姥爷在我两岁的时候车祸也走了。”
“那你爸妈挺辛苦的,我都是跟我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长大的。”
“我爷爷和奶奶也都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走的,所以我都没什么印象。”
“秋燕,还是你幸福啊,四个老人带一个。”
“确实,小时候都宠着。”
“怎么聊着聊着就跑题了,不是商量着去哪吃饭吗?”
“带家属吗?”
“都行,都是按人头算份子钱的嘛,你们看时间吧。”
“星期五晚上吧。”
“迁就下周丽和汤慧。”
“太爱你了晓梅,我们周末上课,现在学生也多,但是老师不算多,所以现在我们一天得上足四堂课。”
“身体吃得消吗?”
“必须的呀,我把重点要掌握的知识点配练习逐个逐个的讲,后半小时测评讲题,效果还是可以的。”
“去补课的基本都是基础相对薄弱的学生,很多学生的听课习惯和完成作业的效率都不算高,特别是有些已经自我放弃的学生我就更是头疼了。”
“都自我放弃了,你们怎么和家长说呢?”
“我们还是比较委婉的,有些实在刺儿头的就告诉主任,让主任去和家长沟通,老幺在这方面就硬气点儿了。”
“诗懿,你不会是和家长吵架吧。”
“没什么吵的,就是孩子不听课就给我出去,不能影响其他学生听课,自己想听了再回来,不然影响其他同学听课的氛围。”
“你让孩子出去他还巴不得呢。”
“那是他的问题,我又不是只对他一个人负责,一个班15个学生,有些是真想学的,但是容易被其他不学的人影响,没办法,只能牺牲他了。”
“老幺,主任说你那叫驱逐。”
“没区别,就是看那些吊儿郎当的学生不顺眼,浪费彼此的时间,糟蹋父母的血汗钱,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枪毙了。”
“哇,诗懿,不到枪毙那么严重吧。”
“有些家庭真的是省着钱给孩子来补课的,但是孩子来到这里没有好好上课,不是看课外书、小说就是睡觉,下课了就去对面小卖部买饮料零食,把自己过得十分有品的样子,不知道装这些给谁看呢,反正我是特别看不惯这样的行为的。”
“叶小姐三观很正啊。”
“这是性格问题,老幺比较敢说敢做。”
“我这就是一根筋太直了,我妈说我走上社会得吃大亏。”
“放心,你肯定能读研,至少还有四年才出社会呢,不急,满满磨练。”
“其实我也挺怕走上社会的,我们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万一把人给得罪了,工作肯定糟心。”
“我觉得哪里都会有一些不地道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你管别人干嘛,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也是,都会有那么一天,不是怕就不会碰上的,就只能见招拆招了。”
“芊芊,你们打算都留在南京吗?”
“嗯,我们三个都打算留在南京,我们决定毕业了先考公务员或者老师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租房住在一起,也可以分摊房租。”
“边工作边考吗?”
“嗯,咱们学校本科毕业还是很好就业的,工资都比较高,如果单位效益好还是连年终奖也有四五千一个月。”
“秋燕,你说的那是德资或者是台资企业,原来我哥就在一个德资公司干,后来干了几年就跳槽到一家台资公司,其他的小公司撑死不过三千,咱们毕业能找个两千的工作我觉得就是高薪了。”
“论找工作还得问钱程,她什么都懂。”
“我就是陪我哥去过几次人才市场,大四了估计没剩几门课了,我打算找实习。”
“除了她们三个考研的,我们都要实习。”
“像我们学金融的,除了去银行和证券公司,还能找什么地方实习呢?”
“晓梅,你说这两个地方估计都不要实习生吧,因该是大四找意向工作了,银行或者证券公司签你才能进那些公司吧。”
“那我们都没办法写论文了?”
“所以只能回老家,看看老家有什么关系进个证券公司打打杂吧,哪怕没有实习费也就图个能有资料去让我们写毕业论文,不然毕业答辩不过没毕业证,我们这四年就白读了。”
“我不想回老家,你们都还好,我家在西安,太远了,再说了,我学国贸的,相对于金融的实习可能范围会更广一些,实在不行我就泡图书馆了。”
“嗯,芊芊说得在理,我们金融的不行就试试房产金融、保险金融之类的呀,现在我们的方向要清晰一些,不是我们想写什么论题,而是我们能找到什么相关实习就写什么论题。”
“嗯,汤慧说得对。”
“我们可能还是比较轻松的,老幺要写两篇,你可以从开学就泡图书馆了。”
“确实,不过我已经有方向了。”
“我的天,你真是累不死的广西人啊。”
“苦了三年还在乎这几万字的论文吗?”
“也是,要是我我也拼了。”
“可惜不是你。”
“我们话题怎么老跑偏,就说星期五在哪吃饭?”
“新街口吧,好多好吃的。”
“一说新街口我就想吃大娘水饺。”
“芊芊,你就是个面食的命,怎么能长留南京呢?”
“鸭血粉丝汤、毛鸡蛋也是我的最爱呀。”
“你就是个吃货。”
“吃毛鸡蛋我就服张芊芊,一口气吃八个。”
“我们是下不去嘴了。”
“你们就是没口服,味道特别好。”
“你独享吧。”
“我们到底吃哪家?”
“就街口那家多利川菜吧。”
“好耶,那家分量足还便宜。”
“同意,我也好喜欢吃那家。”
“那就定了,下午一下课就早点过去排位置。”
“谁没课?”
“你们仨没课。”
“对哦。”
“秋燕和晓梅先去占大座。”
“我先去还书,然后去吉他协会面试再过去。”
“我天,姐妹们不是龙就是虎。”
“可以更文绉绉一点,用卧虎藏龙形容。”
“我放假的时候学了一点儿,算是发烧友吧,心想去试试,不然这学期都过了我们就大四了,什么演出活动都没参加,这大学真是白上了。”
“哎,我没时间参加了,大四都得退出社团,我看是有遗憾了。”
“有个新成立的环保协会,在积极招募,我看我们宿舍可以集体参加。”
“这是干什么的呀?”
“简单来说就是去买东西不用塑料袋装,自己准备个布袋子装回来,特别是买水果,可以用报纸装回来,出门吃饭不用一次性筷子,自己准备筷子带在包里,吃完就用水洗洗干净再放回包里。”
“太不方便了。”
“其他社团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才艺,去面试录取机会也不大,而且现在也没有大块的时间去参加和排练表演了,参加这个叫不留遗憾。”
“这个肯定需要我们去大力宣传吧,不然也不会无门槛招募了。”
“诗懿,你果然精明。天下还真没有免费的午餐,就是每周末不定期的某一天会在学校或者街上去做宣传。”
“一天吗?”
“其实也就两三个小时。”
“觉得好浪费时间呢。”
“大家就当出来做体育锻炼了,不能老是窝在教室看书吧,这也不利于健康呀。”
“好吧,但是我和汤慧周末就参加不了。”
“这是分批进行的,你可以选周五的晚上做宣传呀。”
“如果有大型活动你们就让其他老师代下课不行吗?”
“现在本来就缺老师,谁都是一个罗卜一个坑,代不了。”
“哎,这个都可以商量的,你入会再说。”
“什么时候入会呀?”
“贺立舒说星期五有场入会讲座,有意愿的可以填表加入。”
“这个星期五吗?”
“嗯,晚上七点,在逸夫楼。”
“感觉像是要去考试。”
“听说协会的会长是医学院的学长。”
“不是该退团了吗?”
“人家读五年的好吗。”
“哦,忘了。”
“听说成绩好,人也帅,有没有女朋友不知道,很多女生都是冲着他去的,听说他演讲了三场,只要去听的女生基本都入了。”
“那就是男生稀缺了。”
“也不缺,贺立舒说社团男生可以把他们看做牛你就觉得他们可爱了。”
“哎哟,也是个损人,说话也太难听了。”
“不是难听,是现实,就是入团了就好好做个尽职尽责的宣传员,别想着以工作便利搞对象。”
“钱程,你这个解释绝了。”
“你们都给我死了这份心吧。”
“就你得意。”
“哎呀,开玩笑的,各花入各眼,环保协会男生也不至于有那么差。”
“但是贺立舒参加了两次宣传后说的。”
“她说你就信了?”
“不信还能怎么样?”
“我们的初衷就是毕业前一定要加入个社团,其他的都不重要。”
“行吧,那星期五的饭就别吃了,改下个星期五再吃吧。”
“嗯,洗洗澡再打扮打扮。”
“汤慧你这么快就把老挂你的男神给忘了?”
“哎,我不是他的菜,现在我要寻找我的那杯茶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
“那是善变。”
“我倒觉得那是策略,都撞南墙了就该回头。”
“哎哟,各位大姐,就这个破事不值得用策略来形容。”
“汤二姐,还有两天,午饭何晚饭就以苹果代替吧,瘦了更有魅力。”
“晓梅,你说我还需要去做个头吗?”
“我看行。”
“拉倒吧,我就修修刘海,再把发尾剪齐就差不多了。”
“你们别老说汤二姐了,看看谁没有对象的就赶紧跟随汤二姐去捯饬捯饬。”
“也就是说除了钱程,我们宿舍集体参加环保协会了?”
“我也是可以多参加一个协会的好吗。”
“怎么感觉我们像是被贺立舒发展成下线的意思了。”
“老幺你说的那是非法传销组织。”
“反正就参加这个吧,无门槛的适合我们呀。”
“行吧,那芊芊说的面试吉他协会呢?”
“我不耽误呀,还不知道吉协会不会录取我呢,我参加环协不就可以保底了吗。”
“这波操作真是绝了。”
“我们宿舍真的太有目标了。”
“饭的事儿就定在下礼拜五,现在讨论下五一上海行吧。”
“我差点儿忘了,我下星期考qb。”
“那就考呀。”
“下星期五不能大吃大喝了,万一吃坏肚子我第二天就没法考试了。”
“哎哟,我的天啊,行吧,那吃饭先无限期搁置吧,等大家屁事儿都忙得差不多了再说。”
“那就说说五一假期的事儿吧。”
“全宿舍都去上海,没异议吧。”
“嗯。”
“有谁是和男朋友一起的,或是打算住一起的,先说清楚。”
“那就有男朋友的住宿待定吧,先把我们几个住宿结伴一下。”
“汤二姐,我和你住一间。”
“那姚健怎么办?他一个人住?”
“嗯,没结婚我是不会和他住一间的。”
“行,那芊芊你们得找个三人间。”
“要是没有三人间也没事儿,三人分摊一间房费,我们都瘦,把床拼一下睡得还是很舒服的。”
“行,那我们几个住宿的问题就解决了,周丽和钱程你们就自便了。”
“林浩铭去不了,五一长假他有采访任务。”
“那我们仨住一间?”
“你们都凑好了那我和夏天一间吧。”
“姚健来了也是开一间房的,他可以和夏天一间,我们四个就可以分成两间房了。”
“也行,反正房费是均分的,多也多不了几个钱。”
“周丽,我怎么觉得我们是在保护你呢。”
“怎么说呢?”
“你想呀,夏天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碰到这么一个让她死心塌地的女子,俩人在一个房间里难免不会发生什么吧,姐妹们你们说对吗?”
“钱小姐,别把谁都想成你们家林浩铭啊。”
“我们没到那个关系。”
“我说你们害什么臊,男女朋友不都那样吗?咱们学校在外面租房的虽然不多,但是也有吧,情侣间出去旅游住一间房有什么好奇怪的。”
“租房的可能都大四了吧,或者读研了,嫌弃咱们学校的住宿,出去租房也是合乎情理。”
“总之吧,你们放心,就算我和夏天住一屋也不会发生什么的,他来我家住也是住客厅呀,我家就两室一厅。”
“那不是有你爸妈在吗。”
“我妈住院,我爸去守夜,他也是睡客厅的,我们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啊,你妈住院啦,什么时候的事,也没告诉我们,我们去医院看看呀。”
“也没什么,就是心脏有点问题,就是过年这会儿住的,夏天就急忙赶过来了。”
“哎呀,看来我们想多了。”
“放心吧,我还清楚的知道我仍是个学生,没毕业、没领证我是不会乱来的。”
“那就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呗。”
“哈哈,你才知道你事儿妈呀。”
“哎哟,老幺看看你那个死样子。”
宿舍里的笑声如此爽朗,大家都期盼着星期五的到来。
偌大的逸夫楼坐了很多人,当然还是女生居多,可能大家都是慕名而来看学长的,宿舍难得聚齐集体入社,人手一张宣传单,但是没什么人看,目光都聚焦在台上了。
声音好有磁性。
“那个是学长吗?”
“应该是主持吧。”
“他还要介绍学长呀。”
“学长叫什么名字?”
“张什么来着,一会儿会介绍的吧。”
磁性的声音又响起。
“下面有请环保协会会长,医学院的张季承同学和大家分享一下他的环保心得,大家掌声欢迎。”
很热烈的掌声,然后场上就一片寂静了。一位身穿白色运动服的男生走上台,接过话筒,娓娓道来的声音穿透了会场。
“和大家做下自我介绍,我叫张季承,是医学院大四的学生,去年的时候就和一群志向远大,心怀环保梦的同学们共同创立了环保协会,并有幸担任了第一任会长至今。很多同学会不解,我们协会是干什么的?将来对社会有什么贡献?我们的贡献会影响世界吗?请大家听我分享一下我们协会这一年来所取得的成果。首先和大家讲一讲近年来的环保问题,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我们对大自然的伤害是尤为严重的,每一年我们产生的环境垃圾如果我们不积极去处理优化,可能再过几代人,我们的世界将会打破生态的平衡,让我们失去美丽的家园。那么环保从身边做起这样的理念就从我们身边的每个人做起,然后去互相宣传、相互监督。我们具体要做什么呢,其实都是身边的小事,像购物时商场用的塑料袋,我们可以自己准备一个可以洗的购物袋去装;出行的时候尽量选择公交和自行车,不坐出租,减少排污;在家的时候尽量少开空调,多在家中种植植物,开门开窗通风,使用电扇;不用一次性筷子,出门在外自己备用筷子;咱们选洗衣粉的时候一定要选择无磷的,因为有磷的洗衣粉进入水源后会引起水藻类疯长,水中含氧量下降,水中的生物因缺氧而死亡;放假回家的时候我们也可以一水多用,比如洗米的水用来浇花,洗菜的水用来冲厕所;扔垃圾前先做个分类,把可循环利用和不可循环利用的垃圾分类装,比如塑料瓶子、纸张、纸盒、报纸、电池都是可以循环再利用的;节约用电,不在室内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关灯或是关一切无用的电源,尽量使用节能灯;咱们用的草稿纸,也尽量正反面的写完再扔、现在我们这个年纪个子基本也都定型了,所以大家每个季节买几身衣服裤子就可以了,不用过多的消费衣制品;逛街出行也尽量自己带水杯,少用或不用一次性水杯,市里的银行有饮水机,没水的时候可以去各大银行接一点儿。”
学长的一番慷慨陈词,地下一片哗然。
“我觉得我完了,他说的我可能没有一项是能做到的。”
“我也是。”
“但是我觉得他这个理念是很好的,将来环保这块儿国家必定会投入很多资源去建设。”
“那咱们是参加并去宣传,只是自己不能以身作则?”
“那要是被发现了不得被开除协会?”
“但是如果我们不入就没什么机会再入别的协会了。”
“我也觉得是,其他协会都好多都有面试,我们没有一技之长估计做不了。”
“协会也需要外联的吧。”
“外联就是拉赞助,我们哪有那个能力呀?”
“那我们还是加入吧,其实我们就是出门吃饭自己带筷子和超市买东西自带个袋子就可以了,其他的谁能看见呀。”
“嗯,我也觉得可行。”
“老幺,你发什么呆?”
“我在想这个我是可以加入的,学长讲得太好了,而且这个是造福人类的事儿,特别有意义。”
“你这个觉悟,我们惭愧了。”
“填表吧,我再忙也会抽时间参加社团活动的。”
“老幺,你确定不是冲人家的才貌入社?”
“钱小姐,你可以选择不入。”
“呵呵,我入。”
回到宿舍,难得宿舍里都是歌声。
“今天环协炸了吧。”
“女生都很踊跃。”
“我以为我会理性思考,没想到我会义无反顾的填表了。”
“老幺,你填表前的表情是很坚定的呀,嘴上理论一套一套的,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哎,就怕没时间。”
“不怕做贼的惦记,就怕做贼的有文化。”
“钱小姐,说说什么意思。”
“看看你们这群偷心贼,明明入会就是动机不纯,填表的时候个个嘴上都说这是件有意义的事情,必须以身作则,从身边小事做起。”
一阵值得深思的爆笑似乎想掩盖钱程的揭露,可惜还是赤裸裸的暴露了。
“亲爱的,我们能不能尊崇一下内心。”
“就是,最后半年的疯狂也是有必要的。”
“是一年的疯狂,到大四下学期才退社呢。”
“我们赶了个末班车啊。”
“赶上的是一趟新干线。”
“主要是会长高逼格。”
“高逼格这个词从秋燕口中说出来,我无语了。”
“晓梅,你有什么无语的,黛玉也有变宝钗的时候吧。”
“我们都到了尊崇内心的年纪了。”
诗懿手机响了。
“喂。”
“才响一声就接了?”
“嗯,我在宿舍,今天没回老舅家,我们都快睡觉了。”
“为什么没回?”
“今天加入了学校的环保协会,太晚就不回了。”
“你终于也是有组织的人了,恭喜你啊。”
“呵呵,今天就不聊了,宿舍的人都快睡了,明天聊吧。”
只听见汤慧在床上喊话姚健,“健哥,今天周末,我们宿舍批准你们聊,我们会伴着你们的甜言蜜语睡去的。”
“哇,汤慧吃仙丹了,那么嗨。”
“今天我们宿舍集体入会,会长是他喜欢的型。”
“我说呢,马上就五一了,想去哪?”
“我们宿舍集体去上海。”
“没有男生吗?”
“就一个,夏天。”
“那我买票在上海等你,还是我先到南京,再和你们一起去上海?”
“又逃课?”
“嗯,没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
“就你一人来吗?有没有同学和你一起来?”
“我问问吧。”
“嗯,那你问好了我们再商量。”
“最近我们通电话少了。”
“我下周考qb,必须得好好看看,一次就过了,十月份再考vb。”
“你现在复习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分估计不会太高,但是应该能过。”
“我先报的vb,十月份考qb,考完交流心得。”
“嗯,我们宿舍要熄灯了,先挂了。”
“好。”
姚健挂了电话,隐约感觉到了诗懿对自己有些生分,好像没有了以前那么热情了,原来总是喋喋不休有聊不完的话,现在聊不到几句就想挂电话,在她心里,没有什么比考证重要。
而这头的诗懿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自从见过姚健家人之后,她就越来越自我否定,总希望把自己变得更优秀去与姚健齐头并进,其实她不想考什么vb和qb,但是姚健考她就想考,只要姚健考的自己也许会用到的证她都想考。
万事缺少沟通就是矛盾的起源,只是这句话俩人都不明白。
姚健还是很爱诗懿的,虽然心里有些难过,但是还是很想五一去陪她,不知道十人帮谁想去上海呢,他不确定的开始一个一个的拨电话。
“秦剑,五一去上海吗?”
“兄弟,能不能让哥们儿攒点钱,哥们儿这个儿怕是在学校找不着媳妇儿了,唯有寄希望到美国找个爱我的但是我可以不爱她的女子了。”
“身高168是黄金比例好吗,不至于这么悲催。”
“女的没问题啊,我是个男的好吗,你昨天没觉得放眼食堂一水的女生都和我一般高,甚至还比我高,你说我哪还有市场呀?”
“得嘞,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了解你吗,我要听真实理由。”
“我想认真复习考托福。”
“不批啊,和我去上海。”
“你问了张建没有?”
“你最有钱不找你找谁。”
“覃毅呢?他也家教,也挣老钱了。”
“先找本校的再找外校的。”
“你放过我吧。”
“关键是诗懿全宿舍都去,万一就我一个男生得多尴尬。”
“她们宿舍都没男朋友?”
“就是周丽和钱程有,其他没有。”
“她们的男朋友你不也不认识?严格来说也不算你一个男人吧。”
“踩铃只说她们宿舍的女生去,没说她们的男朋友也去。”
“你真是个老婆奴。”
“你这几个意思?”
“我羡慕嫉妒恨呗。”
“行了,别磨叽了,我这周末就得买票了。”
“行吧,去就去吧。”
姚健又给覃毅打电话。
“兄弟,五一什么情况?”
“还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就是单过。”
“和你那个酒仙女友分手啦?”
“哎,太他妈能喝误事儿啊。”
“我和秦剑五一去上海,你有没有兴趣?”
“我的兴趣不是看你和踩铃你情我爱。”
“废什么话,权当散散心吧。”
“我现在觉得也没那么难受了,五一就算了吧。”
“怎么的,没事儿还趁钱也不到处逛逛,马上就毕业了,你又不考研,还不逮着机会四处玩玩。”
“哎,说的也是,不会又是旷一天的课走吧?”
“买好票通知你。”
“又害我旷课,我要是哪科挂了你帮我考呀?”
“我帮你付补考钱。”
“要不来回车票都报销呗。”
“除非你变成我媳妇儿。”
“要不你把我收了。”
“滚!”
“行了,你买好票通知我,我再收拾东西。”
“真兄弟啊!”
诗懿翻来翻去睡不着,忍不住还是给姚健发了条短信。
“明天晚上我回老舅家再给你打电话。”
姚健无聊的翻着手机,正想着和诗懿聊些什么,看到诗懿的短信,顿时来了精神,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净,立马回过去。
“马上就考试了,我们白天好好复习,晚上再聊。”
诗懿看着姚健秒回短信的速度,才稍许安心些。
“好的。”
姚健控制住对诗懿的思念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打了四个字。
“我好想你!”
诗懿没有回,但是感动的泪水已经打湿了眼眶。
隔阂似乎一夜之间什么也没说就消除了,感情不知不觉中被信念消磨还不自知后果是恨严重的,但是初恋的人啊能有几个是明白的?
“老幺,姚健打算去上海吗?”
“应该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同学一起去,他明天告诉我。”
“我男神来吗?”
“你借机在网上问问他呗。”
“时间都碰不上,偶尔碰到了也是匆匆聊几句就下线了。”
“哎,这都是缘分。”
“是命中注定。”
“我觉得你现在考证都魔怔了,什么你都考,你说考qb和vb有什么用,自学的还花那么多时间,你现在一天能睡几个小时?”
诗懿内心是奔溃的,她不敢和姐妹们坦白心中的顾虑,“我不知道,我觉得可能会有点用的我都想考。”
“后悔二专没选计算机吗,选了你考这些玩意才有意义呀。”
“也不算吧,其实我觉得不算太难,花点时间上机和做习题,要过应该不难。”
“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得考点秘书证去,快毕业了才想着考多些证是不是傻。”
“我跟你们说,初级容易过,你考个初级的,中级有难度,6月份你们报名,10月份考,12月或者明年1月就出成绩了,是不是在毕业前又多张证了。”
“钱程好像说得也对呢。”
“你看老幺都过了,就是看看书,做做题而已。”
“那就考吧,反正证多不压身。”
“觉不觉得我们宿舍特别上进。”
“上进七仙女。”
“仙女是不是俗气点儿了,现在都流行什么高手啊、什么精英之类的美誉。”
“周丽,你说的那是在职场,我们在学校不叫仙女叫什么。”
“但是我没觉得身上有仙气啊。”
“夏天觉得你是仙女就行了,你还管得了别人的眼?”
“有没有人想到上海发展的?”
“你们三个不是都打算留南京了吗,怎么又想去上海了?”
“我妈说找个周末让我回家一趟,说是有个朋友家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现在上海上大学,今年马上就毕业了,打算留在上海发展。”
“秋燕,你是要去相亲吗?”
“嗯,我妈说都二十了,也可以先处个对象了。”
“你不是说毕业了先留在南京考公务员或者老师吗?”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相亲归相亲,但是还是要先考虑自己吧,上海这个地方我不是很想去,物价房价消费都太高了。”
“如果你相亲那男孩能力强,这些都不是事儿吧。”
“不知道,我先回家看看再说。”
“秋燕,我觉得你快要脱单了。”
“哈哈,脱单可能还早吧,如果坚持留在南京,不是就谈不成了吗?”
“万一你们互相看中了呢?”
“还是再说吧,先看看。”
“哇,秋燕你如此冷静,让我们不能理解刚才你入社的那股疯狂劲儿。”
“其实,我喜欢的是张季承那样的男生,温文尔雅、有思想和抱负、敢想敢做的男生。”
“我也很欣赏呢。”
“突然觉得穿白大褂的男生很有魅力。”
“哎哟喂,全都花痴附体了。”
“别想了,不早了,睡觉。”
诗懿把头捂在被子里,翻着和姚健的短信,一遍遍的看着,心里的思念都化成了泪水顺着眼角留到了枕头上,都说距离会产生美,可距离产生了,美没了。
一考完试,诗懿的电话就响了。
“你就不怕我还没考完?”
“除非我们有时差。”
“我刚走出考场,你电话就响了,这时间掐得,简直了。”
“题难吗?”
“我觉得还行,过肯定没问题了,你呢?”
“必须过呀,但是估计分也不会是特别高。”
“过就行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马上五一了,票也买好了,只等上海见了。”
“嗯,贱人和一哥昨天还和我短信诉苦说你威逼他和你一起来。”
“我不确定行程是不是就我一个男的。”
“这样就正好分房了,你和夏天一屋,我们也正好开两间房,芊芊她们三人开一间标间挤挤。”
“没事儿,都挺方便的。”
“你们又旷一天课?”
“嗯,我们提前你们几个小时到,你们坐30晚上十二点的火车,慢车也得5个小时到上海,你们上车找长硬座各自睡会儿,我五点去接站,你们先把东西放我们房间,然后就游一游清晨的上海,吃吃当地的早餐,看看凌晨的外滩是什么样的。”
“有你在,我觉得我可以不用带脑子出门了。”
“你们找的酒店多少钱一晚上?”
“火车站附近的估计一百多吧。”
“得考虑我们这些穷苦学生的经济。”
“你们先把行李放我们那,玩累了回来找旅馆估计八十差不多了,如果我们能找到一百以下的你们也就不用再找了,搬来搬去也麻烦。”
“汤慧原来住那个小旅馆才四十。”
“她住的可能是单间吧,标间怎么着也得八十到一百二之间吧,就算你们平摊房费,每人也就四十到六十,所以我们可以找一百二的宾馆了。”
“嗯,在理呢,那我和她们说。”
“你们几个人?我下车要先把回去的票买好,顺便帮你们一起买了,不然你们下车又要排一次队买票就浪费时间了。”
“你想得太周到了,我后天回去再和周丽确定一下,如果没问题肯定是八个人。”
“行,30号说都来得及呢。”
随着假期的临近,宿舍的姐妹们似乎都无心学习了,周丽和汤慧也花了巨大代价找好同事代课,晚上熄灯聊的话题都是有关旅行的,大家对这次的出行都满是期待。确定好了人数,诗懿让姚健帮买了8个人的返程票,大家高兴坏了,因为排队买票的确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老幺,健哥想得就是周到,我觉得你真是太幸福了,啥都不用操心。”
“是呀,我也觉得诗懿命太好了,除了学习,生活中的事真是半点也不用费脑子。”
“千万不要羡慕我,读书的压力比生活的压力要大得多。”
“关键是你的目标远大,我们就随遇而安。”
“我以前的目标是本科考qb,谁知没考上就退而求其次研究生考qb,当然还有一个私心就是想和男朋友离得近一些,这个距离除了是路程上的也是学历上的。”
“哎,我们放过自己吧,按学历找男朋友最高标准本校就可以了,如果是研究生就不看学校。”
“现在高校想人才引进一般都会以本硕连读去各个学校挖人。”
“有本事和追求的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挖走呀,除非还有更诱人的条件。”
“奖励个几十万和送一套住房估计就成了。”
“那得是多大能耐的人呀。”
“你们都傻了吧,开那么优厚的条件索要的科研成果不得成正比吗?”
“还有可能榨干剩余价值。”
“剩余价值倒没什么,榨到骨血才瘆人。”
“没日没夜的干你说还有命花这钱吗?”
“即使有命也不会长命了吧。”
“就是,所以我们还是好好思考一下自己的下半生。”
“你说这是不是我们的女生思维,男生估计是要拼事业的,他们的想法可能会比我们更长远吧。”
“你说什么样的男生会为事业去拼命?”
“这个问题问得好深奥。”
“我个人觉得就是除了有专研精神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经济条件不好的学生,不想回家务农就必须靠读书改变命运的人,而这些人基本家里兄弟姐妹穷亲戚特别多,如果和他结婚了日子不一定会好过。”
“怎么说呢?”
“好不容易在大城市扎根,不管是处于炫耀还是孝顺都会把父母接来一起住吧,父母基本就是个没文化的农民,和城里有文化的媳妇儿无论是从思想上还是生活上肯定有特别大的分歧,住久了势必会产生矛盾,矛盾激化了你说为人儿子和老公,他会帮谁?他是会帮理不帮亲还是偏向自己的父母或是老婆,怎么做都是错,家庭不和谐就容易滋生事端。”
“钱程,我觉得你在这方面的大脑逻辑好强。”
“所以我爸妈坚决让我找个门当户对的。”
“关键是我怎么觉得你就像是过来人一样,你说得太透彻了。”
“我表嫂家条件就不太好,山东一个小县城的,我姨妈一开始就反对我表哥娶她,但是我表哥执意要娶,还闹得搬出去住,最后我姨妈也没办法就同意了。刚开始结婚日子过得也还可以,过了不到一年表嫂的父母就搬到南京来住了,不是催他们生孩子就是嫌我表哥吃饭浪费,花钱没数,刚开始我表哥也是能忍受的,后来不能忍了就来找我哥诉苦,我哥还开导他说让他生个孩子分散一下丈母娘的注意力,后来孩子也生了但是丈母娘不带,说是孙子姓何的,应该爷爷奶奶带,后来就是些吃喝拉撒鸡毛蒜皮的事儿矛盾就越来越多,夫妻俩经常吵架,都说看在孩子的份上不离婚,但是就连这点儿亲情最后也都磨没了,终究还是离婚了,孩子跟妈妈,我表哥每月付赡养费。”
“哎哟,这个惨啊,妻离子散呀。”
“男人离婚不可怕,还可以再娶一个。”
“说是这么说,离婚还要养一个孩子呢,城里姑娘谁会看上呀。”
“小地方来的呢?”
“如果是小地方来的就像诗懿一样,家庭条件不错的也不能看上我表哥吧,但如果还是村里出来的,即便是她看上我表哥了我相信他也不敢再造次了吧,已经有一个前车之鉴了。”
“也是哦,我觉得人生不外乎就是读书,结婚和工作,书读到这个份上我觉得算是圆满了,剩下的就是结婚工作了。”
“我和秋燕还有晓梅打算考个教师资格证,然后应聘培训机构去实习一下,毕竟不是师范专业的嘛,这样心理就有谱了。”
“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
“我们三个考研,你们三个考学校,钱程嫁人,我们七个人在分段完成彼此要走完的人生路,只是你们领跑了。”
“我们是在提前实现人生各个阶段的存在价值。”
“一想到大家都会留在南京,就我一人想考bj,觉得怎么着以后都难再聚了。”
“那就假期再聚呀,又不是出国。”
芊芊无心的一句出国像是一脚狠狠地踹了诗懿一头,让诗懿想到万一姚健要出国读研她该怎么办,深呼吸一口气,“就是,我想多了,国内聚聚不会有距离的问题。”
没有人留意到诗懿的变化,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喜悦中。
31日整个宿舍都很忙碌,吃饭的、洗澡的、洗衣服的、收拾行李的、看书的、做题的、听歌的,就没有闲着的。
芊芊呼唤着诗懿,“老幺,我的包有点小,你的包还有位置吗,帮我塞两件衣服。”
“薄的可以,太厚你就少带一件。”
“嗯,你们都带睡衣了吗?”
“张小姐,出去还带什么睡衣呀,旅游就是越简单越好。”
“汤慧,我看你包都带什么了?”
汤慧把包包递给芊芊。
“看看,一目了然。”
“真的超级简单,一条裤子两件t恤,两套内衣内裤,两双袜子。”
“万一不干呢?”
“外套你放空调底下吹一晚上就干了,如果人多估计两天也就干了,内衣内裤干得快,随便搭在凳子上都干。”
“那我重收拾一下吧,看着我的都多到不行。”
“你就按我的来收拾,轻便。再说了万一逛街看着喜欢的还可以买两身,塞你那个包也能行。”
“行吧,幸好是晚上十二点的车,不然真来不及收拾。”
“现在才八点,我们十点坐最后一班车到车站都来得及。”
“我们打车去吧,平摊也就几块钱,至少不用在车站无聊的等。”
“那我们几点出发合适呢?”
“十点宿舍就出不去了。”
“还是得十点走呀。”
“那就坐公车吧。”
“好吧。”
“还有两个小时,我们是不是熄灯躺会儿。”
“拉倒吧,看看这屋里的人有谁能睡着的。”
“我现在就佩服老幺和周丽还能静下心来看书做题。”
“秋燕,你还是夸周丽吧,她现在是奋起直追,我是因为有二专,一直都比你们忙好吧,假期又玩足七天,我能不争分夺秒吗。”
“我反正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你们看钱小姐,只有听歌看杂志的时候是最安静的。”
“衣服你们叫隔壁的帮收吗?”
“无所谓了,隔壁好像李珊在,其他都出去了。”
“她怎么没出去呀?”
“也是考研,在宿舍看书吧。”
“哎,大家都不在,衣服也不碍着什么事儿,就不麻烦别人了吧。”
“有贵重衣服的话让她帮收下呗。”
“晓梅,你还真看得起我们宿舍,最贵的衣服都不超过八十好吧。”
“呵呵,那就不纠结了呗,玩七天回来晒满走道。”
“估计是会爆满了,大家都趁着两个长假周边游呢。”
聊着聊着就十点了,熄灯关好门窗,大家都背着包出发,一路上有说有笑,丝毫看不到疲惫,原来旅行就是那么让人亢奋。
车子没晚点,姚健说的上车就各占一个长凳的画面根本不存在。满车都是学生,估计从苏州就开始上学生了,一问都是到上海下的,老老实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人手一个随身听,互相靠着睡觉。车上的动静还是很大的,整节车厢基本都是学生,大家互相聊着天,时不时的从行李架拿衣服,要不就吃零食,因为慢车的车窗是打开的,车子一开风就灌进来,但是没人想去关,毕竟车厢的气味不好闻啊。
姚健三人也是第一次到上海,看看表下车也晚上十点了,排队把回程的车票买好,又在车站附近找了个宾馆,要了个三人间先住下,调好闹钟五点起床,诗懿的车是五点十五到站,连出站什么的也就五点半,洗了澡出来还能睡五个小时。
“姚健,我可能起不来了。”
“秦剑,都到这了还跟我装虚弱。”
“健哥,我们来这儿的心情和你不一样,你这七天如胶似漆的甜蜜,我们就是干瞪眼,换你也提不起劲儿吧。”
“一哥,踩铃一宿舍都来了,除了周丽和钱程,还有四个女生没主呢。”
“严格来说是三个,汤慧我们已经排除了。”
“嗯,三个,所以你们都打起精神来。”
“哎,我们还是想睡觉,不想搞异地恋,太累,还费钱。”
“我打算去美国找个爱我的,国内就不考虑了,所以你这个美人计对我来说没用。”
“行吧,你们好好睡,我自己去接站,这个房费我们就平摊吧。”
秦剑一个起身跳跃,“我忽然觉得也没那么困了,五点记得叫我起床。”
姚健看看一哥,一哥马上认怂,“我突然也是,但是我现在要先睡了,屁股疼。”
姚健微微一笑,果然钱的力量不容小觑。
“姚健,你爸这回给你多少钱旅游?”
“他往我卡里打了八千,不过我卡里原来就有一万多,现在卡里有小两万吧。”
“你爸还缺儿子吗?”
“怎么的,为了这点小钱就不认祖归宗了?”
“我想感受一下你爸的父爱而已。”
“我和他之间目前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就是挺生疏的。”
“往你卡里打钱就行。”
“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你工作了估计他的钱你也不会再想要了吧。”
“还是兄弟懂我,等我自立了,他的钱我还真不想要。”
“兄弟,那现在就可劲儿的花吧。”
“一哥,你得瑟什么,花也不花你身上呀。”
“我们是能蹭点儿是点儿。”
“有智慧。”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三个男生睡爽了,呼噜声此起彼伏,再看看诗懿她们,又困又冷的蜷缩在一起,最舒服的就是周丽,整个人都窝在夏天怀里,睡得可香了。四点多的时候就有人按耐不住兴奋了,窃窃私语的说着,“还有四十分钟就到站了。”
诗懿也看了看手机,姚健发的信息自己一条都没看。
“踩铃,车上各占一条长凳都睡舒服了吗?我五点半到出站口接你们,注意看哟。”
“你不会一上车就睡着了吧,放好行李就回我短信。”
“我们在车站附近要了个三人间,都睡了。”
“一点了,你没看手机?”
诗懿赶紧回信息。
“才看到,车上的环境没你想象得那么好,我知道了,车子估计也不晚点吧,但是下次我再也不坐慢车了,一言难尽。”
继续眯瞪一会儿,车厢的灯就亮了,乘务员来回在车厢里喊上海站到了,大家拿好行李准备下车,姐妹们一口气把各自的矿泉水喝干,长假开始了。
出站就看见三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出口,秦剑快步走过去帮诗懿背包,诗懿一惊,“贱人,你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一哥坏笑道,“你男人请我们住一晚上,所以今天所有的重活累活我们都承包了,你现在就是女王的待遇,请尽情使唤我们了,我们绝不喊一声苦和累。”
可能是因为熟悉的缘故,汤慧和周丽都笑岔气了,“知道你俩逗,不知道有那么逗,夏天就不用介绍了,这三位是我们的新室友,张芊芊,梁晓梅和蓝秋燕,她们都是国贸专业的。”
“嗨,我们都是诗懿的高中同学,我叫姚健。”
“秦剑。”
“覃毅。”
“这就算认识了,别杵在这儿了,我们先回宾馆,回城的票我都帮你们买好了,六号中午11点的普快,差不多比慢车快一个小时,下午五点也可以到学校休整一下了,到宾馆我把票给夏天同意拿着,大家有意见吗?”
“没意见,那我们到宾馆再把票钱给你就行。”
“这个不着急,给踩铃就行了。”
“谁是踩铃?”
“老幺呀。”
“为什么叫踩铃呀?”
“高中的时候老踩点儿到学校呗。”
“她现在也是呀。”
“哪有每次都提前十分钟占坐好吗。”
一行人说说笑笑笑到了宾馆,放下行李就开始咋呼起来。
“这间房多少钱一个晚上?”
“120呀。”
“钱程,我看这件宾馆就不错,也挺干净的。”
“汤慧,你说的那个能比这间吗?”
“这间肯定好,就是不知道标间什么价格?”
“有窗的标间是120,没窗的90,我们这间是特价房,但是服务员说连续住五天也可以按这个价格给我们,否则是160。”
“那我们肯定住有窗的呀。”
“行吧,我们把行李放这,估计得下午两点以后才能入住,我们先订房,回来再搬行李。”
“不知道还有三人间吗,我们三个想住。”
“可能是没了,没关系,我们可以换标间,把这个三人间让给你们,一会儿让服务员帮重新换个床单什么的就可以了,本来我就是和夏天住一间的,秦剑和覃毅一间,反正价钱和天数是一样的,今天的钱我已经付过了,因为不知道你们住不住这里,所以也没敢多付。”
“那就太好了,我们下去订房间。”
一切安排就绪,东方的太阳也初升了,听着宾馆服务员的介绍,大家结伴去吃了个早饭。
姚健在征集意见,“锅贴、大饼、油条、粢饭糕、豆浆、豆腐花、鸡蛋饼、麻球、生煎包后街有的是,大家可以随意吃,现在时间早,人也不多,半小时吧,吃饱就在这个地方集合,然后我们先去看看白天的外滩,然后再就近去景点,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那大家就一块儿吃吧,反正都没吃过,咱们还可以边吃边讨论怎么走。”
“都行,汤慧来过一次,你给点儿意见。”
“我的建议是上海博物馆---豫园---城隍庙---外滩---外白渡桥,如果我们先去了外滩就会走回头路,太浪费时间。”
“那行,就按汤慧的路线走,一会儿我们问问搭几路车或是打车,我们现在是11个人,可以分开打三辆车,平摊到每个人的身上车费也不算贵,我们可能一天要去好几个景点,路程又不是很远的话,可以考虑打车,如果路程远,我们可以选择先坐地铁到景点附近再打车,这样省时也省钱,大家觉得怎么样?”
“完全同意。”
“博物馆我们可以坐地铁,在人民广场站下,然后走路就可以到。”
“排队的人很多,我赶紧吃完就走。”
可能是街边小店,味道没有想象中的好,生煎齁咸,豆腐花也是咸口,诗懿吃了一口就给姚健吃了,也可能是太早,晚上都没休息好,大家都没什么胃口,随便卷了个鸡蛋饼边走边吃去坐地铁。
到了博物馆差十分钟九点,已经有人在排队了,人不算多,一开馆就随着人流有序进场,馆内很大,展厅有四层,可以细品好几个小时。人越来越多,大家也不敢走散,基本都是步调保持一致,有些爱好者专门带了相机去拍老物件,大家就只在博物馆门口合了个影。
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在人民广场的犄角旮旯小店吃了个阳春面,还是有些吃不惯,口味偏甜,随便对付了两口大家又前往下一站---豫园。豫园很小,适合拍些照片,虽说要门票,谁叫它是个景点呢,不进怪可惜的,进了就只知道里面的古树名木多,亭台楼阁各有特色,没有导游的讲解,就只能自己瞎琢磨。豫园出来就是豫园老街和城隍庙,诗懿不禁感叹,“夫子庙也是庙,怎么城隍庙显得这么大气呢,充满了时尚气息。”
汤慧笑道,“晚上来看更加金碧辉煌,和我们那个秒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一哥笑说,“过几天如果时间充裕,我们也可以来看看晚上的城隍庙。”
“好像这里也就是卖点特产嘛,也没什么呀,和夫子庙差不多。”
“但是晚上来更热闹。”
“那看看后边的行程吧。”
东看看西瞅瞅,城隍庙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找了个肯德基坐下,什么都没点,就是蹭坐,然后又问了问人,一路往外滩走去,到了外滩已经下午了,夕阳的余晖让人觉得暖暖的,忘却了疲惫。
周丽拖着夏天去看黄浦江,“过来,你看这黄浦江,这水可真黄呀。”
“嘿,你这视觉我也有。”
“对面的就是东方明珠了吧。”
“应该是,这个应该是明天去吧?”
“听他们安排吧,反正早晚是要去的。”
外滩的万国建筑群果然名不虚传,在这里耗费多少胶卷都不是错,在车上的时候就听说外滩的风景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的,照着照着就天黑了,对面的灯光格外的闪,大家都不觉得有多饿,因为美景已可餐。
“我们今天照了多少卷了?”
“四卷了。”
“得找个地方冲印吧。”
“回宾馆我再问问服务员,看看附近有没有相馆。”
“还有一个外白渡桥,走路过去照几张顺便找个地儿吃晚饭吧。”
“我看行。”
“对,今天奔走一天,我腰酸背痛。”
“晓梅,你还好吧,就你走得最快。”
“明天我决定放慢速度。”
“回宾馆我第一个洗澡,谁也别和我抢。”
“也行,但是你洗澡的时候允许我进去洗衣服,我保证不偷看你。”
“哇,钱程,那你第一个洗吧。”
汤慧大喊,“老幺,你学校澡堂子都洗了,还怕钱程偷看你呀,我不怕她看我,我先洗。”
“行吧,我最后。”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不是在宿舍,我和钱程一间,汤慧和诗懿一间。”
“对哦,差点忘了。”
每次出来旅游行程都特别满,不知道是高兴让大家忘记了累,还是累着累着就习惯了。
第二天的行程是东方明珠---陆家嘴---滨江大道---科技馆。
上东方明珠是要钱的,而且有很多套票可以选择,大家在商量着哪个套票的性价比最高,最后一致决定观光和游船,每人180元,要知道这就是我们十天的伙食费了,但是来了不上总觉得亏得慌。
一哥最调皮了,“你说我们花了大价钱能不能有什么艳遇?”
“你就想吧你。”
“贱人兄,难道你不想?”
“我想的人在世界的西方。”
明珠塔分三层,电梯上升速度快到没有感觉就到了不同层,只是不同层之间排队等电梯至少得两小时,不同层去俯瞰上海会有不同的视觉和感受,是视觉冲击的绝佳场所,科幻城、历史博物馆有时空交错的穿越感。晚上坐着明珠号游黄浦江,美景没看着,但是风确实刮得猛,头发吹得到处乱飞,脸被风刮得都变形了,眼睛也睁不开,本来想好好照几张游船夜景的相片最后也只能在船舱随便照了几张,证明姐到此一游。
学生时代都没什么钱,除了景点就是逛街了,但就是只看不买那种,南京路的步行街人很多,可以说是拥挤,夏天看到一家卖珍珠的店在打折促销,非得是要买一条项链给周丽,快二百块钱呢,可把周丽感动坏了,而夏天的这一举动给又触动了姚健也给诗懿买了一条,诗懿也幸福了一把。新天地就是吃喝玩乐的地方,除了贵没毛病,马当路上的酒吧一杯饮料就五十多,姚健想着大家难得一起出来玩,当下就决定请大家泡一次吧,大家欢呼雀跃地跳起来。
“一哥,我现在拿着这杯60块钱的饮料,你帮我照一张。”
“哎哟,我说汤慧,你这想法绝了,还有没有同一想法的,都来张合影。”
“我也要,我们要集体的。”
“健哥,一会儿你结账的时候我帮你拍几张吧,然后零钱你豪气的说不用找了就更绝了。”
“一哥,你有病啊,我现在特别后悔出你那份。”
“行了,我专心帮你和踩铃拍几张,之前的话权当我没说,好吧。”
大家都在笑话一哥贱死了,秦剑却起身要去结账,被姚健拦着,“你这是干嘛呀,说好我请的。”
“没事儿,我家教也挣了不少钱,你什么钱都抢着付我都坐不住了。”
“我爸的钱花了就花了,也不心疼,你的钱是你挣出来的,还得攒着去美国的,别瞎花钱,等你在美国挣大钱了,再请兄弟美国走一趟。”
“你请吧,我受着,请你去美国我可亏大发了。”
大家又是一阵捧腹大笑。
端着酒杯,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摸摸姚健给自己买的项链,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谈笑风生的他,诗懿迷茫了,他难道就是自己生命当中那个对的时间适合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