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的暮色,是大自然最完美的伪装。天空中,落起了磅礴大雨,雾气洇湿了大地,成为了最天然的屏障。雾气中,出现六道黑影,为首一人,他的脸涂了三道迷彩液,头戴斗笠,身穿河盗的服装,手执56式冲锋枪,腰插54式手枪。脚上,却穿着与其装束毫不匹配的m式作战靴,正满脸紧张地、全神贯注地在丛林里搜索。他的脚步很慢,很沉,也很稳。每遇到不自然植被,他都会停下来,用他锐利的眼神在植被里寻找着陷阱,绝不放过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同时,他也不断侧着耳朵,凝神倾听周围的动静,分辨着大雨中的不同声音。他的56式冲锋枪斜挎着,可以迅速向有危险的方向射出收割性命的号角。男人绝对是曾经的军人,还是丛林作战的专家。能在中南半岛复杂的环境下生存多年的他,对当地的‘风土民情’,可谓是烂熟于心。男人自然是响箭无疑。他虽然个人十分反对夜袭,但是,既然靳二娘他们主意已定,他也只能少数服从多数,全力配合。此时的他作为开路向导,浑身紧绷,压力巨大。虽说,曹无名惊人的生命力给予了他极大的震撼,但是作为军人,秉承着: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再走了百步,忽遥见前方灯火飘忽,他急忙将拳头朝天一举,做了个止步的手势,其余五人会意,顺势蹲下,各自警戒四周。响箭将背带一拉,将56冲锋枪背在身上,以低姿匍匐向前爬了一程,忽嗅到一股子诱人的肉香,抬眼一瞧,只见前方河盗哨所内,隐隐有火光闪动,行得更近些,但见一处茅棚外,站着四名全副武装的河盗。正中一团篝火烧得正旺,八个河盗围坐一圈,袒着上身,打着光背,说着带有口音的安南话。篝火上方,转动着一条大狗,火苗撩拨着狗肉,肉油滴落在树枝上,嗞嗞作响,香气扑鼻,响箭吞了口唾沫,缓缓向后退去,与众人汇合,将情况详细告知了几人。“总计十二名河盗,暂时没发现暗哨,杀?还是避开?”响箭征求着靳二娘的意见。“杀。”曹无名语气很坚定,让人不由怀疑是不是那条烤着的大狗的作用?己方人数虽少,但除了阮秋燕,其余人皆是老战斗份子了,实战经验丰富。对面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且这回是暗杀突袭,全歼这帮河盗的难度非常小。靳二娘点点头,开始布置任务,碎风与响箭,先用刀子,悄无声息干掉那四个拿枪的警戒哨,与此同时,菟裘邪负责吹口哨,吸引那些袒着上身的河盗,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她自己和阮秋燕隐蔽在远处,拿带有瞄具的莫辛纳甘在远程支援几人,防止对面有暗哨。开战后,曹无名则一人运动到茅棚后方的山道上,寻机歼灭逃跑的敌人,防止他们回去报信.......十五分钟后,那条大狗已经完全烤熟,一名河盗大笑着,将一种果实捣碎,均匀撒在狗肉上,一股奇异的香味瞬间弥漫四周,其余七名河盗高声笑着,眼里死死盯着狗肉,流着口水。甚至,那四名警戒,也被狗肉的香味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两条黑影分别摸到了他们后方。敌人松懈,好机会!“上!”碎风对着响箭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嗤”的一声,一名警戒的河盗被瞬间捅穿了肾脏。传统认知里,摸哨都是捂嘴割喉,这其实是不准确的。割喉虽然也能达到效果,但是并不稳健,因为很多人被割喉不会瞬间死亡,这对摸哨的战士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所以,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从身后,用刀子刺破肾脏,造成大出血。即便对方不死,也会失去战斗力。其余三名河盗吃了一惊,齐齐跳起,一名反应较快的河盗,甚至已经拉动了ak-47的枪栓,可蓦地,脖颈一凉,一阵头重脚轻,整个脑袋便飞了出去。《日月风华》也就在同一时间,其他二人也倒在地上,肾脏部位飙出两股血箭,尽都死了过去。二人拖走四具尸体,对着黑暗中做了个手势。菟裘邪会意,学着鸟叫声,吹了一串口哨。哨音幽幽传了过来,八名河盗笑了一半,忽地戛然而止,其中二人,急忙端起身边的捷克式zb-26轻机枪与k-50m冲锋枪,向着哨声方向摸索了过去。众人只觉得奇怪,这下着大雨,哪来的鸟儿?正议论纷纷,忽见黑暗中,一道黑影倏地闪过,但听得两声微响,像是颈项被折断,那二人便往两侧软倒。“”!这一下,河盗们瞬间炸开了锅,他们混乱地各自抄起武器,马上卧在地上举枪反击,却是对着黑暗胡乱开枪。刹那间,密集的枪响和弹头划破黑暗,与雨声一道,充斥着整个原始森林。“啪!”,“啪”!两声非常干脆的枪声响起,两名河盗的脑袋,立刻变成一个破碎的西瓜,红的和着白色的瓜瓤,爆裂一地。毫无疑问,这是来自莫辛纳甘的悠扬叹息......己方瞬间没了八人,剩下的四名河盗们的手开始颤抖,他们大叫着,转身就跑。“啪!”在高运动中,莫辛纳甘又响了,一名河盗的心脏,被一枪击碎,整个身躯还踉踉跄跄地走了五步,这才倒下。河盗们胆寒了,加快步伐,四散逃命,什么平时的战场训练,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的他们,只想逃回驻地,赶快将情况报告给山魈上校。只不过,有人早在他们的逃跑路径上,等待着他们。“啸——殇”,大雨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高速飞来,伴随着破空之声,一道肉眼几乎看不清的白光至黑暗中激射而出。“嗤”的一声,滚烫的鲜血高速划破一名河盗的脸颊。那名河盗当下一愣,转首一看,吓得刹间两腿发软:但见,与他平行的另一名同伴,被不知道是什么的冷兵器,给一刀剁为了两截,脏器肠子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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