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遁符逃生
忽然间,周毅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回答白胖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易惜风,脸上的神情着急万分,但仍然小心的向白净青年问道:“李兄弟,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藏拙了,我之前跟你握手的时候,感觉你的气血相当之盛,你到底……是不是破风侠者?!”
众人闻言,惊异的看向易惜风,他们从来不知这个存在感极低的白净青年竟是隐藏在身边的大佬。若他真的是破风侠者,那自己等人能够轻易度过这一劫。
白胖更是以一种希冀的目光看着易惜风,易惜风的实力可是影响到自己是否活下去。
怎么还不赶紧承认自己是破风侠者!
“很抱歉,我并不是。”
对方见易惜风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这一句冰冷的话语瞬间便将周毅、以及其余人仅存的那一点希望摔得粉碎。
“你们也不想想,我要是破风侠者的话,还至于跟你们一起到处逃命吗?”
白净青年努了努嘴,他可没说谎,他真的不是破风侠者,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来看顶多算是个破风空境,距离破风空境都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何谈破风巅峰境界?
“不要,不要分开,我们一起跑、一起跑吧,你们救救我,周哥你救救我,心源你帮我说说好话,回去之后我把我所有的钱财都给你们好不好,做牛做马都行,我就是你们的一只狗。”白胖知道自己无望逃生,露出丑态哀求着周毅二人。
“心源,对不起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说你,不该骂你,你原谅胖哥一次好吗?胖哥那都是一时情急,说话不过脑子,心源……”
话还未说完,就见孟心源转身突然闪电般的出手,一掌将满心逃亡毫无防备的白胖,击飞出数丈之外。
“孟心源!”
周毅大惊,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时候下手最果断,做事最利落之人竟是自己照看了这么久的人。
她好像换了一个人,她之前虽然也有些脾气,但处理方法不是这样的。
真的太狠了!
看着身侧之人,周毅不免出现了恍惚,还想问些什么,却听见她开口说道:“周哥,你接着往下听听看白胖要说什么。”
白胖同样被这一掌打得发懵,表情僵硬,就像是从悬崖边瞬间掉进了山谷底。这个距离就算是再怎么跑也来不及了,他呆滞的看着前方几个正在逃窜的同伴。
看向孟心源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考虑过自己是被盔甲人追上杀死,也想过是周毅做好了决定将他弃之于此,甚至还想过将那个白净青年暗袭自己。
但却怎么也未曾想,给了他一个大巴掌的竟是孟心源这个女人。
“哈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团结,不还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白胖身后的盔甲人传出一道冷笑暗讽。
“孟心源你这个臭婊子,当时我们认识那晚就该下药给你灌倒,老子没想到让你坑死,哈哈,你以为你们能跑得掉?你以为周毅这个痴情种能护着你?等到后面那个人追上你的时候,你也跑不了被凌辱,而且还是当着周毅的面。”
“还有那个李念,你……”
听着白胖的嘶吼,众人的心渐渐冷了下来,直到他说道易惜风的时候,他顿了顿。
白胖自知逃跑无望,向着众人诉说着心中最阴暗的一面,但是当他说起易惜风与其对视之时,一股寒意自头顶贯穿全身,仿佛是被兽王境巅峰实力的妖兽盯了一下。
怎么可能,这种时候了,这个白净青年是神色还没有一丝的慌乱之意。
自那道眼神中,此人给他的感觉竟比后面的那个盔甲人还要可怕。
莫非……他真的是藏拙了?
此想法一出,他仿佛找到了能够救命的方法,白胖顿时不敢再对易惜风说什么。
只要能够在顺脚逃出一段距离,那么自己再讨好这个李念,或许还能够有一线生机!
符箓,对对,还有符箓!
向着怀中一摸,手中那抹虚无之感,让他感到一丝迷茫,他记得,就是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会不见?慌乱中他又摸了几次,在最后时,甚至将整件衣服脱下来都未曾找到。
刚找到一抹逃生的曙光,却又再次陷入黑暗,跌入谷底,绝望之感将其瞬间包围。
这片战场上,到处都在流血,每时每刻死亡的人数,流血伤亡的人数多不胜数。
而这里发生的事情,在这片战场上是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甚至战场巡灵官都没有管,无非就是一个侠者小成追杀三四个侠者登堂境的小人物罢了。
本就是战场的边缘边缘,再加上战场偏移,让此地变得更加透明,即便巡灵官有三头六臂估计也处理不过来,可能现在…光一个战场偏移就让巡灵官忙的焦头烂额吧,又怎会相管自己这几人呢?
现在,王伯当才是整片战场最亮眼的存在,只身独战,身侧尽是援军,其名望或许在此刻已经达到了顶峰。
周毅等人在一个角落的地方被追杀,白胖则在最角落处被虐杀,他的哀鸣响彻整个战场边缘,用尽了最后的内劲将自己的声音传递出去,或许在这一刻,他多么希望有人能够来救他……
最终,哀鸣不再,声竭力尽,这片地方再也听不到白胖的声音,他也倒在了血泊之中,就距离黑衣那处血泊的不远处,漫天的黄沙将黑衣的血泊一点点侵蚀,或许再等一段时间,这里就看不出曾经有人流过血。
身死道消,无人在意。
白胖的死亡为众人逃生争取到了一些时间,在这漫布着黄沙与血气之间的战场上,盔甲人扔下手中的那具尸体,看向前方不远处,可是却没发现那三人的身影。
空旷的土地上,只有他一人站在此处。
“呵呵,遁符吗?”
冷哼声从他的口中发出,自己追击的人影不见了,也不见其懊恼,嘴角微勾,还停留着一抹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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