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庚钺城
「所以这里才是现在看到的大荒的真实样子……」
小队队长将长长的一番话讲给众人听,从他的描述中感受到,这番话更贴合于对一段历史古迹的描述,不过这则故事的真实性还有待考量,就像面前这摊血迹,纵使是从圣境流下的血液也早该干涸了,而它们之所以还能保持到现在,估计也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将其保留到了下来吧。
「走吧。」
见众人的吃惊模样,小队对长露出了一丝笑容,看来是起到了效果,于是大手一挥,将众人带离了此地。
「这里的历史是厚重的,尤其是边塞,从古至今,这片疆土掩埋了太多太多,有太多人在此寻到过造化。比如说上古时期的大能尸骸、法器、兵器,那个能显露特别大景象的法器,还能记录从圣之间的战斗呢。」
这番话语并没有给易惜风与王伯当有感,只是听得无聊。倒是让有些人两眼放光,无比兴奋,像是盯着什么绝世宝物一般看着这片土地。
不论是古战场,亦或者寻常战场,只要是战斗,那么机缘就一定不会少,稍微挖到一个宝贝回去,后半辈子就都不用愁了。
小队对长带着众人走了良久,随后才来到了真正边塞位置,位于边塞的深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深感震惊!
「这真的是……城吗?」城墙之大看得那个实力低微的修士都有些眼晕,呆滞在远处喃喃自语。
易惜风同样有些不敢相信,他原本以为香木城就已经是防线了,未曾想,那却只是倒数第二道防线罢了。
众人还没到城前,离那座城还有一点点距离,放眼地平线,它就像一庞然大物般矗立在地平线之上。比天高,比低宽,亘古长存。
其占据了地平线所有的空间,只有前路,其余所有路均为城中,像是在告诉所有人:没有退路,只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当真是难以置信。」王伯当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座城池当真太大了,准确来说,是这道防线当真是太大了,不知道建造起这道防线在当时到底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财力。
那座城池城墙非一般的砖瓦石块,其材料上蕴含着一股大势,光是看到的人神情都有些恍惚,仿佛其矗立在此,就会给人带来一股异常坚固的感觉。
定是天材地宝!
众人一眼望去,自己仿佛置身于天边,震撼众人的内心,一股渺小感充斥着自己的内心,感受着那种宏大,壮美,
当初画景中两位从圣境强者间的打斗,在那法器中记载,投射在诸多人眼前之时,并不觉得这二位有什么特别之处,好似与这些在座的武者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修炼,一样的争斗,一样的输赢,等等等等,可有些事情自己不亲身经历,不发生在自己的眼前,就不会有像今天看见城墙之时的感慨。
百闻不如一见。
有些名迹,有些风景,有些事,有些人,光是听得他人口中一面之词是永远也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只有真正的行走在其中才能明白。
在场的众人虽惊得万分,但随之而来的也是一股底气,豪迈之感。
就这样的一座城池作为他们前线的后盾,纵使是真正的大侠、或是从圣境界前来,恐怕也能抵挡一会儿。那又有什么是能让他们投降的,有充足的后方保障,那么自己只要在战场好好立功,好好寻求自己的机缘就是了。
尤其是那几个被洗脑的修士,其眼眸中的火焰恨不得化为实质一般。
「走吧,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们仅仅只是在这座城的后方。」
「前方,才是真正的战场,那里才是你们的机缘之地。」
其他的修士纷纷从震惊中醒过神来,看向前面说话的那位小队团长。
尽管这座城池相当的气势雄浑与高大,霸气万分,但依旧不是「最强」的存在。
真正的镇门关在这片战场的最前沿,出门即战争,别的不说,这座城池虽浩大磅礴,但并未沐浴过什么鲜血,更多的像是一个中央枢纽的存在。
这一路上,听那人,还有小队中其他人说的秘闻也着实不少,更有甚者从小队成员中打听到,据说那前方的镇门关上,光是城门就挂过境界奇高的异兽头颅,城墙上更是里三层,外三层。
光是那股气势就能把诸多人吓得两腿发软,是在最惨烈的战争中培养出来的。
众人再次前行。
期间,易惜风也渐渐看到了一些其他武者的身影,他们行走在这片荒凉的天地间,土地上,偶尔也会对自己等人投来些许目光。但不管他们的实力强弱如何,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些杀伐的气息。
「这些人够资格吗,我做个庄,你们猜猜最后能活下来几个?」
「有一个两个就不错。」
那些武者之间的交流并没有遮掩,反而是大声讥讽,传到众人的耳中,即使众人再不愤也无可奈何。
他们说的确实也是个事实,在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那一两个之一,压力也随之变得愈来愈大。
镇门关是这西域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前沿的一道防线,真正在镇门关里居住的,大多都是些前线将军的后代,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其他朝廷或者世家丢进来寻求历练的子嗣,难免有些真正的大妖隐匿在此处。
当然这是有仗打的时候才这么「热闹」。
现在能进去自然是最好得选择,也是最好的一条路,能够提升实力,开阔眼界,还能结识诸多身份不低的大人物。
但是给他们的压力也很大。
不管是庚钺城也好,镇门关也罢,这里的人类就不能有软蛋,若想得到这里给予你们的好处,那你们就得第一个上!
终于,众人来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边疆,再往前就不再是荒漠了,而是战场。
一片茫茫的巨大的且皴裂的土地横断在两股势力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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