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迎战大侠
以赵锋的视角来看,对方在场中的速度之快几乎可以用瞬移来形容。每当他提起长刀准备砍至跟前时,这位欧阳长老总是能先他一步离开原地。不但如此,而且对方的身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份游刃有余的潇洒惬意无不衬托着赵锋的狼狈。
目前赵锋唯一的收获,便是将欧阳桓溪的注意力,全部拉到了自己这里,完全解放了易惜风、林烽火与钟灵溪的战斗力。
“你这防御功法很是独特。”欧阳桓溪见自己的攻击无法伤到赵锋,便止了笛音,与他道,“不知你是师承何门何派?”
“想问我的门派?”赵锋追了对方好一会,此刻说话时都有一些气喘,但是他尽量维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情,一边慢慢调息,一边与对方回话道,“你很想知道吗?”
“的确有些好奇。”
“非常想的那种?”
“你是在拖时间?”
“哈哈!”赵锋坦然笑道,“我打又打不过你,能用言语拖延时间,自然是十分划算。”
“这一点上,你倒是很诚实。”
“那,你到底有多想知道我师承何门?你再多回应我一次,我就告诉你。”
“你……”欧阳桓溪被他气得笑了起来,重新拿好笛子道,“既然你不想多说,那就见识一下我的这招吧。小子,我希望你不会后悔。”
说完,这位尊号“倾音菩萨”的中年男人,重新将长笛横放嘴边。笛音重现,曲调凄婉悲凉,幽怨不绝。
随着曲调奏起,赵锋明显可以感觉到,附近的天地真元都在欧阳桓溪的笛音中隐隐颤动,而后不断地向对方流去,在长笛周围形成了一片汇聚了浓郁天地真元气息的空间。
强大的压力逼得赵锋难以正常呼吸。他匆忙运转内劲,不断加固周身九水环的防御力。在强大的气压中,此刻的他就仿佛在漆黑的暗夜中,怒浪狂涛下的一艘孤舟般,随时可能被大浪拍碎。
“散魂五曲—别处春!”
高浓度的天地真元,融入曲调之中,随着笛音扩散了开来,瞬息冲到了赵锋的身前。
赵锋知道对方这一招定不简单,不敢大意,全力调动“九龙衍封环”进行防御。
却不料,他的水环本就是偏阴柔的招术,欧阳桓溪的这一招“别处春”上的力量,竟然在落到他的水环上之后,并未被弹开,反而立刻附着了上去。
随着乐曲的继续,赵锋需要抗起的天地真元越来越多,他感觉自己被扔到了海底,强大的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来气,身体也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嘭!
他身边的九条水环瞬间碎了五条。赵锋迫于压力,身体弯了下去,左腿几乎是跪在了地上。
嘭!
又是三条水环碎掉。赵锋忍着痛苦,调动最后一丝力气,在最后一条水环破碎之前,又施展出了一招“禁丸绝坎”。
嘭!
最后一条水环破碎之后,又有一道水幕在赵锋的身周撑起。只见这水幕如泡沫一般,刚刚出现,又随即破碎。
但是原本凝聚在赵锋周身的强大压力,也在这水幕的破碎中,被炸飞了六成。
这正是“禁丸绝坎”的特殊功用,不仅可以起到防御的效果,更是可以达到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作用。
但是即使只剩了四成的压力,赵锋以肉身抗下之后,也是感觉全身上下的所有脏器,全都遭到了重击。他的脸胀得通红,一口鲜血也像是喷发的火山一般,喷了一丈有余。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完全没有想到赵锋会这样反击的欧阳桓溪,正好受到了反弹来的天地真元的冲击。衣衫瞬间鼓胀、撕裂,他也被逼退了三步,微微弯下了腰,显然也受到了内伤。
而他们所在的房顶,更是瓦石碎裂,距离赵锋近的,则直接化为了齑粉。
“不得不说,我对你的功法传承越来越感兴趣了。”欧阳桓溪抖了抖衣服上溅射过来的碎瓦片,对赵锋道,“如果你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但如果你执意不说,便不要怪本长老,出手不留情了。”
说着,他又吹了口笛子,一道音波快速向赵锋击去,让他又吐了一口鲜血。
…………
另外一边,林烽火拖住了吴昊,而钟灵溪则拦住了四名黑甲护卫。
黑甲护卫见这次的新娘拦在了他们面前,自然不好直接动手。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四人中领头的那人开口道:“请姑娘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无需多虑,”钟灵溪握剑贴于后背,对他们道,“尽你们的职责便是。”
“这……姑娘,得罪了!”说着四名黑甲护卫向红妆女子冲来。
钟灵溪知道他们四人均是侠者登堂境,与自己的入室境只差了一境而已。四个人合围的话,她其实并没有把握可以战胜他们。
她把南风剑亮至身前,现在这把剑便是她最大的依仗了。
便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旁边的屋顶上传来:“欧阳长老,有段时间没见了。上一次带走了我们村长,这一次又趁我们这些长辈不在,欺负我们村的孩子。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欠妥啊?”
来人,正是青竹!
只见他从一条小街上走了过来,一跃跳到屋顶上,与欧阳桓溪遥遥对峙。
在青竹出现后,欧阳桓溪的后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材修长的妇人。这妇人伸出手指向欧阳桓溪的后背点去,这动作在普通人看起来暧昧非常,但是在欧阳桓溪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挥起长笛迎向点来的那一指,可就在长笛即将碰到妇人的手指时,那手指又快速收了回去,好似蜻蜓点水,毫不费力。
“哎哟,好狠的心,上来就要顶人家的手指头。会痛的呢!”
来人正是毒蜂。她见一击不成,便果断撤退。一手“神行蝶蜂变”施展开来,五六个幻影向不同的方向冲出,竟眼花了乱到连欧阳桓溪都来不及看清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