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到现在也没见到一名太学学子?”不仅来得早的达官贵人感觉不对劲,就是来得晚的也等了许久了。
都说未时一到,开幕仪式开启。
现在都过午时三刻了,还有半个时辰来得急?
望向亭山,虽远,但大家都是修士,真气注入双眸一瞅,根本没发现有大批学子下山。
“咦,这地下丝似乎不对劲!”一名感觉敏锐的人低头看着地面。
地面没变化,但他能轻微的察觉到地下深处似有激流而过。
有些人感觉出来了,有些人却毫无察觉,就这么等了半刻钟,忽然一间毫不起眼的小玻璃房里一下涌出了大批兴致勃勃的学子。
就那么一个五十来平的地方,如喷泉口般,有源源不断的学子说说笑笑的走出来,迈向天梯馆,也有发现了达官贵人们的,相熟或者遇到亲人的立刻赶去见礼。
达官贵人们好奇一问小屋为何藏了如此多学子?
学子们闻言笑了,起初他们也是震惊,毕竟这地铁他们也是头一遭乘坐,着实被钢铁巨蟒的形态吓了一跳。
面对贵人,他们可不敢藏拙,一五一十的讲述出来,但都是皮毛,具体的他们也不清楚。
贵人都想去见识见识,奈何仪式要开始了,只能按捺好奇心进入了天梯馆。
外部看天梯馆已经极大了,从内部看更为恐怖。
密密麻麻的座椅如蜂巢般,足足能容下十几万人。
对号入座后,迎来的便是开场仪式。
这仪式很特别,也极为壮观,数以千计的人站在擂台上擂鼓呐喊,声浪山呼海啸,震荡圣京。
把许多不明情况的圣京人都吓了一大跳。
而在场中的人个个心潮澎湃,如见识到了千军万马的战场厮杀。
节目一场接一场,琴棋书画,十八般兵器演练,都是千人以上的规模,蔚为壮观。
最后压轴的更是如今名声滔天的歌姬洮洮小姐姐。
洮洮在圣京举办过十几次规模不小的演唱会,名声早已打响,可惜她周游四方,在如今没有唱片的年代,想听她的歌声难啊!
学子们最是激动,他们年轻富有活力,接收新事物的速度很快,早就成了洮洮的粉,还不乏会唱洮洮歌曲的学子,特别是女生。
可惜,洮洮只唱了一首歌,结合她的异能与口觉,令人一瞬间沉醉其中,也因此惹得大众不满!却也只能无奈看着洮洮摇晃双臂下台了。
一名司仪站在中间的擂台上,环顾八方十万人,跟洮洮一样,他不用什么麦克风,没有扩音器,单凭一嗓子,便嘹亮的震响了整座天梯馆,连馆外正在欣赏车展的百姓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他声如洪钟道“女士们、先生们,还有可爱的学子们,欢迎诸位百忙之中抽空应邀,今天不仅是我们九州集团天梯馆开场日,也是太学天梯榜联赛的开赛日,学子们大概都知道了赛规,但我们的贵宾目前还不清楚,或许还在认为我们是在小打小闹,孩童扮家,那么就请不了解规则的诸位一睹天梯赛规榜……”
几名力士将一副架子竖起,架子高达三十丈,宽二十丈,架子顶有一块红布滚下,里面的一大片金字徐徐展开。
目睹这一幕,贵人们才知道天梯赛的情况。
虽然有些人已经听说了,还是从儿孙口中讲述的,但毕竟儿孙只能形容,具体什么情况他们都是想象的,不少人如司仪所言把这场比赛当成了小孩子的游戏,而今一看显然要闹大!
这种赛程弄出来,就是让学子小尖脑袋往上钻,想待遇丰厚,想功成名就,想获得万众瞩目的全要往上爬,把人活活踹下去,直至登顶!
如果不是现在的太学变革,天梯榜必然惹人非议,而今上太学读书并不难,难得是爬上去的机会,因为那种机会看不到,全方位的考核,天赋、专业、人品、才学等等,连冷惜这种天之娇女都没办法成为学士,可见向上爬的机会有多渺茫。
而今天梯榜现世,完全弥补的这种缺陷,这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太学又如何,你要怕别来。
天梯榜规则很多,限制也很多,例如不能使用什么强大法宝,当然自己炼制的可以,不过要在炼制的时候你要通报,要接收考察,确定是你炼制的法宝、符箓、兵器才能在擂台使用,而丹药是禁止的。
如此一来,普通家庭与世家子弟拼的就是自身实力了。
“规则如下,还不清楚的没关系,以后会有天梯周刊发布,里面不仅有详细的规则介绍,还有热门的选手介绍跟赛况详解,感兴趣的最好早点订购,晚了恐怕要一本难求啊。”
司仪一笑,话题一转又道“下面介绍今日比赛裁判,我们的太学教导上官,公正无私的严灏大人!以及点评席的两位,分别是太学剑院校官,太史玉千院主!和太学术院校官,孟长熙院主!那么最后,有请东位的天梯榜第一,张传人剑侍阿七!与西位走来的,目前暂居第二梯队的天之骄女冷惜姑娘!”
再学子们的欢呼中,司仪逐一介绍完,立刻退到擂台下。
万众瞩目下,阿七从擂台东面上台,冷惜从西面上台。
严灏沉着道“起阵。”
随他一声令下,擂台四周阵法光华一闪而逝。
严灏背负双手走过去查看阵法是否完好。
毕竟是才布置不久的阵法,就算九州集团有阵法师试过了也不行,他这一关不能随便了,必需亲自试试这阵法可不可以承受归真强者连续全力的狂轰滥炸。
趁着严灏检验阵法,两女暂时没有交手时,点评席上的术院院主孟长熙笑道“说起来,冷惜之前已经赢过一场,而且较为轻松,想必这次获胜也难不倒她。”
冷惜是他术院得意学子,也是他孟某人的亲传弟子,而他一项又护犊子,故此一开口便暗暗数落阿七的不自量力。
“不好说。阿七剑法独特,如今对剑术专研也较深了,她上次败只是不了解对手,这一次,冷惜如果没有什么新花样,或许是场恶战也不一定。”太史玉千似笑非笑,说的话很中立,没有偏帮任何一方。
两人声调不高,但修为强大啊,稍微动用一丝真气由腹部上入咽喉,再伴随舌尖传出口腔,整个热闹的天梯馆都听得一清二楚。
司仪立刻补充道“那么不知太史院主能否讲解一下,剑法与剑术是何区别呢?”
他这是为了普及大众,由名人口述才能记录周刊内,方便宣传,吸引更多对剑感兴趣的学生入学,最好都来参加天梯赛。
太史玉千淡淡一笑,毫不避讳的解释道“要论两者,首谈剑道,众所周知剑道就是用剑的道,但剑之一道源远流长,一路过来演化了诸多剑法,比较熟悉的有我太学风芒剑法,真道宗赤霄剑法,苍羽派流影剑法和云罗剑法,另外昔日符图门炼制的符剑也属剑法之一,包括许多剑指之法,故此法是包罗万象之物,只是以剑施展,而剑术不同,剑道来源于剑术,先有术的开创才有道的普及,剑术乃是剑之基础,所有的技巧、剑招、剑法,乃至各人自身的剑道修为都来源于剑术,自身剑术越强,修炼剑法领悟剑道越容易也越厉害,这也是为了,剑法多如繁星,唯剑术千篇一律,它其实就是那几招刺劈挑砍,可一旦结合人身体的演练,变化是无穷的,最负盛名的就是飞剑之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