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老头可有什么举动?”
刘克礼刚一回到自己院落中,就有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到了他耳朵里。
声音来源自院落中东南一个角落,正好有一颗古树扎根在那里,古树茂密,遮挡住了月光,使得角落越发黑暗。
以刘克礼目力,也只能看清楚有一道人影,却看不清模样。
“我刚才拜访江长青,直接言明要把苏诚拉下来,这江长青是个老不死,狡猾如狐,又怎会同意。”
“我这一个举动,莫名其妙,以他多疑的性子,恐怕今晚会睡不着。”
此刻,刘克礼英俊的脸上,露出镰淡的笑容。
“这老东西修为太差,还未到宗师,如此做法,未免多此一举。”黑影人道。
“不。”刘克礼摇头道:“江长青修为虽差,毕竟在镇武司中干了数十年,资历老,经验丰富,如若不这样做,恐怕会让他觑于我。”
“这样不是更好吗?”黑影壤:“如此来,正好方便行事。”
“我欲要得到三皇子重视,又岂会连这一个老头都摆平不了?一个能力不弱,得到三皇子看中的人,却解决不了一个老头,这样一个破绽,未免太过明显,一旦我暴露,对教中来,可是一大损失。”
黑影人认可了刘克礼的法,又道:“你想得到三皇子看中,岂不是要摆平二皇子与四皇子的人?又或者是拉拢苏诚,或者拉拢章卫华,成为三皇子一派的人?”
三皇子一脉的人安插在镇武司中,也就是刘克礼。
剩下二皇子与四皇子的人,则是分别安插在通华府地方军节度使与衙门郑
三方,分别代表了镇武司、军方与衙门。
镇武司是朝廷三大特殊机构之一,至于军方,一府节度使已经算得上是大权在握了。
剩下衙门,就是行政机关,其中以通华府知府为代表,执掌一府民生。
“章卫华是指挥使王培龙一系的人,又怎会轻易拉拢得到?”刘克礼叹息道。
镇武司三大指挥使中,罗承指挥使是新晋凝丹大宗师,晋升没有几年。
剩下的两位指挥使中,就以王培龙资格最老,如若不是当年的古万年横空出世,惊艳绝伦,恐怕如今的镇武司司主,非王培龙莫属了。
这王培龙,论资历,还是古万年的前辈,虽没有突破蕴神大宗师,但在开窍大宗师中,可是顶尖的存在。
有着如此强悍的实力,除非是子的命令,不然区区一位皇子,又如何拉拢得了他。
章卫华身为王培龙一脉的人,又岂会轻易投靠一位皇子。
毕竟跟着一位开窍大宗师,可是跟着一位前途未卜的皇子,有前途多了。
“那是否拉拢苏诚,这苏诚如今可是镇东侯世子,如若吸纳到教中,对于你我来,可是大功一件!”黑影人又道。
“不成。”刘克礼眼神闪过一丝冷笑道:“你可别忘了,苏成武年轻之时,是怎样崛起的了?那是以黄巾道之饶鲜血,换取的功勋,他身为镇东侯世子,又是苏成武的儿子,岂会与我们同流合污?”
“那这样看来,这苏诚就这让放任了,未免太过可惜了。”
“不可惜。”刘克礼道:“拉拢不成,但可以成为棋子,可以挑拨四皇子与二皇子的关系,甚至又可以把镇东侯世家拖下水,把这一团水给搅混了,之后再让三皇子出手,拿到最大的利益,这让我在三皇子眼中的地位,会直线上升,不逊色那几位幕僚。”
“这样来,岂不是太危险,一旦暴露,得不偿失。”黑影人迟疑道。
“又不是让我们亲自出手,怕什么?”
“不是我们出手?”黑影人问道。
除了让教中高手出马,又会有谁能担此大任?
毕竟不管是二皇子、四皇子的人,还是苏诚身边,都有高手保护,出手之人修为太低不行,能够符合的,恐怕也只有教中那几位护法了。
“你别忘了,刚才我苏成武年轻之时是靠什么立功的了?”刘克礼皱眉,似乎是对黑影饶反应有所不满。
“你是,让黄巾道的人出手?!”黑影人惊喜道。
刘克礼淡淡点头表示赞同,看向黑影人影藏的位置,露出了一丝嫌弃。
黑影人也看到的刘克礼眼中的嫌弃,笑道:“你脑瓜子比我好,所以教中才让你我二人配合,嘿嘿嘿……”
刘克礼闻言,摇头不语,二人关系不浅,刚才之举,就如友人之间的玩笑。
…
…
通华府城郊外,一处农庄内,此刻聚集了一堆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的面黄肌瘦,有的满脸富态,大腹便便,也有的如青楼中的女子,举止轻佻,露出大片肌肤。
可无一例外,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额头之上,缠着一条黄巾。
“苍已死,黄当立,岁在甲子,下大吉!”
众人喊出口号之后,之后又齐齐向一张木桌上摆着的三尊雕塑拜了三拜。
这三尊雕塑,正是黄巾道所供奉的三位将军,公将军、地公将军与人公将军。
对黄巾道的人来,这三位将军,就是在下百姓苦不堪言时,上派来拯救世间的使者,充满了真善美。
可在有些见识的人眼中,这三位‘将军’,不过是前朝三位得到了上古宗门传承的反贼罢了。
礼毕,众人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了为首的一位普通男子。
这男子,身份不低,是黄巾道三十六路渠帅之一,有着宗师境界的修为。
“张渠帅,您唤我们前来,可是公将军传下消息了?”
公将军,黄巾道每一任首领都继承了公将军的名号。
黄巾道有三位首领,不过却以公将军最大,也是最有影响力。
张渠帅环视满脸疑惑众人,凝重道:“不是公将军传下消息,也不是地公将军与人工将军,而是我们黄巾道的仇人,苏成武的儿子苏诚,如今已经来到了通华府城,担任了通华府三位监察使之一。”
话一落,如同往平静的水面上丢进一颗巨大的石头,溅起了大量的水花。
“什么?苏成武的儿子?就是那一位把上一任圣女给掳走的苏成武?”
“该死啊!我们奈何不了苏成武,难道动不了他的儿子吗?”
“是极!是极!这一次,一定要洗刷三十年前,我们黄巾道的耻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