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多满怀期待着看着场中的表演,此时正在表演的是剑舞,也就是剑术和舞蹈的结合,相比于纯粹的剑术,这样的剑舞更让人赏心悦目。
但这并不意味着表演者剑术水平不高,反而异常高明,已经达到了身随剑动、剑随心动的境界,几乎达到了纯粹剑术技艺的巅峰。
此外考虑到还有舞蹈设计,这其中需要付出的努力,不是一般人类能够轻易达到,从小训练不说,能够保持的巅峰期也短,远不如精灵。
所以在欣赏场上精灵表演的同时,夏多也在期待着什么时候人类也能出几个这样优秀的剑术高手。
未来的人类并不需要一股脑全涌到魔法研究的领域去,而是在完成义务教育的基础上选择自己喜欢的任何发展领域,剑术自然也在其中。
“好!”
当剑舞表演达到高潮时,夏多大声喝采着,而其他内宴的客人早在他开口之前就已经纷纷夸赞、喝彩了。
而在高潮之后,表演者的风格略有变化,不再是纯粹的剑术与舞蹈,而是融合了魔法,霎时间矫健的身影在表演场地内跃动闪现。
往往是一抹寒芒突现,下一刻又迅速远离,出现在另一端,如此循环往复。
刚开始夏多还没看明白,但直到表演者跃动闪现越来越快,至于给人感官上的印象就是像是身体消失了,只剩下无比灵动的剑光一样。
而因为闪现越快,不同位置上的剑光明明有着先后顺序,却像是同时出现一样。记住网址m.97xiaoshuo.cc
一直到同时出现的剑光达到一定程度,夏多才反应过来,点点寒芒竟组成了一副尚不完整的图案——
俨然就是叶尔兰的疆域图!
很快,最后的高潮点来了,只见那表演者一剑刺出,魔法灵光闪动间,剑光瞬间覆盖完整个表演场地。
而那原本只会在观看者眼中短暂停留刹那的剑光,在这一刻竟然凝滞了起来,组成了一副完整的叶尔兰疆域图。
这是极为高明的剑咏者施法技巧,夏多虽然自认为已经在纯粹剑术领域达到了巅峰,但在剑术融合魔法方面,就不如眼前的精灵表演者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做不了,而是没必要。
精灵剑咏者大多数在魔法正道发展无门,要么是缺少传承,要么是自身天赋不够,只能一门心思钻研法术使用技巧,和剑术融合只是传统,并不是和剑融合最搭。
夏多在魔法正道并不缺前进的方向,反而因为可以发展的方向太多而感到困扰,不得不做出取舍。
对精灵来说,这或许已经成了一种传统、一种文化,但对夏多来说,这只是一种可以用很多方式替代的攻击手段。
所以钻研剑咏者技巧实在没有必要。
如果是为了发扬传统文化,那就更没必要了,这是工业时代前的旧传统,而且还不是人类的传统。
夏多更远发展大夏特色的新时代工业文化,如魔法飞车竞速、魔法技工大赛、新风艺术展,等等。
……
剑舞表演结束后,就到了剑术对决了,也是夏多猜测的可能是叶尔兰方面发起行动的时候。
只是一场场对决过去,哪怕已经进行到不限法术的对决,也依然没有半点要行动的意思,夏多向坐在他对面上位家族成员席位的菲利法投去疑惑的目光。
但没想到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在这种情况下竟莫名有点高深莫测的意味。
见得不到回应,夏多索性就不管了,无论叶尔兰方面接下来有什么计划,总不至于影响到他,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放走一个魔裔分子罢了。
以叶尔兰现在这情况下,魔裔都完全渗透了一个上位家族,即便这次抓捕行动时失败,恐怕也不是最后一个逃脱的魔裔分子。
这种情况也让夏多打定主意不向北地联盟的任何人透露他对北地预言师已经被魔裔渗透的推测,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对夏多来说实在是过于冒险了。
继续奏乐,继续舞!
只要自己不想太多,那这次宴会完全称得上一次享受,夏多一边欣赏表演,一边还借助暂时未交还的迷锁权限对泰维曼萨迷锁做最后的考察。
至于宴席上的食物、酒水,他倒是没太在意,每样都只是浅尝辄止,而将更多精力放在自己关心的事物上。
……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堂组曲风格变了又变,叶尔兰方面迟迟进行抓捕行动,但夏多早就摆平了心态。
如果不是防备着可能的误伤,他甚至都完全忘了还有席间抓捕这出戏了。
晚宴进行到现在,夏多作为人类来说,已经感觉尽兴了,尽管多次在投影位面化身精灵,但他始终没法接受像精灵那样通宵达旦的饮宴。
那已经不能说是享受了,更近乎于骄奢淫逸。
但对于精灵来说,不存在什么骄奢淫逸,这一刻还未到大宴真正的高潮呢!不说别的,至少这一刻大多数客人还都一本正经地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
等到午夜之后,那可能就是群魔乱舞了。
夏多原本是想着午夜之后就提前退场的,但繁星圣殿这边毕竟属于宫廷范围,可以考察出更多的迷锁细节,这让他有些流连忘返。
……
随着时间越来越接近午夜时分,在两场表演的间隙,赫利恩突然拍了拍手,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身上:
“诸位,之前向大家介绍过梅特里尔事件中做出卓越贡献的叶尔兰子民以及北地联盟的调查员们,现在让我来再给诸位介绍一下关于那次事件的事后调查情况。”
一听这种情况,其他人是什么心思,夏多没去多想,但他自己却已经意识到,这恐怕就是抓捕行动的先兆了!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赫利恩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不怕那个上位家族的魔裔分子立刻跑路吗?
为此,他还特意通过迷锁权限确认了一下,周围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阻拦措施,换句说,此刻的他想走就走,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额外的付出。
难道这想赌魔裔的自大?
这得有多大的赌性,赌魔裔在察觉自己可能暴露的情况下还留在这里听冕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