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教……”
魏安忽然想起来,剑王之下有五大势力,四正一邪。
那一邪,正是这个从心教。
“以剑王的实力,要收拾这个从心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魏安不禁有点疑惑。
讲真的,剑州不止一位剑圣,个个实力超群,不可小觑。
剑王上官金鳞能够镇压得住这些剑圣,没道理搞不定一个从心教。
他想了想,询问白发老翁:“从心教的教主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
白发老翁很诧异的回道,“教主的威名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吉祥神’!
你要是见到教主本尊,你便是遇见了吉祥,这辈子吉祥如意,心想事成。”
“哦,自诩神明?”
魏安撇嘴一笑,“这个吉祥神,是不是很厉害,很强那种?”
“嗯嗯。”
白发老翁连连点头,“有人说那位吉祥神是真正的神明在世,有很强大的神通,无所不能。
发生瘟疫了,吉祥神说没有立刻就没有了;发生旱灾了,吉祥神说下雨就下雨了。你说神不神?”
“……”
魏安若有所思。
尽管他已经确定仙佛神魔真实存在,但这个“吉祥神”多半只是一个强大的武者。
此人使用一些看似是神迹的伎俩,忽悠、鼓动一群饱受摧残的百姓,这才成了气候。
彭!
就在这时,酒楼的大门被强行撞开,一伙身穿黑色短打劲装的精壮汉子闯了进来,他们一个个手持长剑,气焰灼灼。
魏安目光一扫,注意到这伙人手里拿着的剑,造型非常不错,又直又长,剑身不宽不窄,贯穿心脏的时候,恰好能切分成两瓣。
酒楼内的食客,噤若寒蝉。
少顷,又有一人走了进来,竟是一位红衣女子,长发飘飘,肤白如脂,身材相当有料,前凸后翘,脸蛋也非常标致,耐看。
红衣女子左手握着一柄长剑,剑鞘和剑柄都是红色的,红的好似鲜血一样夺目。
她环顾一圈整个酒楼,用清脆干练的嗓音说道:“各位乡亲不用紧张,我们是秦家的人,正在追查从心教的邪教徒。”
“所有人立刻准备好身份令牌,接受盘查。”
“如果你举报从心教的邪教徒,重重有赏。”
“若有人擅自窝藏从心教的邪教徒,满门抄斩,断子绝孙。”
世界变得格外安静。
黑衣劲装迅速行动起来,逐个检查食客。
那些食客似乎习以为常了,主动亮出身份令牌,默不作声的配合着。
不多时,一名黑衣劲装走到了魏安的桌子前,不禁皱起眉头。
“酒肉和尚?”
此时的魏安身穿僧袍,脖子上挂着佛珠,却长着一撮短发,桌子上也是有酒有肉。
别的食客见到他们,大气都不敢喘,老老实实坐着接受检查。
这个疑似是和尚的年轻人,却是该吃吃该喝喝,神情非常镇定。
“你,身份令牌拿出来!”黑衣劲装板着脸,沉声一喝。
魏安不紧不慢掏出一个身份令牌,正面写着金山寺三个大字。
“咦,你来自禅州?”
黑衣劲装先是一怔,将身份令牌翻个面,但他还未及看清楚上面写了什么。
轰!
坐在另一侧窗户前的两名食客,徒然掀飞了桌子,砸向了那名走过去检查的黑衣劲装,接着便翻身跳出了窗户。
嗖!
一抹红色倩影掠身冲出,拖拽出一片红色残影,飞快的窜出了窗户。
直到下一刻,其他人才反应过来。
“有邪教徒,快追!”
一众黑衣劲装纷纷翻身跳窗,食客们却被吓得不轻,有人不知所措,有人干脆躲到了桌子底下,还有人连滚带爬往外逃去。
对此,魏安视若无睹。
喝酒,吃菜。
楼下很快传来打斗声,砰砰作响,渐行渐远。
几个胆大的食客伸长脖子,小心翼翼探窗观战,时不时缩回脖子又探出。
这时候!
一位坐在中间区域桌子前的食客站了起来,往桌子上丢了一把原石,自顾自离开了酒楼。
魏安抬头看了眼那个人,一个中年汉子,身宽体胖,络腮胡子浓密。
观察其走路的姿势、脚步声,魏安推测此人极有可能是上三品武者。
但魏安也只是看一眼那个络腮胡就收回了目光,没有太大的兴趣。
吃好了饭,付账。
魏安走出了酒楼,原本热闹的街市空荡荡的,远处传来小孩的哭声。
魏安闻声,转过头去。
就见到视野尽头的街角,火光冲天,一片墙倒屋塌,无比狼藉,遍地是血!
血泊中,躺着两具无头尸体。
看衣服,应该就是刚才翻窗逃跑那两个食客,已经死无全尸。
这会儿,天色彻底黑沉。
魏安转过身,在街上散散步,打算寻找一家客栈过夜,明天再去秦家。
正走着,蓦然!
魏安勐地转过头,视线投向一面斑驳的墙壁扫来扫去,眉头微微皱起。
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魏安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在偷窥自己,方向是转头的方向,但那边居然是一堵脏兮兮的石墙。
“错觉?”
魏安仔细看了看墙面,非常老旧了,遍布坑坑洼洼,有几个地方粘着粪便,乍一看像是人的眼睛。
“嗯,可能真是错觉吧。”魏安耸起的眉头渐渐松开,缓步向前走去,进入一条黑布隆冬的巷子。
走着,走着……
魏安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前方出现一条横向街道,左手边有昏黄的亮光照过来。
那是一盏白灯笼,挂在一根木柱上,下面悬着一面旗帜,写着“乐栖小驿”四个字。
魏安走了过去,进入客栈大门。
“客官,欢迎欢迎,住几天?”老板娘是一个半老徐娘,拿着一把蒲扇,笑吟吟的。
魏安先是掏钱递过来,然后缓缓说道:“一晚,明早就走,给我一间上等房,准备洗澡水。”
“好嘞。”
老板娘大喜不已,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这边请,本店的上等客房刚刚翻新过,环境特别好,包您满意。”
魏安往前走,身体往前,脖子忽然卡的一下,一百八十度扭转到了身后,往大门口看去。
大门口,空空荡荡,只有一阵风卷着尘土飞了过去。
“唉呀!”
老板娘目睹这一幕,顿时被吓得三魂皆冒,一屁股摔在地上,表情无法形容的惊恐。
一个大活人,脖子勐然扭断了!
太吓人了!
下一刻,魏安的脖子缓缓转动回来,笑道:“老板娘,我是练武的,刚才活动一下脖子,没吓着您吧?”
“啊,你练武的?”
老板娘呆了呆,迅速爬起来,拍了拍大屁股,心头恼火,却只能忍着怒气抱怨道:“客官,不兴这么玩的,真能吓死人!”
魏安笑了笑,进入上等客房。
“客官稍等,洗澡水马上就来。”老板娘关上门,扭着腰肢走了。
魏安坐了下来,面露沉吟之色。
“有意思,连续两次偷窥我,我却找不到此人的藏身之处。”
一次是错觉,两次就绝对有问题了。
魏安向来机敏谨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两次“被人窥视”的错觉。
问题是,对方隐身的方法着实高招,几乎不着痕迹。
很快!
老板娘送来了洗澡水倒进浴缸里,屋内顿时一片雾蒙蒙的。
水是刚烧出来的,还很烫。
魏安倒是不在意,脱了衣服进入浴盆,闭上眼睛,泡澡,一脸享受的表情。
屋内水蒸气弥漫,越来越浓。
浴缸很大,魏安全身浸泡在水里,身周雾气腾腾,伸手不见五指。
呼!
蓦然,雾气剧烈翻腾,一道金龙虚影穿过雾气,迅即若雷,径直打向了窗户。
轰然一声巨响,窗户瞬间碎为齑粉,碎片飞扬席卷。
那面墙壁,窗户完全没有了,破开一个大窟窿,轮廓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右手,几乎占据了整个墙壁。
风吹进屋内,白雾随即散去。
浴缸里没有人。
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落在了浴缸旁边,不是魏安是谁。
他站在地上,一丝不挂,视线看着墙壁上的手印,眼神闪动着。
“咦,人呢?”
魏安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了诧异,他可以笃定自己已经锁定了窥视者的位置,一掌偷袭之下,对方不可能屁事没有。
没听错的话,刚才的确有人发出了一声闷哼。
但是!
现场没有尸体,没有一滴血迹,也没有任何一个鬼影子。
了无痕迹属于是!
魏安眉头再次皱起,隐约间,仿佛有无数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又仿佛明悟了什么。
“唉呀,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地震了?”
“我的客栈,我新装修的上等客房……”
外面很快传来老板娘悲惨的嚎叫,哭天喊地的,如丧考妣。
魏安穿好了衣服,走出去,见到了老板娘,店小二,厨子等人,一个个被刚才巨大的动静吓得不轻,躲在远处没敢跑过来。
“客官,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老板娘招手问道。
魏安没说话,随手一挥,地上顿时出现一堆原石。
“这是……”
老板娘几个人全部惊呆了,被那一堆亮晶晶的原石晃瞎了眼,心神震撼。
过了半晌,等她们再次抬起头时,魏安早已不在原地。
……
……
天蒙蒙亮了。
露水凝结在树叶上,顺着叶片的纹理滑落,啪的一下滴落在地上。
树下,有一个盘膝而坐的人影,岿然不动,好似一块石头。
当天边出现一抹鱼肚白时!
魏安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环顾四方。
此时的他,身在郡城外的一片树林里。
“嗯,昨夜还真是刺激。”
魏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脑海中回想昨夜发生的种种,心中燃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窥视他的人,使用了超出武功范围的能力。
非常诡异!
那种诡异感,像是见鬼一般。
天亮之时,魏安再次返回了郡城之中,如同一个遛弯的老大爷,满城闲逛。
路过秦府之时,他只是匆匆看了眼,没有进门。
一天下来,魏安走遍了偌大的郡城。
结果,一无所获!
那个“诡异”,像是彻底消失了一般,找不到任何痕迹。
不觉间,夜幕降临。
郡城的夜生活非常丰富,有热闹的夜市,烧烤摊随处可见,还有可以探讨人生、锻炼身体、陶冶乐曲的各种青楼妓馆。
魏安走在一条幽静的街道上,不远处就是夜市,人声鼎沸。
走着走着……
蓦然,那种“被人尾随、偷窥”的感觉再次出现,如影随形,跗骨之蛆。
魏安不动声色,走向了热闹的夜市,在一家烧烤摊前坐下,点了一壶酒,五十串烤牛肉,五十个羊腰子,五十个大尤鱼。
老板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老实憨厚,手艺也不错,孜然粉和辣椒面撒的量恰到好处。
魏安一边喝酒一边撸串。
没过多久,马蹄声响起。
一伙穿着黑衣短打劲装的精壮汉子再次出现,盘查每个人的身份令牌。
一整条街迅速安静下来。
摊贩们、食客们,全部闷不啃声,老实的待在原地。
忽然,有个小伙子站了起来,捂着肚子跑向了拐角处。
嗖!
豁然之间,一道剑芒凌空而至,精准的洞穿了小伙子的后背,鲜血横飞。
小伙子往前跑了两步,低头看向胸口,多出一个血窟窿,然后软倒在地,没了气息,眼睛一直睁着。
“唉呀,他是住在隔壁街修鞋匠的儿子,刚才拉肚子,想去茅厕……”
一个摊贩跺着脚,急声喊道。
这时候,一匹马踏着蹄子走来。
骑在马上的人,正是魏安昨晚见过的红衣女子,她眸子冰冷,看了眼被她杀死的小伙子,又看向那个摊贩,冷冷道:“怎么,你是说本小姐杀错人了?”
摊贩惶恐,噗通跪倒在地,狠狠抽自己嘴巴子,颤声道:“小人多嘴,小人多嘴。”
红衣女子指着地上的尸体,怒哼道:“我们盘查的时候,这人突然逃窜,形迹可疑。遇到这种情况的,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地处决,我秦家敢作敢当!谁有意见的,现在就站出来讲!”
众人全部深深低下头,一个屁都不敢放。
红衣女子环顾一圈,肃容道:“从心教祸国殃民,不知毒害了多少百姓,祸害了多少家庭。
我秦家人与他们浴血奋战,死伤惨重,就在今天,我的弟弟遭到了从心教的暗杀,尸骨未寒。
你们一个个,之所以能够在这里吃夜宵,聊天打屁,不是因为从心教心慈手软,没有盯上你们,而是因为有人每天都在为你们拼命,为你们负重前行,懂吗?”
众人头都不敢抬,噤若寒蝉。
这时候,红衣女子忽然转头看向远处一个摊位。
在她讲话的时候,满大街的人都是颤颤巍巍,瑟瑟发抖,那边却有一个人,仍旧在自顾自吃烧烤,相当悠然的样子。
她双腿一夹,骏马立刻往前走去。
彭!
冷不丁的,远处传来打斗声。
一朵烟花升空,炸开。
红衣女子见此,旋即拨转马头,狂奔而去,其他的黑色制服随之匆忙离去。
不一会,整条街传出长松一口气的声音。
众人表情恢复轻松,从压抑中舒缓过来,继续吃喝,夜市也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魏安略默,询问烧烤摊主:“大叔,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是谁?”
“她你都不认识?”
烧烤摊主吃了一惊,压低声音道:“秦家大小姐,秦玉娥,外号活阎王。”
魏安了然。
吃完了烧烤,时间已来到黎明。
夜市结束了,摊贩们一个个收摊回家,四下里全部熄灯。
整个郡城陷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魏安找到了一家小客栈投宿,他专门要了一个小单间,就是整个房间四面全是墙,只有一扇门,没有窗户那种。
他躺在了狭窄的单人床上,合眼睡去。
转眼到了后半夜。
魏安勐然睁开眼,看向了右手边的墙壁,双眼微微一眯。
“奇怪,难道你能够透视墙壁看到我?”魏安直接冲着那面墙,开口问道。
他非常确定,窥视他的目光就来自这面墙壁。
没有人回应。
魏安双眼直勾勾盯着墙壁,而窥视他的目光没有离去,仍在肆无忌惮的盯着他。
“我这一路走来,早已发现你可以顺着墙壁移动,你也可以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
他下床,走向墙壁,伸手触摸了下。
墙壁上落下一层灰。
魏安倒退,坐在床沿上,视线一瞬不瞬盯着墙壁。
窥视他的目光,依然在!
就是看不到!
“隐身人?透明人?”
魏安脑筋急转,分析道:“窥视我的家伙,肉眼不可见,那就只能……”
念及此处,魏安神色一肃,全神贯注起来,闭上了眼睛。
“卍解·二段!”
这一刻,魏安直接开启了卍解,解放了自身强大的精神力量。
只见他的额头上浮现出一颗繁茂的三花树,图腾明显变大了许多,纹理顺着额头蔓延向头顶。
三花树上!
三花已经绽开两朵,最后一朵也是含包待放。
魏安缓慢地睁开眼睛,童孔聚焦,视野一点点清晰起来。
就在这一刻,蠕动的、猩红的、充斥整个视野的血肉组织,豁然映入眼帘。
狭小的单人房间,就好像一个人体器官内部的景象一样,地上,床上,墙壁上,爬满了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组织。
就像是有一个人全身爆开,各种人体肉块喷溅开来,弄得整个房间鲜血淋漓一样。
此时此刻!
魏安面前那面墙壁之上,除了血肉组织,还有一只盘子那么大的眼球!
巨大的眼球,镶嵌在墙壁之上!
这个巨大的眼球,正在死死盯着魏安,眼神无比阴冷,择人而噬。
但就在魏安开启卍解·二段之后,巨大眼球与魏安三目相对之时,巨大眼球忽然颤动起来。
似乎,巨大眼球没有料到魏安能够看到‘它’似的,匆忙躲开了魏安的逼视。
巨大眼球疯狂蠕动,一点点“陷入”墙壁。
唰!
徒然间,魏安手里多出一把宰牛刀,恐怖的寒气爆发开来,一刀刺在了巨大眼球上。
噗!
宰牛刀精准地刺进了巨大眼球的童孔正中心,霎时间,鲜血像是喷泉一样狂喷而出,出血量之巨大,就连魏安也是从未见过。
大量的鲜血喷在了魏安身上。
好在,他早已撑开了罡力护罩,衣服和身上自然是滴血未沾。
“啊啊~~~”
巨大眼球疯狂颤动,伴随着刺耳的惨叫,像是有数千只鸟齐鸣。
“冰封!”
恐怖的寒气透过宰牛刀爆发出去,迅速冰冻住了巨大眼球,将之变为冰凋,凝固在墙壁之上。
半个眼球突出在外面,半个眼球陷进墙壁里面。
“你,是可以开口讲话的吧?”
魏安冷冽一笑,“在战场上,有一条铁则,叫做‘发现即摧毁’!不管你是什么东西,从被我发现那刻起,你便已经输了。”
巨大眼球凝固不动。
少顷,一个飘忽的声音响起,说道:“冒犯神明者,杀无赦!”
话音未落,魏安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冷哼一声,扭转刀锋。
刷了一下!
巨大眼球彻底破碎。
与此同时,他勐然挑起,撞破了屋顶,飞到了高处。
下一刻,一只血腥巨手从魏安刚才站着的地面之下,蓦然浮现出来,做出一个勐地握紧的动作。
只可惜,魏安已经跳起,血腥巨手抓了一个空。
血腥巨手送开,升起一段距离,又缓缓地缩回到了地下。
魏安看得清楚,血腥巨手不是凭空出现的,它是由那些血肉组织凝聚而成。
“遍布整个世界的血肉组织,是有思想的?”魏安心头震撼。
但他旋即想起,自己之前数次开启卍解,血肉组织没有任何异常,甚至,被他攻击了或者破坏了也不会还手。
“血肉组织可以快速的自我修复,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是魏安此前得出的结论。
但到了阿房郡这个地方,这条规则显然不适用了。
这片地域的血肉组织,仿佛被某种“诡异”控制了一般,具有“偷窥”、“攻击”等能力。
“那家伙自称‘神明’,莫非就是那个吉祥神?”魏安想到。
唏律律!
这会儿,有人听到动静,策马奔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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