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纪正文第二百十四章何为不同唐蝶为两人疗伤,陈羽梦却防着高逸鹏与周亚轩,生怕他们突然袭击,由其是高逸鹏刚来时的那句话,让人很不舒服。
高逸鹏站于一旁,怀着狂刀轻蔑一笑,出宗门以来唐云峰就一直与自己做对,意见不合,甚至还大打出手,这样的人留着对南地终是祸端。
可又不能出手杀了他,着实让人恼火!
南地与东地的战争迟早要打,可碍于唐灿的实力又不能开战,若是杀了唐云峰必会引起东地共怒,那样南地不仅占不到便宜,还可能遭来灭族,让人不得不深思熟虑。
唐云峰的命不值钱,可南地子民的命不是草芥,虽然平时很不喜欢唐云峰,甚至有想杀他的冲动,不过在大事面前还是挺冷静,熟轻熟重分的清楚。
虽不能杀他,讽刺他还是可以,就道:“堂堂一个东地首领,竟然被一个小魔打成这样,唐云峰,你可真是丢人!”
“高逸鹏,你少说两句会死啊?”陈羽梦气道。
“我向来如此,若非我救他估计已被屑魔杀死,做为救命恩人,我骂他就是应该,别忘了,我可跟你不熟,你若在对我无礼,小心我不放过你。”
高逸鹏语气无礼,让很多人听着反感,陈羽梦更是气的就要动手,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气,高逸鹏不仅狂妄,还有些目中无人,谁听了都想跟他干上一架。
“高逸鹏,你以为你很厉害?”
高逸鹏趾高气昂,双手怀抱道:“我从小就好强,生得父母欢喜,成年前曾暴打猛虎,成年后曾降伏雄狮,一身斗士皆是父亲所传,宗门之内更是没有对手,岂是你们几个废物相能比较。”
陈羽梦一脸难堪,见过很多狂人,高逸鹏这种人实在少见,想当初父母指婚唐云峰因为他是未来的首领,以她好强的性格就是不想屈服,本想逼迫唐云峰退婚,终究还是压在了心底!
现在看来父母或许是对了,人人都有颗想要强大的野心,可唐云峰没有,相比较高逸鹏这种狂徒,做人方面唐云峰要比他强上百倍,一个目中有爱,一个目中无人,就算是大陆子民,相信也会选择前者。
当年圣人凭借一己之力拯救苍生,又有哪个好强之人能留传千古?
陈羽梦越想越气,撑开血扇就道:“高逸鹏,你太过分了。”
“怎么,你想动手不成?”高逸鹏撇了眼她。
“我!”
“都别吵了。”
就在两人要开打时,唐云峰直接制止了他们。
“逸鹏,冷静点!”周亚轩把高逸鹏拉到一边。
唐云峰此刻挺烦躁,屑魔的事只是开始,哪有心思与他们争吵,时间就是生命,魔族人处处紧逼,阴阳镜到现在也没有踪迹,大势未定自己倒先开始内斗,传到子民耳中得有多失望!
“高逸鹏,我知道你心高气傲,我们的矛盾皆因我的懦弱而起,我在此给你说声抱歉!同样的也请你尊重下我们,现在魔族猖狂,师父叫我们来此就是为了除魔,你只知争强斗狠,可曾知道子民受害?”
“大陆规则就是弱肉强食,你不杀我,我便杀你,我的世界没有善恶,我只知道强者为王。你唐云峰想救民没错,可我高逸鹏也要救民,只是我们方向不同罢了。”
“高逸鹏,既然都是救民,何为不同?”林清疑惑。
“大陆争斗不止,东南之地迟早一战,唐云峰想用仁慈打破局面,以天道而论生存,虽然救民于水火,却也害民于水火,天道本就不公,人又何来仁慈。”
“那你的方法就对吗?”唐蝶气道。
“我不懂对错,也不懂善恶,只知道强者居于第一,弱着跪地为奴,我要用霸道的手段征服天下,建立强弱制度,让他们只臣服于我一人,让魔族闻风丧胆,让所有人只信有我,不信天道。”
高逸鹏的话让人很反感,对于子民而言,自古天道仁慈,从未用霸道来统一三界,高逸鹏真是狂妄自大,没有把天道放在眼里,这样的人若是统一大陆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死于非命!
“高逸鹏,你可知说这话的后果?”林清微怒。
“师兄,你不用生气,不管将来怎样,人都会有一个变数,倘若你有心来南地投我,我绝不会拒绝,如果我们变成仇人,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林清气的咬牙切齿,可现在还真打不过他。
周亚轩面不露色,却把每句话都记在了心中,高逸鹏是将来南地的主,于北地而言是很强的对手,依他话所说眼中没有朋友,只有弱者,这样的人很有可能给自己背后捅刀子,若是将来大战必然要防他一手。
周亚轩很低调,见众人火烧眉目就要打架,这时候他绝对不能乱心,就打个圆场给个台阶道:“逸鹏,师兄,我们都是为了救民,以后的事谁也不知,应该把心思放在当下才对!刚才唐云峰提到了阴阳镜,不知它是何物?”
林清与高逸鹏这才消停,都不在说话。
唐云峰缓缓起身,露出了担忧之色,说道:“阴阳镜是圣人云泽玑的法器,是唯一能修复大陆结界的宝贝。魔族之所以能侵扰大陆就是因为结界以破,要想把魔族赶出去就必须找到阴阳镜,我们的时间以经不多了,需要我们团结一致才行。”
“我与逸鹏行事果断,从未听师父说起此事,我们三个家族向来为子民着想,抗魔大事岂能置身事外,我与逸鹏愿跟你们冰释前嫌,共同找那阴阳镜救民,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周亚轩平静道。
唐云峰生来大度,能讲和自然是好事,就问道:“高逸鹏,你的想法呢?”
“唐云峰,既然亚轩这么说了,阴阳镜也关乎我族之民,那我们就先放下过往,其他的账等以后我在来算。”高逸鹏傲气凌人。
“如此,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唐云峰说道。
众人都默不作声,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