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五天后再来看文吧,我有些卡文,另外征集一下楚宁的道号,小天使们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此为防盗章买章不足50看不到正文哟请大家谅解,谢谢!事情已经过去快一周了家里的窗户换了新的宁绯月的伤势也在混沌界中养好了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似的,但她却始终没忘了被挟持着威胁母亲的那一幕。
当日宁绯月昏迷后她一度惊慌失措到颤抖得发软,在给母亲服了疗伤丹药、确认那势压震出来的伤势稳定了她又沉浸在愤恨中难以自拔。
那时她满脑子都是报仇的念头,更对事发时毫手无力的状况深觉屈辱,此前她根本不曾想象过,有朝一日面对比她高阶的修真者且还是敌人的时候会怎样,本以为她在修真界没落的如今已有自保之力谁知现实却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若非她功法特殊,未曾动用灵力的情况下境界相差不大的修真者无法感知到她也是同类,只怕当日的结果,就不止那么简单。
不够还不够,区区炼气八层的修为,还远远不够!
多少是够呢?
手下不停地画着画楚宁于心中一声声责问自己。
回想起上辈子的经历,重生以来一直处在安静和平环境中的她第一次扪心自问,踏上这条修真路,她究竟想要达到什么样的高度呢?
再不被人欺辱,再不被人威胁,再不被人压着连还手都不能!
是了,她要再无人能左右自己的命运和生命,再无任何力量可以摧毁她的存在、胁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
只愿此身无羁,此心无绊,寰宇之内,自由无拘。
心境豁然通明,楚宁执笔的手悬于纸上顿住,双眼自发合上,体内奇经八脉中的灵气霎时如奔流之江河,顺着她的行功路线循环起大小周天,一圈又一圈,每循环一圈那股细弱的灵气就粗壮一分,仿佛在这循环中汇集着本来就存在的那些支流。
“噗”一声微弱的破音,她体内炼气九层的屏障终于被冲破了,至此她才突破到炼气后期境界,跨过了迟迟无法跨过的那道瓶颈。
闭目正在专心稳定境界的楚宁不知,现实中的她,在这次突破时竟没有灵气汇集于身的景象,书房里静悄悄的,就仿佛她仅仅是打了个盹一样寻常。
混沌界里,虚空中的凌云仙尊第一个察觉,她的身影在云端如烟雾般聚集显现,大抵是听到了楚宁的心声,她不禁露出个嘲讽般的嗤笑。
“自由无拘?本尊如此修为都难以做到,小丫头口气倒是大得很!”
想到她辗转这么多年选定那么多人的初衷,凌云仙尊默然一瞬,挥挥手将混沌界中留给楚宁的那一小块地方扩大了几分,和现实的时间比也再次拉大,算是给的奖励。
“罢了,且看这丫头会否是空口说白话,光表表决心而已?”
留下这么句不太信任的话,凌云仙尊的身影倏然间又消失在了云端之上。
现实中,直到晨曦之际的第一缕阳光从书房窗外透入,楚宁才慢慢睁开双眼,她的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把手中悬了一夜的毛笔放下,两手交握,反复握住松开感受着突破后的力量。
半晌,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原来是之前反复炼丹时体内就已经积攒够了突破所需的灵气,只是差一个突破的契机而已。”
境界稳固了,楚宁仔细探查一番突破的过程,便明白了。
视线下意识落到面前的书桌上,她本来含笑的眉眼顿时拉直了,两幅肖像画,将那日见过的两个修士绘得一模一样,只因画无灵性而欠缺几分栩栩如生之感。
“先想办法弄清楚这两人的身份吧!”至于是否要报仇或者找回场子什么的,楚宁至今尚未想好,但到底被压迫了一回,她总想着好歹要弄清楚对方是谁啊!
拿出手机对着画好的画像拍了照片,她上发给老张拜托他查一下两人的来历,在被问及为何要查,是否为仇家的时候,她否认了,只说是有过一面之缘,想要了解下这两人的信息。
老张很快回复了,答应为她探问一番。
虽然是高三学生,但因为报考了艺术生的缘故,楚宁在周末无需像班上其他学生一样,去学校继续听课复习,而是要练习她的专业课。
宁绯月在被学校那位教国画的老教师拒绝后,又多方打听给她找到了另一位老师,这一位的品行显然就不如那位老先生了。
不过,她本身已不必大力教导,请老师也只是为了高考时打个幌子,好叫人知道她是某某人的弟子,而这位新老师,在市的书画界倒是小有名气,可惜为人爱财求名,毫无书画家应有的风骨,之所以收楚宁这个徒弟,一是看在宁绯月给的授课费不菲,二是问了她的报考意向,了解了她的文化课成绩,又看了她的画,可能觉得她被录取的可能性极高,到时必定会给他赚来个好名声。
他们双方都是各取所需,倒很容易就定了师生关系。
拜了这个老师,对楚宁来说最大的好处恐怕就是空闲时间多了。新老师针对她的国画水平,制定了极为松散的课程安排,总算是没太心黑,安排好多课程给她,好多收些钱,毕竟人家授课那是按课时收费的。
大好的周末,楚宁搞定了一直惦记在心上的查人之事后,又突破到了炼气九层,一时间颇有点无所事事。她在书房里转了两圈后,回了卧室反锁好门准备去混沌界溜达一圈。
结果,一闪身进去,楚宁就被惊在了原地。
只见那池塘另一边凭空多了一座山脉,五座风格各异的宅子后面多了一片竹林,这竟是她此前从未见过的,那远处的青山倒依旧是平日模样。
直到此时楚宁才意识到,她所能涉足的这片地方,可能是被包裹在一层能够幻化景色的屏障之中,之前可从没看到池塘那边如此近的地方有座山脉啊,宅子后面的屏障之外,也从未看到过竹林。
她想到之前突破时,混沌界与外界的时间比都会拉大,便兴冲冲地不断进进出出验证去了。
果不其然,现而今时间比已到了124,和之前一样,每突破一层,时间比就会增加三倍,想想她凭空比旁人多出了24倍的时间,这外挂简直太逆天了。
混沌界的新变化,再加上突破之喜,让楚宁高兴地眉开眼笑,直愣愣冲到混沌界新出现的山脉中,想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与此同时,市陈宅。
四季如春的市,有一片高档别墅区,其中一幢正是陈巍买下的,近年来老父亲陈克民身体不大好,他为了让老父亲好好修养,便买了这幢别墅将老人从b市接来调养。
这几天,陈巍发现老父亲有些不对劲,往日疯魔般爱上的兰花都不怎么搭理了,甚至于有一天他还看见是保姆给那成排的一架子兰花浇的水,当即有些担心。
这不,忍了两天,陈巍坐不住了,这日早早从公司回家,还带了家庭医生来,想给老人检查一下身体。
“没到例行检查的时候吧?”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陈克民将老花镜往鼻梁上一推,不怎么高兴地看着进门的儿子和儿子身后跟着的熟悉面孔。
“爸,让李医生给您看看,我看您这几天精神头不大好。”陈巍算是解释地说了这么一句,抬手就让身后跟着的家庭医生上前,那姿态竟是不容老人拒绝。
陈克民自然不太乐意,但他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心知儿子是关心他,便只是拉着脸,到底由着医生将他全身检查了一番。
“陈总,老爷子没什么大碍,身体状况还是之前那样,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家庭医生检查后道。
听到这话,陈巍放心了,说白了就是人老了,这儿那儿总会有些毛病。他冲医生谢了一回,亲自送了他们离开。
“你打哪儿看出来我精神头不好的,要不是有外人在,老子才不给你留面子呢!”陈克民将报纸一摔,满脸不高兴地扭过头去,那模样像足了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陈巍心中无奈,他们家老爷子啊,真是年纪越大越像小孩,比自家儿子还难搞,偏他还只能顺着哄着。
“你那几盆兰花,不是宝贝得很?怎么连水都不浇了?”陈巍松了松领带,坐到沙发上缓神,保姆很快往他面前放了杯咖啡。
陈克民瞅见那杯咖啡,眉心蹙了蹙,却终究没说什么,他虽不喜儿孙辈们喝这黑乎乎的东西,但也知道现在的生活压力很大,儿子白手起家经营起现在的公司,需要操心的事儿太多,不得不借这玩意儿提神醒脑、舒缓神经。
“那不是有小锦嘛!”
小锦是家里的保姆。
陈巍抬眼看了眼老爷子,见他皱着眉,眼神却有些心不在焉,显然是想到别的事儿上去了,不禁暗叹一声。老爷子操心了一辈子,如今好不容易退下来,这都好几年了也没习惯悠闲度日,那身体啊真是让他和大哥担心不已。
“爸,是有什么事?大哥那边?”陈巍大概一想,只要不是老爷子身体出了问题,他很容易就想到了老爷子近来这番反应的缘由。
“嗯,是也不是。”陈克民想了想,觉得那事儿倒无需保密,便重新拿起报纸一抖,边找着方才看到的地方,边道,“楚家那老头托你大哥查点东西,这不,你大哥又找上了我。”
“查什么?”
“就一对母女,依我看呐,那老头哪是找你大哥,分明是知道我在这边,又拉不下脸亲自和我说,才找你大哥转了一道手。”
陈克民翻到了刚刚看的地方,这才从桌上放着一本书里取出一张照片递过去:“呶,就这对母女。你说说,滇省这么大,人口又不少,大海捞针似的,我打哪儿给他找这么两个人的经历来?这个楚毅,真是没事找事。”
“咦?”陈巍一看照片,眉毛顿时一挑,又将照片上的人仔细看了一遍,才抬头道,“爸,这两人我见过,你之前新得的那几盆珍稀兰花,还是人家卖的呢!”
“吧嗒”,陈克民手中的报纸掉地上了,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什么叫“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就是啊!
她眼中一亮,明显很动心,却未曾贸然上前去拿,而是按照混沌界所述的那些探秘常识,跪在地上叩了三下,以示对其前主人的尊敬之意。
据说很多秘境或者前人遗迹、洞府什么的,当中留下的宝物可能还附着着前辈的残念,若是一心贪婪、毫无敬意地直接拿取,那些前辈的残念一个不高兴可能会痛下杀手,所以想要有所得,还是恭敬些的好!
叩首起身,楚宁才上前拿起那储物手镯,镯子古拙大方,上面的图案和屋子中央那个台子周边镌刻的一模一样,像是图腾之类的。
她打量后小心分出一缕神识探向储物手镯,大约是主人已逝的缘故,神识长驱直入就“看”到了手镯里面。
手镯内的空间约莫一百平米大分门别类放着丹药、符篆、法器,还有一堆玉石,其中玉简、玉瞳、玉佩、玉盘各种各样都有,再仔细一看,那些玉盘竟多为阵盘。
而手镯空间的另一边则堆着好多灵光闪闪的透明晶石,这居然是传说中的灵石?还分开几堆放着,从灵光的强弱、多寡上看,似乎是按上中下品分开的,甚至拐角处有几十块灵光璀璨的,看那明亮程度,很有可能是极品灵石。
楚宁退出神识,神经质地躺在地上笑得打滚,这下发财了,发大财了,好多灵石、好多宝贝啊!
兴奋过了,她揉揉笑抽的脸,再度以神识探入储物手镯到放着衣服等生活物品的角落翻找,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的信息。为了方便,她干脆将那些东西全部移出来放到面前的地板上,一样样挨个翻看。
很快,她找到了一颗留影石,拿到手里输入一丝灵力,留影石光芒一闪,就在空中投射出一道光幕。
一位长发飘飘、俊美无比的年轻男子出现在光幕里,他的发丝有些凌乱、束发的长长发带胡乱耷拉在长发上,俊美的脸上满是焦急悲愤之色。
“想我天一门立派四万余年,今莫名毁于一旦,覆我宗门、灭我弟子,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
“如此骇人听闻之天罚究竟所为何来?我宗门湮灭也便罢了,为何屠我满门弟子,为何啊?天一门上下十几万人,十几万啊,苍天公心何在?公心何在?”
留影石的光弱了,影像也消失了,楚宁眉心紧蹙,她听得出这位男子心中充斥着无限的质问、愤怒和悲痛,可仅这么几句话也没告诉她想要的有效信息啊!
只能距此判断,天一门灭于莫名其妙的天罚,覆灭时门中有弟子十几万人
十几万?!!
楚宁惊呆了,暗自咋舌不已,果然是大宗门,竟有十几万的弟子,这人数不亚于华国一个五六线城市的总人口了啊!
放下留影石,她继续到面前这一大堆东西里找信息,几乎都翻遍了才找到个身份玉牌样的东西,是紫玉的,钻着个小孔栓了绳结,像是平时挂在哪里的。
照旧探出一丝神识试着接触这块紫玉,果不其然,因为无主也进去了。
将紫玉牌里的内容全部读完后,楚宁一边将地上的东西重新收到储物手镯里,一边整理着读到的信息。
原来这是一位名曰涵元真人的身份玉牌,他的身份还很高,乃天一门覆灭时执掌全派的掌门之子,本人也是资质出众之人,乃单系火灵根,是内门精英弟子中的精英,灭门时修为至元婴中期,在同辈弟子里属中上之资。
楚宁手里那枚得自安杨处的玉牌,就是他紧急之时刻录的,留影石则是匆忙刻录玉牌后等死时又留下的。
没错,她这会儿所在的地方也弥漫着死气,比之前在外面那个虚实丛林里的还要浓重得多。天一门掌门爱子心切,事发时第一时间将涵元真人弄晕丢在了这间屋子里,所以他不像其他天一门的弟子,是在天罚下瞬间灰飞烟灭的,而是像楚明浩一样,在无所不在的死气侵蚀下逐渐断绝了生机。
这种死气似乎是针对修真者的,所以同是被死气侵蚀而死,涵元真人的死法是灰飞烟灭,而楚明浩则在死后,因充裕的灵气而保持了身体的活性。
涵元真人在全派弟子抵挡天罚的过程中清醒,本欲冲出去与天一门共存亡的,却看到了他父亲留给他的遗言,让他保存自身、莫要断绝了天一门传承,由此他才会藏身未出,乘着外面混乱一片的时候抛出了楚宁手中的那枚玉牌。
全派皆灭,唯有他一人苟活,涵元真人等死时的心情可想而知,那是悔愧交加,痛恨、悲愤、怨气冲天都无法言表,死前没变成神经病已是心理承受力极佳了。
弄清楚这些始末,楚宁幽幽看向地上摊着的那套衣服,这就是涵元真人赴死之地。
“涵元真人放心,我虽无力为你查出满门覆灭之因,也保证不了为你满门报仇什么的,不过,我以心魔起誓,此生必为你天一门寻得一位资质出众的弟子继承衣钵,保你传承不断!”
莫名一阵风起,楚宁隐约感到身上多了一重什么东西,像是绳子一样套住了她,她心里明白,既已承诺,便当践言,否则违背诺言必有惩罚降下。
涵元真人有遗言,若有人能为他天一门保住传承,愿以门中积存为酬,这才是楚宁会以心魔起誓为天一门寻找弟子的最大原因。
施展火球术烧掉涵元真人的衣服,她为其念诵了一遍解冤拔罪妙经,虽然他已灰飞烟灭,没有投胎转世的可能,但她仍是这么做了。
做完这些,楚宁走到屋中那个台子边,这是天一门护山大阵的控制钮所在,有涵元真人所言,她很快就通过它看到了其他各个门派的情况。
蜀山已通过白雾区,进了她之前待过的那片虚实丛林,并及时发现体内灵力逸散之事,个个掐诀套了几层防护罩,目前安全无虞。
其他门派或多或少还在白雾中艰难前进,她甚至看到昆仑弟子们遇到了一群牙豚,数量在十二三只左右,虽然狼狈些,总归没有弟子陨落。
楚宁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几下,有涵元真人身份玉牌里整个天一门的详细地图,她才知道原来那片白雾区根本不是什么防护阵法,而是天一门为没有辟谷的低阶弟子豢养食用兽类的饲养场,不过修真界养肉食动物从来都是散养而非圈养的,所以那片地方最多的就是类似牙豚这种在天一门弟子眼中等同于肉的小东西。
至于那能见度极低的白雾,是天一门覆灭、涵元真人改变护山大阵,将门户完全封闭后从最外围的幻阵溢出的,旨在保护天一门遗址不被人无意闯入,好静候持有被他抛出玉牌的有缘人到来。
楚宁一一看过各派的情况,略微一想伸手变动阵法控制钮,将他们全部摄到天一门外门的罚峰,这里是天一门犯错弟子受罚之地,相当于整个天一门的法院兼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