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徽山令使,慕容梧竹、陈渔(求月票)
作者:柳风折   诸天从陆小凤开始最新章节     
    ,诸天从陆小凤开始

    剑州。

    某座小城。

    时值正午。

    酒楼汇聚着三教九流人士,其中犹以佩刀带剑的武林人士最多,谈论的都是当今武林发生的一些事件。

    当然,其中最轰动的一件,非属徽山“大雪令”莫属。

    事到如今,这三个字已有搅动风云,震骇人心的奇异魔力。

    对于绝大部分武林人士而言,这三个字就代表了江湖地位,代表了无上的荣耀。

    只可惜,能拿到“大雪令”的人,不是绝顶高手,就是宗主掌门,与寻常江湖人士无缘。

    轩辕青锋那疯女人一开始倒是随意丢了两块大雪令入江湖,她这么做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想看一场血腥厮杀,图个乐呵。

    后续结果当然也没有让她失望。

    不少武林人士为了两块大雪令,杀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最后这两杯大雪令分别落入两个中等门派手里。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有人低吟一句,长吁短叹道:“不愧是前无古人的慕容双魁,一块‘大雪令’,搅动天下风云,让无数江湖人士断魂。老夫倒是想要瞧瞧,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是想要玩什么把戏。”

    “呵呵,只怕你想去瞧,人家还看不起。”有人面露讥讽之色:“能得大雪令的人,无不是江湖风云人物,你这老头又有何德何能?”

    “嘿,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难道我老李的两条腿白长了么。就算上不了大雪坪,在上脚下瞧瞧那些绝顶高手的风采,也是极好的。”

    “我与李叔同行,据传徽山又添一位徽山令使,同样是胭脂评美人。如此算来,‘独占双魁’慕容桐皇、‘惊鸿仙子’陈渔、‘天雪仙子’慕容梧竹、‘声色双甲’李白狮、‘摄魂罗刹’轩辕青锋。再加上这位、‘胭脂评榜眼’南宫仆射,徽山足足有六位胭脂评上的大美人。就算不去瞧江湖上的大风流人物,能够目睹其中一位美人,心满意足。”

    一枚大雪令,整个武林沸腾起来。

    酒楼中有一个年轻道士,他也听到了众人的谈话,笑了笑,继续对付眼前的饭菜。

    年轻道士瞧着没什么出奇之处,不过也有眼尖武林人士瞧见道士的服饰是武当山的,顿时有些稀奇。

    作为与龙虎山齐名的道教圣地,武当山的道士极为低调,既不行走江湖,也不游走庙堂,一心待在龙虎山上,清修如昨。

    有人凑过来,与这道士搭桌,相互交谈起来。

    传闻武当山道士都很亲和,果然不假、

    只是当别人问起这倒是的道号姓名时,却只是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巧妙的没去接这茬。

    忽然,年轻道士将目光向酒楼投了过去。

    同桌的武林人士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却不禁屏住了呼吸。

    饶是与道士同桌的武林人士自诩见多识广,是老江湖了,此刻亦情不自禁的生出惊艳之感。

    但见酒楼门前有一女子缓步而入,白衣白裙,乌发如瀑,巧笑嫣然,有倾国倾城之姿,不类凡俗众人。

    其气质缥缈如仙,偏偏又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惊,夺魂摄魄的魅力。更有一种如高山冰雪般圣洁之感,不染丝毫尘埃,似天人降世。

    酒楼本是喧嚣嘈杂的场所,但随着女子步入,竟变得鸦雀无声,无数人呆呆傻傻,失魂落魄般望着白衣少女。

    白衣女子步伐婀娜,向客栈中走了过来,正是那年轻道士的方向。

    年轻道士赶紧站起身,有些脸红局促,打了个稽首道:“武当李玉斧,见过慕容姑娘。”

    白衣女子嘻嘻一笑,莹莹生光的眸子在年轻道士身上流转:“李掌教不必拘束,我们徽山和你们武当山走的近。不过你也是的,不好好在武当山上待着,跑山下来干嘛?让我一顿好找。”

    年轻道士挠了挠头:“洪师叔让我继承掌门之位后出来走走,看看山河,多些心得体会。”

    白衣少女翻了个白眼:“可别听洪洗象那家伙瞎说,他当掌教之前,就没下过山。当了掌教后,也只是下山去接徐姐姐,懒得很。桐皇前几天还找了件事给他做,免得闲出病来。我瞧他把掌教的位置让给你,就是为了好有更多的时间和徐姐姐卿卿我我。”

    年轻道士低头笑了笑,没有反驳。

    这一番对话下来,客栈中众人也终于明白了这两人的身份。

    年轻道士估计就是继修成大黄庭的王重楼、骑鹤下江南的洪洗象后,又一位武当掌教,李玉斧。

    至于那一出场就似夺了天地日月光辉,皎洁如冰雪的白衣少女,必然是“天雪仙子”慕容梧竹无疑。

    果然,白衣女子纤手一翻,掌中多出一块青铜令牌,丢给对面的年轻道士,笑道。

    “大雪令给你了,清明节记得去徽山一趟,不然的话你和你家师叔都要被胖揍,这件事桐皇可是看的很重的,可不会留情的。”

    旋即又幽幽一叹:“桐皇真是的,这么累的活,就让我们几个小姑娘去办,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小道知道了,到时一定准时赶到。”年轻道士点了点头。

    白衣女子和年轻道士叙了片刻旧后,转身就要离开。

    “慕容……仙子。”一个年轻女子忽然站了起来,憋红了一张脸蛋:“我也要加入徽山。”

    白衣女子回头一笑,倾国倾城:“加油哦,我看好你,小姑娘。”

    慕容梧竹还是走了,而当她背影消失在众人视野的下一刻,整个客栈都沸腾了起来,如同一锅煮沸的开水。

    有人激动至极,只可恨先前太紧张了,没来得及与天雪仙子打招呼。

    至于李玉斧,瞧见情况不对,也脚底抹油了。

    ………

    吴家剑冢,与北凉王府,武帝城并称三大禁地,被誉为剑仙辈出。

    剑冢历史深渊,可追溯到一千多年前,家传枯坐剑法,舍剑意而求天工剑招,将剑招用到人力极致,规矩繁琐。巅峰时期东剑西引,九剑破万骑更是震惊天下,在整个江湖史上都是浓墨重彩的一比,位列江湖超一流,远非半吊子的东越剑池可比。

    再说那吴家剑冢有一座葬剑山,插满十数万柄古剑、名剑、破剑、断剑……

    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周岁时抓周,吴家子孙降世后,才会走路,就会由长辈领着孩子去剑山,寻到一柄性命剑才可下山。

    今日,葬剑山上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木钗素衣的女子。

    不提那绝色姿容,但只是那空谷幽兰的气质,就令人心折不已。

    陈渔仰着螓首,眸光流转,打量着这一座名传天下的葬剑山。

    乍一看去,葬剑山和寻常山峰没多大区别,青岩块垒之上,草木浓郁,藤蔓蔓延。但仔细瞧来,却能发现藤蔓青岩之间,随处可见一柄柄剑,有长有短,有娟秀有粗犷,成千上万,蔚为壮观。

    陈渔想到了上山前一位剑奴说过的话。

    “葬剑山,葬剑十数万。不但人择剑,更有剑择人。不可力取,只可用剑心剑意,与剑自生感应,否则必遭万剑穿心,无人可救。”

    “剑心?剑意?”

    陈渔心思流转。

    下一刻,从她那弱柳扶风般的娇躯中散发出磅礴的剑意,冲摄云霄。

    流光、倾城、寂灭三式剑法在心中流转,剑意越发浓郁,化作实质般如波浪般荡漾开来。

    嗡嗡嗡!!

    葬剑山在颤鸣,在回应。

    不!

    更准确的说,是插在葬剑山无数柄剑在回应,嗡嗡颤鸣。

    也许是几万剑颤鸣,也许是十来万剑颤鸣。

    但毋庸置疑,这是浩浩荡荡,极其壮观的一幕。

    颤鸣声响彻天际,无形无质的剑气更是弥散而出,冲破青云。

    陈渔抬头看向一柄柄颤鸣的剑。

    心有所感。或许他只要心念一动,任何一柄剑都可能飞到她手中。

    但她在吴家剑冢只能选一柄剑,故而需谨之慎之。

    陈渔没有盲目挑选,而是一步步向山上走去,无时无刻不再鼓荡剑意,感应周遭的剑。

    “此乃何人?竟能引得万剑齐鸣之相?”

    吴家剑冢中,一位位形容枯槁的剑士、剑奴抬头向葬剑山望去。枯涩的眼眸中,偶然流露出一丝羡慕之意。

    “近年来,能引出这番动静的,也就老剑神李淳罡,还有……邓太阿,我吴家何时出了这样一位剑道天才?”

    “不是吴家之人,我先前瞧见了,是徽山令使之一的‘惊鸿仙子’陈渔。此女得慕容桐皇传授三剑,且天生灵慧,想不到竟有如此天资。这一次来我们吴家剑冢,应该也是送‘大雪令’,顺便摘走一柄剑。”

    “不知她会摘下那一柄名剑。”

    莫约一个时辰后,葬剑上又是一身龙吟。

    这一日,陈渔得佩剑“瑟红”。

    剑名源自一位白姓诗人。

    有诗曰: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

    ……

    青渡江。

    江水滚滚。浪花依旧。

    在青渡江河畔,已围聚了一大堆佩刀带剑的武林人士,瞧着风尘仆仆,大多都不是本地豪客。

    年前有惊鸿仙子、天雪仙子至此,合力将一尊来自西域而来的年轻疯僧人镇压至青渡江下。留下一句“等到清明前夕,自然是有人会放你出来。”

    如今清明将至,预估徽山就要将这年轻僧人放出来了。

    对了,慕容仙子称这人为“刘松涛”,疑是第九代逐鹿山教主,当年也是如高树露一般杀只江湖凋零的魔头人物。

    故而又不少人千里迢迢赶来,一睹这魔教教主的风采。

    而前来放出刘松涛的人,多半是四位徽山令使之一。

    那都是胭脂评上的大美人,瞧瞧都能延年益寿。

    只可惜,他们注定是要失望了。

    当然,也可能更兴奋了。

    “天地有用,可为席被。日月有用,光照大千。昆仑有用,我来就山。恻隐有用,众生如一。大江无用,滋养万物……”

    这一日,有仙鹤从武当而来。

    鹤背上有武当仙人,更有一袭红衣飘飘。

    “刘松涛,清明将至,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仙人的声音仿佛从天上而来,飘飘渺渺。

    鹤背上的仙人却是一脸笑意,怀里拥着红衣女子,哪里来的仙风道骨。

    轰隆!!

    河面炸开,掀起一道数十丈高的水墙,不少武林人士被淋成落汤鸡。

    有一中年僧人破河而出,额心处依旧流血不止。

    他身子一抖,抖去略带腥味的河水,湿漉漉的衣服立时就变得干燥起来。

    “好一个骑鹤仙人,我刘松涛倒是想要瞧瞧,现在仙人有多厉害!?”

    刘松涛被镇压在水下几个月,憋了一肚子的火,正要找个人发泄出来。

    至于所谓的仙人,当然不还是被他杀的不敢露面?

    他手掌朝下一旋,顿时就有河水激荡而出,化作一柄水剑,飞入他手中。

    一剑刺出。

    有剑仙风姿。

    然后被一柄拂尘轻轻巧巧的荡开。

    骑鹤仙人笑嘻嘻道:“你无论是要打架,还是要答案,都去徽山,小道就不奉陪了。”

    “再见。”

    手中拂尘又是一甩。

    拂尘上的三千银丝顿时化作三千风雷。

    刘松涛提剑格挡。

    手中水剑立时炸开,整个人也如同一颗陨石般砸向青渡江。

    当刘松涛再次钻出水面时,脸色苍白,望向天边远去的鹤影,高喝道:“敢问是哪路高人?”

    “武当,洪洗象。”

    “嘻嘻,还有徐家,徐脂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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