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把同样的话转达给其他几位郎中。
几个人一商量这个办法总好过一直赔钱赚不到吆喝好,可难题是怎么才能够找到合适“病人”,最好是在经过治疗后死掉。
毕竟死无对证才是解决问题根本。
“你们有没有合适人选?”赵郎中问道。
几个人纷纷摇头:“现如今瞧病都瞧不上,更不要说去找病人了,除非我们自己安排一个。”
“自己安排?哎,这倒是可以,这样吧咱们分头行动,动用一切办法找一个将死之人,到时候送去回春堂瞧病,只要死在回春堂接下来就好办了。”
“行,那就这么干。”
一拍即合,对于王志远来说这可能会成为致命一击。
时间转眼间过去三天,这一日赵郎中邀请其他几位郎中来家里叙事。
大家围坐在一起。
赵郎中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今天邀请几位同仁来家中只为一件事,我这里找到了一个合适病人,几位郎中一起瞧一瞧。”
“哎呦,赵郎中这速度可是够快的。”
“孙郎中这时候就别说风凉话了,我知道你们几位谁也不想做这件事,都想赚银子却不想付出怎么能行呢?”赵郎中语气不太和谐,“咱们还是先瞧一瞧吧。”
说完独自走出房间,其他几位郎中面面相嘘,小声嘀咕几句后急忙跟上。
偏方内床上躺着一位二十来岁男人,他脸色苍白,身体骨瘦如柴,单从面相来看绝对是身患大病。
几位郎中挨个对他切脉后倒退几步。
“脉向如何?”赵郎中开口问道。
“不用如此扭捏,直说无妨。”
“从脉象来看可是绝症之脉,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这几天。”其中一位郎中给出答复。
赵郎中微微点下头:“没错,他所患心疾,目前已到最后阶段,只是不知道他的情况王志远能不能瞧。”
“别说王志远就算华佗扁鹊也瞧不了。”
“哈哈哈......”
守着将死之人,几位郎中笑得无比开心。
回到厅堂赵郎中表示此人是他家佣人的一个远方亲戚,他们可以按照自己所说的去做,不过这件事可不是白做。
归根结底还是落在银子上面。
“赵郎中他需要多少银子?”刘郎中试探性问道。
赵郎中伸出一个巴掌。
“五两?”
“五两?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虽说他已是将死之人可对我们价值却很大,五十两,少一个子人家都不干。”
五十两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倒也不是很多,平均到每个人身上也不过七八两银子。
谁知赵郎中又附加一句:“我说的是每人五十两,可不是一共五十两。”
“啊?这,这,这也太多了吧。”
“如果嫌多可以拒绝,我们继续跟回春堂僵持,到时候赔的可不止五十两吧,各位郎中好好考虑一下,最好尽快给我答复,我怕那位兄弟撑不了太久。”赵郎中说完后站起身从自己袖口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放在桌上,“这是我的。”
佣人鞠躬后收下来。
其他几位郎中小声商讨几句后纷纷也拿出银票,毕竟一次性支付五十两好过一直赔钱。
谁也不想再让回春堂多存活一天。
银子全部收到手,几位郎中离开后赵郎中返回房间从佣人手中接过银子清点一下,露出很满意笑容:“嘿嘿,这帮家伙还想不下血本办大事,想得美,去把那小子他爹叫过来。”
“好的老爷。”
佣人将病人父亲叫到房间,赵郎中递给他五十两银子:“这里是五十两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两,如果你要是耍滑头到时候别怪我无情,听到了吗?”低声命令道。
男人接过银子用力点点头:“放心吧。”
“你儿子也算是命好,临死临死还给你赚了一笔银子,我听说你喜欢赌钱,这些银子你可得省着点。”
“放心,放心。”男人嘴里一直重复这两个字。
赵郎中深吸一口气,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明日下午你带着他去回春堂,其他的全部按照我提前告诉你的说,记住,尽可能拖延时间,最好让你儿子死在药馆里面。”
男人点点头。
回春堂内王志远还在忙忙碌碌给百姓瞧病开方,殊不知一场阴谋已经到来。
晚上关门坐在房间,总感觉自己右眼一直狂跳不止,心情也不知为何不太高涨。
就连冯云鹤叫了他好几声吃饭都没听到。
“志远,志远。”
“啊?”
“你想什么呢?赶快过来吃饭,吃完饭早点休息。”
“来啦。”
饭桌上谈到自己感受,冯云鹤表示肯定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导致的,谁也没有往坏的地方去考虑。
王志远摆摆手:“不管好的坏的,该来的总归要来,吃饭吧。”
次日如往常一样开门坐诊,并未发生任何情况。
中午短暂休息后王志远感觉自己右眼跳到已经控制不住,甚至用毫针刺穴位都不管用。
“要不我们今天下午关门?”冯云鹤走到跟前劝说道。
“关门?今天还有好几个约的下午行针,关门不太合适。”
“可是你这样能行吗?”
“能,我闭目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王志远说完闭上眼睛。
说的这些无非是自己宽慰自己罢了。
咚咚咚,咚咚咚,药馆的大门被人敲响。
祥运跑出去,男人带着他儿子出现在门外,看到祥运时二话不说就跪下去:“王郎中救救我儿子吧,王朗中救救我儿子吧。”抱着他的腿恳求道。
祥运急忙把他搀扶起来:“王郎中还在休息,你先起来,先起来。”
“赶快进来吧,我去帮你叫一下王朗中。”祥运招呼他们进来后跑到后院。
找到王志远简单说了几句,王志远随后跟他跑进药馆。
来到药馆内还没说话男人又一次跪下来恳求。
王志远瞅了一眼躺在一旁的男人顿时脸色就变了,一把推开男人走上前为他切脉观察舌苔:“他患有心疾?”问道。
“是。”
“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他目前已经病入膏肓,恐怕很难医治。”王志远很直接得给出答复。
“王朗中我们都知道你是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儿子,求求你了。”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实在抱歉我也无能为力。”
“求求......”不管王志远说什么他一直磕头恳求。
听到这边吵闹冯云鹤从后院赶过来,得知这些情况后从地上搀扶起男人:“大叔,王朗中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放弃,只是您儿子病情实在无法医治,还是趁着他有口气在赶快回家吧。”好言安慰道。
男人却推开冯云鹤扑到王志远面前继续求他,只因他的目的还未达到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