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识很不稳定。”拉威德淡淡道。

    “没事。”我摇了摇头。

    “你的状态很不稳定。”拉威德缓缓道。

    “也没事。”头摇的更坚决。

    “你的情绪很不稳定。”拉威德冷冷道。

    “那也不碍事。”只是动了动嘴唇。

    不知道为什么，相较于预言之神，拉威德给我的感觉更像是情绪之神。

    “那么接下来是第二阶段，你只需要回答我行或不行。”拉威德用叠放的双手抵住额头，帽檐遮住了上半张脸，只露出带着胡茬的下巴。

    “行。”我果断的回答道。

    “我可以剥夺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实力，你的财富，你的权利，保证你可以继续存在，以你想要的方式。”拉威德露出下唇，与常人相比，他的唇上少了些血色，多了些苍白。

    “行……”说完，我抿了抿下唇。

    “我可以带来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想的人，想做的事，但是你的亲人和朋友可能会付出任何形式的代价，或大或小，你无法决定。”拉威德露出整个下脸，侧颜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嘴唇边到耳后，留着一道浅浅的疤痕。

    “不行。”我目光坚定。

    “我可以杀了你，然后创造出一个足以替代你的人，你的亲人，你的挚友，都不会发觉，他们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一切如常。”拉威德放下双手，目光凛然地看向我。

    “……行。”与他对视，我仿佛洞察到了他眼底的深渊。

    “我可以杀了你的亲人和挚友，在你不知道的前提下，你的生活不会有任何改变，一切如常。”拉威德摘下帽子，里面藏着一张……布条？

    “不行！”我一拍桌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一切如常。”拉威德叠起布条，刚好卡住帽檐。

    “不！”稍稍起身，身形已经比拉威德高出小半头。

    “在你不知道的前提下。”拉威德用布条擦了擦帽子。

    “那也不行！”我彻底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拉威德道。

    “你不知道。”说着，拉威德摊开白布，上面竟显现出画面，不是别人，正是肖辰风一行人在魂神殿中的场景。

    “不……不可以！”瘫坐在椅子上，我再度陷入了恐惧，那种被无形力量支配的感觉又一次扼住了我的咽喉。

    拼了命的挣扎着，我死死握着那双手，不让其进一步地行动。

    随后，我身上带起能量涟漪，阵阵浩瀚的气息层断似地发出。

    那双手越来越松，越来越松……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可身前什么都没有，拉威德就这么淡淡地看着我，默不作声。

    “你看见了什么？”拉威德淡淡问道。

    “没……没什么……”我微微摇头。

    “你应该知道自己害怕的是什么了。”拉威德身体后倾，后背完全地靠在椅子上。

    我在害怕什么？我在害怕什么……我在害怕……害怕亲友受到伤害，仅此而已，而那并不是我存在的意义，我的存在，理应有更合适的理由。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闭上双眼，叹了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