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晚上的久等不至,幼薇生气地说:“没有了,都被我喝掉了。”
李近仁笑着在幼薇耳边说了一句,“你骗不过我,昨天晚上我只闻到你身上的体香。”
幼薇狠狠地踩向李近仁的脚,被他用手挡住了,居然没有踩到。
绿翘问道:“阿陌呢,郎君可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李近仁回道:“可能,真的很喜欢徐媛媛吧,他在处月国完成调查任务后,便带徐媛媛走了,去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这是我得到的最新消息。”
“原来,他真的要离开郎君您。”绿翘不无失意道。
吃过早餐后,李近仁便安排了车辆,和幼薇一起去拜访刘潼,绿翘无聊,也便跟着一起去了。
大年初一,全国上下这一天都在放假,但李近仁必须去向刘潼汇报情况。
这样特殊的日子,刘潼肯定不在太原府,李近仁和幼薇便直接去了刘府。然而,刘潼也不在自己家里,据刘夫人说,刘潼一早就离开了,具体去了哪儿并没有跟她说。
“要不你们去长史府看看,看他是不是在那儿。”刘夫人道,她说新年的第一天,行政军界的人都要碰头,做些为百姓祈福的事儿。
刘夫人的这个说法让幼薇想起刚到长安时过的第一个年,她去王文木家去玩,韦保衡找了过去,说他父亲从年前开始就陪着皇帝参加各种祭祀活动,根本无暇顾及他,这让韦保衡年前年后过得十分地恣意。
李近仁和幼薇去了长史府,长史也不在长史处,但长史府有人。一问才知道,大年初一这一天,当地的官员有祭祀的习俗,先是祭祀天地神,有时还会去佛寺祈福。之前,因为禁佛事件,祈福的事便取消了。近年皇上又开始亲佛,建寺庙,祈福的事便又提上了日程。
长史府的人也说不清楚新来的长史去了哪里,李近仁便问他,平时过年的时候在哪个寺院祈福,所幸这个他还能说得清楚,说是白马寺。
如此,刘潼很有可能与长史一起去白马寺祈福去了。于是,李近仁和幼薇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白马寺。
一年来奔走忙碌,幼薇还没有去太原的寺院里逛过。白马寺,好名字,就是这么好听的名字她也是第一次听说,可见到太原一年,她出去得太少了。
太原有很多寺庙,白马寺是唐朝初年建立的,在后世是非常出名的古刹。幼薇作为资深驴友还来这里玩过,不过在现代可不叫白马寺,叫做崇善寺。
中国人改名,好像都有一个特点,越叫越土气,越叫越没有韵味,全然没有老祖宗的文雅和渊博。
所幸,这一次没有白跑,刘潼正是在白马寺内,当他看到李近仁和幼薇二人时还颇为吃惊,风雪天气,来这里干嘛?
李近仁把前段时间发生过的事向刘潼一一禀明,刘潼越听脸色越是凝重,道:“我现在就马上向皇帝奏明此事,各军也会派人去叫他们加强管理。”
得到刘潼的答复之后,李近仁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刘潼拍了拍他的肩道:“好样的,我会向皇帝奏明……”
李近仁连忙道:“不用不用,明德的兴趣在做生意,其他事情还请使君宽恕体谅,实在是精力有限。”
“可以理解,人各有志嘛,好样的,年青人,大唐正是有你这样的年青人,才得以绵延至今。”刘潼狠狠地表扬了一番李近仁。
李近仁摇了摇头,不以为意,向刘潼告辞,然后带着幼薇逛起白马寺的风景来。
“既然到这里来了,不如去抽支签吧。”幼薇提议道。
李近仁笑着应道:“好啊。”
两个人手拉着手进了抽签室,那里坐着一个穿着袈裟的年轻和尚,幼薇对他合十躬身,年轻和尚回礼后道:“施主,请。”
幼薇抱着签筒在蒲团上跪下来,闭着眼睛一边摇一边默念,没过多久,只听“扑”的一声轻响,一支竹签掉下来。
幼薇看了看,只有一个数字,写着二十八,反正也看不明白,她便把签递给了和尚,道:“师傅,给解解呗。”
和尚接过签问道:“小娘子求什么?”
幼薇红了脸,在李近仁脸上瞟过,然后语气坚定地回道:“师傅,我求姻缘。”
和尚似乎摇了一下头,幼薇惊问道:“师傅的意思是不好吗?”
“阿弥陀佛,有情人终成眷属,好好珍惜眼前人。”
得了这样一支签,幼薇还是颇为高兴的,便怂恿李近仁也去求支签。李近仁含笑问她:“也是求姻缘吗?我的姻缘就在眼前,我好好把握就是,又何必把希望寄托在一支签上?”
“来都来了,就抽一支签,好玩呗。”
李近仁见幼薇满眼恳切,便笑了笑道:“一支签而已,抽就抽吧。”说着就弯腰拿过签筒,刚刚幼薇抽完后捡签的时候顺手把它放在地上。
李近仁理了理袍子,跪在蒲团上,轻轻摇了摇签筒,很快便有一支签冒出头来,再摇几下,那支签便掉落在地上。
幼薇看得清楚,签上的数字分明就是二十八,抬头看坐在前面的和尚,他手里已经没有签,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签放回签筒。幼薇瞠目问李近仁,“你故意的吧?”
李近仁看着地上的那支签,道:“那你可冤枉我了,我都不知道大师何时把签放回去的。”这后一句话李近仁是看着坐着的和尚说的。
和尚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是两位施主的际遇。”
李近仁道:“对对,天生一对,连抽签都是一样的。”
幼薇很是高兴,便问和尚要签文,说同一支签,要把签文抄下来供起来。和尚摇头,“签文在贫僧心中。”
“那便念来给我听一听,看是什么样的缘法,让我们抽到同一支签?”
“施主不必执着,缘起缘灭,一切皆有因果。”
和尚推三阻四的,幼薇便有些不快,道:“哎,大师,我们只是要个签文而已,大师若记在心中,就念出来给我们听听,大师又何必一再推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