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在韦保衡家里喝酒一直喝得醉了过去,由绿翘扶着她上了韦保衡安排的马车,陈韪开车送回咸宜观。
醉酒的鱼玄机很安静,蝶翼般的眼睫呈弧形搭在她白嫩绯红的脸上。
绿翘叹道:“何必把自己醉成这样,郎君要是看到,不知该多心痛。”
扶鱼玄机从车上下来,玄妙看到,连忙过来帮忙,问道:“观主今天去了哪里?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回来?”
绿翘道:“去起诉欺负她的人,但是结果很令人失望,所以有点承受不住。”
“啊,观主这么厉害的人还被欺负啊,我还以为只有我们这种小道士才遭人欺负呢。”
两个人一起把鱼玄机扶进房里,放在床上,鱼玄机突然抓住绿翘的手道:“不要走,陪我。”
绿翘拍拍鱼玄机的手道:“我在这里陪着你。”
玄妙捂着嘴笑道:“观主一定把你当成明德君了你相信吗?”
绿翘笑骂道:“滚滚,小小年纪,脑子里尽胡思乱想,小心被别人两块糖骗走。”
“嘻嘻,我看你才是,那小子天天往这里跑,你不是一样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绿翘脸一红,叱道:“胡说八道,哪有的事?”
玄妙也不争,嘻嘻笑着关了鱼玄极的门。绿翘坐在黑暗中想着心事,直到确定阿姐睡沉了之后她才关了门出来。
回到自己房里,点了蜡烛,寻了纸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写成信寄往天兵军城。她希望李近仁能快点回来,再这样下去她怕阿姐会撑不住。
写完信之后,绿翘又发了一阵呆,想到玄妙说的话,自己摸摸有些发烫的脸,心道:莫非自己这段时间……
不想了不想了,绿翘阻止自己想下去,她想着,只要阿姐一直出家,她就要一直陪在阿姐身边,除非……除非阿姐跟郎君和好……
第二天,鱼玄机醒来后,跟平常又是一般无二了,仿佛昨天的事不过是一个小音符,大海中的一朵浪花一般。她例行着日常的检查工作。
而在某个房间里,陈颂,胡有仪,还有黑胖子正聚在一起喝酒,喝完酒就骂鱼玄机,骂她到京城后祸害了他们。
骂完之后他们又说着各种猥亵的话,那么多下肮脏下流的话从他们嘴里吐出来,就像黑夜暗沟里涌出来的黑绸浆汁,肮脏、丑陋,恶心得令人想吐。
一顿酒喝完,这三个人已经称兄道弟了,他们商量着要怎样才能把鱼玄机搞倒。当然,要是能搞到手,让兄弟们乐呵乐呵那就更棒了。
办法不是一朝一夕想出来的。作为普通人,要害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特别是胡有仪,拟了绿翘一顿胖揍之后,再也不敢往鱼玄机身边凑了,只敢在远方默默看着咽口水了。
绿翘在京城不止一次打过人,她的神威这三个人都听说过。
“要搞倒鱼玄机,先得把绿翘除了。”这是三个人的默契。
韦悫在几天后找韦保衡谈话。
“已经报了名了,不要再胡闹了,主要心思和时间要用到读书上来。”
韦保衡应了,“我已经很努力了,上次喝酒只能算偶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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