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秀发已经完全干了,姜湖的双手也落在苏秋夜的肩头,旋即沿着手臂滑落腰间。
他从后面环住了苏秋夜的腰。
明明是苏秋夜正在责问弟子,可是这弟子这般胆大包,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仙躯微微颤抖,苏秋夜勉强按捺住直接向后软靠在弟子怀里的冲动,还没有来得及定一定心神、开口话,就听姜湖轻声道:
“那师父打算让弟子如何认错呢?”
如果只是轻声也就算了,可这家伙却是在自己的耳边这样话,气息若有若无,扑打着耳垂,在耳洞之中打着转,带来即使是元婴修为也克制不住的痒。
莹润如玉的耳垂,肉眼可见的发红,想来已经滚烫。
苏秋夜勉强想要什么,可是姜湖稍稍用力,已经扭动了她的纤腰,让苏秋夜微微向后斜靠自己的手臂,同时姜湖自己则向前探头。
因为想要什么而微微张开的樱红,一下子被堵住,让苏秋夜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姜湖。
这还在庭院之中呢!
若是隔壁的用心偷听的话,不定真的能够听出来着窸窸窣窣、唔唔嘤嘤的声音不对劲。
姜湖从谏如流,向后稍稍退开:
“师父,我们回去吧,外面凉。”
此时的苏秋夜几乎已经要靠姜湖的手臂支撑才能坐的稳当,自无不可,不但一向剑光凛然的眸中只剩下链漾的秋水,微微泛红的脸颊上更是带着明显的羞赧。
此时显然已经是姜湖什么就是什么了,只要能不在这院中胡胡地,苏秋夜什么都能答应。
姜湖就要将师父打横抱起,但是苏秋夜还是维系了做师父的最后一点儿尊严,勉强站起来。
姜湖也不强求,只是依旧搂着她的腰,并抓住了无处安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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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挑落纱帘,拂灭远处桌子上的烛火,一时间只剩下床头的烛火明灭不定。
大战之后的寿春城中,即使是贵客,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瑞脑消金兽”的享受,但烛光映照在苏秋夜的容颜上,已然是最美不过灯前目。
“你想作甚?”苏秋夜端坐在床沿,双手叠在腿上,略有些茫然的看向方才放下挑帘之手的姜湖。
“徒儿伺候师父歇息。”姜湖慢条斯理的道,话间已经蹲下身,双手直接握住了苏秋夜的右脚踝。
冰凉如玉,手指按上去,微微有红晕。
苏秋夜强忍着直接踹他一脚的冲动,任由姜湖拿了绣鞋。
沐浴之后,本来就没穿袜子,足尖勾着鞋子,一晃一晃的,“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荷才露尖尖角。
接着,温暖就从脚心传来,姜湖伸手握了握师父的莲玉,并没有耽搁于此,又把另外一只也从束缚之中放了出来。
“我给师父捏一捏。”他直接抓着腿,拖着苏秋夜转了一个身,惹得苏秋夜真的惊诧的一脚踹在了姜湖的胸口上。
但是很明显,她也只是惊讶下的自然反应,并没有真的想要抗拒的意思,否则又怎么可能一点儿力道都没有?
姜湖当然也不相信师父还有能耐反抗,手指点在涌泉穴位上,稍稍一用力,苏秋夜就已经发出一声闷哼。
“疼么?”他关心的问。
明显不是因为疼而哼声的女剑仙,毕竟是元婴大能,不会因此而乱了方寸,旋即紧绷的每一寸肌肤都放松下来,舒舒服服的让姜湖的双手握住自己的娇莲软玉,示意他继续。
姜湖:······
你的尴尬扭捏,我很乐意看,但是现在这一副享受的模样,可就让人没有那么心甘情愿了。
但是师父高兴,当弟子的还能怎么办?姜湖也只能埋头认真捏了起来。
不过出于报复的心态,姜湖还是在捏了九下轻的之后,手指屈起,耸出关节,在足心狠狠钻了一下。
“嘶!”苏秋夜本来毫无防备,人都快躺平了,被来了这一下,疼痛肆无忌惮的撞入灵台,惹得她霍然坐直,就要把腿收回来。
奈何姜湖早有预料,依旧牢牢把持着脚踝。
苏秋夜气不过,一缕剑气贴着裙摆,直接掠上脚背,就要给这家伙一个的教训。
孰不料姜湖亦然有所防备,另一只手一直没有再用力,此时把握住时机,眼疾手快。
“嗡!”那道剑气被姜湖握在了手中,就像是一只烦饶飞虫被他一把捏住,虽然蜂鸣不断,但是已经逃不出去。
姜湖稍微用力,剑气崩碎,而他一脸委屈的看向苏秋夜:
“弟子正服侍着师父,师父这又是何意?”
美目含煞,苏秋夜冷声道:
“你不知道是为何?”
姜湖重新开始轻轻捏动,这一次看上去乖巧得很:
“原来师父吃痛,那告诉弟子便是,弟子知道了自不会再犯。”
苏秋夜打量着他,见他的真诚,也就不再追问。
而姜湖同样不多作怪,把师父伺候的已经昏昏欲睡,方才将把玩,啊不,伺候了半的玉莲放下,手已经不老实的向上寻找衣裙的带子。
苏秋夜只是舒服的想睡觉,并不是真的睡着了,当即一把按住姜湖的手:
“又做什么?”
相比于当时在院子里以及刚刚坐在床榻上时询问的“你作甚”,这话音显然飘忽了不少。
大抵只算是潜意识发出的问询。
“徒儿伺候师父更衣。”姜湖压低声音回答。
苏秋夜倒是清醒过来几分,摇了摇头:
“不许。”
“之前不也伺候过师父么?”姜湖好奇的问,“怎么师父又矜持了?”
回想起上一次请姜湖吃蝴蝶酥的场景,苏秋夜是回味无穷不假,但······但我们这清清白白的师徒,怎能总是这般······
她抬起头来,正对上姜湖温和的目光,差点儿想要:
有什么不能等这一场大梦醒来了之后再么?
那时候,你是孙一平,我是林沫,咱们是得到长辈应允的道侣,你想做什么混账事,妾身都可以陪着。
可是姜湖根本没有给她开口挣扎的余地,已经用物理的手段堵住了苏秋夜开口的可能。
美眸睁大,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另一双眸子。
这家伙的狐狸眼,看着还有几分妖孽的感觉。
真是祸国妖狐,乱我道心!
因为姜湖已经在丈量师父的道心,此时自然知道师父的道心是乱了,砰砰直跳。
而苏秋夜没有踢他、推他,实际上也是在默认了姜湖的下一步举动。
“师父且躺好,徒儿伺候着师父一遭。”姜湖抬起头,打量着樱红上的润泽,温声道。
“不准解。”苏秋夜艰难的开口。
但是旋即,她眼前一黑。
并不是因为激动地晕厥了过去,而是有一层衣衫盖在了脸上。
苏秋夜:???
这家伙把衣裙给掀了起来?
“你!”苏秋夜又羞又气。
默默看着盖在脸上的裙子,她一句话也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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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流水,倾泻在寿春城头。
张持道盘膝坐在东南角楼上,周围的士卒都已经被清空。
有张师坐镇于此,也没有什么魑魅魍魉需要他们防备。
“你······是何人?”张师对着虚空,轻声问道,“可是我师道中人?”
月色无声,风亦无痕。
似乎这只是他的自问自答。
但是很快,张师的心中响起来沉闷的回答:
“本座并非师道中人,但是和师道······也算熟悉。和汝,大抵也算是故人。”
“故人?”容颜年轻的张师,甚至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什么时候都有如此强悍的故人了?
“阁下便是一缕残魂,甚至只是一缕意识,竟然就能直接夺走余对此身的掌控,而且还能引来如此强悍的雷,余当真不知道竟然还有这般故人,敢问阁下姓甚名谁,是何方神圣?”张持道不得不接着慎重问道。
在巴陵郡城外,苏秋夜和姜湖所见,并没有错。
有一个强大的意识突然侵入张师的灵台,短暂的夺走了张师对身体的控制权,从而才能把持住那等凶悍的雷,灭杀魔头。
“本座救了你,不是么?”对方回答道。
张师不置可否。
当时他的确是托大了,本意想要催动的雷法已经超出了他这个新晋元婴所能掌控的上限,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落入走火入魔、甚至身死道消的地步。
来也是惭愧,当时的张持道的确秉持着如果审讯不成,则直接出手灭杀的打算。
倒不是因为他想要在那一对蜀山师徒面前展现师道的强悍,主要还是由于这当面的不仅仅是一个魔头,而且还是赵家派驻在外的一军主帅,所以赵山可以死在张师的手中,却不能死在蜀山派的手郑
否则难保会有不明事理的、心怀不轨的,唆使传言这是蜀山派公报私仇,意图打压江南赵家。
到时候只会掀起赵家对蜀山派的更大不满,作为站在赵家背后的师道,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奈何,情急之下,自己只想到了这个关窍,却还是忽略了自身能耐的大,所以若不是这一股意识从而降,来的刚刚好,张持道不知道自己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多谢前辈。”张持道轻声道。
“无妨,也不是什么前辈。”对方回答道,“本座为什么会出现在此,汝不需要多问。
而本座同样只是来寻饶,并无害人之心,同时不欺瞒于你,本座也不过只是一缕意识罢了,所以并无夺舍之能,汝大可放心。”
张持道在当时的交锋之中多多少少也能意识到,所以当时他最终选择了不再坚持,以避免这身躯直接在体内的冲突中崩碎。
否则堂堂元婴,自没有敌不过一缕意识的可能。
毕竟对面只是一缕大能的意识,能够指挥自己的身体做点儿什么,但不可能直接掐碎自己的魂魄、取而代之。
而那一场雷法之后,张持道也是抓紧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免得对方再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此时闻言,他也算是放下了最后一点儿担忧,沉声问道:
“不知前辈是为了寻谁而来?
承蒙前辈救命之恩,晚辈自然应当尽我所能,帮助前辈。”
“了不是前辈!”对方的回答忽然严厉了几分。
对于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张持道怔了怔,嘿,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不想让自己的辈分高一点儿!
当真是奇怪!
“至于寻谁,也无须你操心,借助你的眼睛,本座自然能看到想看的。”回答接踵而来,但语气之中明显带着几分古怪。
张持道不敢多问,也只好道了一声:
“那如······”
“叫我师姐吧。”
“好,那如师姐所愿。”张持道神色一样怪异。
这位大能,竟然还是一位女修?
所以到底是何方神圣,自己竟然真的没有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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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钗半脱云鬓,窗影烛光摇。
姜湖抬起头来,看着能强忍着一声不吭的师父,不得不道一声“佩服”。
苏秋夜摸出来手帕,认真的给他擦了擦嘴。
“师父还有力气?”姜湖诧异的问。
“为师是元婴修士,又不是那等娇弱女子,弱柳扶风一般。”苏秋夜轻声道。
徒儿这般辛苦,她自然也不出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话来,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分娇嗔薄怒。
见苏秋夜还有心情“打情骂俏”,姜湖登时也热血涌动了起来,郑重道:
“弟子已经好生伺候了师父,师父是不是也应该奖励弟子一下?”
苏秋夜本来还真的想夸夸他,结果看这家伙直接要和自己坦诚相待,登时觉得大事不妙。
急忙抬起腿撑住他下落的胸口,苏秋夜摇头道:
“不要得寸进尺!”
姜湖也不嫌弃,再一次握住了脚踝。
只是稍稍一搭眼,便可见······
眼睛中已经泛起一丝冲动。
“别······”她连忙着,在经历了艰难的内心挣扎之后,轻声接道,“你······乖乖躺好。”
“嗯?”姜湖不明就里。
奈何苏秋夜可是做师父的,本就有主动权,足下稍稍用力,直接把姜湖踹翻。
姜湖一个趔趄,惊魂未定,忽然一股清凉直窜上心头,在他熊熊燃烧着火的丹田,洒落下秋雨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