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樊楼,
天字一号包厢之中,
杨冬一脸尴尬的望着面前的甜美少女,少女同样一脸尴尬的盯着他,脸颊红润如血……
“所以公子真的只是想找我……谈谈?”
“对啊!”
杨冬点点头,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事实上,他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发生这么一出!
自己不过是受人所托,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正所谓不知者无罪,想来尤老四应该不会怪我才是。
杨冬收敛思绪,而后开口道:
“南宫姑娘,方才咱们多有误会,你看此事……”
“此事莫要再提!”
南宫婉狠狠瞪了杨冬一眼,语气中带着嗔怒又道:
“既然你有事问我,为何不直接说清楚?”
“我说清楚了啊!”
杨冬挠了挠头,满脸困惑。
“我说的就是请姑娘来樊楼聊聊,姑娘难道忘了?”
南宫婉闻言,脸颊再次泛起一抹红晕。她当然没忘,只不过她理解的有些偏差罢了。
想到这儿,她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是不是太污了……
南宫婉立刻便将自己的想法给否决了。
自己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平白无故让人占了便宜,这事儿咋能怪自己?
肯定都怪这个臭男人,话都说不清楚!
思及至此,南宫婉冷哼一声道:
“哼,还不是都怪你没把话说清楚?再说了,你这人是不是有病?”
啥玩意儿??
南宫婉的话,给杨冬整蒙了。好家伙,我真的好家伙!
明明是你自己理解错了,这也能怪小爷?
不过话虽如此,但方才毕竟是自己占了便宜,对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小爷就让你这一次!
思及至此,杨冬开口道:
“行,算我没把话说清楚,行了吧?”
南宫婉这才点点头,开口问道:
“对了,你想跟我聊什么?”
听到提起正事儿,杨冬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他从怀中抽出画卷,递到了南宫婉面前。
“这画卷上的女子,你可认得?”
南宫婉接过画卷之后,两手将其摊开。下一刻,一道气质温婉的身影,出现在了南宫婉眼前。
“这是……”
南宫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与错愕。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紧紧盯着杨冬问道:
“你怎么有我娘的东西?”
杨冬闻言,不由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次算是终于找对人了。
“这画卷上,是你娘的画像么?”
南宫婉闻言,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是,但也不是。”
她可能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话语里有歧义,于是便主动开口解释道:
“你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这画卷的确是我娘年轻时候的样子,大概有个两三成的相似吧。”
“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是从何处,得到的这画卷?”
“听我娘说,这是她为了糊弄一个讨厌的人,所以才随手画的!”
啥玩意儿?
杨冬一下子就不淡定了,这啥意思啊?
听南宫婉的意思,这被尤老四极为珍视的画卷,竟然是南宫婉的娘亲,为了糊弄一个讨厌的人所作。
那岂不是说,尤老四就是南宫婉娘亲讨厌之人?
这一刻,杨冬重新找到了久违的吃瓜的快感!
“南宫姑娘,不知道你能否详细说说,与这画卷相关的内容,这对我很重要。”
南宫婉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对方才给了自己两千多两银子,如果这点儿小小的要求,都不满足他。那一会儿万一提更过分的要求呢?
于是她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其实……对于娘亲的过往,我也不是特别了解,很多事情娘亲也没有告诉我。”
“关于这幅画卷,我记得当时正值娘亲忧思成疾,想念父亲时所作。”
“我父亲他其实没有死,而是外出行商,至今未曾归来。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就连娘亲也放弃了寻找,给他立了衣冠冢。可我总觉得,父亲一定还活着。”
“当时似乎是有一位故人到访,娘亲的态度很奇怪,似乎很厌恶,但又舍不得对方离开。当时那位故人离开之时,娘亲便赠予了这画卷。”
杨冬听的是一愣一愣的,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画卷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一个两情相悦的爱情故事。
只可惜造化弄人呐……
杨冬在心底默默感慨一句,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小二恭敬的敲门声。
“客官,您方便开门么?小的上下菜。”
听到这话,杨冬脸色不由一黑。
这尼玛,这都把小爷当什么人了?小爷有那么饥渴么?
“咳咳,直接进来吧!”
即便他如此开口了,门外的小二还是等了约么半分钟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房门。
他扫了南宫婉一眼,见对方衣带整齐,神色如常,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方才进来的时候,她的脸都红成什么样子了,怎么现在反而恢复了正常?
难不成……是这位公子时间太短了?
小二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偷偷瞥了杨冬几眼。
于是他越看,越觉得这个白面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时间断也是应该的。
只是可惜了,这么甜美的少女。
他心中感慨一声,随即便开始一道接着一道的上菜。
南宫婉虽然出身于富庶人家,但她父亲已经离开了好几年。而母亲现在又身患重病,因此她已经很久没有大快朵颐过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个大冤种请自己吃饭。虽然……虽然,咳咳,不提也罢。
她痴迷的眼神儿,自始至终都盯着那一道又一道呈上来的菜品。
尤其是那些带肉香味的,更是被她重点关注起来。
不过她还是想起了,杨冬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呢,索性就开口道:
“公子,你还未曾告诉我,这画卷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也如实相告了。”
杨冬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其实,这画卷乃是我从一位前辈手中,偶然所得。”
“那位前辈拜托我,照顾好画卷上的女子和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