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冬从舒小鼠那里,大概了解了一番之后,
才终于是放下心来。
安贵人的出现,并非是有人刻意安排,只是凑巧罢了。
毕竟她当初,也没犯什么重罪。所以在皇后林曼儿逃走之后,她没过多久便被放了出来。
至于为何会安排到杨冬这里……
主要是因为安贵人长相不错,要比一般的宫女好看许多。冷宫的管事儿,如今都要仰仗杨冬的鼻息,自然会给他安排最好的过来。
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杨冬这才放下心来。
他望向面前犹带着泪痕的安贵人,语气平静道: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便跟随在本公身边吧。”
安贵人闻言,当即大喜过望。对于她们这种进过冷宫的人来说,若是被退回了冷宫,那等待她们的将会是暗无天日的折磨。
因此杨冬能收留下她,她只有满心感激。
安贵人望着杨冬那英俊帅气的面庞,心中忽然作出了某种决定。
她咬了咬银牙,忽而双膝跪在杨冬面前,一双玉手游走而上。
“奴家多谢杨公可怜,从今往后,就让奴家侍奉在您左右吧。”
说到这儿,她缓缓贴近了杨冬的耳旁,呵了口热气,呢喃道:
“杨公有所不知,奴家学过一些本事,即便是您,奴家也能让您……”
安贵人说着,一只玉手却从杨冬的腰子上,往前缓缓滑落。
杨冬身子一个激灵,立刻用一只手按住了它。
“安贵人,莫要如此!”
“本公只是看你可怜罢了,况且你是陛下的女人,若是让陛下知晓此事……”
安贵人闻言,脸颊上却闪过一抹凄然之色。
她缓缓松开了玉手,人也不再紧贴着杨冬,而是戚戚然道:
“杨公说笑了,陛下若是顾念当初的情谊,奴家又怎么会沦落至此?”
“况且这一切,都是奴家咎由自取。也是奴家不争气,没有怀上陛下的子嗣。如今沦落到这番田地,奴家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求……只求寻个安身立命之处罢了。”
说到这儿,她再次昂起头,妖媚的脸颊上,带着几分凄凉与无奈,让人见之便忍不住生出一种想要呵护对方的冲动。
“杨公,让奴家跟在您身边可以吗?”
“无论您想让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毫无怨言!”
她说着,故意将肩上的长裙轻轻往一旁扯下,玉肩半露,好不美妙。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
杨冬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唾沫,他身边的这些女子,无论是颜冰月还是姬紫月,都是主动型的。
而姚佳倒是乖巧懂事,可年纪尚小,他实在是下不去手。
如此一来,他仔细盘算了一番,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享受过这种温柔听话,对自己百依百顺型的女子。
安贵人若是留在身旁,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思及至此,他当即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至于你心里想的那些,本公目前还不需要。”
安贵人闻言,脸颊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抹失落之色。
她咬了咬牙,有些不死心的开口问道:
“杨公,您真的不需要奴家么?奴家在来之前,已经问过不少太监。他们都说虽然未能人道,但却……也会想的。”
“杨公您真的不想么?”
呵气如兰,玉手滑嫩细腻,
安贵人的倒贴,令杨冬倍感意外,
可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之中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古怪的念头,
安贵人现在做的这些,岂不是在背叛当初的帝王?
自己做的这些,不就是给帝王送了一顶绿帽子?
当初的帝王是我,现在还是我,如此换算过来的话,那就是我自己绿了自己???
这一刻,杨冬的心中五味杂陈,
却在安贵人的撩拨之下,心头开始愈发的痒痒起来。
安贵人的技术,还真是别具一格……
他正沉浸在其中,只觉自己如同帝王一般享受之时,
突然小楼之外,传来了舒小鼠急促的步伐。
“杨公,杨公!”
“陛下急召,还请速速前往书房!”
急促的呼唤,让杨冬猛地清醒过来,一双眼眸中,再次浮现出理智的色彩。
他一把推开安贵人,语气平淡道:
“陛下找我有要事,你且早些休息吧。”
说完这句,他便立刻转身,朝着小楼之下快步而去。
此刻已经是深夜,
若非有什么要紧事,女帝是断然不会召见自己的。
至于侍寝什么的,更是无稽之谈。
若是女帝真的想要了,根本不会派人过来叫他,而是直接让他留在书房里。
因此女帝深夜急召,
杨冬有九成以上的把握,是宫中出了大事。
只是……
如今的京城里,还能出什么大事呢?难不成是徐员外那边,有了什么新的线索?
不知不觉间,他的身影已然快步离开了西厂小楼,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双冰冷的眼眸,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他的后背。
西厂小楼,窗边,
安贵人望着杨冬远去的背影,眼眸之中先前的意乱情迷,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复杂与杀机!
这个小冬子,竟然敢染指陛下的女人,当真是不知死活!
我安芙蓉的身子,唯有陛下可以触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冒犯我?
若非,若非……
安芙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原本动人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一抹愤怒与恐惧之色。
她咬了咬银牙,狠狠啐了一口。
“林曼儿这个贱人,竟然对我下毒!”
“好在陛下英武,识破了这个贱人的计谋!”
说到这儿,她遥遥望向书房的位置,眼眸中难得的闪过一抹柔和与留恋之色。
“陛下,奴家此生怕是无法再服侍您了。还请您莫要怪罪……”
她呢喃一句,忽而眼眸开始变得凌厉起来。
“陛下,林曼儿给奴家下了毒,让奴家想办法毒杀小冬子。”
“奴家原本以为,小冬子对您忠心耿耿,故是万分不敢伤他分毫。只是今日相见,奴家却觉得他有不臣之心。”
“陛下以为,奴家是该杀了他,亦或者暂且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