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月这个小蛮女,还算是有一点良心。”
杨冬把玩着手中的令牌,喃喃自语道。
虽然由于呼伦克的阻挠,杨冬并未与后金人达成交易。但完颜月却赠给了他一块令牌。
可以说只要有这块令牌,杨冬一行人便可以在后金的地盘上,畅通无阻。
杨冬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脑海中不禁回忆起方才给完颜月换衣服时的场景。
该说不说的,这丫头的皮肤,的确算得上是吹弹可破,而且还富有弹性。
不过嘛……就是规模还是小了一些,仍需认真开发才是。
杨冬正思绪发散之际,突然一道马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杨冬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望向另一条岔路。
只见那条岔路上,一架驴车正不紧不慢,缓缓走在路上。驾车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粗布长衫,脸颊黝黑,看起来似是贫苦人家的女子。
便在此时,那辆驴车似乎也发现了杨冬一行人的踪迹,于是驴车的窗帘,被一只肥硕的大手,轻轻掀开。
“杨公?没想到小的居然真的碰上了您!”
伴随着一声惊讶的呼喊,紧接着一个胖成球的家伙,竟然直接从驴车上跳了下来。
他小跑着上前,拦住了铁牛的马车。
铁牛见状,忍不住微微皱起眉头。可不等他开口,便听那胖子,一脸激动的说道:
“杨公,您是不知道我这一路上,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天谢地,总算让我找到您了!”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杨冬的眼眸中,微微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他打开窗帘,一脸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沈老三,你怎么来幽州了?”
“本公不是让你安心待在京城,负责销售琉璃么?”
听到这话,沈老三脸上兴奋的表情,不由一滞。可下一秒,他的脸上重新恢复了一脸激动的神采。
“杨公您有所不知,如今京城里,但凡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大多数都已经离开了京城。因此咱们的琉璃生意,虽然卖的价格不高,但是销售额依旧上不去。”
“况且我若是一直待在京城里,难免被孙府那群人寻仇。当然杨公你也知道,我沈老三才不怕这些人。只不过总还是担心麻烦,所以才,所以才……”
听到这话,杨冬心中不由多了几分了然之色。
虽然沈老三说的是怕麻烦,但是杨冬却知道,这小子根本就不是怕麻烦,分明就是担心对方打击报复。
毕竟说起来,孙府和首辅林春秋之间,也有一层关系在。
而沈老三在京城里,可没有这么硬的关系。
因此他离开京城,倒也无可厚非。
虽然杨冬心中如此认为,但表面上却板起了脸。
“沈老三,既然你选择跟随我,那你可明白,擅离职守是何等严重的过错?”
听到这话,沈老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惊慌之色。
他眼睛一转,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可他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毕竟以他对杨公的了解,杨公喜欢诚实的人。
于是沈老三只是略作沉吟,便二话不说,单膝跪地,摆出一副认打认罚的姿态。
“杨公,我错了。没有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这是我的问题。您要如何责罚,我都认了。”
“只是我来幽州,也并非有其他目的。只是想单纯地跟在您身边,能够派上一些用场。”
听到这话,杨冬深深看了沈老三一眼,旋即目光掠过沈老三,落在了月桂的身上。
“这位姑娘是……”
“我叫月桂,是沈老板从酒楼之中,买下来的陪酒女。”
月桂大大方方,开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而后见沈老三闭口不言,直接敲了一下对方的脑门。
“老沈,你倒是说句话啊。没听到杨公问话呢?”
“哦,哦!”
沈老三后知后觉的挠了挠后脑勺,旋即开口朝着杨冬介绍起来。
“这位是月桂姑娘,是我在半道上买下来的陪酒女。我看她行事比较机敏,就留在了身旁。”
月桂听到这么介绍,脸颊上泛起一丝满意的神情。
“奴家月桂,见过杨公。”
杨冬闻言,脸上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因为他本能的感觉,这俩人的关系,似乎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果然,看到他的表情之后,沈老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
他犹豫了一下,手腕几次抬起又放了下去。
一旁的月桂见状,眼眸隐隐闪过一抹失落之色。不过她并非一个,会选择主动放弃的女子。
只见月桂忽然扬起手腕,然后主动握住了沈老三的手臂。随后她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笑意,望向了身旁的沈老三。
沈老三感受着手心传来的绵软的触感,心思微微一荡。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心中做出了某种决定,而后一脸认真地开口道:
“杨公,其实……我和月桂已经私定终身了。”
“月桂她现在……是我的结发妻子。”
“啊哈?”
杨冬闻言,脸上的表情不由得僵住。因为他说什么也没想到,沈老三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满脸诧异问道:
“沈老三,我记得你在京城之中,不是已经成家立业了嘛?而且……”
“杨公,我已经决定了。”
沈老三肥硕的脸颊上,倏地迸发出一抹坚定之色。
“说出来也不怕杨公笑话,我这绿帽子王的称号,想来诸位应该都有所耳闻吧?”
说到这儿,沈老三的脸颊上,泛起一抹苦笑。
“我家中那妻子,仗着母家有权有势,做了不少荒唐之事。这些年来,老子没少受她的鸟气!”
说到这儿,他的脸上满是愤愤之色。
“不过……自从跟了杨公之后,我逐渐有能力摆脱了那个贱人的控制。而这次来洛州,我遇到了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子。”
说到这儿,沈老三望向月桂的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强烈的爱意。
“所以我决定,一纸休书休了家中那个贱女人!”
“我要明媒正娶,娶月桂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