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一边在东瀛搞着经济发展,宣传大明就是好,然后推动东瀛易帜,一边准备这回大明过年。出来一年的时间了,本打算接陈新月她们过来大明的,但是因为朱棣去世自己还没回去过,怎么说也得先回去一趟,所以打算回应天府过年,其他事情等年后再说。还有一点他现在比较担心的是,如果按照历史进程来说的话朱高煦当皇帝就当了几个月,得回去看看,虽然很多东西和原历史记载已经完全不同,但是他发现人的生老病死大差不差。自己的四哥,比历史上早死了一年,朱棣比历史上晚了接近两年,朱高炽现在也已经多出来了一年,根据传信得知朱高炽的身体好像不怎么好了。现在朱高煦的事情还未完全的平定,大明仍无时间对付草原上的家伙,现在就为做预防性准备,避免其继续扩张。而这次朱瞻墡打算带张先启也回去,他许久未回家了,而且他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总得回家看看,这次可是衣锦还乡,朱瞻墡因为拒绝了回国升任礼部侍郎,朱瞻墡给张先启向皇帝讨要爵位。因为没有军功,爵位其实是不叫困难的,但是他毕竟是大明第一个驻外大使,有标杆作用,而且这些年东瀛所做非常好,不能亏待了人家。读书人出相入仕为的说白了就是名和利,只是有有良心和没良心的分别。不必要整的那么高尚,真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样的人有没有有,当朝于谦就是一个,但是这样的人很少,也不要拿这种极高的道德标准来作为底线要求他人,他努力工作,兢兢业业,你该给钱给钱,该给名给名,这才是良性循环。张先启有朱日和集团的股份了,钱的问题不用担心,相比起来他显然也更加在乎名,所以朱瞻墡为其向朱高炽讨要了爵位。不过朱瞻墡和张先启自己都知道这次的讨要应该不会有爵位,年纪太轻资历不够,总得来说摆在明面上的功绩也不足,爵位要不到的话也会给一些其他的封赏,以及名义上的奖励,算是为了以后得爵位做一次铺垫。还有朱瞻墡在给朱高炽的奏报中特地将张先启也知道朱允炆的事情给抹去了,这件事情还是不让朱高炽和朱瞻基知道的好。他也相信张先启会守口如瓶。……大明锦衣卫北镇抚司大牢,一个单独的隔间内。朱瞻墡穿着橙黄色的飞鱼袍,精神奕奕的站在幽暗的大牢中,显得格外的刺眼。这间单独的牢房里面只有朱瞻墡和他面前被铁链穿了琵琶骨,手筋脚筋都被挑断的原礼部侍郎陈赟。根据其同伙的供述,陈赟以汉王的名义纠结了几个人,以礼部左侍郎的职位之便利,以永乐皇帝信任之事实,他悄悄的藏了一份改了永乐大帝印玺的空白圣旨,然后找人彷造永乐大帝的字迹做了一份假圣旨。彷造的人也是礼部的,是一位年轻的官员,写了一手好字,许了对方汉王登基他就升任礼部尚书的好处,年轻人便胆大包天写了字。但是非心志坚定之辈,被锦衣卫抓到之后便一五一十的招了。陈赟的幕僚,宫内玩忽职守收了陈赟好处没有搜查就让陈赟带着空白圣旨出宫的太监全都下了狱。毫无疑问如此事情,他们一个人都别想走出大牢了,唯一有点念想的就是不要祸及九族。其他人经过审问都不知道建文帝朱允炆的事情,只以为是为了汉王在做事,求的也不过是光明前程,若能助新皇登基,他们几人都功不可没。陈赟也不会傻乎乎的告诉他们关于建文帝的事情,助汉王等皇位是一码事,伙同建文旧臣是另外一码事,助汉王还多少有点机会,心中总是存着点念想的,但是跟建文旧臣混在一起怎么想都是掉脑袋又毫无胜算的事情,没人会参与到十死无生的事情里面来。所以陈赟没有和他们说任何关于建文帝的消息。这让朱瞻基松了一口气,陈赟自打被抓进来就一直关在这里,只有他可以进来审问,这已经第三天了,陈赟一口饭都没吃,牢房的顶上有水滴下来,正好滴在他的头上脸上,让他不至于渴死。浑身血迹,伤痕累累的陈赟看着自己面前那个神采奕奕的当朝太子爷朱瞻基,眼中充满了怨恨,冷笑着说:“乱臣贼子,枯坐庙堂,国之不幸,家之贼子。”朱瞻基并未有任何的生气,用手拍动了一下扣着他琵琶骨的铁链,便有带起了陈赟一阵阵的哀嚎。“你这样的才叫乱臣贼子,我这样的叫做叫做当今太子。”“太子!太子!可笑可笑,朱老四一家,满门的逆贼,叔叔火烧侄子,诛灭忠臣十族,这天底下再也寻不出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一家人。”朱瞻基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他不是朱棣,不会为了这件事情而愤怒,心里也没有疙瘩,仿佛和他无关一样,也不能说是不痛不痒吧,基本就是毫不在意。朱瞻墡拿着邸报坐在红木制成的椅子上,就在陈赟的面前翻看着。“奎组织。”说了一下组织名字然后歪出脑袋看了一眼陈赟,陈赟眼神微微眯着,他明白自己的资料应该都被掌控了。“你以前的学堂先生是奎组织的人,他挑中了你,你母亲守寡,而你又聪慧,这便是看中了你的理由,他开始刻意的培养你,并且为你找了个身份。”“他在你才十几岁的时候告诉你这个单亲孩子,你其实是建文旧臣当时的礼部尚书陈迪之后代,因受迫害而流窜在外,你的母亲对于你父亲的事情又含湖其辞,血气方刚的少年被不断的灌输这个信息之后,便信以为真。”朱瞻基念到此处,不屑的说:“啧啧啧,这蹩脚的话也就你这小子会信了,奎组织的人倒是有两把刷子,找些身份底子清白之孩童,灌输一个身份给他,若自己不露出马脚,倒真是难查。”陈赟怒而大喝:“胡说,你在胡说!陈迪是我的祖父,你们一家人戕害忠臣,一家子窃国之贼,一家子奸佞小人。”朱瞻基带着无奈与不屑,嘴角上扬一笑:“你的身份朝廷查的清清楚楚,你父亲其实当地的富少,你母亲以前是个富家小姐的丫鬟,私通之后有了你,将你们母子二人养在外头,运气不好家道中落,好在还算有些良心,给了你母亲不少的手势,可以换钱度日,不然你以为你寡母绣一些东西就能供你上学堂了吗?”陈赟冷笑着:“你们一家子真是一脉相承,最擅长的就是诬害忠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惜那富少运气不好,亲儿子考中了进士,他却没活到这天,你母亲就在外头牢房,不信的话我让她进来。”听闻母亲被抓,陈赟登时大怒。“卑鄙,无耻小人,对妇孺老幼动手,谈何大丈夫所谓。”陈赟依旧坚信自己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朱瞻基明白了陈赟的软肋,便继续说:“供出你知道的奎组织暗桩还有你们的联络方式,我可以保证你母亲不会受你的牵连。”“你这样的人说话会算吗?呸。”含着血水的唾沫落在了朱瞻基橙黄色的飞鱼袍上,朱瞻墡微微眯起的眼睛,陈赟狂笑着大喊:“你这样肮脏的人不配穿我大明的飞鱼袍,不配做我大明的太子,只有建文陛下才是大明的正统皇帝,你们都是贼,都是贼。”深深吸了一口气,朱瞻基压下了怒气继续说:“当初皇爷爷登基,身为礼部尚书的陈迪抗旨不尊,皇爷爷下命与其子陈凤山、陈丹山等六人磔于市,倒真有一幼子陈珠当时才五月,乳母潜置沟中,幸免了此难,后来被发现,皇爷爷宽宥其死罪,戍抚宁,寻徙登州,为蓬来人,现父皇登基,他在大赦之列,算来年岁确实与你相彷,年后应当就返乡了。”“胡说,你在胡说。”陈赟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陈迪有多少子嗣朝廷还能不清楚吗?而且其人与妻子颇为恩爱,从未有过纳妾也洁身自好,除了是这三个儿子未有其他的子嗣。”陈赟自然不行朱瞻基的话,一个被传销组织深度洗脑的人,到了警察局还会帮传销组织继续辩护。这就是奎组织厉害的地方,朱瞻基此时反倒觉得这种培养暗桩探子的法子有可效彷之处,这种身世背景如此的清白之人能被洗脑成这样,若非自己露出马脚,真的都没任何的机会抓到他。而这样的人行事也非常的小心,平常就是一副大明忠臣的模样,想想真是让人后怕。若是这时候不抓出来,将来陈赟大概率会任礼部尚书,甚至可能入阁,成为大明权力中心的人,身居高位而害国家,想到都不禁让人背生凉意。现在人赃俱获,陈赟必然已经是要被斩首了,但是还得将之关系网全部挖出来,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人。朱瞻基以陈赟的母亲为威胁说:“你母亲也挺不容易的,含辛茹苦拉扯了儿子长大,守了几十年的寡,遭了多少的厌弃和白眼,终于儿子中了进士出息了,却没想到儿子是个被东瀛人灌输了错误信息的奸细,可怜幼。”“有什么事情你们冲着我来,大明皇室之阴暗腐败,居然对妇孺老幼下手,真是恬不知耻。”“你以为用读书人的几句伦理道德可以压的住国家利益吗?你这样的最新,轻则夷三族,重则诛九族,你妈在你九族之列,所以当然也是死罪。”陈赟双目充满着怒火,几乎要将自己吞噬,但是这样的无能狂怒又有什么用呢,只能换做一声声的叫骂,朱瞻基并不在意。“还有一件事你还不知道,朱允炆死了。”“胡说,建文大帝威加海内,旷古第一,他先正值壮年,只要在东瀛联合了珠江郡王,就能起复再入中原,怎么会死呢。”陈赟带着一丝丝的狞笑,他认为朱瞻墡的事情肯定能让朱瞻基吃惊。珠江郡王和前朝旧君相同勾结,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足以让人惊讶吗?但是朱瞻基的面色极其的平静,甚至有些玩味的看着他:“朱允炆死了,瞻墡设计杀的他,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沉在大海底下被鱼虾分食,你以为你是怎么走漏的风声啊,瞻墡将我私自大批培养太监任用太监的消息假意告诉朱允炆让你来奏报先皇,就是为了抓出你们来。”“现在人抓到了,朱允炆也没有价值了,便杀了。”“胡说!胡说!卑鄙,卑鄙。”朱瞻基倒是没有否认:“你说卑鄙的话,我的五弟确实比我要卑鄙一些。”朱瞻基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着陈赟,陈赟不能接受朱允炆已死的消息,但是确实自己在被抓之前的几天探子一直联系不是朱允炆说是前往大田市的过程中失去了联系,还在寻找。堂堂建文帝怎么会死在一个女人的手上?朱瞻基瞧着陈赟也差不多到了最后的心理防线了,毕竟连日的拷问,加上疲惫,不让他睡觉,他现在身心俱疲。“告诉我关于奎组织的所有联络方式,还有其他你所知道的暗桩,查实消息后,可以绕你母亲一命,这女人已经够可怜了,你想他被你连累的被砍头吗?”陈赟低着头沉默不语。“我以太子的名义起誓,保她一命。”朱瞻基的话让陈赟缓缓的抬起头来,那一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朱瞻基。眼中有愤怒,怨恨,恐惧,求饶等等情绪,复杂的就像是人心。最终朱瞻基以自己太子的身份起誓了,为了母亲的安危,陈赟还是交代了。但是从始至终他仍然认为他是前朝礼部尚书陈迪的儿子,他是为了他们伟大的光复事业而战的。朱瞻墡走出牢房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份陈赟供述出来的名单,而后看向了远处一间牢房内已经被严刑拷打而咽气的老妇人,面无表情的说:“原礼部左侍郎陈赟勾结汉王伪造圣旨,已于牢房内畏罪自杀”。《逆天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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