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众人眼中,连杀两人的王疑已是如同疯子般难以理喻。
虽然在他们眼里,王疑变成了敌人,但也没人敢上前将他拿下。
而连续砍了两个人后的王疑身体也非常不容乐观,后背的刀伤开始渗血了。
可他依旧站在原地死死盯着那些兴安城的士卒,目光可怕。
“这位小兄弟,今日之事杜某记下了,若尔愿投身我帐下,杜某保证你不再受今日之辱!”就在此时,杜浩在王疑背后讲道。
“谢杜大人美意,但在下还愿回兴安城,请见谅。”
按常理王疑肯定是选择待在杜浩手下,但他想起了寻原的交代,实在不忍心辜负他。
“那就如此吧。尔等若还是不退去,那就别怪杜某不客气了。”杜浩没在强求王疑随即向那些拦路挑事的兴安士卒讲道。
“你们领头的都死了,你们还较个什么劲啊?”
“沙场之上砍东胡蛮子都不敢,现在反过头要来打自己人?”
“一群懦夫,没用的废物!”
杜浩的手下也开始骂人了。
而兴安城的士卒个个面面相觑,最后也是作鸟兽散了。
事情是解决了,但王疑却再也站不住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见状杜浩立刻上前搀扶王疑,许郎中也赶忙跑了过来。
“小兄弟,你这是何苦呢!本身情况就不容乐观,还如此乱来!”许郎中搀扶着王疑往屋子里走去。
“许大叔,我...找根针线,把我后边的伤口缝起来.....这样好得快....”王疑断断续续地讲道。
“小兄弟莫要胡言,老汉行医三十余年,你这方法,老汉闻所未闻!“
“许大叔,听我的,这是我家乡的土办法....不会死的。”王疑执意如此。
“唉....”见王疑如此言语,许郎中只得按王疑所说的来。
不一会儿,他就准备好东西开始给王疑缝针了。
钢针穿过伤口两边的皮肉,后面带着的线将伤口拉紧闭合。饶是行医三十余年的许郎中也是看得触目惊心,满头大汗。
而王疑则趴在床上,忍受着后背传来的剧痛。
多数时间他都是忍耐着不发声,但实在忍受不住他也会叫出声来。
毕竟没有麻药。
等待伤口缝合完毕后,许郎中已是大汗淋漓。
可王疑又睡过去了。
......
九平镇西北方一百四十里处。
曲烈率领着四万人马正紧张地对峙着东胡大军。
毫无疑问,这群东胡人是来攻略九平镇的。只是好巧不巧,双方来了个遭遇战。
此刻的曲烈正骑在马上,静静看着对面乌压压的东胡大军。
“如此规模,差不多也有个三万多人了吧,但看这样子貌似都是精锐啊。”他心里难免泛起了嘀咕。
“起盾!”就在这时,密密麻麻的箭雨飞速袭来,他只好下令。
在大魏士卒的盾阵之下,箭雨收效甚微。
“放箭还击!”曲烈又立刻下令道。
东胡当面就没有那么多盾牌了,不少骑卒都被射下马来,步卒亦是伤亡许多。
毕竟曲烈带的也都是精锐。
“鱼鳞阵!准备迎敌!”曲烈料定东胡人定会准备冲击,所以他下令将一字阵改为鱼鳞阵。
这个阵法的好处在于防守出众,能够快速抵御东胡人的进攻。
果不其然,东胡的骑兵率先按耐不住了,直接冲杀而来。
曲烈麾下的枪阵自然不会无动于衷,纷纷持枪进击,而后方的弓手依旧有条不紊的制造箭雨。
眼见东胡先锋骑兵被拖入苦战,后方的东胡大军也是全线压了上来。
“步卒,斩马!”曲烈帅旗一挥,步刀阵与斩马劲卒阵也是冲上前去激战。
此刻的曲烈身着黄铁甲,斜披红袍,英姿勃发。
恍若军神!
大军交兵激烈,其中也涌现了如同宫教般的猛将。
成欢和蔡锦便是其中之二。
成欢用枪,蔡锦使斧钺。
二人在马上皆是一等一的猛将,所到之处皆是人马俱碎。
尤其是蔡锦,一把斧钺更是打的东胡骑兵不敢与之争锋。
曲烈满意地看着这二人,这二人皆是他的直属手下,也算是心腹之流。·
大魏有猛将,东胡亦有。
只见东胡骑兵中冲出二骑与成蔡二人厮打在一起。
四人刀兵相碰,电光火石,十分的激烈。
一时间也难分出个上下。
而场中的局势也是愈加混乱,基本上都没了阵脚,一个个都只顾着猛攻猛砍。
“大人!我军右后方出现东胡的骑兵了,大致两千人!”一个传令兵慌忙跑来向曲烈报告。
“为首何人?可曾见得?”曲烈问道。
“不曾见过,白袍白马很是英武。”
“无妨,我已有安排。”曲烈摸了摸下巴。
这白袍将自然是先前杀害宫教的那个凶手,只是曲烈并不知晓宫教战死的细节。
随即他就命人挥动主帅大旗,做出调整。
只见先前的战线迅速压缩,而一直藏在暗处的大魏骑兵此刻也出现了在了战场之上,约莫三千人。
为首将领也是一员小将,着黑甲披红袍,手持马槊冲在最前面。
这可是曲烈多年来得心血啊,此刻就被派上了战场。
“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啊!”曲烈身旁的宁才讲道。
“嘿嘿,东胡蛮子也就这三板斧。”曲烈得意道。
其实在这一系列的大战还没开始前,对于东胡人他还是十分忌惮的,认为东胡人的骑兵是天底下最厉害的骑兵。
可在真正开打后,他发现也差不了多少,只要兵力占优士气高涨还是可以胜上一筹的。
此刻场上成蔡二人已经将东胡那两员将骑斩于马下,东胡士气开始下降。
而大魏方的斩马劲足也是十分的给力,身披全甲专砍马腿,不少东胡骑兵都吃了大亏。
右后方的骑兵交战则有些异常了,虽然东胡人只有两千骑左右,可一时间竟杀得三千大魏骑兵毫无还手之力。
双方将领自然也是斗到了一块,白袍使长柄马刀,红袍使槊,一时间杀得天昏地暗。
曲烈很关注骑兵间的对决,一是想看看自己呕心沥血打造的骑兵到底什么水平,另一方面也想看看这敢于迂回的东胡骑兵是什么模样。
“宁才,你看看那些个蛮子骑,先前可曾见过?”可越看他越觉得奇怪。
“大人,恕在下愚钝,没看出跟脚。”宁才看了好久憋出这一句话。
“大人,依属下愚见,这应该是天鹰骑!”开口说话的是曲烈的军师,陈卓。
“天鹰骑....那是个什么样的骑兵?”曲烈问道。
“天鹰骑!不可能!那可是东胡王的亲卫骑军,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一旁的宁才反应十分剧烈。
“诸位大人请仔细看,那蛮骑大纛是否纹了一只黑鹰?那蛮骑是不是个个全甲,腰别双刀?”陈卓讲道。
“难不成那白袍小将便是当任东胡王”曲烈看了半晌这才确信陈卓的话。
陈卓笑着点了点头。
“众将听令,死战到底,务必一战歼敌!斩杀东胡王!”
曲烈全身爆发出一种蓬勃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