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并没有前往李逍一要去的目的地,李逍一刚开始有些意外,很快冷静下来,嘴角掀起,挂着玩味的笑容。
出租车左拐右拐,路线曲曲折折,最后在一家很偏僻的吧门口停下。
李逍一下车,推门进入那家吧。
吧里很黑,氛围很压抑,却有一处光亮,是电脑屏幕前的亮光。
李逍一从容不破走到那台电脑旁边,笑着问坐在电脑前那个人:“想报仇?”
李逍一微笑看着坐在电脑前的王越。
是他把王越的好兄弟张的快打进医院。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好久,他做的事情知道王越会复仇。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王越真的有了复仇机会。
穿越火线的赛,王越击败他,这让王越有了复活的机会。
被人复仇,这不是一件可以笑得出来的事情,但李逍一微笑着。
有机会复仇是一回事,真正复仇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说,有机会发财的人很多,真正发财的人又有几个?
并没有出租车改变预定路线而叫停出租车,并没有拒绝走进这家偏僻的吧,因为李逍一无畏无惧王越的复仇。
“我肯定你的胜利,你确实击败我,你完全可以凭此沾沾自喜,你有资格这么做,假如你因此以为你踩在我的头,朋友,这很愚蠢,我很善意的提醒你。”站在王越身边的李逍一貌似友好的拍了拍王越肩膀。
李逍一承认他输给王越,他的承认只是他承认他仅仅输给王越一场赛而已,只是输了一场赛而已,对他固然有所影响,完全不伤及根本,在明珠市电竞领域击败他不算真本事,若有真本事,在燕京电竞领域击败他。
李逍一清楚王越的想法,他把王越的好兄弟张的快打进医院,王越肯定想把他打进医院?
燕京电竞领域的人在燕京电竞领域被欺负倒也罢了。
燕京电竞领域的人在其他城市的电竞领域被欺负,整个燕京电竞领域都不会无动于衷,正是因为燕京电竞领域的这种态度,导致多年以来,从来没人敢对燕京电竞领域的知名玩家怎么样,而李逍一恰恰坐在燕京电竞领域的知名玩家。
倘若王越动李逍一半根汗毛,王越不去燕京电竞领域则以,一去燕京电竞领域,寸步难行,不仅仅是王越,任何和王越有关系的人都将在燕京电竞领域寸步难行。
李逍一的身份不仅仅是燕京电竞领域知名玩家,李逍一掌握蛟龙缚,而蛟龙缚是那人四大王牌技巧之一,那人在电竞领域大展宏图的时候,以后在电竞领域大绽光彩的钟国仁都还只是无名小卒。
“假如我对你做些什么,燕京电竞领域应该会对我不友好吧?”
“不是应该对你不友好,是肯定对你不友好?”
“现在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那么现在,燕京电竞领域对我很友好吗?”
李逍一愣了一下。
下一刻,说时迟,那时快,本来在王越手指的键盘突然出现在李逍一脸前,像是失控的车辆似的,狠狠撞在李逍一脸。
李逍一措不及防,被键盘拍了个正着。
键盘的冲击力让李逍一踉跄后退几步,勉强稳住身体,脸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用手捂住脸庞。
王越从电脑椅站了起来,先是咧嘴一笑,然后平静地询问李逍一:“我对你做些什么,燕京电竞领域不会对我友好,我不对你做些什么,燕京电竞领域还是不会对我友好,反正燕京电竞领域对我都是不友好,我何妨不对你做些什么?”
“王越,你会付出代价,血的代价!”李逍一的眼光像是一头被激怒的恶狼似的阴狠盯着王越。
被人动半个汗毛经历都没有的他,竟然被人用键盘狠狠拍在脸,他简直像把对方碎尸万段。
“不用客气,你先请。”王越抄起电脑桌的鼠标,快步逼近李逍一,把鼠标狠狠拍在李逍一脸,鼠标碎了一半,王越没有浪费东西的习惯,既然浪费了,要让那件浪费的东西彻底发挥被浪费的价值,于是王越用碎了一半的鼠标又一次狠狠拍在李逍一脸,这一次鼠标彻底碎了。
李逍一的脸已经有了被碎裂鼠标碎片刮伤的伤口,血迹从伤口渗出。
李逍一的怒火自然是雷霆万聚,更强盛的情绪却不是他的怒火,而是他的震惊。
改变他预定路线的出租车,偏僻的吧,这都代表着陷阱,李逍一很清楚这点,他的做法是明明知道是陷阱,还要故意进入陷阱,李逍一为什么要做这种不明智的行为,因为李逍一明智的认为,王越绝对不敢动他一根汗毛。
虽然王越并没有彻底击败他,却也真真正正赢了他一场赛,意味着王越已经有了在燕京电竞领域存活的能力,王越将来必然去燕京。
他在明珠市电竞领域没有影响力,但他在燕京电竞领域影响力,无论是他个人在燕京电竞领域的影响力,还是整个燕京电竞领域面对外人时的团结,都让李逍一吃准王越不敢对他怎么样。
没想到的是,王越无视一切。
只做一件事情,复仇!
这在李逍一眼里是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事情,他并不否认王越是个聪明人,王越作为一个聪明人,当然会做聪明人做的事情,不会做一件蠢到不能再蠢的事情,王越偏偏做了。
王越这么做的后果会为他将来在燕京电竞领域发展埋下后患无穷的种子。
这对王越危害甚大。
王越此时此刻做了。
此时此刻,李逍一突然发现,他拿王越没有办法。
除非他能打倒王越。
李逍一自己也清楚,这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是什么身份?
他伸出流社会。
算他周围的人不全是风度翩翩的人,起码也伪装得风度翩翩,做起事情有一定的规矩,考虑后果。
而王越无视规矩,无视后果。
此时此刻,王越什么都不凭,只凭拳头说话。
李逍一看着面前的王越,后退几步,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