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灵修界最宠的崽
“是!”
盛天杨恭恭敬敬地松开丹谷主,先兵后礼,这样才好谈判。
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毒长老这会儿用好话赔个不是,“丹谷主,年轻弟子过于冲动,难免不会犯错,但我们身为长辈的,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
“毒长老既如此说,那为何贵宗不给我派弟子改过的机会?”他哼哧道。
“不是已经给了吗?”
他吹胡子瞪眼,“你们管那个叫改过的机会?!”
“不是吗?让魏小友在无妄城改过,让当地百姓监督,很正常的操作啊。”毒长老一脸正经。
“反正你们就是违反盟规了,想赎回姜小友,就请你们把我派弟子还回来!”
毒长老看向盛天杨,盛天杨摇了摇头,他也做不了主,放不放人要看师妹的意思。
第一次交涉没能救回姜子月,两人打道回府后,找夏司琴商量这件事。
魏名晨在无妄城当了好几个月的傀儡,干了不少活,但罪过还没有完全抵消掉,放他回家,不能保证他会不会改过自新。
毕竟他想害姜子月的心是真的,当时多么坚决,就是不认错。
如此倔强的人,放了,就等于放虎归山。
夏司琴不同意放人,“最少也要三年,无妄城那么多人命呢,虽然他临时换了毒药,没毒死人,但也是错了,我处置他,没用茯神宗的名义,我是无妄城的城主,有权处置他,他们揪着这点不放人,我可以亲自去和他们谈谈。”
“那就麻烦夏贤侄了。”
***
第二回,夏司琴和盛天杨登门拜访。
丹谷主头一次见茯神宗的大师姐,被她的容颜惊艳到了,一时之间忘了说辞。
夏司琴主动问好:“丹谷主好,在下夏司琴,无妄城城主。”她没报茯神宗的身份,就是不打算用宗派的名义。
“啊?”他憨憨回过神,城主???怎么没人告诉他,她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丹谷主,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付予微笑。
他错愕地上下打量她,这小丫头不怕我把她扣住?
有人送上门来,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领着两人进谷,给长老们传音,布置好陷阱抓住这个小丫头。
夏司琴无厘头地冒出一句话:“丹谷主,咱们是文明人,我吧,并不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能动口的尽量不动手,因为一动手,这片风景优美的峡谷怕是要毁了。”面露惋惜。
“……”他怎么觉得这句话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三人步入峡谷中间地段,霎时间,十条缚仙索从四面八方飞过来,想捆住夏司琴和盛天杨。
大师兄拔出小白杨,意欲劈开它们,大师姐比他先一步,收了缚仙索。
丹谷主目瞪口呆,因为十条缚仙索整整齐齐地卷起来叠在她的手心上。
她叹了一口气,“我说了我不喜欢动武,丹谷主是想逼我动手?”
长老们纷纷冲出来,举着各种法器,怒目切齿。
“小丫头,乖乖束手就擒吧!”
“你敢进谷,我们很佩服你的勇气,但也到此为止了!”
“你扣押我派魏名晨,今儿个,我们就绑了你,让夏掌门亲自来换人吧!”
夏司琴抛着缚仙索玩耍,“我今天是代表无妄城的百姓前来的,你们要我放了毒害全城的罪人,我身为城主,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放了他的。这件事与茯神宗无关,与姜子月无关,你们绑了他,也换不来人。”
“岂有此理!”长老们气得咬牙攥拳头。
“我不杀他,只是让他干干苦力活,抵他所犯下的罪行,抵完之日,我定会放他回来。”
“那什么时候才抵完?”一长老反问道。
夏司琴掀起眼眸看向他,“这就要看他自己了,一日不悔,一日抵不完。”
长老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小小丫头隐隐约约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
丹谷主找回自己的神志,“狡辩!无论你是不是城主,你都是茯神宗的人,这件事就是跟茯神宗有关!不放人,你今天就别想离开了!”
“真巧!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你们不放人,我就住在这儿了!”她丝毫没有身为阶下囚的姿态。
嗯,原本也不是。
“快把她们绑起来!”丹谷主吩咐长老们。
盛天杨爆发渡劫威压,震慑住他们,“谁敢上前一步,就不要怪我出手伤人了。”
丹谷主他们被压得没法动弹。
“欺人太甚!”
“茯神宗就是这种作派?”
夏司琴不耐烦道:“别一口一口的茯神宗,我说了我代表无妄城来的,你们非要强词夺理,可见你们丹泉谷的作派就是硬给人扣罪行咯!”
“你们非要拉扯身份,那我还是神医门门主呢,你们绑架我,也不怕得罪神医门?”
他们顿时哑口无言。
为什么没人告诉他们,她还是神医门门主???
他们的消息是有多落后啊!
“我是来和平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干架的,我不想恃强凌弱,所以,你们还能不能好好和我谈了?”
考虑了好一阵,丹谷主才启齿道:“谈……”
于是,几人坐下来,谈判。
最后,约定如下:
魏名晨自己悔过,她就立刻放人。如果不悔,就留在无妄城干苦力活满三年,她才放人。
丹泉谷不能把此事归结于茯神宗身上,并且立即释放姜子月。
夏司琴和盛天杨领着姜子月回到宗门。
姜子月衷心道谢:“多谢大师姐出手相救。”
她正眼瞧着他,平时还真看不出他是一个这么重情重义的人,别人都下毒害他了,他还跑去给人道歉,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好人还是蠢人。
“魏名晨不会感谢你做这些事的。”她唉声叹气。
“我知道,但他是他,我是我,他恨我,误会我,那是他的事,是我带他去无妄城的,让他变成傀儡,那就是我的错,我必须道歉。”
她一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唉,我觉得你当前最要紧的是,找出当年的真相,还自己清白,道歉是没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