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章雅君备好了妻子早上的灵株营养食谱,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紫幽草。
一连几天的紫幽草,让郝涵愿叫苦不迭,现在的状态是有苦说不出。
章雅君慢慢的试探,等待着郝涵愿张口的那一刻。
苦苦等待,终于等来的第一个机会,刚想趁机将紫幽草送进去。
只见郝涵愿脑瓜一转,咬在了章雅君的手腕上,轻轻松松的印了一块小手表。
“哎呦,清点。”章雅君十分委屈道。
郝涵愿头发散披着,露出的小脸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诱人,红扑扑水灵灵的就像是小婴儿的脸蛋一样。
这也可见章雅君这几天的灵株食谱没有白费。
双腮微微鼓起,郝涵愿气鼓鼓的看着丈夫手上的紫幽草,面色十分的不乐意。
“就再吃两天,两天之后就不用这东西了,真的。”章雅君搂着妻子,柔声的哄着。
“真的?”郝涵愿回忆着紫幽草的味道,眉头皱了皱。
“哎呀,能不能不吃它。”耗了一会儿,郝涵愿还是难以抗拒那种苦味,扎在丈夫的怀里撒娇道。
章雅君摸了摸妻子的头:“你们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大伤元气的事情,紫幽草能固体培元提神安胎,这样以后你和孩子我都能放心。”
“那还不是你干坏事造成的,你快点检讨。”郝涵愿咕囔的着说道,“哎呀,我不想吃它。”
“好好好,我检讨。那天是我没出息,非得要熬夜。我家愿儿是看我可怜,才跟我一起熬夜的。”章雅君轻轻地拍着妻子的肩膀说着软话,“那现在能吃了吗,要不我喂你吃。”
“怎么喂?”郝涵愿偏过头,就看到丈夫竟然半含着一片紫幽草的叶子。
郝涵愿心中一跳,不知不觉的在章雅君的面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慢慢的两人越靠越近,直到郝涵愿的嘴唇接触到了叶子的另一半。
“老爹,我,妈她,没事吧。”章孟悛傻傻的杵在门口,刚才的那一幕想必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额,您们继续,我先去上学了。”
章孟悛噌的一声出了主卧,拿起书包就奔玄关走去。
而这对小夫妻,像是石化般的定格在原地。
章雅君突然向卧室外喊道:“孟悛,饭桌上有瘦肉粥!”
“不用了,老爹,我今天想吃煎饼果子。”随后嘭的一声,门被章孟悛甩上了。
进入到电梯,章孟悛用了下十三楼的时间去平复自己。
终于,心中的波澜还有十几丈高。
“还继续吗?”章雅君看着害羞的妻子,缓缓道。
郝涵愿白了一眼丈夫:“继续什么?”
章雅君装起了无辜:“喂你啊。”
“你没看到我都已经吃进去了吗,苦死了。”郝涵愿粉拳砸了砸丈夫,埋怨道。
章雅君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明天不是还有一次呢吗?”
郝涵愿撅着嘴哼了一声:“饿了。”
“那起来吃粥。”章雅君趁妻子不注意,一个公主抱小心的抱出了卧室,随后放到了餐桌旁边。
“这次就睡了不到七天,我能走。”郝涵愿虽然很开心,但是嘴上也不能顺着说出来。
章雅君盛了一碗粥,放了过来:“我知道,就是我想抱了。还有。”
“还有什么。”郝涵愿脸上又多了一抹红晕。
“就是我发现我老婆尽然瘦了。这我可不能忍,当初我可是说过不能让你受委屈,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章雅君看着妻子,那个眼神仿佛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长胖了,就不好看了。”郝涵愿轻轻的吹了吹热粥,一口下去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味道。
恍惚间,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只要是我老婆,无论是胖还是瘦都好看。只是太瘦了会影响健康,况且现在还是娘俩,就更要注意身体。”
干净整洁的小餐车,一个小伙子正在忙碌着。
“哥哥,白奶奶今天是不干了吗?”章孟悛找了找那位头发花白的奶奶,并没有看到。
小伙子打了两颗鸡蛋等待着翻面的时机:“我奶奶今天腰疼病犯了,我替她干一天。”
“哥哥,那你不需要上学吗?”章孟悛看了看,对方很年轻。
“小孩儿,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哥哥,今年七月份刚大学毕业,正规的一本院校毕业的工学学士。”小伙子动作很娴熟一会儿就弄好了一份,“给您,您要的大饼鸡蛋,一个鸡蛋,一个素串,放土豆丝和豆皮。一共二十元,扫这里就行。”
“哥哥,您给我来一份煎饼果子,要杂面的。放两条果子,不要饼脆,辣子少放一些,菜都要。”章孟悛报完自己想要的规格,看了看小伙子又说道,“那哥哥你是没找到工作吗,还是说就想干这个。”
“小孩儿,我发现你的问题还真是多啊。辣子少放是吧。”小伙子的动作很快,加上平板温度够,一会儿就煎饼就凝固可以翻面了。
“我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我觉得她也该休息休息了,只是我爸妈都劝不住,何况我这个孙子。然后我就偷学了一些手艺,在我奶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帮帮她。”卷好对折铲起装袋,递给了章孟悛,“一共二十五块。至于工作,小孩儿你知道《十方易界》吗,我和舍友创业在里面建立了一个工作室,专门接一些跑腿的活,一个月几万上下。”
“跑腿?那哥哥你们不去狩猎灵兽吗,一只b阶段的灵兽获得的价值也很高啊。”
“哦,你也知道高阶段灵兽,能获得更高的奖励。但你知不知道,高奖励也意味着高风险。要是原来我和我的舍友还回去碰一碰,现在一条命就没什么念头去做了。”小伙子用铲子支撑着自己,上下打量着章孟悛,“小孩儿,你想什么时候给钱啊。”
“哦,对不起,哥哥。我现在就。”章孟悛摸了摸口袋,上衣两个裤子两个都没有,又翻开书包小口袋,也是空空如也。
章孟悛这才想到昨天换洗衣服,钱都放在床头,没装进口袋。
“小孩儿,你不会告诉我,你要吃霸王煎饼吧。”小伙子双拳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找来找去的章孟悛。
“不是,哥哥。我就是忘带钱了,我家就住在那里,要不我跑回去给你拿钱。”
小伙子甩了甩手:“不用了,明天给我奶奶就行了,你先去上学吧别迟到了。”
章孟悛拿着沉甸甸的煎饼显得有些忸怩,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别人的东西不给钱。
“拿着吧,又不是送你的,你明天还是要给钱的。”小伙子说完就不再看章孟悛,去招待新来的客人。
“谢谢,哥哥。”章孟悛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手里的煎饼,这样的事情让他很不适应,“哥哥,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如果觉得有些事情很困难就不去做,那算逃避吗?”
听到这个问题,周围的几个大人都笑了出来。
“我说小孩儿,你今天多大?”小伙子看了章孟悛一眼。
“十二岁。”章孟悛回应道。
“好家伙,你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儿比我这个二十二岁的应届毕业生考虑的还多。”小伙子忙着手里的活,想了想:“如果,那条路你必须走,就算是逃避。如果,另一条路也能完成,那叫做回避。但是,还有一点,不知道我说了你明不明白。有的时候,你所谓的逃避只是一些人为了踏实的生存下去,哪怕活的有些屈辱。”
章孟悛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咀嚼着。
煎饼的酥,果子的厚度,鸡蛋的软,小葱的香,酱料的辣与咸,全部充盈口中。
章孟悛回味着咬下了第二口:虽然和白奶奶的手艺还差了一些味道,但哥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感觉里面还有一股子干劲。
吃了几口感觉有些噎人,拿出了最后买的花生露,喝了一口。
“小孩,再加五元,明天记得给三十元。”
“我知道,哥哥。”
一阵自行车的铃声,让章孟悛回过头去,只看见刘贞显和杨宝荣慢慢的骑在他的身后。
章孟悛咽下煎饼看着身后的两个人:“我其实很奇怪,你们两个家明明在学校的东面,可每次你们都从学校的西边过来,这其中有什么道理吗?”
“这不是某些人作的吗?”杨宝荣鄙视的看了一眼刘贞显。
作为上帝视角的章孟悛,一瞬间还以为是刘贞显在看杨越呢,那个成对的状态实在是太像了。
“这里面有故事?”章孟悛喝了一口花生露,像极了吃瓜群众。
“你面前这位,刘贞显,在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如花似玉的青梅竹马。”杨宝荣一句话夹杂着几种语气,有点酸,又有点气,最后还有点爽,“为了和他那位青梅在一个初中上学,就托人找关系来了这个学校。可没想到,人家去找别人了,但我们的刘贞显为了每天和他的青梅见一面,宁愿绕远道也要从那边走。”
“只愿每天见人家一面的痴情人,前几天还看到了他的小青梅和别的男同学走在了一起。之前买车也是,明明能买个山地,非要买个带座的。”
章孟悛看到刘贞显嘴角掩藏的一丝苦笑,阻止了杨宝荣在继续说下去:“算了,不用再说了。马上要上自习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章孟悛跳上了刘贞显的车,又拍了拍刘贞显的后背:“带座的挺好,能载我。谢谢你,贞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