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质疑
百香城闹市十分繁华，像个不夜城般灯火通明。
成衣铺内
“帮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店主人见到曾沐吟的时候还显得有些诧异，连忙亲自迎接。
“我来看衣服，你不用管我，我挑好了会来找你的。”
曾沐吟轻轻一笑道。
“好！您慢慢挑……”
店主人也不废话，转身便忙自己的去了。
“说吧！喜欢哪些衣服？”
曾沐吟抱胸而立，看向苏行舟。
“那我可挑咯！”
苏行舟话音刚落便开始在众多衣服中不断观察，时不时递给曾沐吟一件，久而久之曾沐吟俏脸也越发潮红。
这些衣服基本上全是一些低领的，旗袍也好裙子也罢，她一整个愣在了原地。
“差不多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苏行舟终于挑完了，可曾沐吟却抱着衣服似乎不太想走。
“我……”
曾沐吟终于是有些后悔答应苏行舟这个要求了，她艰难地想要开口，但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额……”
店主人看到曾沐吟手中抱着的衣服之后也是一整个石化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曾沐吟，曾沐吟以往的穿衣习惯可从来没有这么“开放”。
“额什么额，结账！”
曾沐吟言罢亮出一张大票子递给了店主人，这一张票子可够他赚足足小半年了！
“快走！丢死人了……”
曾沐吟收起衣服，拉起苏行舟就要走。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几乎把整条街都给逛了个遍。
小吃摊上笑开花的孩童。
酒肆内划拳的汉子。
戏台上唱戏的花旦。
“其实有些时候我觉得，普通人的生活也挺美好的！”
曾沐吟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忽然感慨道。
“以前桃源镇也像现在这样繁华而美丽……幻海蜃境！”
忽然，曾沐吟感觉一股灵力包围住了自己，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身前的苏行舟，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发动幻海蜃境。
幻海蜃境刚发动的时候，周围还跟没法动一样一片繁华，但下一刻！
“看你身后！”
苏行舟淡然开口，曾沐吟闻声回头一看，漫天的黄沙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狂风大作，一瞬间，周围的人们纷纷奔走逃命，惊慌失措的救命声和孩童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
仅仅一炷香的时间，整个云水国都变成了一片荒漠！
曾沐吟看着脚底下的黄沙，下面埋葬了不知多少无辜的亡魂，在黄沙上生存的人们痛不欲生。
“这就是漠化后的世界吗……”
曾沐吟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苏行舟给她推演出来的幻海蜃境，但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此前的繁华景象形成的对比冲击着她的大脑。
“我们可以选择像个凡人一样生活着，因为漠化来临的时候我们已经走完了一生，但是我们的后代呢？”
苏行舟深邃的目光看向曾沐吟。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那一瞬间，整个幻海蜃境都支离破碎，周围的一切又恢复到了繁华的景象。
“总要有人站出来，解决漠化的问题，否则……”
“否则我们的后代将无处容身！”
曾沐吟抢先说出了苏行舟想要说的话，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国民面临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这也是我修炼的动力，我来自于蛮夷，我如果想让我的族人门重获新生的话只有这一条路！”
苏行舟言罢将酒一饮而尽，但下一秒他就被辣得满脸通红。
“噗嗤…咯咯咯……”
曾沐吟被这一幕逗笑了，苏行舟喝习惯了茶水，他都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学习喝酒，将喝茶的习惯带入到喝酒，没有被呛到已经是万幸了。
回到云水帮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苏行舟好一番斟酌过后才选定了一件裙子。曾沐吟洗完澡后换上了苏行舟选的那条裙子。
裙摆并不短，单领口确实低，深深的沟壑看得苏行舟一阵头晕目眩，鼻血不争气得流了出来，之前两次无意间的透视他都忽略了一点。
曾沐吟的右胸上竟然有一个胎记，但这个胎记酷似一只蝴蝶，三厘米长的胎记倒为她添了几分特殊。
这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猛啊！
“走两步！”
苏行舟一边擦拭着鼻血一边开口说道，曾沐吟白了他一眼，紧接着便朝着他款款走来，轻微的晃动人苏行舟近乎疯狂。
“你没事吧？”
曾沐吟见苏行舟纸巾都用了一整团下来，感觉随时可能会因为大出血而昏厥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没事……没压住而已！”
苏行舟忽然发现，自己可以用灵力压住鼻血，此前自己一直没有发现，怎么说这也算是鼻血流多了流出来的经验之谈！
“哼！”
一想到明天自己要穿这个出门曾沐吟便感觉有些不适应，到时候恐怕路上几乎所有男人都会用苏行舟现在这个目光看着自己，一想到这个她更加不适应了。
“事先说好！今晚你必须忍住，不准跨越雷池！否则给你扔弟子宿舍！”
曾沐吟警惕地看着苏行舟道。
“好嘛……”
苏行舟尴尬地挠了挠头憨笑道。
“那你挪一挪！”
……
这一夜苏行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后半夜才听着曾沐吟浅浅的呼吸声才入眠。
次日清晨，祁云城内
昨天他们只向王富贵要了一桶天锦露，要大量生产凝香膏明显不切实际，于是他们又来造访王富贵。
王富贵一听苏行舟想要买下他的天锦露泉整个人都石化了，第一时间就在脑袋里思考该怎么拒绝，曾沐吟光是看脸色便知道他并不愿意，她也不想太强人所难，于是便将一整个天锦露泉改成了半个，而且不是买断而是租借。
租借时间为两年，而她给出的价格也是王富贵一整年才能赚到的利润。
拿到了天锦露泉后他们便开始量产凝香膏了，如果是一般人估计需要造个好几个月才足够，但苏行舟和曾沐吟不一样。
他们有灵身！
苏行舟带曾沐吟去到之前追杀邪术创造者的那个地洞，那里空间很大而且隐蔽，正好可以当做加工厂使用，紧接着他们便分出了几十个灵身，由于灵身分出过多，他们都很弱，但各方面怎么也比普通人强了太多。
入夜
整个地洞被他们凝聚出的土墙分成了三个房间，每个房内都陈列着几百瓶凝香膏，到这里苏行舟二人已经是累得精疲力尽，收回分身后，今日的量产算是告一段落。
这些也勉强够用了，据曾沐吟所说的，目前丹堂只有一百个弟子，其中只有九个弟子比较出色，即便他们一人一瓶，这些凝香膏也够了。
如果说今天所有的忙碌都只是准备工作，那么明天就是实战了！
今夜，苏行舟和曾沐吟还特地用了凝香膏洗澡，整个寝殿都充斥着淡淡的香味。
次日，丹堂内
“谁家的宠物跑出来了？”
“你才宠物！你全家都是宠物！”
小红鸟一大早就去丹堂报道了，不过它的样子很难不被人质疑是来学习炼丹的，直到一个弟子率先开口问出声，小红鸟气得差点给他一羽刃。
“诶？他会说话，不是说五阶的妖兽才会说话吗……”
“你虎啊！他分明是一只鹦鹉妖，学说话早点正常。”
“他刚刚说自己不是宠物诶！”
“唉，自尊心强一点很正常……”
……
“肃静！”
正当他们的声音引来更多的弟子七嘴八舌地讨论小红鸟的时候，云霖严肃地开口喝令道。
一时间整个丹堂都鸦雀无声了。
“终于安静会儿了……”
小红鸟松了口气，被那么多人围着看，是鸟也是会社恐的，好在云霖一声令下这些人都安安分分地回去了。
云霖的目光在小红鸟身上停留了几秒，紧接着向一个弟子招了招手，那名弟子连忙上前在他的指示下把教学演示用的丹炉搬走了。
“今天，帮主会亲自来授课，你们还有一位新的老师……”
云霖话音刚落，曾沐吟便同苏行舟赶到了，见到苏行舟的那一刻云霖脸色瞬间变了，原因有两点。
曾沐吟只是告诉了他会有一个新的丹阵师来任教，但没说是苏行舟，云霖也不会想到会是苏行舟。
第二点就是，他俩进来之前一直牵着手！
平时住一起就算了，走个路都要手拉手，云霖脸都绿了。
“辛苦了，他就是你们的新老师，也是我的亲传弟子苏行舟。”
曾沐吟先是于云霖点头会意，随后开始介绍苏行舟。
“不辛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侄似乎才学炼丹不足一年吧？怎么有兴致来当老师了？”
云霖此刻脸色很难看，忽然开口质问出声。
“我记起来了！他不就是一年前帮主大人用一颗丹药换来的弟子吗？”
“对对对，他刚炼丹的时候我还听过他炸丹的声音……”
“才一年多……我当丹童都当了半年……”
……
丹堂弟子议论纷纷，但几乎所有人都在指向苏行舟的资历不足，至少不是一个为师该有的资质。
“你们会这么说也不怪你们，我倒是没注意他只有一年的丹龄，我只知道他二阶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炼制三阶极品龙息丹，三阶初的时候就可以炼制四阶丹药，依我看，以他的能力，教你们不成问题！”
曾沐吟柳眉紧蹙，她其实也看出云霖有些不爽，但她假装不知道，也是给云霖一个后路，毕竟苏行舟如果真要较劲，云霖成就还不如苏行舟。
“哦？照这么说他现在岂不是能炼制五阶丹药？沐吟，作为帮主可不兴胡言乱语啊，依我看这个玩笑可以到此为止了，把真正的新老师请上来吧！”
云霖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也不怪他不了解苏行舟，苏行舟在秘境里炼制三阶极品灵息丹的时候秘境还没开启，后来也是和小红鸟行动居多。
一时间，哄堂大笑，云霖平时对弟子都十分严格，难得的气氛可以活跃一下，丹堂内的气氛组立马开始起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