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身畔,呼啸而过,云层在天际边缘,静静地翻舞,浓稠的黑夜里,没有人点燃篝火,冰冷如斯,黑暗如斯,只想找寻到一种温暖的理由,可崩溃的却是心底的那片萎蔫的向往。这片世界,再也回不到曾经了,这片世界,即将崩溃......于尊静静地立在莽原深处,红发男人安静地伫立在他的身畔,世界,万籁俱寂,而虽是如此,却依旧有人在夜的尽头,喃喃自语着。空气也自此凝固,风从指缝中流淌而过,而此时,于尊的杀心,业已深种。我不会再让你,为祸人间了......是给苍生的一个交代,还是仅仅为了心底的那片愿景。他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源天刃。片刻后,他消失在天幕的边缘。轰!地动山摇,大地竟在轻颤,长河中,迸溅的浪花,也较之平时剧烈了些许。刀光剑影中,深邃的瞳子,溢出了一片片明亮的光,而此时,于尊的刀,落在了巨人的身上,而被巨人簇拥的小十三,眼角处,却流露出一种讽刺的笑意。可,他笑不久了,于尊会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或许,小十三从未料想过吧,只是在一瞬间,于尊的身畔,业已聚集了厚重的亡魂之力,浩瀚的力量,在支撑着于尊,走向下一个巅峰。掌中的刀,浸泡在亡魂之力中,就仿佛浸入了一片剧毒,深黑色的夜空下,到处都是那种萎蔫的气息,世事苍生,在那一刻,即将凋谢。既然要开战,那便认真的打一场罢!不愧对内心,也不愧对于未来。可,每当他想起雪琪儿的死因,他的心就在剧烈的颤抖,他的怒火,一再被点燃,而此时,他眼中的杀意,溢了出来,就仿佛夏日荷塘里,溢出的雨水,虽然清澈,却极其的苦涩......而此时,令他感到错愕的是,鬼剑竟尾随在他的身后,他呆呆地望着站在莽原深处的红发男人,后来,他的脸上,有了一片璀璨的笑靥。前辈,多谢了......压抑的杀气,会如一桶火药,瞬间爆发,此时,围绕在他身畔的那些亡魂之力,犹如一片浓硫酸,开始腐蚀这世间的活物,可,在这片古老的荒原上,哪还有甚么活物......于是,他不再压抑心底的杀机,在他的头顶上,有一片紫色的光华,而随着紫色光华的存在,那片冰冷的亡魂之力,尾随在紫色光华之后,围绕在于尊的周身,似乎在簇拥着它们的领袖......鬼剑划破了长空,在鬼剑的手笔下,那些高昂的巨人,也渐渐地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他们的生命,被鬼剑肆意的扼杀着,天才知道,若是不入此境,这些巨人会有多么可怕!小十三的周身,多了一片漩涡,在那片黑暗漩涡中,涌出了一片又一片亡魂之力,而此时,那片亡魂之力,却犹如水渍般,静静地浸入到了那些巨人身上。这又意味着甚么......黑暗的亡魂之力,堪称鬼蜮之中独一无二的力量,静修了数千载的小十三,似乎对这种力量更为的熟稔。可当年在星台上,他却将自己掩饰为已死之态,他究竟为何如此?当一片黑暗的力量,从小十三的掌间溢出时,一个偌大的黑洞,亦出现在小十三的身前,黑暗的力量在汇集,而此时,这片令人感到惊惧的力量,似乎与亡魂之力,又有了一丝差异......当一束黑暗的能量,化为一片诡异的刀剑时,黑暗在疯狂地汇集,后来,小十三大喝一声:“释!”锋利的黑暗能量,疯狂的迎击而上,而簇拥在于尊身畔的亡魂之力,此时,化为了一道盾牌,将他掩于盾牌之后,剧烈的爆燃声,在耳畔静静地回荡。可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黑暗的刀剑,竟然突破了那道厚重的盾牌,死亡的气息,在慢慢汇聚,刀剑似生有魂灵,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腐蚀力,竟仿佛是一杯浓硫酸,倾倒在了黑铁之上。慢慢地,空气中有了一丝腐烂的味道,于尊的身上,业已布满了恐怖的伤口,此时的他,业已濒临死态。站在远境的血皇,皱了皱眉毛,他忽的从原地消失,当他再次出现时,那片浩瀚的天幕上,亦是一片殷红的血海,迸溅的血浪,如狼群般,在天幕深处,疯狂的侵袭着。满头红发的血皇,心底有一片僵硬的领地,而此时,那片领地业已有了生机破土而出。看到身前这个身负重伤的少年,血皇的心底,亦有些难受,他皱了皱眉,后来,他的双掌抵在于尊胸前,殷红的能量,顺着他的手掌,浸入于尊的体内。被腐蚀的伤口,迅速的愈合,血气方刚的少年,阖着的双瞳,似乎随时都会睁开,喘息声,也渐渐变得顺畅,在短暂的时间里,他经历了一次死亡。耳边是柔风安静地划过,这世间有太多的疯子,也有着太多的热血少年,这意味着世界会在某一刻翻覆,会意味着一代代王朝,会在某一刻更迭。而眼前身受重伤的少年,或许也正是推翻历史的存在,年代久远的传说,在千万年的风云之中,安静地流转。或许,太多的人知道这则流传,也有着太多的人知道,这片世界在某一刻,会被传说中的那个人颠覆,这意味着上苍将会成为过去,意味着这片世界,将会重新出现制定规则的神灵......而神灵距离诸人究竟有多么遥远?自上古时代的神话传说里在流传,可却从未听闻过有人真的见过神灵......眼前的少年,令血皇的心底,有些震颤,因为他亦听说过那则传闻,而且这则流传,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便是历史更迭了数千年乃至数万年,这则流传也从未从历史的舞台上退出。此时的少年,似乎正在沉睡,他偶尔会皱一皱眉毛,似是在梦中,遇到了困惑。可他会梦到谁呢?血皇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能量涌入到于尊体内,小世界里,浩瀚的天幕上,有一片缥缈的云烟,而那片云烟,却是一片殷红。而此时,诸人业已沉睡,这片世界,皆已入梦,待醒来时,大抵又是星朗月明的一日罢!云烟在翻滚,而激荡的海浪,则一波迭起,一波落下,而此时,鬼泉犹在发生异变,众多亡魂,从鬼泉中翻涌而出。而等待着他们的是死而复生......亡魂之力,酝酿了这片黑暗的世界,它在宣誓着它的主权完整,它在一步一步的谋夺着属于它的话语权。而,世界又怎会放任它如此?当亡魂从鬼泉翻涌而出时,这种局面,即将被淘汰出局,亡灵在召唤着亡灵之力,而盘旋在深空间的葬魂经,则一刻不停的将亡魂之力,引入到于尊的小世界中。亡魂之力,催生了众亡灵的生机。而此时,浩瀚的天幕上,伫立着太多的亡魂,与此同时,他们的生机,也在渐渐地随着亡魂之力的涌入,而慢慢地苏醒了过来......而阖眸而立的少年,静立在空冥之中,他的身体,随风静静地摇曳,而此时,他的周身间,却渐渐地多了一批人,而那些人,也正是自鬼泉中疯涌而出的亡魂......黑暗的亡魂之力在慢慢地改造着这片世界,它在慢慢地趋向一片更加美好的世界,而那些亡灵,亦是得了机缘,而死而复生,这一切,显得如此的诡异,却处处都隐有自然之力!自亡灵苏醒之时,于尊的小世界里,便多了一片异样的气息,浩瀚的气,如云烟般笼罩着世间的苍生,在他们甜美的梦中,这片气,给了他们希望,也给了他们温暖。这片气便是生气!乃是生幻万物的气息,较之死气,生气却更胜一筹。而此时,天幕之上,那本雪蓝色的古籍,绽放着一片温暖的光芒,当昔日里的一切,轰然落幕时,这本古籍的封皮上,如一人挥着一根笔杆,静静地挥舞,后来封皮上的三个大字发生了变化。释魂经......生气已不再是死气,浩瀚的亡魂之力,慢慢的在风中溶解了,立在深蓝色的穹顶上,死而复生的亡魂,与生在此间的生灵,业已无异......被一片雪蓝色的光,包裹其中,于尊的身体,恍似透明一般,清晰的脉络,青白的骨骼与血管,皆暴露在那片雪蓝色的光华下。生气围绕在他的身畔,变得愈来愈浓郁了,相较于亡魂之力,这片生气,似乎更加的可怕。这片生气,会震慑亡魂之力,甚至将亡魂之力度化......生气可谓之生命之力,它的出现,或许亦是迟早的事罢!或许,这也正是于尊为何要渴望一场场生死大战的原因罢!他是一个赌徒,一个将生命当成筹码的赌徒,世间却少见如他一般疯狂的少年,日复一日的崛起,后来也会凌驾于苍天之上,九狱之中。他会成为那个称霸世界的人,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再次抚摸那柄寒刃,在刀风剑雨中,它是最特殊的存在,而此时,刀锋在他的掌间轻吟,似乎在阐述着亘古便已存于人世间的大道!当他再次觉醒之时,他的身上,只剩下了一片片刀疤,他轻轻地蹙了蹙眉毛,一脸清澈的笑意,而此时,血皇脸上亦多了一分笑意。可在于尊的心底,他依旧不明白,血皇的存在价值,而此时,立于他身畔的血皇,无奈地笑了,他应是看破了于尊心中所念。诸如血皇,历万年风雨,经世事风云,于尊心底的想法,又怎会瞒住他的眼睛?“小小和木子......”血皇道。于尊一愣,呆呆地望着血皇,道:“他们......怎么样了?”血皇哈哈一声大笑,道:“记得鬼旗星上的那片兵马吗?”“记得......不知血皇前辈何意?”于尊道。血皇的瞳子,慢慢变得锋利了,“你可知,是何人将小小和木子困于鬼旗星中?”于尊心底一怔,瞳子间,隐有一分苦涩,道:“是何人......”血皇道:“银使背后的那个人!”银使背后的那个人......难道是......“这一切,皆是上苍的安排,而他终究会逝去......”血皇仰望着苍天,一脸沧桑,道。“是无剑前辈吗?可是无剑前辈......”于尊的心底不好受,若真的是无剑,他又该如何接受......这时的血皇,哈哈一声大笑,道:“错!他不叫无剑,他叫亡川!”亡川......于尊心底一怔,“那无剑前辈呢?”血皇幽幽道:“忘川乃是无剑的化身......”这一刻,令于尊哑然失色,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在阐述甚么,可在男人的眼中,他为何会看到那丝熟悉的火花,那片火花在血皇的眼中,静静地迸溅着,那是一片足以引燃世界的火焰......而此时,高天之上,老者的身影,变得愈来愈清晰,血皇笑道:“在鬼蜮,我乃是十大尊者,而小小和木子,亦位列其中!”“鬼蜮......”于尊静静地仰望着苍穹,渐有些迷惘,此时的他,心底一片空寂,他呆呆地望着渐渐走近自己的老者。后来,他笑了笑,再次无畏的屹立在高处,“血皇说,你并非是无剑前辈!”老者一脸笑意,道:“那你是信他,还是信我?”“我信你!”于尊笑道。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我告诉你我是谁!我确如血皇所言,乃是忘川!”于尊心底一怔,这个答案,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你要杀我吗?”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杀你?倒也简单!”“那前辈,有何用意?”他呆呆地望着忘川,道。忘川笑道:“我亦想要救她!”于尊心底一怔,“前辈言中之意......”“是你心心念的女子!”在忘川的眼底,他也再次触及到那片沧桑的气息。而此时,于尊心底的冰冷,似乎在渐渐地融化,而立于高天之上的小十三,眼底却始终有一分杀意。于尊倒有些恍惚了,怔怔地望着忘川,道:“可是,银使他若是要杀我呢?”忘川笑道:“银使?你怎知他是银使?银使嘛!早已死去......”“你眼前的这个人,乃是杀神呐!”忘川沧桑的眼底,渐渐地泛出一片寒意。“杀神......”于尊回头望了一眼血皇,没想到血皇,却笑着向他点了点头。“那......在鬼镜中,出现的那个男人可是与杀神,没有利害关系?”于尊道。忘川叹道:“银使若是不死,雪琪儿又岂会死去?”于尊心底一怔,这时的他,才渐渐地觉悟,雪琪儿实则是为他而死,而银使想要的却并非雪琪儿的性命。这时的忘川,又道:“银使只是凡世间,他的分身之一,而杀神的使命,是拯救这片残缺的世界!”拯救......这片残缺的世界......这便是杀神吗?他也渐渐地明白,或许木子和小小,也正是被眼前的这个老者困于星台中的罢!可木子和小小有罪吗?而每个人在他的面前,都只是一面之词罢了!而真正的答案,还需他自己来寻找。此时,杀神昂立于天幕正央,忘川出现后,一切争端皆已化解,可他们为何会聚于此境?难道只是偶然?而此时,那些身披黑白羽翼的亡灵,依旧遍布天地之间,还有一头头凶兽,如浩瀚的山峦,静立于深空之间。云烟浩瀚如海,兽吼声在耳畔经久不绝,而那些顶天立地的巨人,此时,血红色的瞳子里,却充斥着一片血光。当诵经声,再次在耳畔响起,那片莫名的天地间,有一种诡异的气息,正慢慢地逼近。而此时,那些压抑的亡魂之力,依旧聚集在杀神的周围,此时的青年,也不是当初的小十三,他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他叫杀神。此时的于尊,才渐渐清楚,为何那片亡魂之力,会始终围绕在小十三的身畔,因为他是杀神啊!他是屠戮九州的杀神......而他的身畔,始终都是那群狂野而傲慢的人,他们放荡不羁,他们一身傲骨,他们是上苍手中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但他们的心底,皆有一片烈火,他们势要将这片烈焰引燃,而后引燃整片世界......此间的少年,亦是热血的少年,此间的一脸冷冽杀意的青年,实则是天道所化!静默中,兽皇皱了皱眉,她绝美的容颜上,写满了冷漠,但她的眉宇间,却有着一分英气。即将破土而出的究竟是何人?谁会莅临此境?黑暗在沉默中,渐渐冷凝,化为一片片雕塑,化为一片片黑暗晶体,然后生猛的冲击着心底情绪,忧悒、失落、绝望、黯然......当杀神慢慢地落于大地,他的面前,依旧是那个满面笑意的阳光少年,他愣了愣,最终他脸上的冷漠,慢慢地融化了。这时的于尊,却喊道:“小十三?”而此时,杀神皱了皱眉,道:“我......不是小十三!”于尊哈哈一声大笑,回头瞥了一眼忘川,道:“无剑前辈!你又为何要掩饰呢?”血皇眼中渐渐多了一分笑意,道:“如今,他们皆已回归!而等待我等的势必将是一场恶战!”谁......是谁......黑夜又将过去,白昼又会回归,在那片清浅的天幕上,浩瀚的亡魂之力,在一夕间,融入到了杀神的体内。在杀神的眼中,也再次出现了初时的模样,这才是于尊所熟悉的小十三。只是,没有人知道,下一刻究竟会发生甚么,而这片世界,究其根本,依旧属于灵域,而灵域亦是鬼蜮的一部分而已。那么,究竟会是谁,重现此境?庙堂之中,诵经声在诸人耳畔不绝,此时的兽皇,也再次化为了少女模样,长孙不为的眼中,挤出了一分笑意,道:“哥哥,不如去长街闲游一刻,如何?”于尊笑着点了点头,道:“倒是好久没有如此惬意了!”此时,立在寸天身畔的青年,则笑道:“于兄弟,我们一同前往如何?”在这个陌生的青年身上,于尊始终看不清晰,他不知道,青年的真实意图,也不知道青年的真实身份,他只是阐述了,他曾是佛陀古界的一员,其余的则是一片空白。于尊笑着点了点头,亦回头望向月纤,月纤笑道:“尊儿,我亦有此意!”“好!不如闲游一番!”于尊道此时的老僧杀佛,意味深长地望着寺外,他的脸上,业已布满了褶子,他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慈祥。后来,他转过身,静静地走向寺中,便再也没有说任何话。或许,从未料及,本来剑拔弩张的几人,此时又同时站在了同一阵列,似乎是上天开的玩笑,而每个人成年人的心底,皆有一分叛逆的向往。实则是内心,不想过早的老去......现在的杀神,业已回归,他再次变成了小十三,而他周身的那片浓郁的死气,也再次隐匿于心间,只是,他每次看到于尊的眼神,都有一丝异样。因为,在于尊的身上,他找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他是如此的向往那片气息,他甚至在深呼吸,痴迷着,沉醉着......而兽皇也再次隐匿在长孙不为的灵魂深处,少女像一只蝶,环绕在于尊的身畔,一脸清浅的笑意。只是此刻,站在一旁的婉如儿,脸上却有一分愠色,因为在婉如儿的心底,这个陌生的少女,竟在与自己争宠,遂嘟着嘴,在一旁静静地生着闷气。于尊笑着揉了揉婉如儿的长发,道:“如儿妹妹?”婉如儿却冷哼一声,“不要喊我的名字!”于尊一愣,无奈地笑了笑,道:“如儿,勿要如此嘛!”此时的婉如儿,露出小虎牙,故作生气,道:“哼!就知道哥哥偏心!”而走在一旁的独孤银澈,却笑着摇了摇头,道:“于兄的身边,倒也精彩!”于尊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罪孽!罪孽啊!”街市上,倒也繁华,而在一条条蜿蜒的小径上,于尊似乎找寻到了在狱界时的感觉,他不禁有些怀念当年的岁月,而此时的他,心底也渐渐地凸出了一片影像,他揉了揉双眼,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在忘川的身上,于尊也再次感触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他遂开口,道:“无剑爷爷......”这时的忘川,愣了愣,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无剑他,不在此域!”“不过,老夫记得你!你所熟悉的无剑,应是在你梦中所化!”忘川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此刻,于尊也再次想起了当年在幽泉幻海古寺中发生的一切,那确实是一片暗夜,谁在沉眠,谁又将醒来?无剑前辈,在这世间,你是否曾出鞘一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底的光,变得钝重,也变得有些黯淡了。“孩子!你并不孤单!”忘川眼底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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