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帝业第五百九十七章记得于尊心底一怔,喃喃自语道:“白衣大将军......”
昔时的回忆,再次疯狂地涌了过来,脑海深处,似乎有一片亮光,渐渐地点亮了那片黑暗。
历史在不断的更迭,风云变幻,人间世事,空旷的心底,也再次被那些故事填满。
失落、绝望、悲伤、忧悒,然后这些情绪如麦秸般,被静静地收割,后来,一束希望的火光,渐渐点亮了阒寂的心,恍恍惚惚间,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回到了烽火燃烧的那些岁月......
白衣大将军......原来是他啊......
难道地宫的毁灭与他有关?他的心底,有一片荒潮,静静地起伏,后来,风起了,浪落了,大风吹进眼底,又是一片咸涩。
琪儿?你的身上究竟隐藏着甚么样的秘密?
当再次正视花汐月时,花汐月娇美的容颜上,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尊儿!或许你的心底已经有些想法了罢!”
于尊怔怔地望着花汐月,道:“娘亲!难道这些故事,每隔上万年,便会重新上演一遍?”
花汐月笑着点了点头,沧桑的瞳仁里,有一片柔软的光,道:“或许是吧!”
恍然间,心底的想法,业已蔓延了千里万里,当再次面对现实时,心底的不甘,依旧在虬结着,不是太舒展,就如手臂上隆起的青筋一般......
白衣大将军是谁?而我又是谁?
他苦涩的瞳子里,颇为的黯淡,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他抬起头,昂视着天空,之后,轻轻地吁了口气,只是,刻薄的现实,却依旧没有留给他展颜一笑的机会。
时间,在慢慢地流淌着,天幕的深处,隐隐约约间,总有一人在静静地偷窥此时此景。
于尊尖锐的瞳子里,流露出一道道精光,精光如锋利的刀剑,将浑浊的世俗,搅得一片凌乱,他握紧了手中的刀,身体如一根镝箭,拔地而起,指向苍穹。
轰轰烈烈的雷雨,迅猛的扑面而来,霹雳在头顶上,肆意轰炸,这片雨幕,上演于一片盛大的黑夜,淅淅沥沥,点点滴滴。
看似温柔的雨,当扑打在面颊上时,却是那么的生冷,那么的刺痛。
雨势变得迅疾,被血染红的白衫,此时,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黝黑的胸膛,露在外面,强壮的肌肉,在颇为瘦削的身体上,显得倒也不太突兀。
黑夜里,雨水与泪水的分界点,究竟在何方?是心底的疼痛,还是风裹着的冰冷?
铿!
锵!
当他的意识,静静地融入到这片虚空中时,他渐渐地发现了,隐于云巅之上,那个虚晃的身影。
他用袖袍擦了擦脸上浑浊的污渍,清晰的瞳仁,是那么的明净,那么的清澈,可正是这双瞳仁,内里却燃烧着一片雄浑的火焰,烧的愈来愈旺盛,也愈来愈疯狂!
黑暗中,总有一人要点亮那片篝火,在依稀的暖意间,感受着人间的热切......
而此时,站在他身畔的花汐月,却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尊儿,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历史也只是传说罢了......”
白衣大将军,是否与我有关?那些惨不忍睹的过去,是否与我有关?还有琪儿,是否便是那个从暗门中走出来的少女,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意味着甚么?
跫音在天地之间,轻轻地回荡,在遥远的天幕上,随着凌乱的雷势,轻轻入耳,电闪雷鸣,雨势渐烈。
轰!
轰!
轰!
似乎不会在短时间内停息了,而此时的于尊,周身之间,有一片模糊的光晕,而那层光晕,也正是自体内溢出的能量所化。
他安静地立在一座山巅上,他阖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一切的发生,可究竟会发生甚么?等待着自己的又会是甚么呢?
他回头望了一眼寸天,却见老者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后来老者轻轻地摆了摆手,大喝道:“尊儿!飞吧!勇敢的飞吧......”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向往的天幕深处,或许有着他想要找的答案,当脚尖离地的那一刻起,神秘的世界,便在他的瞳仁间,延展开了。
黑暗的城池,犹如一条巨龙,静静地盘旋在深空间,他这才发现,原来地宫的全貌,原是如此......
黑暗在肆意的延伸,可那片荒芜的莽原上,不知是谁点亮了一簇簇篝火,微弱的火苗,似乎不愿向冰冷的夜雨俯首,这雨大概会下一夜罢!
火光如灵魂中的曼妙的神光,虽然有些微弱,但却点亮了彼此心底那片晦暗的时光,火光变得愈来愈茂盛,形似一片葱葱郁郁的植被,而那些沸腾的火苗,也正似植物肆意生长的枝蔓......
花汐月的身体,亦在静静地向上垂升着,她的眼底,有一片温柔的笑意,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此时的花汐月,似一位慈母,而于尊便是她的心系所在。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尊儿!过了这一夜,或许你就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黑暗中,簌簌泛动的叶片,在一片茂密的雨水间,轻轻地抖动,迸溅的水花,静静地润泽在肥沃的土壤里,促成下一轮盎然的生机。
破破烂烂的长袍,裹着一片风,而耳边则是一片暴戾的音浪。
悬浮在深空间的身体,业已脱离了地心引力,此时的他,周身之间,没有溢出一分气力。
当土石和尘埃,渐渐地脱离了地面,恍惚间,这片世界,似乎真的失重了。
可唯有在场的群雄心底明白,这一幕乃是于尊体内浩瀚的气力所致,这一幕,令人为之震惊,为之感叹,如此雄浑的气息,简直太难以令人接受......
可没有人怀疑眼前的一幕,他们的心底,没有嫉妒,也没有眼红,他们平静的面对着这一切的发生,眼角处,却始终有一片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衣大将军......难道历史的车轮,会再次转向吗?
于尊的心,燃烧着一片雄浑的烈焰,模糊的眼界里,似乎触摸到了当年的那些事端。
当黑暗在眼前溃散时,当看到那个潇洒的背影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世间,真有如此风流飒爽之人......
白色的衣袍,裹着一片风,静静地摇曳着,鬓角的发丝,在风中轻扬,他始终背对着自己......
然而,林立在那片黑暗莽原上的诸人,却未发现白衣青年的存在,在他们的眼底,深空间,唯有一人伫立其中。
白衣青年实则是一片幻象,可此时,那片浩瀚的能量,却没有任何掩饰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底,这种力量,超越了众人的想象,这似乎并非是于尊本体的力量。
诸人依旧在压制着内心的惊愕,或许,在他们的心底,始终有一片缓冲地带,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也正是为此做准备的!
光明始终会莅临这片黑暗的地域,心底的风景,也终会被云烟覆盖罢!
迟滞的黑暗,慢慢的在眼前溃散,黑暗中的一切,渐渐的接受了这片曙光,生机也再次盎然,光明莅临此境时,那些沉眠于黑暗中的生物,也渐渐地觉醒了。
而这片诡异的莽原上,似乎隐有十分强大的生命力,但在诸人眼底,这一切早已不再重要!
身披白袍的青年,始终背对着于尊,而在于尊的瞳子里,青年是神圣的化身,他的身上,总有一种神圣的气息,自内而外散发而出。
隐隐约约间,青年的身影,似真似幻,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而在这片诡异的世界里,一切似乎皆有可能......
刺目的光线,如水渍般,缓慢地洇入瞳仁里,后来,在心海深处,静静地勾勒出一种奇异色彩。
荒原上,业已一片明亮,浮于苍穹之上的古城,随风静静地浮沉,城池犹如一条黑龙,在天穹的深处,肆意延展。或许,古城本就是黑龙所化罢!
而这座城池,有一个独特的名字——地宫!
过去的一切,业已不再作数,可历史却始终在反复的回味时光遗留下来的一幕又一幕!
那些固色的时态,也终将化为历史,那些凌乱的音律,也终将被人抛于脑后......
生命里的一切,在这一刻,皆覆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不知过去,不问未来......
像做了一场荒唐的梦,恍然间梦醒。
梦里的一切,是那么的阴暗,那么的残忍,是死而复生,是在绝望中,找到了出路,当醒悟过来时,心底感叹,道:“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罢了......”
后来,也会在心底轻轻地呢喃,“还好是一场梦呐!”
花汐月站在于尊的身后,绝美的容颜上,挂着一分笑意,“我知道,你会回来!”
于尊心神一怔,在心底喃喃自语,道:“娘亲,指的又是何人?”
身披白袍的翩翩公子,负手而立,静静地立在距离于尊不足百丈的地方,当他轻轻地转过身时,那英俊潇洒的容颜,亦令于尊为之感叹。
是一种气质,一种难得的气质,这世间英俊男子,数之不尽,可如此潇洒风流的人,却难能可贵。
此时的于尊,心底有些迷惘,因为眼前的青年,身上总有一种他所熟悉的气息,或者说,令他感同身受的气息,他不禁怀疑,道:“他究竟是谁......”
朗朗白日间,清澈的光线,犹如水洗,清澈且泛着一片片明亮的痕。
恍惚间,于尊的心底,又泛出了那个疯狂的想法,难道他就是白衣大将军?
恍恍惚惚间,面前的青年,挺拔的身影,似真似幻,青年的脸上,始终有一分若有若无的笑意,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
青年遂翻卷手掌,轻轻的向前一推,浩瀚的风云,在眼前急速变幻,人间世事,世事长青,岁月再一次被磨砺,也再一次变得明亮。
而在于尊的面前,他所深处的世界,却已然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那片时光的洪流中,一切皆在疯狂地变幻,不变的或许只有他和花汐月二人罢!
而在那片朦朦胧胧的烟云背后,却始终有一位身披白袍的翩翩公子,徘徊在其中,他不曾远去,他只是潜入到那片诡异的时光里。
当一片浩瀚的大陆出现在眼前时,漫长的海岸线在眼前绵延不绝。
时光谱写出这片古老的土地。而在时光的笔迹下,这片世界也再次变得多彩多姿。
朦朦胧胧间,渐渐地延伸出一片瑰丽,一路绝美,一种另类......
这是......
于尊的心,在轻轻地颤抖,这一刻,却令他心底的心思众多,也令他哑然失色,“这......究竟是哪儿?”
立在一片浩瀚的土地上,眼前的所有,皆是如此的另类,那些茂密的草木,形成了一片浩瀚的海,荒草随风起起伏伏,就像一片海浪,在静静地翻滚。
阒寂的世界里,莺飞草长,花开花落。
而那些黑森森的森林里,不知其名的草木,皆如巨人般,傲然地耸立在这片浩瀚的大地上。
在这片浩瀚的土地上,有着太多的瑰丽所在,有着太多难以形容的美妙,驻足其中。
而当清风裹面时,于尊的心底,总有一丝恍惚,那种浑厚且古旧的气息,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间,这似乎是这片世界,有意说给他听的故事。
蒲公英随风,静静地飘向远方,那些轻盈的种子,是承载着希望与梦的所在。
而梦便在远方,或许远方是触手可及的,或许远方,只是在那片绵绵无尽的黑夜里,待醒来时,便会抵达心底的彼岸吧!
而当他仰头望向天穹时,他的心底,却为之一怔,他看到了好多修士,脚踩着玄剑,如一道霹雳,直射向远境。
而在这一日间,却已不知,究竟有多少人,业已踩着玄剑,破风而去......
浩瀚的云烟,在深空间,静静地翻腾,驻足远视,发现那些修士,似乎皆是奔着一个方向而去。
巨大的山峦,实在是太高太高了,山巅冲破了云霄,不知是否已抵天外,而类似的山峦,却不在百座以下。
他总感觉,在那片浩瀚的山峦间,会发生一些莫名的故事,遂,轻轻一跃,向远方疾速奔跑。
脚尖轻点草叶,而那片草叶,只是轻轻地颤动了一番,似乎没有承载太多的力。他的身体,却已飚出千丈之远。
而这种速度,却依旧在疯狂的提升,以致后来,只有一片虚晃的影,在茂密的草木间,闪闪烁烁。
深呼吸,将心底的浊气一并排出来,尖锐的破风声,在耳畔如虚晃的影像般,断断续续。
愈来愈接近那片山峦,内心的压抑感,便愈发的真实,那种雄浑的气息,简直骇人之至。
隐在草丛间的小兽,将身体隐在一片草丛间,慌张地窥视着,这似乎已然打破了它们的清梦,或许是一场美妙的梦境。
茫然间,业已不知过了多久,山峦虽似身在眼前,但那种距离,却仍旧令他的心底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笑了笑,不甘心的想到,“今日,我定要抵达!”
他从不肯服输,这是他的性格,或者说乃是他的天性,而人的性格,自出生时,就已决定,诉说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种不屈的性格,令他傲战群雄,也令他始终站在战线的最前沿,他的疯狂,倒是没有一丝暴戾气焰。
对待敌人是凶狠且疯狂的,而对待朋友,却是温情且和煦的!
这一路走来,风景在不断地倒退,倒也觑到了俗世间难以窥视到的盛景,四季在眼前随意的更迭,而每个地域,却皆是寒暖分明的世界......
很难想象,这片大地,究竟多么广博,也难怪,他行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抵达山脚下。
他从未忘记琪儿的话,他虽身负秘术,但却少有腾云而行,因为琪儿曾说过,使用脚力,会锻炼自己的体术,还有很多话,琪儿说过的,他也从未忘记......
寒风过后,是一片暖流,似冬季过后,恍然而来的一场胜春,风景在飞速的流淌,他的呼吸始终是均匀的。
当他回过头时,他一脸错愕,故时的路,早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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