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正在东华门外督战,被逮了个正着。连同苏茉儿等慈宁宫宫人,都被河北兵俘虏。
“你就是太皇太后?”
陈逸之大步走到孝庄面前。
周围簇拥的无数河北兵对孝庄怒目而视。
“正是哀家。”
从来到神武门督战那一刻,孝庄就预料到这个场面会发生。
虽成阶下囚,却不失一国太后仪态。
“泫石屠杀,是你向明珠授意的吧?”
“没错。
逆贼,你要杀要剐,哀家悉听尊便,就是别在这废话了。
小人得志的嘴脸,让人作呕。”
陈逸之缓缓捏紧拳头。
“康熙那个小杂种去了哪?”
“堂堂大清天子去向,也是你这等卑贱汉奴配问的?”
“很好,有骨气。”
陈逸之向孝庄竖起大拇指,眼眶却已经血红。
“来人,带我们威严的太皇太后上朝阳门城楼。
葛布,率人搜捕皇城皇族成员,全部给我带去朝阳门。”
“逆贼,你要干什么?”
孝庄怒斥。
陈逸之却不理她,手一挥,如狼似虎的河北兵立刻拖起孝庄和苏茉儿等宫人,向北京朝阳门进发。
……
朝阳门上,陈逸之命人搭起露台,孝庄皇太后被绑在一根木桩上。
朝阳门外,是无数百姓赶过来围观。
“这是谁啊?”
“肯定是宫中贵妇。”
“这是要干什么呢?”
百姓们议论纷纷,他们没见过孝庄,并不认识她。
“乡亲们,本将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满清的太皇太后,博尔济吉特氏,鞑酋康熙的皇祖母。
就是她,在鞑酋顺治在位时,授意数百场大屠杀,杀我汉民千万。
就是她,丧心病狂,唆使纳兰明珠杀死数十万手无寸铁的河北百姓。
这些河北百姓刚刚把儿子、孙子、丈夫、父亲送往前线,去为他们满清卖命。
他们承诺南下的士兵,他们的亲人会得到优待,会有补偿,会有生活保障。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
不但什么都没有,当那些士兵刚刚跨过黄河,他们便展开了对他们家属的屠杀。
乡亲们,这些士兵的全家,可是刚刚遭受了地震灾害,是无家可归的灾民。
满清不赈灾就罢了,还把他们派往前线。
派往前线也就罢了,还背叛了对他们的承诺。
背叛了承诺也就罢了,还杀害了他们的亲人。
泫石谷地,累累白骨。
女真鞑狗,丧尽天良。
每一个野猪皮,都当剥皮分尸。
今日,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大明镇国公,内阁首丞,新北路安抚司总督郑四公子率领下,我们终于打回来了。
打进北京城,打进了金銮殿。
终于活捉了这条老母狗。”
陈逸之声嘶力竭地大喊,嗓子都已破音。
从得知亲人全部被杀那一刻开始,积累的无穷无尽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完全爆发。
“乡亲们,你们说,这条老母狗该得到怎样的下场?
剥皮分尸?烹炸抽筋?
她若死得如此轻易,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千万亡灵?如何对得起泫石谷地数十万冤魂?
如何对得起北伐河北牺牲的三万多河北将士?”
陈逸之深吸一口气。
“来人。”
“卑职在。”
数名河北兵出列,声如洪钟。
“为太皇太后上刑,第一刑:竹刺。”
“喏。”
两名河北兵来到孝庄面前,一人捉住孝庄的手,掰开手指,另一人拿着细长的竹签,对着食指就刺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食指连心,剧烈的疼痛,让孝庄额头分泌出细密的汗珠,可是孝庄却面不改色,反而哈哈大笑。
此时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大清的国格。
“你们这些逆贼,有什么手段尽管朝哀家使。
哀家倒要看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
等到我皇孙从辽东再打回来,今日哀家所受的苦难,他会一百倍偿还给你们的。
哈哈哈哈哈哈。”
河北兵已经对孝庄的六根手指刺入竹签,孝庄脸庞痛得扭曲,可依然破口大骂。
当十根手指刺完,孝庄脸部的轮廓都已经变形。
可是却更加爽朗地大笑。
“可笑的郑匪,你们就这点手段吗?
哀家告诉你们,我大清有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弹琵琶,抽肠,骑木驴等等不下于三十种酷刑。
你们怎么才掌握一种?
赶紧对哀家把三十种酷刑都用满,让大清的子民看看,他们的太皇太后,是如何的铮铮铁骨。
大清的脊梁,是如何的傲世独立。
来呀,你不把三十种酷刑用完,哀家都瞧不起你。
哈哈哈哈哈。”
孝庄十指滴血,却疯癫一般狂笑,笑声响彻整个朝阳门。
“将军,怎么办?是否上第二道刑法?”
行刑的河北兵迟疑地询问陈逸之。
抓到孝庄和康熙的画面,河北兵在心里想过无数次。
渡过黄河后,每当攻城拔寨,河北兵几乎都会探讨如何折磨孝庄和康熙。
所以他们是有预案的。
那就是效仿当初郑克均威胁董额和佟国维的,依次给孝庄和康熙上十八道酷刑。
可是现在看来,效果并不好。
这样下去,恐怕不但无法痛快报仇,还要憋一肚子闷气。
可陈逸之却十分冷静,看了狂笑不止的孝庄一眼,嘴角带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来人,上第二道刑法。”
“是,上铅炉。”
“不。”
陈逸之立即阻止了士兵。
“给了把咱们太皇太后的衣服扒了,一件都不剩。”
“……”
连行刑河北兵都愣了一秒,孝庄可是个近七十岁的老太太。
“逆贼,你要干什么?”
孝庄一听陈逸之的话,也变了脸色。
“愣着干什么?扒。”
“是。”
陈逸之一声断喝,士兵终于领会其意。
孝庄被绑在木桩上,不好脱衣服,士兵直接用刀划开孝庄的衣服。
“乡亲们,这位是满清的开国皇后,皇太极最宠爱的女人。
据说年轻时,她可是草原第一美人。
威严地居住在满清深宫数十年,难道你们就不想看看她的真面目吗?”